第三章
笹川怜子有些疲倦地摸了摸脸颊，没看任何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警察去山上有森光行的车里把他给我叫过来。”
秋山美砂收起脸上的表情，沉默地带着两个警察走了。
留下的人也在沉默，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有森光行，大家都有预感，还有埋藏着的谜题，还有更沉重的真相。
一小时后，警察绑着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身上到处是灰尘，手里抓着一个相机，他无视大厅里站着的其他人，痴迷地盯着笹川怜子。
安室透皱眉挡在她前面，毛利兰也环住她。
男子说：“怜子，听说你找我，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会为你做到。”
笹川怜子面无表情：“你能从此以后再也不跟踪我吗？”
男子嘿嘿笑着，不说话。
她又说：“你在车上都看到什么了，你为什么没被有森光行发现，你相机里拍到了什么？”
她指着握在男子手里的相机。
男子像是才看见站在大厅里的众人，他扫视一圈，指着有森光行说：“我躲在他的车后座里上山，看见他杀了一个女人，然后带着她的尸体走了，我个子矮，缩在座位底下他就没发现我。”
警官目光示意他的相机，他却警惕地把相机抱紧：“人证和口供就够了吧，我的相机里是我的隐私，你们没资格查看。”
安室透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将相机夺走，男子疯了一样想扑过来，被警察按在地上仍然不停挣扎。
“别动我的东西！”
安室透打开相机，一张张查看照片，前面几张确实拍到了有森光行行凶的过程，他还在往后翻。
秋山美砂紧张地站在他身边，不自觉吞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够了......够了吧，已经拿到证据了。”
他没有停，还在翻，翻到了无数笹川怜子：看蝴蝶的笹川怜子，拍戏的笹川怜子，在车上休息的笹川怜子，在家里枯坐的笹川怜子，许许多多的笹川怜子，甚至是......在浴缸里洗澡的笹川怜子。
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安室透就把相机关了，他的手在颤抖，他几乎要握不住手上的相机，浑身散发出要毁天灭地的气场，他现在只想把那个匍匐在地上的东西打得认不出人样，可是他不能。
他闭上眼，不敢回头看笹川怜子的表情。
所有人都震惊了，子门忍和毛利兰忍不住落泪：“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怜子小姐......”
笹川怜子本人无甚反应，她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无悲无喜的状态，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幕与她无关一样。
柯南勉强恢复了镇定，他看向秋山美砂：“这上面有些照片的拍摄角度，只有怜子小姐的身边人才能做到，根据秋山小姐的反应，应该就是你做的吧，不是你就是你放那个变态去骚扰怜子小姐。”
秋山美砂欲哭无泪：“我......我不是故意的。”
毛利兰气愤地瞪着她：“一张两张能说不小心，这么多张还是不小心造成的吗？”她看向那个趴在地上的人“说不定你们俩之间还有金钱交易，他给你钱，你就偷拍怜子小姐的照片给他，告诉他怜子小姐的位置方便他跟踪，不然这么偏僻的山里，这么偏僻的饭店，你告诉我他怎样才能精准地知道怜子小姐的位置。”
秋山美砂乏力跪地，缄默不语。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所以你之前告诉我们的关于怜子小姐欺负你的那些传闻，都是因为怜子小姐发现了你在用她的隐私牟利，她可能警告过你，但是你不听，她只能在身体上让你难受，从而宣泄自己的不满。”
柯南补充道：“包括今天在山上你给我们看的伤痕，非常新，应该就是昨天或者今天造成的，怜子小姐敏感地发现了那个人的视线，所以才对你下手。”
不止如此。
安室透猛地回神，看向从第一天起就没说过话的高桥润二：“秋山美砂每次回答别人的问题前，都会看你，你们不是情侣关系，她不是依赖你，秋山有把柄在你手上？或者是，你有把柄在她手上，她威胁你不要说出真相。”
高桥润二仍然沉默，在地上安静了许久的男人突然出声：“他当然是做贼心虚了。”
众人看向他，他示意警察扶他起来，面色平静，看起来一点都不疯了：“我相机里有他猥亵怜子未遂的证据，他被我和秋山当场抓到，怜子那时候睡着了不知道。秋山就用照片和他达成协议，他帮我们做事加隐瞒，我们不对警方曝光他的照片。”
有森光行一拳把他击倒在地，咧着嘴笑：“我不是警察，我马上也要和你们一起进监狱了，让我爽爽。”
在场没人拦他，包括几个警察，都左顾右盼当做没看见，他脚踢秋山美砂，拳打高桥润二，过了半小时警察才装模作样把他抓起来。
