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19
“卡尔，祭司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为首的法师居然直接叫出卡尔的名字，看起来很是熟稔。
那可是光明神圣殿的大法师啊！
难不成他们来抓的人不是她，而是卡尔，他们发现卡尔偷偷使用黑魔法了？
怪难懂的，再看看。
莉丝很快就懂了。
当那位穿着祭司礼服的白发女性从神座上走下来的时候，莉丝终于明白——
原来光明祭司玛丽就是卡尔的母亲！
难怪被称为神之子，莉丝还以为这是他自己打出来的荣誉呢，搞了半天居然是个关系户？
哼哼卡尔，也没大家说的那么厉害嘛。
“卡尔……我的孩子……”
祭司大人撑着权杖，快步向门口走过来。
“见过祭司大人，光明神在上，愿您一切安好。”卡尔似乎没看懂对方拥抱的姿势，在离对方仅剩两步的时候忽然躬身行了个正礼。
祭司大人停在原地，碧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沉默片刻，她抬手摸了摸卡尔的发顶：“神佑卡尔。”
已经恢复祭司该有的样子。
莉丝看在眼里，心里渐生纳闷儿。
卡尔和他这位母亲看起来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啊？也是，如果很好的话，还千里迢迢跑到奎利亚提去做什么？直接在光明城本本分分继承祭司的衣钵就好了。
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
卡尔对祭司的位置不感兴趣，他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可不该是神之子做的事。
但他都修习黑魔法了，拒绝一个祭司的位置又怎么了？
莉丝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白发祭司想不注意都难：“她就是那个孩子？”
玛丽的眼神带了些笑意。
莉丝很肯定她看见自己额头上的犄角了，对她依旧温柔的微笑感到疑惑。
“这是个误会，她母亲跟我开了个玩笑。”一直以他父亲自居的卡尔居然否认了。
“你是说，你和她没关系？”玛丽扬眉，看起来有点不信。
“可以这么理解。”他难得说了实话。
“那她母亲为什么不把她丢给别人，非得丢给你？”玛丽明显不信了。
“……”
莉丝抠了抠手，蛮想澄清的。
晃眼看见玛丽掌心下闪闪发光的粉色宝石权杖，又忍住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就是可以净化一切生灵的光明神权杖了，只要摸一摸，她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得想个办法……
“宝贝喜欢这个权杖吗？”
母子俩结束对峙，玛丽看向了莉丝，又回到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她甚至拿起权杖抵到莉丝面前，“你要是喜欢，等你长大了就送给你好不好？”
莉丝好奇得很，下意识伸手去接。
“奥莉！”
卡尔却拦住她的手躲开了。“那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怎么不行了？
她就是碰一碰摸一摸，又不会偷走（？），这都不行？小气的卡尔。
“她叫奥莉？奥莉维亚？”
玛丽也很不认同，但她没再提这茬儿，“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感谢你的母亲将你送回光明城，神会保佑她平安的。”
“我们只是路过大人，”卡尔反驳，“只是她母亲正好在这里，找到她我们就会离开。”
白发祭司凝眸看了两人一会儿，转身走回神座：“无所谓，只要奥莉是你的女儿，无论在哪儿我总会找到她的。”
这话听得莉丝心里一声咯噔。
怎么感觉这位祭司一股子魔王城的做派？她该不会也叛变了？
“我说了，她和我没关系。”卡尔强调。
“是吗？”
“你说的话我可不信。”玛丽回身坐下，看着莉丝笑问，“奥莉宝贝，你告诉祖母，你的父亲是谁？”
“……”
你都自称祖母了，还听得下其他答案？
卡尔握紧了抱着她的手，摇头暗示莉丝不要承认。
莉丝又看向神座。
