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十九章
薛将军的奏疏到底送到了皇帝手上，肖统看的五味杂陈，王雪松竟然是田丰的儿子，王雪松的亲娘居然是京城名妓师少少。大胆，他一个罪臣之子，还是烟花女子生的，居然敢欺君罔上参加科举，居然还被朕钦点状元。如此也就罢了，还如此不识抬举装疯气死养母。真当朕是死的吗？肖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废了王雪松的状元，转念一想不能这么便宜了田丰的儿子。只要朕在，朕就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崔尚书深夜被皇帝召见，来的路上崔尚书还在想陛下对雪松真是上心了，可雪松如此抗拒，真是祸福难料呀。见驾后肖统沉着个脸问“那王雪松是罪臣田丰之子，崔卿家想必也是知情的。”这晴天霹雳唬的崔浩磕头如捣蒜，大点之内，肃穆非常，只听崔浩砰砰砰的扣头之声，“罪罪罪臣，实实在不知呀！” 肖统怒道“大胆崔浩，还该狡辩，王石是你的亲姐夫，他与田丰通信，薛向已经呈送给朕了，白纸黑字的，还能有假吗？”崔浩道“陛下明察呀，王石虽然是臣的姐夫，可他外放多年，近十年都没有回过京城，臣更是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他私自养育罪臣田丰之子，这等事情自然不好私下传播。臣实不知呀。”肖统道“崔卿家也不必多言，你知道不知道朕一查就清楚。”崔浩知道了不好了，想他离开家的时候崔府已经被皇城司的人围困了吧。
皇城司，起源于前朝，为大顺沿用，初曾用名“武德司”，太平兴国后改名改名“皇城司”。设立时的初衷便是打探军情，防止谋反、作乱，后来这一职能逐渐被放大，演变为“监察”职能。除了刺探军情外，也有监察民情、监督百官的职权！本朝天子多疑，皇城司亲从官也成扩大趋势，先有数千人，护卫皇帝位，会听从安排散落在皇城内，负责打探皇帝需要的消息以及监察军中、百官的动态。
皇城司围府，慌得王燕六神无主，崔宏崔护别看平实人五人六的，会吃喝能耍钱，可真有事情了，一个个都成了没嘴的葫芦了，什么主意也出不了。雪松上位清醒，只要雪梅一个女孩子的应对道“各位亲从官，想必是领了圣旨，才来到我们府上，请宣读圣旨，我等也好配合。”其中头领道“陛下有口谕，府中人暂且居家，停止外出，待有关人事搜查，消除嫌疑后，方可自由行动。”雪梅道“臣女等领旨，定当谨遵圣旨，这深更半夜的各位亲从官们辛苦，请进门吃杯茶。”那人摆摆手道“不必了，我等公务在身也不方便，你们进去等着天亮后搜查吧。”雪梅道“如此，我告辞了，忠叔现在夜里天气还是寒冷的，请给各位亲从官们送些木柴，也可让他们去取寒冷。”崔忠道“好好好，老奴招办。”不一会送出了好些木柴，棉衣，和茶水。大半夜被派出差，也是真辛苦，亲从官们也就领受了，忠叔听他们言语，是因为私养罪臣之子的事情让皇帝震怒的。雪梅思忖着“舅舅家里就两个不成器表哥，都是舅妈亲身的，连个妾生子子都没有，这罪臣之子不可能是，两个表哥，那就只能是哥哥了，不好哥哥现在还在昏迷，如果让舅妈知道了是哥哥给他们家找来灾祸，哥哥性命堪忧呀，不能让舅妈他们知道。”雪梅对忠叔说“忠叔，现在就里头出了事情，舅舅被传入宫中，还没有消息，我们自己不能够慌乱。舅妈现在已经愁的来回转圈圈了，这事情先不要告诉她，我们等等，看看明天会怎么样。”崔忠道“小姐说的是，老奴知道，可眼下如何是好。”雪梅道“眼下是，如何吧消息传送出去，让杨少师和二皇子知道，设法打探消息，营救下舅舅。”
这注定是一个让很多人难以入眠的夜晚，皇帝做久了，也越发的没有了意思，现在的肖统也着实很空虚，皇后和妃嫔们与他离心离德他是知道的，不过无所谓，这可以说正是他的所求。太子一心惦记着他皇位，肖统也清楚，只是心里觉的好笑，这个九五之尊真不是什么好位置，天天累个要死，他从来没有求过要当这皇帝，可偏偏被命运推着当上了这个皇帝，为此他失去了他爱的人，变成了孤家寡人，凭什么我当了皇帝也合该受苦，真想好好的放肆一把，让这些惹我心烦的人统统去死，王雪松崔浩统统该杀，王家人崔家家，即家人犯罪，不论其他家人是否知情、是否参与，只因罪者与家人有血缘关系，“除恶务尽”，近亲要斩，远亲要流，物财没收，欺君大罪皆可斩；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十五岁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孙、兄弟、姊妹若部曲、田宅并没官！
