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被迫胁从犯
如此这般，史蒂夫与西斯住在了一起。
本以为会拘谨尴尬，但两人相处和谐。
原本担心自己住下会给西斯添麻烦的史蒂夫很快接受当前现状，既然西斯不觉得两人住一起有什么，他更乐意。
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怎能不高兴呢。
如果是别人，哪怕詹姆斯，西斯都不会同意借宿请求的，但史蒂夫就可以。
美国队长啊，公认正人君子，道德品质都是一等一的，就算睡他旁边她都放心的很。
咳咳，当然，不到那地步也不用睡旁边。
史蒂夫有晨跑的习惯，按他想法是要拉西斯一起去的，还好她现在知名度高不便出门，就作罢了。
美国队长的知名度也高，但他一直活着，不比西斯新贵当红。
民众对自然祭司的喜爱有点过分了，西斯常怀疑是不是群体被下降头才会这么崇拜她。若论战功，她死的太早了，其实没有史蒂夫和詹姆斯贡献大。可人们即便发现史蒂夫也是很镇定愉快地打招呼，不像见到她，跟朝圣似的。
但一时找不到证据，只得暂且把怀疑放心里。
这些天史蒂夫天天早起，虽然没影响她，但每次循着他做饭的味道，西斯却能比平常自己起的早一些。
无痛早起很不错，却拉长了一天中她清醒的时间，本来就没事干的西斯感觉更无聊了。史蒂夫原来在家晨跑完可以打沙袋或看书，西斯家里两样都没有，他只好和她一起躺平当咸鱼。
瞟见和她一起歪沙发上看电视的美国队长，西斯深深认识到躺平的强大力量。连史蒂夫这样的卷中之王都被带成咸鱼，足可说明宇宙的尽头是摆烂。
“史蒂夫，你平常在自己家都干些什么？”西斯问道。
“吃饭，运动，看书，和巴基...”史蒂夫说顺嘴了，止住话头转脸看向西斯，“怎么了？”
后者一脸磕到了的讳莫如深的表情，心里暗戳戳地想说不定佩姬和史蒂夫到现在还没修成正果是因为兄弟情太好了。
虽然她不是腐女，但嗑一两下又能怎样呢，毕竟他们这么甜。
“我觉得咱们得买点有趣的东西来打发时间，你看起来很无聊。”
“我觉得还好，你不也是？”
“那怎么能一样呢，”西斯眨眨眼，“我向来无聊，你可不是。”
你可是卷中之王。
“我怎么不是？”史蒂夫双手抱胸。
西斯瞪大眼睛，语气夸张，“你天天七点出去跑步！跑完回来做饭，之后就跟我一起瘫沙发，”她满脸哀戚地摇摇头，“这太罪恶了，我好像带累坏了人民的榜样。”
“那是习惯，”史蒂夫听懂她在抱怨他起得太早，但这一点无可奈何，他已经尽力适应西斯的起床时间，但生物钟太顽固，“之前在SSR的时候是六点半，现在已经晚了半个小时。”
“好吧好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更需要买一些打发时间的东西。”西斯身体微微靠向身边的人，“你有什么喜欢的？”
“你。”史蒂夫想也不想。
...
“我的意思是，你的魔法。”在慵懒轻松氛围下已经说顺嘴两次的史蒂夫疯狂找补，“我想看你施展魔法，你知道，就是表演什么的...”
“有吗？这一类的...法术？就是...不要攻击性的。”
被史蒂夫的话惊骇到，又听见他的解释，西斯觉得这挽尊过于生硬了些，但她没有拆穿。
“啊...有，当然有这种的。”她挽一个腕花，几朵绿色的烟花在史蒂夫眼前无声炸开，把蓝眼睛映成浓郁的湖水绿，落下一些叶子碎屑在胸口。
“看电视吧？买东西的事明天再说。”西斯虽是询问他的样子，手已经让树枝递来遥控器了。
史蒂夫点点头，不动声色地长出一口气，却不想身前的碎叶被他气息吹得四散开来。
他连忙看向旁边的西斯。
在看电视，没注意到他叹气吹走叶子。
还好。
史蒂夫松口气，也装摸做样地看向电视。
其实那么近的距离，不必转向他，余光都能看见他的动作。
就装呗，他装她也装，否则多尴尬。
西斯盯着电视出神，玛利亚说的居然是真的。
就冲史蒂夫刚才的表现，喜欢她太明显了，她想找出理由说服自己都做不到。
非常典型的说漏嘴，而且还没圆回来。
知道了旁边人的心思，她倒没觉得是个大事，因为她和史蒂夫是肯定不可能的。
只是很迷惑。
难道美国队长不该配卡特特工么？
理应如此啊。
无论是佩姬·卡特或者未来的莎伦·卡特，怎么都不该轮到她。
她早晚要离开，史蒂夫和她没有未来，她和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未来。
心里碎碎念的西斯早已把几日前她不小心亲过史蒂夫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毫无负罪感地思考怎么让史蒂夫放弃对她的想法。
如果他和玛丽真的没可能，或者撮合他和玛丽的侄女在一起也行。
西斯这样想着。
...