白发祭司坐在恢弘壁画的中心，圣光从头而降，在地面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莉丝恍然以为看见了活着的光明神，那个传说将黑暗神撕成碎片后将其所有信众驱逐海岛的天生凶煞。
她咽了咽，缓缓将手指伸向身后的男人，指头忍不住有点打怵。
没办法，谁让她从小听多了光明神吃小孩的恐怖故事。
如果某些人反应不对，她立刻把手收回来就是了，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认错爸爸也很正常吧？
“我不是，我没……”
卡尔面露头痛，还是坚持否认。
可不等他说完，神座就传来坚定的呵斥：“她才两岁！她能撒谎吗？”
“嘤……”莉丝被吓了闷头一跳。
白发祭司留意到莉丝的反应，冷静下来：“卡尔，你要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这一路你都做得很好不是吗？不能为了违背我的希望就说出这种气话，奥莉会伤心的。”
卡尔垂眸，和莉丝懵然的眼神对上，欲言又止。
“……”
莉丝确实有点懵。
她感觉这两个人正在围绕某件事而争吵，她到底是不是卡尔的女儿关乎这件事的结果。
要说出实话吗？
再装下去感觉很难收场啊。
可权杖她还没摸到呢！
可恶，得再忍忍。
“奥莉……是神明赐给我的礼物。”
卡尔摸着莉丝的头发，看了她很久，说道。
莉丝眼瞳微震，心里闪过一丝不妙，
糟糕，他好像来真的。
就算现在收场也晚了……
她已经为恢复身份之后的收场方式感到头痛了。
神座上的白发祭司松了口气。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低声朝着右侧方自言自语：“你们听见了，卡尔爱这个孩子，他会为了这个孩子效忠光明神，一如既往。”
白袍从圣泉的立柱后隐去。
卡尔收回贴在莉丝发顶的额头，和玛丽告辞：“奥莉还没有吃午饭，神明没有其他的指示，我们就告辞了。”
白发祭司沉默片刻，挥了挥手。
卡尔带着莉丝转身。
“你该结婚了，卡尔。”
“给奥莉一个正经的身份。”
神座突然下达指示。
卡尔停步，嗤笑：“她的母亲，是个魔种，也行吗？”
“那就从光明城里随便找一个，多得是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魔种。”
莉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话真的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会说的吗？
她把卡尔当成什么了？继承光明圣殿的血脉？把控权利的工具？总之不是自己的儿子。
该不会卡尔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个？
可怜的卡尔。
难怪他不愿意回来，如果他愿意投靠魔王城，她会非常乐意收留他。
“十天后，圣殿会举行盛大的聚会，你得来。”
卡尔没再回应这话，他带着莉丝离开了圣殿，没有回头。
马歇尔找到了一处旅馆。
“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你母亲。”回来没多久，卡尔就出门了。
他真的很迫切找到多洛莉丝。
莉丝也很迫切想要摸到权杖。
可她一连在旅馆看了三天电视，都没有等到卡尔回来一次。
她甚至连门都没出过。
托魔法小电视的福，她知晓一些城里的传言。
比如，祭司大人送了她很多东西，房产宝石魔晶等等，并在公开场合对她表现出很大的喜爱。
再比如，城里正在准备盛大的庆典，庆祝她的到来，为此圣殿邀请了全城还是整个大陆的成年女性参加。
嗯，成年女性。
看来那天圣殿里说的话不是假的，祭司确实在给卡尔找老婆，给她找妈妈。
一副大号练废了准备练小号的做派。
【……这位小圣女的人气生母到底是谁呢？让我们揭晓答案！】
关于竞猜奥莉生母的连续剧终于迎来大结局，魔法小电视里的声音激情澎湃。
【答案就是！魔女多洛莉丝！以绝对的票数高居榜首……】
“你听说了吗？奥莉殿下的母亲是……”
“哦，我早就猜到这不是个偶然……”
电视里还在播放绯闻八卦，很快当街就有人讨论了。
“展开说说？”
“很早之前，大概三年前吧，我看到卡尔殿下在咕噜河边等了一夜，就为了见多洛莉丝一面！”
“什么？真的假的？”
我证明，是假的。
莉丝百无聊赖趴在阳台栏杆上听着八卦。她什么时候和卡尔有这一出了？哪次不是见面就打？简直危言耸听！
“哦，我记得有这回事……”
