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
陶晚脸都憋紫了，灵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用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凝望着她。
“难道是因为，龟壳里的雪涤秋不想换回来？”
陶晚伸出手，郑重其事对灵龟比划：你！我！换回来！懂？
然后凶狠地做了一个“不换就把你噶掉”的威胁动作。
灵龟淡漠地移开视线。
陶晚：！
水流快速挤压过来。
陶晚抬头，看见一个白色人影。
在这深水之下，丝毫不见狼狈之色，依然如清风朗月一般俊雅。
陶晚皱眉：裴尧？！
这厮不去英雄救美，跑来添什么乱！等等，他不是趁机来杀我灭口的吧？
她慌乱地把灵龟藏进衣服里，两条小短腿拼命蹬水，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游开。
犹如在躲洪水猛兽。
裴尧：？
他长手长脚，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陶晚身前，在她惊恐躲避的动作中捉住她的手臂，往上拉。
中途碰见狗刨式游水的采薇，一并把她也拉出水。
裴尧：“事出突然，得罪了。”
主家落水，他这个客人不好视而不见。
本来他也不想救的，只不过看见她鬼鬼祟祟下了池塘，行径可疑，跟下来看看。
果不其然，下了水就看见她面色凶狠，对着一只乌龟比比划划。
似乎在…威胁一只乌龟？要杀了它？？
想到乌龟，他不禁垂眸。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上来之前，把乌龟塞在了——胸前？？？
采薇：“多谢裴公子！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陶晚心有怨念地瞪着采薇，她就知道，里面有这丫头的事！要不然一片混乱裴尧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她！
她心力交瘁，眼神无光，“采薇啊，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劫。”
采薇委屈巴巴的瘪着嘴：“干嘛啊，人家好心下去救你……”
陶晚无奈：“我错了对不起。”
罢了。
反正灵龟在手，之后再找机会换吧。
·
此次诗会，真是失败，换身不成，还得罪了徐红昭。
陶晚一想起裴尧拖死狗一样把她和采薇扔上岸时，徐红昭怨气冲天的眼神，她就头皮发麻。
徐红昭小性子，一定会找机会找她麻烦。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雪夫人叫去前厅。
连采薇都知道，雪夫人叫她去干什么。
名曰岗前培训教习宫中规矩，实则借机敲打让她注意影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陶晚只好带着薇抱着龟，认命地去前厅挨训。
哼，她要拿小本本记下来，等她重回龟身，才不给这些人实现愿望。
“小姐，”采薇边走边喋喋不休，“徐红昭肯定在夫人面前说了你坏话，夫人又要罚你了！”
陶晚此时满脑子都是另一件事，“天京有什么大师吗？能通晓幽冥洞察灵异的那种？”
她已经试了好多次，就是无法把她和雪涤秋换回去。
以至于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她能力不行？
“咱们国师就是啊！听说当初他是玄天宗最厉害的弟子！我猜徐红昭一定也在前厅，等着看咱们笑话！”
陶晚：“玄天宗？很牛吗？”
“当然，可惜后来没落了。”采薇小声咕哝，“小姐，要不然你就把裴公子给徐红昭吧，反正你也要进宫，你们两个不可能的。”
陶晚：“裴尧什么时候成我的了，我不要了给别人？他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东西吗？你说的那个玄天宗现在还有没有？”
“有，但估计没几个人了。”
很快，前厅到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出徐红昭银铃般的笑声。
采薇气得跺脚：“她果然在！”
笑声在两人踏进厅内的瞬间戛然而止。
雪夫人端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周身华丽，满头珠翠。