两人的“同居”生活没有因为这次对话产生任何波动，气氛依旧和谐。西斯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就对这种情谊方面的事不甚在意，如今在这个会随时离开的地方就更不放在心上。虽然知道史蒂夫喜欢她，但两人平日接触没有太多暧昧的肢体接触，她有自信把史蒂夫处成“住在隔壁的兄弟”。
史蒂夫那天说漏嘴，但看西斯对他仍自然的态度，自以为后来的说辞盖过去了，一向在感情上秉承着“慢慢来”的他竟也不觉尴尬。
如此一来，两人仍旧相处融洽。
西斯家里为史蒂夫改装了床，因为他睡不惯软的床垫，更喜欢硬板的触感。还添置了书架和画架，西斯不出门，这些便都是他自己出去买的。原本还想加个沙包，怕打坏之后难收拾，最后还是没买。
这样史蒂夫每天跑完步看书画画，再不济出去散散步，西斯依旧喜欢在沙发上咸鱼，但有时会和他一起看书。
天使的存在巴基不打算再让更多人知道，是以玛利亚和佩姬都还不知史蒂夫和西斯已经住在一起。
但他们很快就要瞒不住了。
...
新加坡的审讯有了些新进展，布朗护士受不住刑罚吐露出有一个“数据大脑”计划，但刚说出两句，就自己咬下氰|化|物自尽了。
通常来说，审问九头蛇战俘之前都会把他们嘴里的“自杀装置”拆除，但这个布朗的嘴里不止一个。
还是神盾局大意了，下次应该用X光扫描。
佩姬去往西斯家，想告知她这一进展。
西斯打开门让她进来，屋里赫然坐着史蒂夫。
一瞬间，对八卦的渴望和对情报的专业在佩姬心里两相争执不下，原本打好的腹稿噎在嗓子眼儿里。
习惯性观察身边事务的特工很快看见西斯家多出来的书架和画笔。
在一起了都不告诉她？！
这是什么好姐妹！
佩姬瞪了西斯一眼，还是决定先说正事。
“博士那件事有进展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佩姬毫不见外地坐到西斯家新冒出来的吊床上荡秋千，边上的树藤向她递来一杯红茶。
“别卖关子了，你快告诉我吧。”西斯笑着挥手，在佩姬的茶里加一点蜂蜜。
史蒂夫看看两人，他还不知道厄斯金博士生前有遗言留下，但此刻并不着急问。
“好吧，布朗说，有一个‘数据编码’被藏起来，在一个我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佩姬品一口茶，甜的，她却皱起眉头，“之后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就自杀了。”
“她真叫布朗？”西斯关注点很歪。
佩姬点点头。
西斯新奇地笑了一下，这年头还真有人实名做间谍。她当年假意投诚施密特，去看实验的时候用的还是假名呢。
“布朗来自一个苏联特工组织，他们致力于从女孩幼年培养她们成为间谍。布朗护士是她的间谍身份，同时也是唯一身份。”
西斯心中一紧，“红房子和九头蛇合作了？”
此话一出，史蒂夫和佩姬齐齐看向她。
“你知道红房子？”佩姬有些惊讶，连神盾局都是这次才得知这家特工组织的存在。
史蒂夫更是从没听说过。
又说多了。
西斯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两天和史蒂夫待多了被他传染的，想到哪儿说哪儿。
“曾经...听说过。”她干巴巴地说。
佩姬知道她有许多秘密，于此也不计较了，史蒂夫却又提起兴趣：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还有，红房子就是你说的那个特工机构？”他看向佩姬问道。
佩姬于是把西斯听到的博士遗言，看见的假护士，乃至丹尼尔·怀特霍尔被抓获的一干事都叙述给他，史蒂夫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满脸凝重，仿若下一刻便要提盾上阵了。
西斯则在一旁思索，九头蛇的终极目标是洞察计划，那么红房子图什么和他们合作呢，没有实在的利益存在，难不成单纯为了钱？
九头蛇遭创，这几年刚缓过劲儿来，想来不会有足够多得让特务组织头子心动的钱吧。要有那些他们早用来建设自己了，哪顾得上让红房子分一杯羹。
“你上次捉住的那个，怀特什么...那个人，”西斯问道，“他怎么说？”
“怀特霍尔？”佩姬眼里露出一丝愤恨挫败，“他早防着这一天，所有非法实验的录像带里都不出现他的脸和声音，只有部分书面资料有他的署名。”
“所以？那怎么了？”西斯没听懂。
“依照规定，怀特霍尔在法律上算被胁迫从犯，不能用刑审问。”史蒂夫为西斯科普。