马歇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也听见路人的讨论，放下新鲜的果盘面露怀念，“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黄昏，多洛莉丝给卡尔少爷发来一封信函，听卡尔少爷说是约他明天去河边决战，可是……”
“嘤咛？”可是什么？
“可是多洛莉丝没有来，”马歇尔摇摇头，“明明约的第二天，卡尔少爷却在当天晚上就去了，在河边等了一夜。”
“昂？”
还有这回事？
等等，好像真有这回事……
她当时确实约战了卡尔来着，但当晚被父王的病情耽搁了，想起来已经是很久之后。
原来卡尔真的赴约了，还在河边等了她一晚上？
他为什么……如此期待？
难道他……
有受虐的爱好！
咦，变态的卡尔！
“咔哒。”
房门打开的声音。
“哦卡尔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卡尔风尘仆仆走进来，他的白发甚至沾染了不少泥屑，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笑意：“奥莉还好吗？”
莉丝还想着受虐的事呢，看向他的眼神比平时多了两分陌生。
完全没看出来，他居然有这种爱好，不会是刚从哪儿受虐回来吧？
卡尔对她的眼神自有理解：“怎么了奥莉？才三天就不认识爸爸了？”
他走过来，想和往常一样摸摸莉丝的头发，被她躲开了。
卡尔一愣，有些意外。
但并没有多问，他想起什么有些沉默。
“找到多洛莉丝殿下的消息了吗？”马歇尔问。
卡尔起身，背对着莉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门示意出去说。
这时，沉寂的魔法小电视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插播一条紧急消息，哦不，是两条！一个是刚刚光明河边发现了一位死者，疑似魔女多洛莉丝！还一个是魔王今早死了，由侄子帕特里克即位新任魔王城主！】
卡尔第一时间看向莉丝：“不是的奥莉，这是个误会……”
莉丝仿若未觉。
她盯着屏幕上帕特里克的照片，双手渐渐捏紧。
帕特里克！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卡尔，祭司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为首的法师居然直接叫出卡尔的名字，看起来很是熟稔。
那可是光明神圣殿的大法师啊！
难不成他们来抓的人不是她，而是卡尔，他们发现卡尔偷偷使用黑魔法了？
怪难懂的，再看看。
莉丝很快就懂了。
当那位穿着祭司礼服的白发女性从神座上走下来的时候，莉丝终于明白——
原来光明祭司玛丽就是卡尔的母亲！
难怪被称为神之子，莉丝还以为这是他自己打出来的荣誉呢，搞了半天居然是个关系户？
哼哼卡尔，也没大家说的那么厉害嘛。
“卡尔……我的孩子……”
祭司大人撑着权杖，快步向门口走过来。
“见过祭司大人，光明神在上，愿您一切安好。”卡尔似乎没看懂对方拥抱的姿势，在离对方仅剩两步的时候忽然躬身行了个正礼。
祭司大人停在原地，碧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沉默片刻，她抬手摸了摸卡尔的发顶：“神佑卡尔。”
已经恢复祭司该有的样子。
莉丝看在眼里，心里渐生纳闷儿。
卡尔和他这位母亲看起来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啊？也是，如果很好的话，还千里迢迢跑到奎利亚提去做什么？直接在光明城本本分分继承祭司的衣钵就好了。
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
卡尔对祭司的位置不感兴趣，他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可不该是神之子做的事。
但他都修习黑魔法了，拒绝一个祭司的位置又怎么了？
莉丝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白发祭司想不注意都难：“她就是那个孩子？”
玛丽的眼神带了些笑意。
莉丝很肯定她看见自己额头上的犄角了，对她依旧温柔的微笑感到疑惑。
“这是个误会，她母亲跟我开了个玩笑。”一直以他父亲自居的卡尔居然否认了。
“你是说，你和她没关系？”玛丽扬眉，看起来有点不信。
