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上回所说,我好像被绑架了。

    精致优雅的女王不可能早起。

    当阳光正照到我的眼睛时,我眉头一紧,翻身躲避,却没料到突然的悬空,床不再容我,是什么让他变得有个性,我从床上摔下来了,疼痛让我新奇,但也让我清醒。

    真是一时不知是该先吐槽三米的床太小了,还是地毯离家出走了。

    我缓缓爬起,揉着摔痛的肩膀,向昏暗的四周略看了下做出了比较:

    目测房间不足十五平米,更不用说四周堆叠起来的不知名的东西和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的不可计数的灰尘量。

    我有点洁癖,我感觉自己已经脏了。

    好在现在并没有绑匪出现,这让我绝地求生的难度大大降低。

    我坐回了如果能被称之为床的地方,又废了点时间哀叹我的美貌遭人妒忌,我的金钱遭人窥探,我的身世被人利用。

    说实话,除了这些,我是真想不到绑匪绑我的理由。

    我平常为人慷慨大方,人际关系和谐美丽,往低调了说,至少还有三成的人是真心的,不说他们有钱也有颜,三,就是数量多的意思。

    但是出问题了,我在这个逼仄的房间已经待了最起码三小时,绑匪并没有约束我的行动,我也看遍了周围的墙壁,翻过了四周堆放的杂物,还是没有听见外面有一丝人的动静。

    他们不会不想要钱吧?!

    我连身价都估算好了,也演练了数十遍安全的讨价划价的对话...

    绑匪NPC不来,那我这只能吐钱的金蟾蜍就是普通青蛙。

    我冷静凝神,稍作思考。听闻前些日子王小姐疑遭绑架,被救回来后去哪都随身携带八位保镖,哪怕焉了吧唧的到处诉说苦楚:

    那里的天灰蒙蒙的,像我没有希望不再流泪的眼眸。

    那里的花皱巴巴的,像我的衣袖和痛苦难耐的心脏。

    那里的绑匪坏坏的,他爹的张口就要999w,不像我,心疼父母。

    怎么说呢,槽点很多,我不知从何而说,也不愿再说,虽说当时我就在现场,如果不是说她摔完了人家店里定制高定套装其中之一的酒杯,我可能还不会被她吸引注意,体会到人的千奇百怪。

    跑题了,但是现在就怕绑匪没掉钱眼里,可恶,如果绑我的是那个蓝颜超模保镖,只要能让我打响□□的第一炮,他就能拿钱开始养老了。

    忍不了了,等不住了,绑匪再不来天就要黑了。

    但谁叫女王是必须时刻保持面色如常的冷漠,哪怕被绑架了女王也是最尊贵的。

    言归正传,我无奈的看着这逼仄的空间。

    小厕所的四周做成了类似树干的内壁,床是一块差不多这个样子的平滑的石头,像模像样的砌成了床的样子。

    床角落里堆着貌似是干净的西方风格的毯子,石头的旁边是个方桌桌上放着魔杖和一堆纸质笔记,剩下除了一条小小的通往向下的楼梯的小通道外,其余地方都被厚重古老的书给堆满了。

    绑匪据点很有心意,出乎意料,与电视上充满灰尘的郊区的水泥废厂的据点,荒村里昏暗的木屋完全不同。

    哈,差点就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被松鼠叼来的板栗被扔进树洞了呢。

    不过这只松鼠确实博学多识,四周堆砌的书比它家地砖都多,它家有地砖吗?

    噢,是树干,那没事了。

    我摸出等待绑匪时随便抽出的一本书继续看。

    我看不懂这的文字但我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搞得我看完一半都没发现蹊跷。

    这本书貌似是个自叙,作者说床边桌上的木金属棒棒是魔法杖,她说她是个不知道在这活了多久女巫,她说她预料见她快死了于是就随便召唤了个人来代替她,说作为女巫的传承绝不能断,她的知识绝不能白学......于是我就来了。

    她还说她叫李骆然。

    噢,她叫李骆然,这么巧,我也叫这名。

    我干笑两声,这不会是李傲天那小子来报复我的吧。

    我的大脑停机了三秒,心里拒绝套娃,而在惯性的又翻了一页后,泛黄的纸上画着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法阵。

    这个法阵实际也很厉害

    在法阵貌似也看到了我后,就马上发出诡异的紫光,我就被击倒了。

    我在这过分狭窄的空间内向后倒去,我砸晕在光滑而坚硬的石板上。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愿称它为床。