佩姬目露遗憾点点头，气愤地咬着下唇，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些录像带里被惨无人道做生化实验的无辜人们，他们哀嚎，惨叫，最终无一不气绝在痛苦中，死不瞑目。
西斯眯了眯眼，她面前没有所谓“被胁迫从犯”，所有的九头蛇，所有的纳粹都是错误，都应该被消灭。宽容是受害者的权利，不该由幸存者行使。
她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过一阵怎么因事去往新加坡，顺便赶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刚好能害死怀特霍尔的意外。
就和佐拉一样。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就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佩姬殊不知，她只是想把人关一辈子；她的好姐妹已经开始计划怎么下手了。
“玛丽，新加坡的监狱，坚固么？”西斯故作担心地问道，“那人心机深沉，不会被他越狱出去吧？”
“地下一百米，还有十二米厚的混凝土墙，他就算会打洞，也跑不出去。”佩姬的话很笃定，但说完又觉得不放心，“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再多一些守卫换班。”
地下啊...
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心里想定主意的西斯不再纠结怀特霍尔，因为在她心里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布朗说的‘数据编码’你们有具体消息吗？”
史蒂夫听她忽而问起数据编码，莫名看她一眼。
“在找。”佩姬叹口气，她这几天查的的案子一环扣一环，好像永远没个头。
本以为会拘谨尴尬，但两人相处和谐。
原本担心自己住下会给西斯添麻烦的史蒂夫很快接受当前现状，既然西斯不觉得两人住一起有什么，他更乐意。
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怎能不高兴呢。
如果是别人，哪怕詹姆斯，西斯都不会同意借宿请求的，但史蒂夫就可以。
美国队长啊，公认正人君子，道德品质都是一等一的，就算睡他旁边她都放心的很。
咳咳，当然，不到那地步也不用睡旁边。
史蒂夫有晨跑的习惯，按他想法是要拉西斯一起去的，还好她现在知名度高不便出门，就作罢了。
美国队长的知名度也高，但他一直活着，不比西斯新贵当红。
民众对自然祭司的喜爱有点过分了，西斯常怀疑是不是群体被下降头才会这么崇拜她。若论战功，她死的太早了，其实没有史蒂夫和詹姆斯贡献大。可人们即便发现史蒂夫也是很镇定愉快地打招呼，不像见到她，跟朝圣似的。
但一时找不到证据，只得暂且把怀疑放心里。
这些天史蒂夫天天早起，虽然没影响她，但每次循着他做饭的味道，西斯却能比平常自己起的早一些。
无痛早起很不错，却拉长了一天中她清醒的时间，本来就没事干的西斯感觉更无聊了。史蒂夫原来在家晨跑完可以打沙袋或看书，西斯家里两样都没有，他只好和她一起躺平当咸鱼。
瞟见和她一起歪沙发上看电视的美国队长，西斯深深认识到躺平的强大力量。连史蒂夫这样的卷中之王都被带成咸鱼，足可说明宇宙的尽头是摆烂。
“史蒂夫，你平常在自己家都干些什么？”西斯问道。
“吃饭，运动，看书，和巴基...”史蒂夫说顺嘴了，止住话头转脸看向西斯，“怎么了？”
后者一脸磕到了的讳莫如深的表情，心里暗戳戳地想说不定佩姬和史蒂夫到现在还没修成正果是因为兄弟情太好了。
虽然她不是腐女，但嗑一两下又能怎样呢，毕竟他们这么甜。
“我觉得咱们得买点有趣的东西来打发时间，你看起来很无聊。”
“我觉得还好，你不也是？”
“那怎么能一样呢，”西斯眨眨眼，“我向来无聊，你可不是。”
你可是卷中之王。
“我怎么不是？”史蒂夫双手抱胸。
西斯瞪大眼睛，语气夸张，“你天天七点出去跑步！跑完回来做饭，之后就跟我一起瘫沙发，”她满脸哀戚地摇摇头，“这太罪恶了，我好像带累坏了人民的榜样。”
“那是习惯，”史蒂夫听懂她在抱怨他起得太早，但这一点无可奈何，他已经尽力适应西斯的起床时间，但生物钟太顽固，“之前在SSR的时候是六点半，现在已经晚了半个小时。”
“好吧好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更需要买一些打发时间的东西。”西斯身体微微靠向身边的人，“你有什么喜欢的？”
“你。”史蒂夫想也不想。
...