看见陶晚，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脸浮黑气，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见过母亲。”
雪夫人厉声呵斥：“跪下！”
陶晚：？
有没有搞错，这边才是你亲闺女好吗？
笑死，我一个灵龟，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从来只有别人跪我，我还没跪过别人呢！
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跪个der，不跪！”
雪夫人怒不可遏地站起来，“孽障！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敢和男人勾勾搭搭！你想让我们整个相府陪你去死吗！”
抬手就要扇过来。
陶晚认真且怂地问采薇：“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说，她能打我吗？”
采薇：“大概…也许…应该不能吧。”说完脑袋一缩，生怕巴掌一转落在她自己脸上。
陶晚：“哦。”
雪夫人气结。
忍了又忍坐回太师椅上，平息了半天怒火，才眉眼冷然道：“不日你就要入宫，我请了教习嬷嬷，教你宫中礼仪，”
“你好好学着，别到时候不知分寸，惹怒圣上牵连了雪家！”
话音一落，两个面目狰狞的妇人站出来，一步跨到陶晚面前。
雪夫人声色俱厉：“入宫已成定局，你勿要再多生事端！”
陶晚看着雪夫人姣好面容上的厌恶神色，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自她从水里出来，这个原身的亲生母亲，没有来看过一眼，没有让人递过一句关心的话。
反而在她被裴尧救起来后，急不可待的兴师问罪，借学习宫规惩治她。
陶晚目光灼灼地回视雪夫人，反问道：“母亲，我生了什么事端？”
“裴公子是你大哥的好友，是你父亲的门生，将来还是昭儿的夫婿，岂是你能肖想的人？”
陶晚听得想笑：“这种计划，裴尧知道么？”
“我和你父亲自会为昭儿打算，你只管给我老老实实的入宫去！”
雪夫人说完，用帕子按压额角，看样子确实气得不轻。
【上天保佑，让这个小贱人赶紧进宫去吧！最好叫她死在宫里，永远别再来烦我！】
陶晚：“！”
好歹毒的心愿！
简直闻所未闻，令人咂舌！
正吃惊着，雪夫人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
她还没完，挺贪心。
【保佑昭儿，平安顺遂得偿所愿。我与相爷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将她送出去实在是委屈她了，都怪这个冒牌货，让她赶紧滚进宫……】
陶晚：“！！！”
怪不得她总有一种自己是捡来的便宜女儿的感觉！
原来感觉真没错！雪涤秋是假的，徐红昭才是真的相府千金！
相府放着亲女儿不养，难道是因为，那个先皇后转世投胎的传言？所以相府弄了个替身，代替自己的女儿入宫嫁给老皇帝？
真不要脸，他们女儿的命是命，别人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想让雪涤秋代自己孩子去受苦，好歹对人家好一点，就这么苛刻的对待她？
陶晚：“耐心一点，十几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会儿，我马上就滚了，到时候就能给红昭腾位置啦。”
雪夫人：！
她狐疑道：“你，你什么意思？”
陶晚阴阳：“您为女儿如此打算，真是一个好母亲。”
这句话说的不明不白，特地加重读了“女儿”二字，叫雪夫人胆战心惊：哪个女儿？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果被宫里知道，他们相府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雪夫人脸色发白，嗫嚅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陶晚贱嗖嗖地问：“今日还教习吗？”
雪夫人神不守舍，恍惚道：“……我乏了，今日到此为止吧。”
陶晚拍拍手，朗声道：“行吧，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徐红昭：为什么啊，好气气！
·
经此一事，陶晚决定，她必须要回龟壳，雪涤秋也太惨了，这个倒霉身体她一天也不想待了。
她看看怀里抱着的灵龟，龟壳像雪涤秋的人生一样，一整个黯淡无光。
陶晚与它四目相对，很是怜爱地点点它的脑袋，“我看你逆来顺受惯了，也不知道如何反抗，”
