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戚斯清看着他手上捧着的爆米花，“好大一桶，你网上买票是买的哪里的座位来着。”
裴清诀把票递过去，“第七排的中间那，要检票了。”
看的是《熊出没·狂野大陆》戚斯清要求的。
戚斯清从他怀里抱着的爆米花桶里拿出几块，丢进嘴里，“好多人，都坐满了欸。”
全片九十九分钟，戚斯清愣是一眼没看他，全神贯注的看熊出没电影，连爆米花也不吃了，全让裴清诀吃了，她手抄在兜里就看着电影。
“我去一趟卫生间。”裴清诀指了一下。
戚斯清点头。
等他回来见他拿纸在擦手，她从兜里掏出护手霜挤到他手背上一些。
裴清诀：“你手怎么回事？练琴练的？”
戚斯清露出的手上还贴着膏药，有一根手指贴着创可贴，“没太大事，最近少练点，手腕有点酸痛才贴的膏药，应该给我的手上个保险。”
裴清诀：“休息一下吧还是给自己，你不是说这两天放假么？”
“啊。”戚斯清把手放进兜里，“我就昨天晚上耍了一会儿。”
裴清诀带她来了个地方坐着，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是个盒子，“这什么？”
“拆开看看。”裴清诀推过去，“新春礼物。”
戚斯清抠了半天没打开，“额，我手不方便着呢，打开的有点慢呢。”
他就那么看着她。
她好不容易把盒子打开，“我、操，松香啊？又leatherwood又爱尔莎的，还三块leatherwood呢。”
“你手现在不是挺方便的。”裴清诀看着她从打开到现在这一顿丝滑操作，现在正拿出一块打量，“所以是很好很喜欢的意思吗。”
“是。”戚斯清把东西放回盒子里，“反正我觉得这个除了贵点没别的毛病，你是准备回家了吗？家住在哪里？”
裴清诀报了个名字，她说：“哦，方镜家也住那片，咱俩可以溜达回去了。”
-
戚斯清进门的时候方镜正在地上摆弄乐高，她妈忙得很，过年还在外边，她一个人在家，就把她叫过来了。
“坐地下不嫌冷。”戚斯清看她瘦了点，“你妈给你的零用钱是都让你攒下来买乐高了吗？”
“没，你有病，我去年的压岁钱买的，我瘦了是吧？我就知道每天早晨没白跑步。”方镜一边拼一边说。
戚斯清无语，“我今天能搁你这睡吗？”
“当然啦宝贝儿，咱俩就这么甜蜜蜜的睡一块。”方镜解锁手机，点进一个微信聊天框，“我妈这个月都没空回家。”
方镜瞥见她手上拿的东西，“买的什么？”
“人家送的。”戚斯清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松香。”
“咋还有围巾呢？”
“什么？”戚斯清打开袋子，“那会搁店里，顺手放了，他的，我给他送回去。”
“离这很近？要不要我陪你去。”方镜乐高也拼完了。
“就搁你们这区，唉，有钱人们。”戚斯清挥挥手出门了，“给我泡桶泡面吧妹妹。”
这会已经是大晚上，都在家里过春节，已经没什么人了。
“你在这呆着，我进去买药。”
戚斯清手上提着一袋药，“怎么擦都写着，待会擦了。”又扯着他去酒店。
“未成年怎么住。”裴清诀由她扯着问她。
“我带了身份证啊。”戚斯清从兜里一个小卡包里找出身份证，放到前台，“再给我监护人打电话啊。”
前台准备给戚斯清报的电话打过去，“你们是两个人住？这样的话不行，都还是未成年，这个电话是你？”
“他住，我待会走，我哥。”趁着打电话询问的功夫，她问裴清诀，“你吃什么，我给你点。”
“我不饿。”
戚斯清看了眼他，脸上还挂彩了，“你后妈，小儿子，你爹，然后吵起来了，钥匙也没带，要是我没回去给你送围巾是不是要考虑春节晚上留宿街头，下次见面就是给你收尸了。”
“……我没有。”
前台递过来一张卡，戚斯清拿过来给他，“你要自己上去了，你手机还有电吗？待会擦药。”
“有，好。”
戚斯清又慢悠悠的回去，结果发现方镜点的外卖，“泡面呢？”
“我这没泡面，家里没囤货啊，下次整点。”方镜把外卖袋子打开了，冒着热气，“哇，还热乎着呢，你给谁送去了？”
“朋友。”戚斯清看着手机回复，她现在已经把外套脱了放在方镜的柜子里。
“网瘾。”方镜又看见她拖着手机的手上有创可贴和膏药，“大姐你练琴练的手都不要了？”
“手是我的命呢。”戚斯清躺在床上伸手正反两面转了一遍，“就是有点酸，最近先调调时间吧。”
方镜坐在地毯上靠在床边，看着戚斯清的头悬在床边，头发散开，这迷之角度，“我发现你真的巨美。”