“我的意思是，你的魔法。”在慵懒轻松氛围下已经说顺嘴两次的史蒂夫疯狂找补，“我想看你施展魔法，你知道，就是表演什么的...”
“有吗？这一类的...法术？就是...不要攻击性的。”
被史蒂夫的话惊骇到，又听见他的解释，西斯觉得这挽尊过于生硬了些，但她没有拆穿。
“啊...有，当然有这种的。”她挽一个腕花，几朵绿色的烟花在史蒂夫眼前无声炸开，把蓝眼睛映成浓郁的湖水绿，落下一些叶子碎屑在胸口。
“看电视吧？买东西的事明天再说。”西斯虽是询问他的样子，手已经让树枝递来遥控器了。
史蒂夫点点头，不动声色地长出一口气，却不想身前的碎叶被他气息吹得四散开来。
他连忙看向旁边的西斯。
在看电视，没注意到他叹气吹走叶子。
还好。
史蒂夫松口气，也装摸做样地看向电视。
其实那么近的距离，不必转向他，余光都能看见他的动作。
就装呗，他装她也装，否则多尴尬。
西斯盯着电视出神，玛利亚说的居然是真的。
就冲史蒂夫刚才的表现，喜欢她太明显了，她想找出理由说服自己都做不到。
非常典型的说漏嘴，而且还没圆回来。
知道了旁边人的心思，她倒没觉得是个大事，因为她和史蒂夫是肯定不可能的。
只是很迷惑。
难道美国队长不该配卡特特工么？
理应如此啊。
无论是佩姬·卡特或者未来的莎伦·卡特，怎么都不该轮到她。
她早晚要离开，史蒂夫和她没有未来，她和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未来。
心里碎碎念的西斯早已把几日前她不小心亲过史蒂夫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毫无负罪感地思考怎么让史蒂夫放弃对她的想法。
如果他和玛丽真的没可能，或者撮合他和玛丽的侄女在一起也行。
西斯这样想着。
...
两人的“同居”生活没有因为这次对话产生任何波动，气氛依旧和谐。西斯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就对这种情谊方面的事不甚在意，如今在这个会随时离开的地方就更不放在心上。虽然知道史蒂夫喜欢她，但两人平日接触没有太多暧昧的肢体接触，她有自信把史蒂夫处成“住在隔壁的兄弟”。
史蒂夫那天说漏嘴，但看西斯对他仍自然的态度，自以为后来的说辞盖过去了，一向在感情上秉承着“慢慢来”的他竟也不觉尴尬。
如此一来，两人仍旧相处融洽。
西斯家里为史蒂夫改装了床，因为他睡不惯软的床垫，更喜欢硬板的触感。还添置了书架和画架，西斯不出门，这些便都是他自己出去买的。原本还想加个沙包，怕打坏之后难收拾，最后还是没买。
这样史蒂夫每天跑完步看书画画，再不济出去散散步，西斯依旧喜欢在沙发上咸鱼，但有时会和他一起看书。
天使的存在巴基不打算再让更多人知道，是以玛利亚和佩姬都还不知史蒂夫和西斯已经住在一起。
但他们很快就要瞒不住了。
...