“可以这么理解。”他难得说了实话。
“那她母亲为什么不把她丢给别人，非得丢给你？”玛丽明显不信了。
“……”
莉丝抠了抠手，蛮想澄清的。
晃眼看见玛丽掌心下闪闪发光的粉色宝石权杖，又忍住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就是可以净化一切生灵的光明神权杖了，只要摸一摸，她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得想个办法……
“宝贝喜欢这个权杖吗？”
母子俩结束对峙，玛丽看向了莉丝，又回到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她甚至拿起权杖抵到莉丝面前，“你要是喜欢，等你长大了就送给你好不好？”
莉丝好奇得很，下意识伸手去接。
“奥莉！”
卡尔却拦住她的手躲开了。“那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怎么不行了？
她就是碰一碰摸一摸，又不会偷走（？），这都不行？小气的卡尔。
“她叫奥莉？奥莉维亚？”
玛丽也很不认同，但她没再提这茬儿，“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感谢你的母亲将你送回光明城，神会保佑她平安的。”
“我们只是路过大人，”卡尔反驳，“只是她母亲正好在这里，找到她我们就会离开。”
白发祭司凝眸看了两人一会儿，转身走回神座：“无所谓，只要奥莉是你的女儿，无论在哪儿我总会找到她的。”
这话听得莉丝心里一声咯噔。
怎么感觉这位祭司一股子魔王城的做派？她该不会也叛变了？
“我说了，她和我没关系。”卡尔强调。
“是吗？”
“你说的话我可不信。”玛丽回身坐下，看着莉丝笑问，“奥莉宝贝，你告诉祖母，你的父亲是谁？”
“……”
你都自称祖母了，还听得下其他答案？
卡尔握紧了抱着她的手，摇头暗示莉丝不要承认。
莉丝又看向神座。
白发祭司坐在恢弘壁画的中心，圣光从头而降，在地面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莉丝恍然以为看见了活着的光明神，那个传说将黑暗神撕成碎片后将其所有信众驱逐海岛的天生凶煞。
她咽了咽，缓缓将手指伸向身后的男人，指头忍不住有点打怵。
没办法，谁让她从小听多了光明神吃小孩的恐怖故事。
如果某些人反应不对，她立刻把手收回来就是了，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认错爸爸也很正常吧？
“我不是，我没……”
卡尔面露头痛，还是坚持否认。
可不等他说完，神座就传来坚定的呵斥：“她才两岁！她能撒谎吗？”
“嘤……”莉丝被吓了闷头一跳。
白发祭司留意到莉丝的反应，冷静下来：“卡尔，你要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这一路你都做得很好不是吗？不能为了违背我的希望就说出这种气话，奥莉会伤心的。”
卡尔垂眸，和莉丝懵然的眼神对上，欲言又止。
“……”
莉丝确实有点懵。
她感觉这两个人正在围绕某件事而争吵，她到底是不是卡尔的女儿关乎这件事的结果。
要说出实话吗？
再装下去感觉很难收场啊。
可权杖她还没摸到呢！
可恶，得再忍忍。
“奥莉……是神明赐给我的礼物。”
卡尔摸着莉丝的头发，看了她很久，说道。
莉丝眼瞳微震，心里闪过一丝不妙，
糟糕，他好像来真的。
就算现在收场也晚了……
她已经为恢复身份之后的收场方式感到头痛了。
神座上的白发祭司松了口气。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低声朝着右侧方自言自语：“你们听见了，卡尔爱这个孩子，他会为了这个孩子效忠光明神，一如既往。”
白袍从圣泉的立柱后隐去。
卡尔收回贴在莉丝发顶的额头，和玛丽告辞：“奥莉还没有吃午饭，神明没有其他的指示，我们就告辞了。”
白发祭司沉默片刻，挥了挥手。
卡尔带着莉丝转身。
“你该结婚了，卡尔。”
“给奥莉一个正经的身份。”
神座突然下达指示。
卡尔停步，嗤笑：“她的母亲，是个魔种，也行吗？”
“那就从光明城里随便找一个，多得是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魔种。”