戚斯清摸摸下巴，手机差点砸她脸上，“哈，这么美的人在你周围这么些年，你居然才发现呢。”
她就那么躺在那，眉目清冷，皮肤白皙细腻没有瑕疵，有颗泪痣，一双长腿随意在床上伸着。
“有人给你送情书吗？大美人。”方镜爬上床在她旁边躺着问。
戚斯清看着手机：“没有，谢谢。”
方镜：“这都没有啊，因为你脸臭臭的吗。”
“大家都在学习呢，哈哈。”戚斯清干笑两声回答。
“我们学校好多大学霸也有交往的男女朋友。”方镜手指狗勾自己的头发说。
第二天戚斯清在中午才起来，方镜买完饭回来，“大年初三培优开学，你逗我玩呢，我年还没过好呢，哈，还是情人节，果然是把学校的情侣都扼杀完了。”
“培优开学什么？”方镜问。
“就是文理大榜年级前多少回去培优吧，按道理是高三开学，我们还有几天假期来着，喔课程表出来了，不住宿啊，上到下午六点呢，一科上一个小时吧，额。”戚斯清起身看了眼群里的消息，“上到二十号是七天，放两天假，开学，哈，后边紧接着就元宵了啊。”
“……好惨一女的。”
同学群早就乱成一锅粥。
付久：求不提前开学培优教程。
贺冕：@ING在教育局有人脉吗？
ING：在监狱有。
戚斯清提前一周的就把东西邮回去了，包裹的跟什么似的，她还得雇人把东西再搬回家，她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感觉又要收拾很久，“谢谢叔叔们，辛苦了，我到时候还是转到你们微信上哈。”
面前的叔叔笑笑，“不辛苦，你这些这些就是东西多，不咋重，我给你关门了啊。”
“行，拜拜。”
她坐在地上开始收拾，喻千礼那天联系她已经把那套拨片出出去了，戚斯清把东西都放在提前买的盒里，再放进透明大柜子里，最重要的是还有琴，包的严严实实的。
她家有一间房是专门给她放东西的，靠墙的都是透明柜子，唱片、磁带、松香、拨片还有些以前的奖杯奖牌证书什么的，都在这里放着，琴还能住单间。
戚斯清看了眼点，没有早自习，距离上课还有好长时间，进店买了四个饭团和一份现做的玉米肉松芝士三明治。
她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然后打开饭团开始吃，戚斯清感叹一个个来的都好慢，贺冕从前门走进见到她一脸惊讶，退出去看了眼班牌，“你咋搁这呢？”
“这不咱班吗？”
“你咋不看群，你上政治的时候才回班上来，咱班学习前些名的去生A跟他们前些名一起上去。”
戚斯清背上包，“咋这么多事，还走班了？还就走一科。”
她到班级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优先选座权。
薄莺：“你怎么才到。”
“走错班了，贺冕进来才告诉我。”戚斯清把书包放到空座位上坐下，拆开三明治，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够她吃完的了，“华冬晴呢？”
薄莺：“请假了，她不是寒假参加那个友谊赛吗，总共也没几天，就请了。”
戚斯清又咬了口，拿出两块纸备用，问她：“第一节什么课啊？”
“英语，关老师的，刘海东和王慷好像都出外学习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薄莺看了眼手机上发的课程表告诉她。
“这样啊。”戚斯清从书包里掏出东西来。
付久把手机挪过来，“你瞅瞅这都啥，俩学校互殴还能把咱们校的带上。”
“这不二中，八中跟一中吗，有咱们啥事？”戚斯清看她手机，记住了那几个关键字眼。
两人一脸呆滞地看着她半响说道：“你学成傻子了？我俩考考你，北川全名叫啥？跟南礼合校之后简称就是啥？”
“……市北川第一中——”戚斯清念到这就不念了，沉默下来。
“唉。”付久拍手，这就对了啊，“一中不就是咱吗？”
“原来如此，这是什么时候的群？”戚斯清翻开手机也想看看，结果一直没找到。
“之前本来叫啥来着？叫那个，清华北大得不到的学生。”付久继续说：“结果当时二中的主任说有网监，装逼呢，结果那群主还真信，什么脑回路啊，就算有还能给他记个处分不成啊？当自个是香饽饽呢还网监他。”
戚斯清搜索出来群，点进去，“……你跟这群主有仇啊？”
“昂。”付久点开相册截图，她猜都得是一年前的图了，“他当时突然给我踹群了，要死不死的，别让我见着他的。”