对，就这么办，皇帝拿定了主意，并且传下圣旨让杨喜进宫，已经过了子时了，可怜杨少师被从被窝里叫起来，着急忙慌的来到御前上位行礼就被皇帝喝道“大胆杨喜，你可知道你犯欺君之罪。”杨喜本就胆子小，被喝的扑通跪倒瘫软如泥呀。这么废物，让皇帝很恶心。不过威风发了，怒气反而稍减少，皇帝道“杨喜你可和王雪松说过，可以通过自污，减轻朕对他的兴趣。”杨喜也是伺候皇帝多年对他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到了现在说实话皇帝也许会放他一马，连忙扣头道“臣臣臣确实和王雪松说过，请陛下责罚。”皇帝道“请朕责罚，你知道会被责罚，还敢乱出主意。”杨喜道“陛下已经好几年没有单独召见微臣了，就是被您责罚了，可能单独和您说说话，臣也是高兴的。臣出主意的时候，想的也是能见您一面。”如此直白话真叫人恶心，皇帝也不信杨喜说的是真话，不过这真的满足了肖统被需要心里，于是说“你起来吧，天亮了，你去替朕搜查崔浩府，朕让你搜出崔浩知道王雪松是田丰儿子证据。”杨喜道“遵旨，可是陛下，崔浩是陛下选的吏部尚书，对陛下也算忠心耿耿。”皇帝道“对朕忠心耿耿？”杨喜道“陛下你想，王雪松向臣询问不向他舅父询问，不正是他们二人关系生疏的表现吗？” 皇帝沉吟道“也有些道理，朕会去查。”杨喜道“那搜查之事？”皇帝道“君无戏言，朕怎么交代，你怎么做。你是老臣，这还用朕说。”杨喜不敢再说连连称是。心里暗想不好，事情严重了。
太子听说父皇龙颜大怒，下令围了崔尚书府邸，心里很是高兴，这个崔尚书一直以纯臣自居，一副油盐不进的清官摸样，这下可好，失君心，我看你还威风不威风。他家那个外甥，刚刚别点了状元就作天作地，今儿和二皇子结拜，明和二皇子出游，还被二皇子公主抱进尚书府，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没有成气候，将来真不好说绞弄出什么风云呢。就是当街装疯气死母亲，也能被父皇眷顾派太医诊治。现在出了事情，真是天助我也。特来宫门等杨喜，进一步打探消息。杨喜见了他，也是心里暗暗发愁呀，青天白日的太子也不知道避讳下。低声吩咐道“太子殿下，请回宫，不要沾惹上不必要的是非。” 太子满心欢喜，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讨了没趣，心下很是郁闷。想去见父皇，可真怕被迁怒，殃及了池鱼，因此就去了卫皇后宫中。
韦皇后这两天正遇到了烦心事，韦皇后的舅舅郑光。倚仗自己是皇亲国戚，占地圈庄园，强买强卖。被刚正不阿的京兆尹李元知道了。见郑光竟然知法犯法，就把郑光庄园管事的人收监了，这可急坏了郑光。这人是郑光左膀右臂，他赶紧跑到他姐姐韦皇后这诉苦，希望韦皇后能向皇帝求情，卫皇后也没有找皇帝，直接请李元夫人进宫，本想着通过李夫人给舅舅郑光求个情。没有想到李元油盐不进，回复说：“郑光家庄园那个管事，犯的国法，难道因为郑光是皇后的舅舅，就徇私枉法吗？”皇后恳求地说：“要不这样行吧，你把那个管家捆起来打一顿，打完放了就算了。”皇后和颜悦色、卑躬屈膝到这一步，照理说一般大臣都给面子。这位李元大人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直接就怼了回去：“皇后您要想从轻发落他也好办，您请陛下圣旨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直接下个圣旨把他放了，那我奉旨就是了。皇后娘娘您我循私情，我可弄不了。”把韦皇后怼得哑口无言。
今儿太子来看皇后，本是兴高采烈，可见母后愁眉不展，问下，原来是京兆尹不给母后的面子，可大顺朝有规定后宫不得干政，母后此举非但没有把事情办成，还给办坏了，这个李元如果把母后私下说情的事情上奏给父皇，肯定给母后惹来麻烦。
