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个区域的警官是毛利小五郎的忠实迷弟——横沟警官。

    “死者是香椎惠里夫人,45岁,因为绳索勒住颈部窒息而死。”横沟警官将相关人员和侦探一起带到了2楼的空房间审问,“嫌疑人为今年举行婚礼的香椎铃子和前田一郎,还有中途离席的佐井美宥女士,与死者的关系分别为你女儿、女婿还有养女的朋友,是这样没错吧。”

    美宥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她是第一个被单独审问的。

    跟在小五郎腿边的柯南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听着线索。

    “佐井女士,你离席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据其他人说,是新郎喊你有事?”

    佐井美宥:“是的,前田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好像要和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话讲了一半被香椎铃子看到了,她的眼神真的很可怕,我感觉她好像要把杀掉一样……”

    “所以你一直和前田待在一起?有单独行动的时候吗?”

    “也没有,香椎可能以为我和前田有啥关系,愤怒地想质问,我嫌麻烦干脆借上厕所溜了。所以后来我一个人在卫生间待了一会,然后等了一会才回到饭桌上。”美宥补充道,“卫生间应该有我使用过的纸巾,当时洗完手擦完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位是新娘,香椎铃子。

    “因为家母精神失常,所以我安排保安带她进了休息室。之后在后台补妆,无意间撞见了我丈夫和美宥约会。”铃子擦了擦眼睛,“怒气让我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等我醒悟过来,一郎已经被我推倒在地了。”

    “然后呢?你们遇见之后一直在一起?”

    “没有,一郎要去试衣间换衣服,我也在化妆室整理了一下。谁知道他突然冲上台要取消婚礼……”铃子落泪,“难道他之前说的爱我都是骗人的吗?”

    前田一郎擦着脑门上的汗水,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

    “前田先生,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我……铃子已经死了!”前田有些崩溃地胡言乱语,“铃子不是铃子,是铃子杀了铃子!”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胡子:“这对夫妻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啊?”

    横沟警官安抚道:“我们是警察,受过专业的训练,你慢慢说,先讲一下自己的行动轨迹可以吗?”

    前田一郎嘴唇抖了抖:“惠里阿姨来阻止我们婚礼的时候,铃子露出的表情让我感到很陌生……那种眼神,让我想起了一个旧人。”

    “我想和美宥确认一下,哦,美宥是同学,我们一个高中的。”他颠三倒四地说道,“香织死掉了吗?为什么我觉得那件事之后大家都变得那么陌生?铃子也是,是我疯了吧,惠里阿姨竟然也疯了……”

    “那个,前田先生,你离开座位之后都干了些什么,地点,同行人物。”横沟试图转回重点。

    “我想和美宥说,铃子不是铃子,结果铃子就冲过来,那种凶恶的绝对不会属于铃子的神情……”前田抱着头摇晃道,“我被推倒了,衣服上蹭了一墙灰,就去换了衣服。”

    “我只爱铃子,所以我不能和现在的铃子结婚……她不是铃子!”前田重复道,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

    “什么鬼啊,铃子不是铃子,这是在说什么?”毛利小五郎挠头。

    “对了,我之前有听说香椎家四年前溺死了一个养女哦。”柯南冒出头来,“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美宥姐姐也是那个养女的好友。”

    “小鬼,你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毛利老师,柯南的这个线索或许有用啊。”横沟警官习以为常,“要不我们问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或许铃子小姐的身份真的有问题?”

    “而且,当年溺水事件的可能目击者,也在大厅中哦!”柯南竖起食指卖萌。

    “当年那个意外吗?”美宥回忆道,“香织因为在水里泡了太久,已经面目全非了……不过我一直觉得那不是意外,因为她的额头有被砸过的痕迹,说不定是某个恶毒女人砸晕她把她推下水的!”

    “惠里阿姨当时哭得晕过去了,后来尸检是去年因病去世的香椎叔叔负责的。”前田一郎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最后通过化妆梳的头发比对确认了的确是香织本人,铃子当时也落水了,但是幸运地被救起来,只是脸上被划伤了。”

    “嗯,所以我对救我的那个人印象非常深刻,就是绿川小姐哦。”铃子指向了被喊来这个临时审讯室的绿川葵,“当时应该是和男友一起出来玩吧,非常巧用鱼线勾到了我衣服,所以我就被拽上了岸。”

    “所以香织落水果然和你有关吧?”美宥气势汹汹。

    “我们当时在河边吵架,推搡间不小心都掉下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绿川小姐水里还有一个人?”横沟警官发出了质疑。

    铃子无奈一笑:“当时被呛得脑袋一片空白,只想着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忘记了。”

    “你这混蛋!”前田拉住了想冲上前的美宥,“你就是故意的!你是见死不救!”