裴清诀把票递过去，“第七排的中间那，要检票了。”
看的是《熊出没·狂野大陆》戚斯清要求的。
戚斯清从他怀里抱着的爆米花桶里拿出几块，丢进嘴里，“好多人，都坐满了欸。”
全片九十九分钟，戚斯清愣是一眼没看他，全神贯注的看熊出没电影，连爆米花也不吃了，全让裴清诀吃了，她手抄在兜里就看着电影。
“我去一趟卫生间。”裴清诀指了一下。
戚斯清点头。
等他回来见他拿纸在擦手，她从兜里掏出护手霜挤到他手背上一些。
裴清诀：“你手怎么回事？练琴练的？”
戚斯清露出的手上还贴着膏药，有一根手指贴着创可贴，“没太大事，最近少练点，手腕有点酸痛才贴的膏药，应该给我的手上个保险。”
裴清诀：“休息一下吧还是给自己，你不是说这两天放假么？”
“啊。”戚斯清把手放进兜里，“我就昨天晚上耍了一会儿。”
裴清诀带她来了个地方坐着，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是个盒子，“这什么？”
“拆开看看。”裴清诀推过去，“新春礼物。”
戚斯清抠了半天没打开，“额，我手不方便着呢，打开的有点慢呢。”
他就那么看着她。
她好不容易把盒子打开，“我、操，松香啊？又leatherwood又爱尔莎的，还三块leatherwood呢。”
“你手现在不是挺方便的。”裴清诀看着她从打开到现在这一顿丝滑操作，现在正拿出一块打量，“所以是很好很喜欢的意思吗。”
“是。”戚斯清把东西放回盒子里，“反正我觉得这个除了贵点没别的毛病，你是准备回家了吗？家住在哪里？”
裴清诀报了个名字，她说：“哦，方镜家也住那片，咱俩可以溜达回去了。”
-
戚斯清进门的时候方镜正在地上摆弄乐高，她妈忙得很，过年还在外边，她一个人在家，就把她叫过来了。
“坐地下不嫌冷。”戚斯清看她瘦了点，“你妈给你的零用钱是都让你攒下来买乐高了吗？”
“没，你有病，我去年的压岁钱买的，我瘦了是吧？我就知道每天早晨没白跑步。”方镜一边拼一边说。
戚斯清无语，“我今天能搁你这睡吗？”
“当然啦宝贝儿，咱俩就这么甜蜜蜜的睡一块。”方镜解锁手机，点进一个微信聊天框，“我妈这个月都没空回家。”
方镜瞥见她手上拿的东西，“买的什么？”
“人家送的。”戚斯清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松香。”
“咋还有围巾呢？”
“什么？”戚斯清打开袋子，“那会搁店里，顺手放了，他的，我给他送回去。”
“离这很近？要不要我陪你去。”方镜乐高也拼完了。
“就搁你们这区，唉，有钱人们。”戚斯清挥挥手出门了，“给我泡桶泡面吧妹妹。”
这会已经是大晚上，都在家里过春节，已经没什么人了。
“你在这呆着，我进去买药。”
戚斯清手上提着一袋药，“怎么擦都写着，待会擦了。”又扯着他去酒店。
“未成年怎么住。”裴清诀由她扯着问她。
“我带了身份证啊。”戚斯清从兜里一个小卡包里找出身份证，放到前台，“再给我监护人打电话啊。”
前台准备给戚斯清报的电话打过去，“你们是两个人住？这样的话不行，都还是未成年，这个电话是你？”
“他住，我待会走，我哥。”趁着打电话询问的功夫，她问裴清诀，“你吃什么，我给你点。”
“我不饿。”
戚斯清看了眼他，脸上还挂彩了，“你后妈，小儿子，你爹，然后吵起来了，钥匙也没带，要是我没回去给你送围巾是不是要考虑春节晚上留宿街头，下次见面就是给你收尸了。”
“……我没有。”
前台递过来一张卡，戚斯清拿过来给他，“你要自己上去了，你手机还有电吗？待会擦药。”
“有，好。”
戚斯清又慢悠悠的回去，结果发现方镜点的外卖，“泡面呢？”
“我这没泡面，家里没囤货啊，下次整点。”方镜把外卖袋子打开了，冒着热气，“哇，还热乎着呢，你给谁送去了？”
“朋友。”戚斯清看着手机回复，她现在已经把外套脱了放在方镜的柜子里。
“网瘾。”方镜又看见她拖着手机的手上有创可贴和膏药，“大姐你练琴练的手都不要了？”
“手是我的命呢。”戚斯清躺在床上伸手正反两面转了一遍，“就是有点酸，最近先调调时间吧。”
方镜坐在地毯上靠在床边，看着戚斯清的头悬在床边，头发散开，这迷之角度，“我发现你真的巨美。”
戚斯清摸摸下巴，手机差点砸她脸上，“哈，这么美的人在你周围这么些年，你居然才发现呢。”