薛将军的奏疏到底送到了皇帝手上，肖统看的五味杂陈，王雪松竟然是田丰的儿子，王雪松的亲娘居然是京城名妓师少少。大胆，他一个罪臣之子，还是烟花女子生的，居然敢欺君罔上参加科举，居然还被朕钦点状元。如此也就罢了，还如此不识抬举装疯气死养母。真当朕是死的吗？肖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废了王雪松的状元，转念一想不能这么便宜了田丰的儿子。只要朕在，朕就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崔尚书深夜被皇帝召见，来的路上崔尚书还在想陛下对雪松真是上心了，可雪松如此抗拒，真是祸福难料呀。见驾后肖统沉着个脸问“那王雪松是罪臣田丰之子，崔卿家想必也是知情的。”这晴天霹雳唬的崔浩磕头如捣蒜，大点之内，肃穆非常，只听崔浩砰砰砰的扣头之声，“罪罪罪臣，实实在不知呀！” 肖统怒道“大胆崔浩，还该狡辩，王石是你的亲姐夫，他与田丰通信，薛向已经呈送给朕了，白纸黑字的，还能有假吗？”崔浩道“陛下明察呀，王石虽然是臣的姐夫，可他外放多年，近十年都没有回过京城，臣更是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他私自养育罪臣田丰之子，这等事情自然不好私下传播。臣实不知呀。”肖统道“崔卿家也不必多言，你知道不知道朕一查就清楚。”崔浩知道了不好了，想他离开家的时候崔府已经被皇城司的人围困了吧。
皇城司，起源于前朝，为大顺沿用，初曾用名“武德司”，太平兴国后改名改名“皇城司”。设立时的初衷便是打探军情，防止谋反、作乱，后来这一职能逐渐被放大，演变为“监察”职能。除了刺探军情外，也有监察民情、监督百官的职权！本朝天子多疑，皇城司亲从官也成扩大趋势，先有数千人，护卫皇帝位，会听从安排散落在皇城内，负责打探皇帝需要的消息以及监察军中、百官的动态。
皇城司围府，慌得王燕六神无主，崔宏崔护别看平实人五人六的，会吃喝能耍钱，可真有事情了，一个个都成了没嘴的葫芦了，什么主意也出不了。雪松上位清醒，只要雪梅一个女孩子的应对道“各位亲从官，想必是领了圣旨，才来到我们府上，请宣读圣旨，我等也好配合。”其中头领道“陛下有口谕，府中人暂且居家，停止外出，待有关人事搜查，消除嫌疑后，方可自由行动。”雪梅道“臣女等领旨，定当谨遵圣旨，这深更半夜的各位亲从官们辛苦，请进门吃杯茶。”那人摆摆手道“不必了，我等公务在身也不方便，你们进去等着天亮后搜查吧。”雪梅道“如此，我告辞了，忠叔现在夜里天气还是寒冷的，请给各位亲从官们送些木柴，也可让他们去取寒冷。”崔忠道“好好好，老奴招办。”不一会送出了好些木柴，棉衣，和茶水。大半夜被派出差，也是真辛苦，亲从官们也就领受了，忠叔听他们言语，是因为私养罪臣之子的事情让皇帝震怒的。雪梅思忖着“舅舅家里就两个不成器表哥，都是舅妈亲身的，连个妾生子子都没有，这罪臣之子不可能是，两个表哥，那就只能是哥哥了，不好哥哥现在还在昏迷，如果让舅妈知道了是哥哥给他们家找来灾祸，哥哥性命堪忧呀，不能让舅妈他们知道。”雪梅对忠叔说“忠叔，现在就里头出了事情，舅舅被传入宫中，还没有消息，我们自己不能够慌乱。舅妈现在已经愁的来回转圈圈了，这事情先不要告诉她，我们等等，看看明天会怎么样。”崔忠道“小姐说的是，老奴知道，可眼下如何是好。”雪梅道“眼下是，如何吧消息传送出去，让杨少师和二皇子知道，设法打探消息，营救下舅舅。”
这注定是一个让很多人难以入眠的夜晚，皇帝做久了，也越发的没有了意思，现在的肖统也着实很空虚，皇后和妃嫔们与他离心离德他是知道的，不过无所谓，这可以说正是他的所求。太子一心惦记着他皇位，肖统也清楚，只是心里觉的好笑，这个九五之尊真不是什么好位置，天天累个要死，他从来没有求过要当这皇帝，可偏偏被命运推着当上了这个皇帝，为此他失去了他爱的人，变成了孤家寡人，凭什么我当了皇帝也合该受苦，真想好好的放肆一把，让这些惹我心烦的人统统去死，王雪松崔浩统统该杀，王家人崔家家，即家人犯罪，不论其他家人是否知情、是否参与，只因罪者与家人有血缘关系，“除恶务尽”，近亲要斩，远亲要流，物财没收，欺君大罪皆可斩；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十五岁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孙、兄弟、姊妹若部曲、田宅并没官！