她叹了口气，“趁着我还没回去，替你许个愿吧。等我回去后再替你实现。”
她将灵龟放在桌上，学着以前对她许愿的人，郑重其事地双手合十，“灵龟保佑，让我雪涤秋从此逆袭，”
“锦鲤在身，美男在怀，”
“富可敌国，吃香喝辣……”
“噗！”
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响起。
陶晚睁眼。
看见雪明飞和裴尧站在浮云亭外，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笑。
“涤秋，你在对着一只乌龟许愿？”雪明飞笑着问。
裴尧挑眉：她冒死下水，就是为了对灵龟许愿？听说她走哪里都要带着这只小乌龟，她不知道灵龟是金色的吗？
陶晚热情地起身相迎，“大哥来啦！过来坐过来坐。”
关于玄天宗，采薇可提供的信息太有限了。
所以她让采薇去约雪涤秋在相府的唯一人脉雪明飞，来浮云亭一叙。
至于裴尧，他是邀雪明飞附赠的。
“涤秋，听说早上母亲将你叫去前厅了，没有为难你吧？”
看看，连雪明飞都知道雪涤秋在相府的处境。
“那倒没有，她被我气得不轻，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陶晚说着，瞪向罪魁祸首裴尧，都怪他，谁让他多事下去救她的？
却见裴尧嘴角微扬，含笑不语。
陶晚直奔主题：“大哥，我今日看书，书上说华宁国曾有一个玄天宗，通幽洞微能通神灵之事，是真的吗？”
雪明飞奇道：“你还喜欢看这些杂书？是有，一个月前我去华城还见过。”
陶晚眼睛一亮，“那就是还没灭绝！”
裴尧：“如果仅剩的两个老道没有在这一个月死掉的话。”
陶晚紧急许愿：灵龟保佑，让玄天宗起死回生繁荣昌盛！
雪明飞：“你对玄天宗的事感兴趣？可以问国师，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陶晚：“不感兴趣！”
开什么玩笑，国师肯定不行，自投罗网吗简直是。
她从小就被关在相府里，不允许出门，眼下入宫在即相府为防节外生枝，更不会让她踏出相府一步了。
不过幸好，早上她把雪夫人气得卧病在床，她一怒之下，把她打包扔给了两位教习嬷嬷，让她们带她入宫学习礼仪，别在相府里碍眼。
所以，明日出府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陶晚脸都憋紫了，灵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用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凝望着她。
“难道是因为，龟壳里的雪涤秋不想换回来？”
陶晚伸出手，郑重其事对灵龟比划：你！我！换回来！懂？
然后凶狠地做了一个“不换就把你噶掉”的威胁动作。
灵龟淡漠地移开视线。
陶晚：！
水流快速挤压过来。
陶晚抬头，看见一个白色人影。
在这深水之下，丝毫不见狼狈之色，依然如清风朗月一般俊雅。
陶晚皱眉：裴尧？！
这厮不去英雄救美，跑来添什么乱！等等，他不是趁机来杀我灭口的吧？
她慌乱地把灵龟藏进衣服里，两条小短腿拼命蹬水，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游开。
犹如在躲洪水猛兽。
裴尧：？
他长手长脚，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陶晚身前，在她惊恐躲避的动作中捉住她的手臂，往上拉。
中途碰见狗刨式游水的采薇，一并把她也拉出水。
裴尧：“事出突然，得罪了。”
主家落水，他这个客人不好视而不见。
本来他也不想救的，只不过看见她鬼鬼祟祟下了池塘，行径可疑，跟下来看看。
果不其然，下了水就看见她面色凶狠，对着一只乌龟比比划划。
似乎在…威胁一只乌龟？要杀了它？？
想到乌龟，他不禁垂眸。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上来之前，把乌龟塞在了——胸前？？？
采薇：“多谢裴公子！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陶晚心有怨念地瞪着采薇，她就知道，里面有这丫头的事！要不然一片混乱裴尧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她！
她心力交瘁，眼神无光，“采薇啊，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劫。”
采薇委屈巴巴的瘪着嘴：“干嘛啊，人家好心下去救你……”