    **

    熟悉的阳光将我唤醒,我睁开眼睛放空自己,幻想着马上就会有十几个凶猛又和蔼的绑匪大哥会让我老实就范,而我也只需要清晰地报出我家里所有人的电话号码,以防他们工作忙还可以将如同我亲属般亲切的十多个助理的电话号码也报上。

    作为一个合格的会玩乐的纨绔可以体谅没经历过绑架,毕竟不是谁都能被绑匪所挂心。

    比如奇怪的王小姐就很挂心绑匪。

    但一定都要上过【绑架前中后】的自救课程,想着靠亲情就能解决帮助的实际也是在用钱做标码。

    但我显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的家属们根本不在乎钱,他们只在乎工作,为了工作而工作,喜欢工作而工作,虽然到了我这一代遭到了血统的反噬,但这只能激励他们又有理由不退休。

    所以我才贴心的让绑匪同时打十多个电话,毕竟这可是个不退休的新借口。

    岂可修,我又想起了昨晚放电影似的还忘不掉的梦,梦里是历代女巫是经历,搞毛啊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唯物。记忆还搞传承,女巫的人数是不是有点太少了!我的脑袋经历了一晚上的荼毒有些胀痛,第十七代女巫喜欢用淤泥泡澡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感到毛骨悚然,这传承有点太全息了。

    上一任女巫的意识即将消散时将我召唤了过来,什么眼光啊居然选中我了。

    但我居然真被她召来了!

    女巫居然是住在树洞里的!

    我现在居然也真的在树洞了!

    女巫和巫师居然是邪恶的!(好像在童话里就是反派。)

    这世界居然他喵的还有勇者打巨龙的烂俗剧码!

    巨龙就在我身边(?)

    别说远航了,直接穿越了。

    我感觉我再次破壳而生,两世的记忆有点让我行为混乱,优雅冷漠的女王..不是,女巫在这有半个华国面积大的森林中央无所措手足。

    我掐了个法术让这具沾满了两天灰尘和忧愁的身体好好干净干净。

    但掐完后反而更不能冷静了———魔法!好东西啊!

    是的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什么绑匪强盗现在眨个眼就能撂倒十个,算了自信点,能撂倒五十个。

    虽然现在不存在有人能来救我,但我似乎有了能自救的资本。

    确实有点强过头了。

    女巫的魔咒数之不尽,查克拉浓度深不可测,找到伟大航路的宝藏不一定名字里要带D,不一定要成为太阳神,你也可以在梦里成为女巫。

    实践大于纸上谈兵,在我将传承(送)来的女巫魔法招式秀了个七七八八,女巫树洞周围的植被也被我糟蹋了七七八八——几百个足球场的大小。

    但我牢记了前辈的教诲,记忆中的女巫教导我要时刻保持女巫所独有的恐怖和神秘感,于是就矜持大度的将森林恢复原状。

    这也是为了让女巫的知识能不被人窥视。

    所以女巫的知识只能传承而不能轻易教授。

    可我一但想到李骆然这个名字,是我那个不靠谱的老爹用飞镖丢出来的,就感觉命运的可笑。

    事已至此,老前辈李骆然女巫已经去世,新女巫李骆然正式上位。

    我踩在扫帚上,御帚勤勤恳恳播种催熟这片褐色的土地。

    多少大义凛然,多少感天动地为国奉献捐躯,虽然这几百个足球场也用不了几天。

    实话说,高估了,但没想到被破坏的森林才修复一小半,我就眼前一黑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

    这可不比在床上,本女巫的第二次人生中,这种程度的痛可能也就只能痛这么一次。

    再说了一个女巫因为业务不熟练居然被摔死,怎么想怎么丢脸好吗。

    我坐在扫把上从高空中飞下来,以最优美冷漠女巫的姿势落下,又缓了缓类似于低血糖的眼花。

    根据前辈的经验,破坏远比创造容易。

    体内类似于查克拉的元素正在以一定的流速补充,看着层层的树叶将太阳遮蔽,本女巫就继续回到女巫专属的小树屋里翻阅书籍。

    虽然不是松鼠的屋子,但书里却存有板栗的清甜。

    对于前任女王现任女巫来说,没有精致的餐碟和食具,没有顶级大厨的用顶级食材精心烹饪,没有人来请我求我摆架送我去享用,本女巫就不吃,随便应付的菜肴对食物本身就是不尊重。

    太高档的食物,女巫不会捏,知道制作的方法,那查克拉就是万能的。

    女巫并不靠吃来维持生命特征,女巫靠吸收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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