新加坡的审讯有了些新进展，布朗护士受不住刑罚吐露出有一个“数据大脑”计划，但刚说出两句，就自己咬下氰|化|物自尽了。
通常来说，审问九头蛇战俘之前都会把他们嘴里的“自杀装置”拆除，但这个布朗的嘴里不止一个。
还是神盾局大意了，下次应该用X光扫描。
佩姬去往西斯家，想告知她这一进展。
西斯打开门让她进来，屋里赫然坐着史蒂夫。
一瞬间，对八卦的渴望和对情报的专业在佩姬心里两相争执不下，原本打好的腹稿噎在嗓子眼儿里。
习惯性观察身边事务的特工很快看见西斯家多出来的书架和画笔。
在一起了都不告诉她？！
这是什么好姐妹！
佩姬瞪了西斯一眼，还是决定先说正事。
“博士那件事有进展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佩姬毫不见外地坐到西斯家新冒出来的吊床上荡秋千，边上的树藤向她递来一杯红茶。
“别卖关子了，你快告诉我吧。”西斯笑着挥手，在佩姬的茶里加一点蜂蜜。
史蒂夫看看两人，他还不知道厄斯金博士生前有遗言留下，但此刻并不着急问。
“好吧，布朗说，有一个‘数据编码’被藏起来，在一个我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佩姬品一口茶，甜的，她却皱起眉头，“之后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就自杀了。”
“她真叫布朗？”西斯关注点很歪。
佩姬点点头。
西斯新奇地笑了一下，这年头还真有人实名做间谍。她当年假意投诚施密特，去看实验的时候用的还是假名呢。
“布朗来自一个苏联特工组织，他们致力于从女孩幼年培养她们成为间谍。布朗护士是她的间谍身份，同时也是唯一身份。”
西斯心中一紧，“红房子和九头蛇合作了？”
此话一出，史蒂夫和佩姬齐齐看向她。
“你知道红房子？”佩姬有些惊讶，连神盾局都是这次才得知这家特工组织的存在。
史蒂夫更是从没听说过。
又说多了。
西斯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两天和史蒂夫待多了被他传染的，想到哪儿说哪儿。
“曾经...听说过。”她干巴巴地说。
佩姬知道她有许多秘密，于此也不计较了，史蒂夫却又提起兴趣：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还有，红房子就是你说的那个特工机构？”他看向佩姬问道。
佩姬于是把西斯听到的博士遗言，看见的假护士，乃至丹尼尔·怀特霍尔被抓获的一干事都叙述给他，史蒂夫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满脸凝重，仿若下一刻便要提盾上阵了。
西斯则在一旁思索，九头蛇的终极目标是洞察计划，那么红房子图什么和他们合作呢，没有实在的利益存在，难不成单纯为了钱？
九头蛇遭创，这几年刚缓过劲儿来，想来不会有足够多得让特务组织头子心动的钱吧。要有那些他们早用来建设自己了，哪顾得上让红房子分一杯羹。
“你上次捉住的那个，怀特什么...那个人，”西斯问道，“他怎么说？”
“怀特霍尔？”佩姬眼里露出一丝愤恨挫败，“他早防着这一天，所有非法实验的录像带里都不出现他的脸和声音，只有部分书面资料有他的署名。”
“所以？那怎么了？”西斯没听懂。
“依照规定，怀特霍尔在法律上算被胁迫从犯，不能用刑审问。”史蒂夫为西斯科普。
佩姬目露遗憾点点头，气愤地咬着下唇，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些录像带里被惨无人道做生化实验的无辜人们，他们哀嚎，惨叫，最终无一不气绝在痛苦中，死不瞑目。
西斯眯了眯眼，她面前没有所谓“被胁迫从犯”，所有的九头蛇，所有的纳粹都是错误，都应该被消灭。宽容是受害者的权利，不该由幸存者行使。
她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过一阵怎么因事去往新加坡，顺便赶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刚好能害死怀特霍尔的意外。
就和佐拉一样。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就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佩姬殊不知，她只是想把人关一辈子；她的好姐妹已经开始计划怎么下手了。
“玛丽，新加坡的监狱，坚固么？”西斯故作担心地问道，“那人心机深沉，不会被他越狱出去吧？”
“地下一百米，还有十二米厚的混凝土墙，他就算会打洞，也跑不出去。”佩姬的话很笃定，但说完又觉得不放心，“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再多一些守卫换班。”
地下啊...
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心里想定主意的西斯不再纠结怀特霍尔，因为在她心里这已经是个死人了。
“布朗说的‘数据编码’你们有具体消息吗？”
史蒂夫听她忽而问起数据编码，莫名看她一眼。
“在找。”佩姬叹口气，她这几天查的的案子一环扣一环，好像永远没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