陶晚无奈：“我错了对不起。”
罢了。
反正灵龟在手，之后再找机会换吧。
·
此次诗会，真是失败，换身不成，还得罪了徐红昭。
陶晚一想起裴尧拖死狗一样把她和采薇扔上岸时，徐红昭怨气冲天的眼神，她就头皮发麻。
徐红昭小性子，一定会找机会找她麻烦。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雪夫人叫去前厅。
连采薇都知道，雪夫人叫她去干什么。
名曰岗前培训教习宫中规矩，实则借机敲打让她注意影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陶晚只好带着薇抱着龟，认命地去前厅挨训。
哼，她要拿小本本记下来，等她重回龟身，才不给这些人实现愿望。
“小姐，”采薇边走边喋喋不休，“徐红昭肯定在夫人面前说了你坏话，夫人又要罚你了！”
陶晚此时满脑子都是另一件事，“天京有什么大师吗？能通晓幽冥洞察灵异的那种？”
她已经试了好多次，就是无法把她和雪涤秋换回去。
以至于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她能力不行？
“咱们国师就是啊！听说当初他是玄天宗最厉害的弟子！我猜徐红昭一定也在前厅，等着看咱们笑话！”
陶晚：“玄天宗？很牛吗？”
“当然，可惜后来没落了。”采薇小声咕哝，“小姐，要不然你就把裴公子给徐红昭吧，反正你也要进宫，你们两个不可能的。”
陶晚：“裴尧什么时候成我的了，我不要了给别人？他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东西吗？你说的那个玄天宗现在还有没有？”
“有，但估计没几个人了。”
很快，前厅到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出徐红昭银铃般的笑声。
采薇气得跺脚：“她果然在！”
笑声在两人踏进厅内的瞬间戛然而止。
雪夫人端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周身华丽，满头珠翠。
看见陶晚，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脸浮黑气，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见过母亲。”
雪夫人厉声呵斥：“跪下！”
陶晚：？
有没有搞错，这边才是你亲闺女好吗？
笑死，我一个灵龟，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从来只有别人跪我，我还没跪过别人呢！
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跪个der，不跪！”
雪夫人怒不可遏地站起来，“孽障！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敢和男人勾勾搭搭！你想让我们整个相府陪你去死吗！”
抬手就要扇过来。
陶晚认真且怂地问采薇：“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说，她能打我吗？”
采薇：“大概…也许…应该不能吧。”说完脑袋一缩，生怕巴掌一转落在她自己脸上。
陶晚：“哦。”
雪夫人气结。
忍了又忍坐回太师椅上，平息了半天怒火，才眉眼冷然道：“不日你就要入宫，我请了教习嬷嬷，教你宫中礼仪，”
“你好好学着，别到时候不知分寸，惹怒圣上牵连了雪家！”
话音一落，两个面目狰狞的妇人站出来，一步跨到陶晚面前。
雪夫人声色俱厉：“入宫已成定局，你勿要再多生事端！”
陶晚看着雪夫人姣好面容上的厌恶神色，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自她从水里出来，这个原身的亲生母亲，没有来看过一眼，没有让人递过一句关心的话。
反而在她被裴尧救起来后，急不可待的兴师问罪，借学习宫规惩治她。
陶晚目光灼灼地回视雪夫人，反问道：“母亲，我生了什么事端？”
“裴公子是你大哥的好友，是你父亲的门生，将来还是昭儿的夫婿，岂是你能肖想的人？”
陶晚听得想笑：“这种计划，裴尧知道么？”
“我和你父亲自会为昭儿打算，你只管给我老老实实的入宫去！”
雪夫人说完，用帕子按压额角，看样子确实气得不轻。
【上天保佑，让这个小贱人赶紧进宫去吧！最好叫她死在宫里，永远别再来烦我！】
陶晚：“！”
好歹毒的心愿！
简直闻所未闻，令人咂舌！
正吃惊着，雪夫人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