莉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话真的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会说的吗？
她把卡尔当成什么了？继承光明圣殿的血脉？把控权利的工具？总之不是自己的儿子。
该不会卡尔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个？
可怜的卡尔。
难怪他不愿意回来，如果他愿意投靠魔王城，她会非常乐意收留他。
“十天后，圣殿会举行盛大的聚会，你得来。”
卡尔没再回应这话，他带着莉丝离开了圣殿，没有回头。
马歇尔找到了一处旅馆。
“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你母亲。”回来没多久，卡尔就出门了。
他真的很迫切找到多洛莉丝。
莉丝也很迫切想要摸到权杖。
可她一连在旅馆看了三天电视，都没有等到卡尔回来一次。
她甚至连门都没出过。
托魔法小电视的福，她知晓一些城里的传言。
比如，祭司大人送了她很多东西，房产宝石魔晶等等，并在公开场合对她表现出很大的喜爱。
再比如，城里正在准备盛大的庆典，庆祝她的到来，为此圣殿邀请了全城还是整个大陆的成年女性参加。
嗯，成年女性。
看来那天圣殿里说的话不是假的，祭司确实在给卡尔找老婆，给她找妈妈。
一副大号练废了准备练小号的做派。
【……这位小圣女的人气生母到底是谁呢？让我们揭晓答案！】
关于竞猜奥莉生母的连续剧终于迎来大结局，魔法小电视里的声音激情澎湃。
【答案就是！魔女多洛莉丝！以绝对的票数高居榜首……】
“你听说了吗？奥莉殿下的母亲是……”
“哦，我早就猜到这不是个偶然……”
电视里还在播放绯闻八卦，很快当街就有人讨论了。
“展开说说？”
“很早之前，大概三年前吧，我看到卡尔殿下在咕噜河边等了一夜，就为了见多洛莉丝一面！”
“什么？真的假的？”
我证明，是假的。
莉丝百无聊赖趴在阳台栏杆上听着八卦。她什么时候和卡尔有这一出了？哪次不是见面就打？简直危言耸听！
“哦，我记得有这回事……”
马歇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也听见路人的讨论，放下新鲜的果盘面露怀念，“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黄昏，多洛莉丝给卡尔少爷发来一封信函，听卡尔少爷说是约他明天去河边决战，可是……”
“嘤咛？”可是什么？
“可是多洛莉丝没有来，”马歇尔摇摇头，“明明约的第二天，卡尔少爷却在当天晚上就去了，在河边等了一夜。”
“昂？”
还有这回事？
等等，好像真有这回事……
她当时确实约战了卡尔来着，但当晚被父王的病情耽搁了，想起来已经是很久之后。
原来卡尔真的赴约了，还在河边等了她一晚上？
他为什么……如此期待？
难道他……
有受虐的爱好！
咦，变态的卡尔！
“咔哒。”
房门打开的声音。
“哦卡尔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卡尔风尘仆仆走进来，他的白发甚至沾染了不少泥屑，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笑意：“奥莉还好吗？”
莉丝还想着受虐的事呢，看向他的眼神比平时多了两分陌生。
完全没看出来，他居然有这种爱好，不会是刚从哪儿受虐回来吧？
卡尔对她的眼神自有理解：“怎么了奥莉？才三天就不认识爸爸了？”
他走过来，想和往常一样摸摸莉丝的头发，被她躲开了。
卡尔一愣，有些意外。
但并没有多问，他想起什么有些沉默。
“找到多洛莉丝殿下的消息了吗？”马歇尔问。
卡尔起身，背对着莉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门示意出去说。
这时，沉寂的魔法小电视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插播一条紧急消息，哦不，是两条！一个是刚刚光明河边发现了一位死者，疑似魔女多洛莉丝！还一个是魔王今早死了，由侄子帕特里克即位新任魔王城主！】
卡尔第一时间看向莉丝：“不是的奥莉，这是个误会……”
莉丝仿若未觉。
她盯着屏幕上帕特里克的照片，双手渐渐捏紧。
帕特里克！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