对，就这么办，皇帝拿定了主意，并且传下圣旨让杨喜进宫，已经过了子时了，可怜杨少师被从被窝里叫起来，着急忙慌的来到御前上位行礼就被皇帝喝道“大胆杨喜，你可知道你犯欺君之罪。”杨喜本就胆子小，被喝的扑通跪倒瘫软如泥呀。这么废物，让皇帝很恶心。不过威风发了，怒气反而稍减少，皇帝道“杨喜你可和王雪松说过，可以通过自污，减轻朕对他的兴趣。”杨喜也是伺候皇帝多年对他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到了现在说实话皇帝也许会放他一马，连忙扣头道“臣臣臣确实和王雪松说过，请陛下责罚。”皇帝道“请朕责罚，你知道会被责罚，还敢乱出主意。”杨喜道“陛下已经好几年没有单独召见微臣了，就是被您责罚了，可能单独和您说说话，臣也是高兴的。臣出主意的时候，想的也是能见您一面。”如此直白话真叫人恶心，皇帝也不信杨喜说的是真话，不过这真的满足了肖统被需要心里，于是说“你起来吧，天亮了，你去替朕搜查崔浩府，朕让你搜出崔浩知道王雪松是田丰儿子证据。”杨喜道“遵旨，可是陛下，崔浩是陛下选的吏部尚书，对陛下也算忠心耿耿。”皇帝道“对朕忠心耿耿？”杨喜道“陛下你想，王雪松向臣询问不向他舅父询问，不正是他们二人关系生疏的表现吗？” 皇帝沉吟道“也有些道理，朕会去查。”杨喜道“那搜查之事？”皇帝道“君无戏言，朕怎么交代，你怎么做。你是老臣，这还用朕说。”杨喜不敢再说连连称是。心里暗想不好，事情严重了。
太子听说父皇龙颜大怒，下令围了崔尚书府邸，心里很是高兴，这个崔尚书一直以纯臣自居，一副油盐不进的清官摸样，这下可好，失君心，我看你还威风不威风。他家那个外甥，刚刚别点了状元就作天作地，今儿和二皇子结拜，明和二皇子出游，还被二皇子公主抱进尚书府，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没有成气候，将来真不好说绞弄出什么风云呢。就是当街装疯气死母亲，也能被父皇眷顾派太医诊治。现在出了事情，真是天助我也。特来宫门等杨喜，进一步打探消息。杨喜见了他，也是心里暗暗发愁呀，青天白日的太子也不知道避讳下。低声吩咐道“太子殿下，请回宫，不要沾惹上不必要的是非。” 太子满心欢喜，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讨了没趣，心下很是郁闷。想去见父皇，可真怕被迁怒，殃及了池鱼，因此就去了卫皇后宫中。
韦皇后这两天正遇到了烦心事，韦皇后的舅舅郑光。倚仗自己是皇亲国戚，占地圈庄园，强买强卖。被刚正不阿的京兆尹李元知道了。见郑光竟然知法犯法，就把郑光庄园管事的人收监了，这可急坏了郑光。这人是郑光左膀右臂，他赶紧跑到他姐姐韦皇后这诉苦，希望韦皇后能向皇帝求情，卫皇后也没有找皇帝，直接请李元夫人进宫，本想着通过李夫人给舅舅郑光求个情。没有想到李元油盐不进，回复说：“郑光家庄园那个管事，犯的国法，难道因为郑光是皇后的舅舅，就徇私枉法吗？”皇后恳求地说：“要不这样行吧，你把那个管家捆起来打一顿，打完放了就算了。”皇后和颜悦色、卑躬屈膝到这一步，照理说一般大臣都给面子。这位李元大人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直接就怼了回去：“皇后您要想从轻发落他也好办，您请陛下圣旨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直接下个圣旨把他放了，那我奉旨就是了。皇后娘娘您我循私情，我可弄不了。”把韦皇后怼得哑口无言。
今儿太子来看皇后，本是兴高采烈，可见母后愁眉不展，问下，原来是京兆尹不给母后的面子，可大顺朝有规定后宫不得干政，母后此举非但没有把事情办成，还给办坏了，这个李元如果把母后私下说情的事情上奏给父皇，肯定给母后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