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组有团建,自是一个人也不能少。正好今天李禹不回去,明天又是周末,可以尽情欢快。

    知道她贪玩,李禹没过多干涉,唯一担心的就是她安全。那几个人都在崩溃边缘里徘徊,他担心狗急跳墙,再生事端,于是提议让曾凯跟进。可偏偏事有不巧,五组团建,一组的人没道理介入,曾凯若是硬跟会显得非常突兀,还会产生不必要的八卦效应,于是李禹重新派了一组人暗地里保护,让曾凯回去休息。

    吃过聚餐,正兴奋着,同事们还不想回,明天又是周末休息日,于是一帮人提议找间酒吧喝酒,继续嗨。

    很快,一行人便找了间附近挺热的酒吧,钻了进去。

    “你们有没有觉得,一组的金叶最近对贾嫣然态度有点冷漠。”小敏喝口酒,拿一根薯条放进嘴里。

    “怎么说?”陈组长坐得远,向来不注意一组的动向。

    “你们还记得那天贾嫣然收到血娃娃的事吗?”小敏眼珠一转,神神秘秘地说:“当时我看到金叶站起来了,可是没动,看戏一样站那儿。”

    “可能她也怕血。”陈组长漫不经心地回。

    “她才不怕血,以前手指被刀片划伤了,那么大个口子,她都能忍到开完会再去缝针。”另一个短发女生说。

    “平日碰到这种事,金叶早就上去关心了,这次特别冷漠。”小敏补充道:“而且,她们最近也不一起吃饭,碰面的时候也是公事公办,和往日里好闺蜜、好姐妹的模样,相差甚远。”

    “你老观察他们干嘛呀?”陈组长哭笑不得。

    小敏摊手,解释道:“没办法呀,我这不是有座位优势嘛,一扭头就能看见。我可没兴趣观察一组,都是不小心瞥见的。”

    “不好就不好呗,女孩子不就喜欢一会儿绝交,一会儿要好的死去活来。”陈组长随口说,立刻获得周围女同事一致的白眼。他笑笑,认输道:“说错了,说错了,哈,自罚一口。”说完,一仰头,喝了半杯酒。

    众人一阵哄笑,鼓掌声一片。

    “我倒是觉得金叶最近变正常了。”小林喝着酒说:“在楼道里碰上,还能给咋打招呼,不像以前,只拿鼻孔看人,傲慢得不行。”

    “我也觉得有点,”小陈表示认同,同时指出:“她有时候还会和温语蓉在窗台那边抽烟,有几次瞧见,你们聊得还挺欢。”

    众人齐刷刷看向温语蓉,她眨眨眼,点头笑:“嗯,是比以前好了许多。本来大家也无冤无仇的,都是来打工的,没必要搞得水火不容,便宜公司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对对对。”众人纷纷点头,都是打工的,卷来卷去最后还不是老板开大奔,老板买洋楼。

    “怎么还在聊,姑娘们赶紧去舞台占位置。”同事小曹从厕所回来,也不坐下,招呼女孩子们去舞台边看表演。

    “去把,去吧。”小陈笑的意味深长,让她们赶紧去占位置。

    莫名其妙被拉着挤到了舞台边,温语蓉看一眼空落落的舞台,心想,啥表演呀,座位上不能看吗,还得贴着舞台瞧?

    “小兔,小兔。”身边的小曹却是异常兴奋,挥舞着手对着舞台呼唤。

    很快,舞台边就围满了,都是女孩子,各个兴奋得要命,举着手机对舞台声嘶力竭地大叫:“小兔!小兔!”

    “啥小兔呀,动物表演?”另一边的小林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低低问温语蓉:“这是要表演魔术,还是杂耍?”

    “不知道呀。”温语蓉耸耸肩,也是一脸莫:“大家为什么那么兴奋?是会大抽奖吗?”

    就在两人懵圈的时候,舞台上忽然灯光一暗,四周躁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屏息凝神望着漆黑的舞台。

    忽然,背景桁架的方向,一排镭射灯系数开启,变幻出多种姿态,化作五彩斑斓的黑,再次点燃现场热情。闪烁的光线炫得人睁不开眼,直激得大脑一片亢奋,整个空间都在晃动。

    只见舞台后方,异形装置前显出黑色人型剪影,高挑身形,宽肩窄臀,带着长长的兔耳头饰,如雕塑般纹丝不动。

    喇叭里音乐轰然响起,舞台旁尖叫如烟火般炸开,人们高举着双手兴奋地舞动,地板也伴随着跳动传来微微震感,所有手机都打开,紧紧向着舞台的方向,“啊啊啊”的呼唤声此起彼伏。