她还没完，挺贪心。
【保佑昭儿，平安顺遂得偿所愿。我与相爷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将她送出去实在是委屈她了，都怪这个冒牌货，让她赶紧滚进宫……】
陶晚：“！！！”
怪不得她总有一种自己是捡来的便宜女儿的感觉！
原来感觉真没错！雪涤秋是假的，徐红昭才是真的相府千金！
相府放着亲女儿不养，难道是因为，那个先皇后转世投胎的传言？所以相府弄了个替身，代替自己的女儿入宫嫁给老皇帝？
真不要脸，他们女儿的命是命，别人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想让雪涤秋代自己孩子去受苦，好歹对人家好一点，就这么苛刻的对待她？
陶晚：“耐心一点，十几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会儿，我马上就滚了，到时候就能给红昭腾位置啦。”
雪夫人：！
她狐疑道：“你，你什么意思？”
陶晚阴阳：“您为女儿如此打算，真是一个好母亲。”
这句话说的不明不白，特地加重读了“女儿”二字，叫雪夫人胆战心惊：哪个女儿？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果被宫里知道，他们相府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雪夫人脸色发白，嗫嚅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陶晚贱嗖嗖地问：“今日还教习吗？”
雪夫人神不守舍，恍惚道：“……我乏了，今日到此为止吧。”
陶晚拍拍手，朗声道：“行吧，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徐红昭：为什么啊，好气气！
·
经此一事，陶晚决定，她必须要回龟壳，雪涤秋也太惨了，这个倒霉身体她一天也不想待了。
她看看怀里抱着的灵龟，龟壳像雪涤秋的人生一样，一整个黯淡无光。
陶晚与它四目相对，很是怜爱地点点它的脑袋，“我看你逆来顺受惯了，也不知道如何反抗，”
她叹了口气，“趁着我还没回去，替你许个愿吧。等我回去后再替你实现。”
她将灵龟放在桌上，学着以前对她许愿的人，郑重其事地双手合十，“灵龟保佑，让我雪涤秋从此逆袭，”
“锦鲤在身，美男在怀，”
“富可敌国，吃香喝辣……”
“噗！”
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响起。
陶晚睁眼。
看见雪明飞和裴尧站在浮云亭外，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笑。
“涤秋，你在对着一只乌龟许愿？”雪明飞笑着问。
裴尧挑眉：她冒死下水，就是为了对灵龟许愿？听说她走哪里都要带着这只小乌龟，她不知道灵龟是金色的吗？
陶晚热情地起身相迎，“大哥来啦！过来坐过来坐。”
关于玄天宗，采薇可提供的信息太有限了。
所以她让采薇去约雪涤秋在相府的唯一人脉雪明飞，来浮云亭一叙。
至于裴尧，他是邀雪明飞附赠的。
“涤秋，听说早上母亲将你叫去前厅了，没有为难你吧？”
看看，连雪明飞都知道雪涤秋在相府的处境。
“那倒没有，她被我气得不轻，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陶晚说着，瞪向罪魁祸首裴尧，都怪他，谁让他多事下去救她的？
却见裴尧嘴角微扬，含笑不语。
陶晚直奔主题：“大哥，我今日看书，书上说华宁国曾有一个玄天宗，通幽洞微能通神灵之事，是真的吗？”
雪明飞奇道：“你还喜欢看这些杂书？是有，一个月前我去华城还见过。”
陶晚眼睛一亮，“那就是还没灭绝！”
裴尧：“如果仅剩的两个老道没有在这一个月死掉的话。”
陶晚紧急许愿：灵龟保佑，让玄天宗起死回生繁荣昌盛！
雪明飞：“你对玄天宗的事感兴趣？可以问国师，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陶晚：“不感兴趣！”
开什么玩笑，国师肯定不行，自投罗网吗简直是。
她从小就被关在相府里，不允许出门，眼下入宫在即相府为防节外生枝，更不会让她踏出相府一步了。
不过幸好，早上她把雪夫人气得卧病在床，她一怒之下，把她打包扔给了两位教习嬷嬷，让她们带她入宫学习礼仪，别在相府里碍眼。
所以，明日出府就是她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