警车呼啸而过，带走一室狼藉。
留下来的人心里也并不平静，安室透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笹川怜子，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的手，传给她温度：“你从来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的人，笹川......怜子，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笹川怜子本来面无表情，直到安室透说出最后一句话，一滴一滴泪珠落在安室透的手上，落在安室透的心上，烫得他血管中如有火在烧，灼热到难以呼吸。
“走了这一对豺狼，还会来另一对虎豹，他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她说。
“起码这批人比较蠢，还算好控制。”她说。
“我好想你，想你们。”她说。
“我好累，真想好好睡一觉。”她说。
直到坐在回东京的车上，安室透还沉浸在笹川怜子说的话里，久久难以回神。她话里透露了太多信息，她现在身不由己，她一直被人控制，甚至连身边的人都难以选择，只能被动接受安排......还有，她很累。
毛利兰担心地看着他：“原来安室先生和怜子小姐早就认识啊，还是很好的朋友呢，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安室透扯了扯嘴唇，久违地说出了真心话：“是故友，很久没见了，我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
毛利小五郎坐在驾驶位，悠悠地单手转动方向盘：“既然已经发现了，就是可以改变的，如果总是为逝去的时间后悔，就永远把握不住未来的时间。”
毛利兰抱臂斜眼看他：“说这么多大道理，你什么时候能和妈妈和好？”
毛利小五郎凹的造型形象瞬间被打破，像一颗被戳破的气球失去了气焰，他羞恼道：“小孩子家家的，少管大人的事，我和你妈......”
车里其他三个人都笑了，柯南突然想起一件事：“有森先生上警车前，回头说了一句话，小兰姐姐你还记得吗？”
毛利兰点头：“我记得啊，和蝴蝶有关，他说，在一些传说里，蝴蝶是故人的魂魄化身，”她回头看了一眼安室透。
“他说怜子小姐心里有一个亡人。”
秋山美砂收起脸上的表情，沉默地带着两个警察走了。
留下的人也在沉默，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有森光行，大家都有预感，还有埋藏着的谜题，还有更沉重的真相。
一小时后，警察绑着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身上到处是灰尘，手里抓着一个相机，他无视大厅里站着的其他人，痴迷地盯着笹川怜子。
安室透皱眉挡在她前面，毛利兰也环住她。
男子说：“怜子，听说你找我，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会为你做到。”
笹川怜子面无表情：“你能从此以后再也不跟踪我吗？”
男子嘿嘿笑着，不说话。
她又说：“你在车上都看到什么了，你为什么没被有森光行发现，你相机里拍到了什么？”
她指着握在男子手里的相机。
男子像是才看见站在大厅里的众人，他扫视一圈，指着有森光行说：“我躲在他的车后座里上山，看见他杀了一个女人，然后带着她的尸体走了，我个子矮，缩在座位底下他就没发现我。”
警官目光示意他的相机，他却警惕地把相机抱紧：“人证和口供就够了吧，我的相机里是我的隐私，你们没资格查看。”
安室透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将相机夺走，男子疯了一样想扑过来，被警察按在地上仍然不停挣扎。
“别动我的东西！”
安室透打开相机，一张张查看照片，前面几张确实拍到了有森光行行凶的过程，他还在往后翻。
秋山美砂紧张地站在他身边，不自觉吞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够了......够了吧，已经拿到证据了。”
他没有停，还在翻，翻到了无数笹川怜子：看蝴蝶的笹川怜子，拍戏的笹川怜子，在车上休息的笹川怜子，在家里枯坐的笹川怜子，许许多多的笹川怜子，甚至是......在浴缸里洗澡的笹川怜子。
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安室透就把相机关了，他的手在颤抖，他几乎要握不住手上的相机，浑身散发出要毁天灭地的气场，他现在只想把那个匍匐在地上的东西打得认不出人样，可是他不能。
他闭上眼，不敢回头看笹川怜子的表情。
所有人都震惊了，子门忍和毛利兰忍不住落泪：“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怜子小姐......”