    音乐震耳欲聋,镭射灯配合着舞台千变万化,那个兔耳朵男人动了动,变换了一种站姿,肌肉线条更显清晰,动作也足够撩人,立刻引起台下激烈反应。

    “小兔。”小曹兴奋地大叫和周围人的呼声融为一体。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小兔终于有所动作,转身,迈着舞步来到舞台中间,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舞姿和健硕身形。

    那是个面容相当英俊的男人,戴上兔子耳朵后有一种说不出的反差萌。他的脖子上戴着黑色皮质颈环,上半身仅穿着斜挎式束缚绑带,紧实的肌肉线条一路上而下延伸到胯部,才被一条讨厌的黑色西裤遮挡。

    小兔一跳,整个舞台都沸腾了,尖叫声此起彼伏,甚至快盖过震耳欲聋的音乐。

    我去。温语蓉也忍不住多看两眼,眼前的男人腰扭得跟条水蛇一样,极致妖娆,她觉得换个女的来跳,也未必能扭出如此撩人的效果

    舞台上热舞的小兔忽而转身,露出翘臀和尾骨上圆啾啾的可爱兔子尾巴,伴随着曼妙的扭胯动作,小尾巴来回摆动,下面的看客跟疯了似的,叫得更欢了。

    小兔跳得欢,下面叫的响,一曲舞罢,音乐依然震山响,气氛被彻底炒热,下面的人更兴奋了。

    “我要退了,耳朵受不了,你们看。”温语蓉对小曹说,转身就想离开。

    “别走,还有好戏啊。”小曹兴奋得不能自己,拉着温语蓉不让走。

    下一秒,温语蓉突然感觉头顶落下一片阴影,不知何时,小兔竟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正半蹲下凑过脸来,嘴上还还叼着棒棒糖的一头。

    擦。温语蓉眼睛瞪得像铜铃,身后的人叫声连连,不断往前挤压,恨不得冲到她前面,多下糖果。

    小兔咬着棒棒糖的杆子,眼底带着魅惑笑意,向温语蓉轻轻歪了歪脑袋,示意她解。

    你这是谋杀!温语蓉愣了几秒,果断拉过一脸期待的小曹,让她接下了那根5毛钱的棒棒糖。

    “啊啊啊啊啊啊啊~”含着棒棒糖,小曹竟然还能兴奋地大叫,温语蓉表示佩服。

    小兔眼中闪过不解,蹲在原地未动,从口袋里又拆出一根棒棒糖,一边细细拨开,一边享受着周围因他而起的呼喊。

    温语蓉再次对上小兔的眼睛,他就对自己满目含笑,又一次将棒棒糖咬在唇上,就要向自己送来。

    你TM杀一次还不够啊!温语蓉果断转头,先跑为敬,向着后方硬挤了出去。

    四下尖叫不止,人潮向舞台挤压,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寻着肩缝空隙才好不容易脱身。

    身后人潮沸腾,尖叫连连,温语蓉却只想找自己同事的那张卡座。目光扫过昏暗空间,温语蓉忽然像被点穴般定住,瞳孔极速收缩,心中大叫一声:糟了!引发醋啸了。

    只见台阶上方平台区域,昏暗光线中李禹面色阴晴不定地坐在那里,一口烟从他鼻中喷出,将交接的视线变得更为模糊不清。

    “哎呦,你这头发乱的。”小林也从人群里挤出来,指不远处一侧说:“走走走,喝酒去。”

    “你先过去。”温语蓉机械地回。

    “哦。我先去个厕所。”小林不明所以,自顾自去上厕所。

    那边,李禹没动,身边的男人却向她不停招手,温语蓉眯起眼睛细看,竟然是李炳城。

    “唉。”温语蓉叹口气,极不情愿地走向李禹。那桌有三个人,除了这兄弟两人,钟朝也在。

    “坐。”李炳城笑盈盈拉开椅子邀她入座。

    “喝什么?”李炳城问。

    “不用了。坐会儿就回我同事那里。”温语蓉摇头,瞥一眼李禹,他抽着烟,表情隐没在烟雾后面,不用看也知道不会好看。

    “和同事来放松?”李炳城笑问。

    “团建。”温语蓉敷衍回,忍不住又看一眼李禹,他嘴角勾了勾,似乎是在嗤笑。

    “这间酒吧那个舞台最近很热,你们挑了个好地方。”李炳城玩味地笑,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语蓉想跳起来扯他头发,抠他眼珠子,你TM是被贾嫣然附身了,那么爱挑拨离间。