她就那么躺在那，眉目清冷，皮肤白皙细腻没有瑕疵，有颗泪痣，一双长腿随意在床上伸着。
“有人给你送情书吗？大美人。”方镜爬上床在她旁边躺着问。
戚斯清看着手机：“没有，谢谢。”
方镜：“这都没有啊，因为你脸臭臭的吗。”
“大家都在学习呢，哈哈。”戚斯清干笑两声回答。
“我们学校好多大学霸也有交往的男女朋友。”方镜手指狗勾自己的头发说。
第二天戚斯清在中午才起来，方镜买完饭回来，“大年初三培优开学，你逗我玩呢，我年还没过好呢，哈，还是情人节，果然是把学校的情侣都扼杀完了。”
“培优开学什么？”方镜问。
“就是文理大榜年级前多少回去培优吧，按道理是高三开学，我们还有几天假期来着，喔课程表出来了，不住宿啊，上到下午六点呢，一科上一个小时吧，额。”戚斯清起身看了眼群里的消息，“上到二十号是七天，放两天假，开学，哈，后边紧接着就元宵了啊。”
“……好惨一女的。”
同学群早就乱成一锅粥。
付久：求不提前开学培优教程。
贺冕：@ING在教育局有人脉吗？
ING：在监狱有。
戚斯清提前一周的就把东西邮回去了，包裹的跟什么似的，她还得雇人把东西再搬回家，她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感觉又要收拾很久，“谢谢叔叔们，辛苦了，我到时候还是转到你们微信上哈。”
面前的叔叔笑笑，“不辛苦，你这些这些就是东西多，不咋重，我给你关门了啊。”
“行，拜拜。”
她坐在地上开始收拾，喻千礼那天联系她已经把那套拨片出出去了，戚斯清把东西都放在提前买的盒里，再放进透明大柜子里，最重要的是还有琴，包的严严实实的。
她家有一间房是专门给她放东西的，靠墙的都是透明柜子，唱片、磁带、松香、拨片还有些以前的奖杯奖牌证书什么的，都在这里放着，琴还能住单间。
戚斯清看了眼点，没有早自习，距离上课还有好长时间，进店买了四个饭团和一份现做的玉米肉松芝士三明治。
她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然后打开饭团开始吃，戚斯清感叹一个个来的都好慢，贺冕从前门走进见到她一脸惊讶，退出去看了眼班牌，“你咋搁这呢？”
“这不咱班吗？”
“你咋不看群，你上政治的时候才回班上来，咱班学习前些名的去生A跟他们前些名一起上去。”
戚斯清背上包，“咋这么多事，还走班了？还就走一科。”
她到班级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优先选座权。
薄莺：“你怎么才到。”
“走错班了，贺冕进来才告诉我。”戚斯清把书包放到空座位上坐下，拆开三明治，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够她吃完的了，“华冬晴呢？”
薄莺：“请假了，她不是寒假参加那个友谊赛吗，总共也没几天，就请了。”
戚斯清又咬了口，拿出两块纸备用，问她：“第一节什么课啊？”
“英语，关老师的，刘海东和王慷好像都出外学习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薄莺看了眼手机上发的课程表告诉她。
“这样啊。”戚斯清从书包里掏出东西来。
付久把手机挪过来，“你瞅瞅这都啥，俩学校互殴还能把咱们校的带上。”
“这不二中，八中跟一中吗，有咱们啥事？”戚斯清看她手机，记住了那几个关键字眼。
两人一脸呆滞地看着她半响说道：“你学成傻子了？我俩考考你，北川全名叫啥？跟南礼合校之后简称就是啥？”
“……市北川第一中——”戚斯清念到这就不念了，沉默下来。
“唉。”付久拍手，这就对了啊，“一中不就是咱吗？”
“原来如此，这是什么时候的群？”戚斯清翻开手机也想看看，结果一直没找到。
“之前本来叫啥来着？叫那个，清华北大得不到的学生。”付久继续说：“结果当时二中的主任说有网监，装逼呢，结果那群主还真信，什么脑回路啊，就算有还能给他记个处分不成啊？当自个是香饽饽呢还网监他。”
戚斯清搜索出来群，点进去，“……你跟这群主有仇啊？”
“昂。”付久点开相册截图，她猜都得是一年前的图了，“他当时突然给我踹群了，要死不死的，别让我见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