笹川怜子本人无甚反应，她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无悲无喜的状态，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幕与她无关一样。
柯南勉强恢复了镇定，他看向秋山美砂：“这上面有些照片的拍摄角度，只有怜子小姐的身边人才能做到，根据秋山小姐的反应，应该就是你做的吧，不是你就是你放那个变态去骚扰怜子小姐。”
秋山美砂欲哭无泪：“我......我不是故意的。”
毛利兰气愤地瞪着她：“一张两张能说不小心，这么多张还是不小心造成的吗？”她看向那个趴在地上的人“说不定你们俩之间还有金钱交易，他给你钱，你就偷拍怜子小姐的照片给他，告诉他怜子小姐的位置方便他跟踪，不然这么偏僻的山里，这么偏僻的饭店，你告诉我他怎样才能精准地知道怜子小姐的位置。”
秋山美砂乏力跪地，缄默不语。
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所以你之前告诉我们的关于怜子小姐欺负你的那些传闻，都是因为怜子小姐发现了你在用她的隐私牟利，她可能警告过你，但是你不听，她只能在身体上让你难受，从而宣泄自己的不满。”
柯南补充道：“包括今天在山上你给我们看的伤痕，非常新，应该就是昨天或者今天造成的，怜子小姐敏感地发现了那个人的视线，所以才对你下手。”
不止如此。
安室透猛地回神，看向从第一天起就没说过话的高桥润二：“秋山美砂每次回答别人的问题前，都会看你，你们不是情侣关系，她不是依赖你，秋山有把柄在你手上？或者是，你有把柄在她手上，她威胁你不要说出真相。”
高桥润二仍然沉默，在地上安静了许久的男人突然出声：“他当然是做贼心虚了。”
众人看向他，他示意警察扶他起来，面色平静，看起来一点都不疯了：“我相机里有他猥亵怜子未遂的证据，他被我和秋山当场抓到，怜子那时候睡着了不知道。秋山就用照片和他达成协议，他帮我们做事加隐瞒，我们不对警方曝光他的照片。”
有森光行一拳把他击倒在地，咧着嘴笑：“我不是警察，我马上也要和你们一起进监狱了，让我爽爽。”
在场没人拦他，包括几个警察，都左顾右盼当做没看见，他脚踢秋山美砂，拳打高桥润二，过了半小时警察才装模作样把他抓起来。
警车呼啸而过，带走一室狼藉。
留下来的人心里也并不平静，安室透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笹川怜子，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的手，传给她温度：“你从来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的人，笹川......怜子，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笹川怜子本来面无表情，直到安室透说出最后一句话，一滴一滴泪珠落在安室透的手上，落在安室透的心上，烫得他血管中如有火在烧，灼热到难以呼吸。
“走了这一对豺狼，还会来另一对虎豹，他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她说。
“起码这批人比较蠢，还算好控制。”她说。
“我好想你，想你们。”她说。
“我好累，真想好好睡一觉。”她说。
直到坐在回东京的车上，安室透还沉浸在笹川怜子说的话里，久久难以回神。她话里透露了太多信息，她现在身不由己，她一直被人控制，甚至连身边的人都难以选择，只能被动接受安排......还有，她很累。
毛利兰担心地看着他：“原来安室先生和怜子小姐早就认识啊，还是很好的朋友呢，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安室透扯了扯嘴唇，久违地说出了真心话：“是故友，很久没见了，我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
毛利小五郎坐在驾驶位，悠悠地单手转动方向盘：“既然已经发现了，就是可以改变的，如果总是为逝去的时间后悔，就永远把握不住未来的时间。”
毛利兰抱臂斜眼看他：“说这么多大道理，你什么时候能和妈妈和好？”
毛利小五郎凹的造型形象瞬间被打破，像一颗被戳破的气球失去了气焰，他羞恼道：“小孩子家家的，少管大人的事，我和你妈......”
车里其他三个人都笑了，柯南突然想起一件事：“有森先生上警车前，回头说了一句话，小兰姐姐你还记得吗？”
毛利兰点头：“我记得啊，和蝴蝶有关，他说，在一些传说里，蝴蝶是故人的魂魄化身，”她回头看了一眼安室透。
“他说怜子小姐心里有一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