    “太吵了。”温语蓉忍着泼他酒的冲动说。

    “姑娘们喜欢。”李炳城笑,指舞台那边:“待会还有几个要跳,跳得可妖孽了。”

    你TM才是这里最大的妖孽。温语蓉腹诽开骂,心想坐也坐过了,看也看过了,又不能时光倒流,咱这就撤吧,坐着也没意思。

    “棒棒糖吃了吗?”李炳城不识相,还在继续追问。

    MLGB的,管的真宽。温语蓉瞥一眼李炳城,终于没忍住,怼了一句:“没吃。你要吃快去,还在发呢。”

    李炳城一愣,尬笑道:“我开玩笑的,别生气。”

    “不好笑。”温语蓉起身,直接走人:“拜拜。”

    “真的是开玩笑。”李炳城看着温语蓉不快走开,大声赔不是。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走了。“真生气啦?”李炳城看着空空的位置抓抓后脑勺。

    “你真的很无聊。”李禹冷冷开口,声音里全是不爽。

    “逗逗她你就心疼了?”李炳城撇撇嘴,表示不服。

    “谁让你逗她了?”李禹不爽地瞥他一眼,不快道:“你逗她不开心,我回头还要哄她,你给我添什么乱?”

    此话一出,钟朝差点把酒喝到气管里去,强压着咳嗽半天没缓过劲。

    李炳城也无语了,喝了半杯酒压惊,才幽幽道:“你好离谱。”

    “走了。”李禹没了兴致,把酒杯推开,直接起身也要走。

    “没喝完呢,她还在卡座里坐着呢,你走什么呀?”李炳城急了,从发现温语蓉在卡座里出现,李禹聊天都心不在焉了,自己还有事要提,怎么能放他现在离开。

    “我给你介绍个客户,好好谈合作,能解你公司的燃眉之急。”李禹似早料到李炳城找他喝酒的意图,拿过手机,推了张名片给他:“明天十一点以后打给他,早了他在睡懒觉,不会接听。”

    “你就不能给我注点资?”李炳城收下名片,撇嘴不快。

    李禹鄙夷地扫他一眼,淡淡说:“给你打钱有什么用,过了今天的债还有明天的债。你现在是要想办法把公司扭亏为盈,这个客户好好谈,说不定就是你公司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如果不起效呢?”李炳城不怎么相信。

    “不会让你饿死的。放心。”李禹拍拍他肩膀,起身,拿过手机,头也不回地离开。

    钟朝见状,立刻跟了过去。

    “行吧,再救一救。”李炳城看着名片,在卡座里又坐了十来分钟,等一杯酒喝完,便也无趣地买单离开。

    卡座那边,温语蓉和大家玩了会儿,等再次抬头望向平台,李禹那张桌早已换了一波客人,此刻坐着一男一女,正聊得火热。

    头疼。温语蓉想到明天又要和李禹照面,到时候是该服软,还是先吵架,她有点儿掌握不好尺度。

    “又输了。”陈组长玩得正嗨,看温语蓉兴致不高,就拿胳臂肘撞撞她手臂,笑道:“想啥呢,时间太晚了,家里那个不乐意了?”

    温语蓉打个哈欠:“有点困了。”

    陈组长看表,已经过凌晨十二点,他们玩得也够久了。于是他提议:“要不喝完这些酒,再折腾半小时,咱也散了。”

    “行。”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于是几个人又嘻嘻哈哈玩了一阵,便结账,陆陆续续走出酒吧。

    到了外面,有人找代驾,有人叫车,大家纷纷站在街沿等待。

    不远处,一辆迈巴赫慢悠悠在温语蓉面前停下,司机下车,恭敬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温语蓉一愣,默默骂一句:丫的在这堵自己呢,这口陈年老醋今天是非喝不可了是吗?不是说今天不回去吗,吵架就不能等明天,就急成这样?

    “拜拜。”温语蓉和同事打招呼,佯装镇定地坐进车里。

    车门关上,气氛瞬间压抑,空气低沉地压在鼻下,让人有种濒临窒息的恐惧。

    “承蒙来接。”车子一动,温语蓉立刻倾身,亲了亲李禹绷紧的唇线。看着那强压下的嘴角,温语蓉想,稳了。

    这波操作直接看呆前面钟朝,竟然还能这么操作?老板没救了。

    “叫的车是不是要取消一下?”李禹轻咳一声,提醒。

    “差点忘了。”温语蓉果断点开APP,把叫的那辆车取消。

    之后一路无话,温语蓉坐了五分钟就困了,靠着李禹迷迷糊糊睡着,等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稳稳停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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