    看着闹成一团的嫌疑人,横沟警官转向了葵,询问当时的情况。

    “唔……我和Sco、我和唯哥当时去河边本来想钓鱼来着,但是鱼钩因为卡在了香椎小姐的身上,所以变形了。后来干脆拿鹅卵石打水漂玩?我似乎砸到了什么硬物,当时以为是水里的石头,现在想想也许是……”

    “砸到了香织小姐的头吗?”毛利小五郎皱眉。

    “虽然很难接受,但似乎就是这样。”葵点点头,“但是,铃子小姐的脸没有受伤,因为我对红色非常敏感,如果有血迹我会记住的。”

    美宥大声嘲讽道:“装可怜咯,如果自己受伤就不会责怪她没救香织这件事了,平时欺负完人还一副无辜的嘴脸,我早就看透了!”

    “不、不是的!”前田一郎反驳道,“铃子从来不会欺负香织,铃子是很温柔的人。”

    “那是你被这个女人的表象给骗了。”美宥翻了一个白眼。

    “我想问,铃子小姐和香织小姐长得很像吗?”柯南默默发问。

    “很像,因为香织的父亲和铃子的母亲是亲姐弟,所以两个人长得都很像让叔叔。”前田解释道,“让叔叔很多年前就出车祸死掉了,所以惠里阿姨才会抚养他唯一的女儿。”

    “要说不同点,就是铃子嫉妒香织比她好看吧,因为香织脸上没有胎记。”美宥摸了摸额头,“所以才会一直欺负她,仗着自己是大小姐,欺负寄人篱下的养女。”

    “都说了铃子不会欺负人!”前田反驳。

    横沟看了一眼铃子:“可是铃子小姐的脸上没有胎记啊。”

    “因为脸划伤了,所以当时治疗的时候做了祛疤手术,干脆连胎记也一起激光去除了。”铃子解释道,“我和爸爸妈妈在遗产公证时做过血缘鉴定,我是他们的亲女儿没错哦~”

    “既然是亲女儿,为什么夫人不允许你们结婚啊?”毛利小五郎问道。

    “因为让叔叔的妻子,在他死后马上改嫁生的孩子,就是我。”前田一郎有些汗颜,“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惠里阿姨才一直看我不顺眼吧。”

    “不是的,明明妈妈一直很喜欢一郎。”铃子反驳道,“但是自从交往后,态度就完全改变了。”

    “太复杂了,这都什么关系啊……”横沟抱头。

    “所以前田和四年前死去的佐仓香织是同母异父的姐弟?”毛利小五郎思考道,“但是前田和香椎家、佐仓家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啊,为什么要反对呢?”

    鉴识课的人员走进房间,汇报尸体和房间的检查情况。

    绳索上没有指纹,但有白色丝状物,应该是在白色丝绸沾到的,此外还有着血迹,经检验是佐井美宥小姐的血。

    “什么鬼?我根本没进过那间房!”美宥大无语。

    “你的手指是什么时候划伤的?”葵问道,“我看上面有两道划痕,你切牛排时是故意切伤混淆流血的时间点吧。”

    “不是,我洗完手太滑了没拿稳刀。”美宥瞥了一眼铃子,“至于第一次受伤,是某个以为丈夫出轨的疯女人挠的,她锋利的指甲上应该也能检测出我的血迹吧。”

    “白色丝绸?前田先生是不是换过衣服?”柯南问道,“之前似乎就是白色的外套吧?”

    “额,那是因为衣服被弄脏了,我才脱掉重换的。”前田一郎蹲下身和他解释道,“衣服就在试衣间,你们可以去检查。”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毛利小五郎摆了一个pose,“杀害了香椎夫人,并残忍地把她悬挂在梁上的人,就是你,香椎铃子,不,或许该叫你佐仓香织小姐!”

    一众哗然。

    “没错,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需要把死者挂在天花板上,让她死后也要看你们结婚的仪式呢?毫无疑问,就是被母亲反对结婚的新娘本人。”毛利小五郎背着手,一脸自信,“四年前,你和真正的铃子小姐在争执中落水,我想比对DNA的梳子上的头发一定是你偷偷换过的吧,目的就是为了顶替铃子小姐的身份。”

    “前田认为你和她认识的铃子性格不同,因为他爱的人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狠心划伤了自己的脸,以此来掩盖本就不存在的胎记,最后假托祛疤手术来弥补谎言的香织小姐。因为真正的铃子小姐额头上的胎记恰巧被石头砸中的瘀痕掩盖,所以才能够偷天换日,利用香椎夫妇痛失爱女的慌乱,达到你的目的。”

    “证据就是,发现了你不是亲女儿之后,香椎夫人赶来阻止你的婚礼。因为你和前田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婚礼被破坏,你恼羞成怒,加上看到丈夫和不对付的女人幽会,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在与香椎夫人争执的时候失手勒死了她,绳子上的血就是你殴打佐井美宥小姐时指甲沾到的血迹。”毛利小五郎伸出食指,大声道。

    “我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有鉴定书为证。”铃子扬起一抹笑,“侦探先生,你的假设从一开始就错了。”

    “怎么会?”毛利小五郎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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