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22
“你是不是有病啊？”
“怀疑就直说啊，用得着自己捅自己？”
莉丝闪现到卡尔身后，封印他体内四处乱窜的黑魔法气息。
“万一……不是，你会，伤心的……”
白色的发尖被猩红的血液染湿，狼狈的贴在某个魔法师的脸上。
莉丝咬唇，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但她嘴上丝毫没有服软的痕迹：“是你自己太蠢了，怪不得别人。”
他又吐出一口血，语意越发不清晰：“奥莉……没死，真好。”
“什么时候了，还奥莉奥莉奥莉！根本就没有什么奥莉，你还不明白吗？”莉丝的心情和乱哄哄的人群一样糟糕。
他的瞳孔开始涣散，脑子也糊涂了：“我的奥莉……从来没有存在过，是吗？”
莉丝拒绝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圣殿的魔药师终于赶到。
她立刻将人交给他们，起身跟着离开。
“咻——”
那道破风的声音就是此刻响起的。
锋利的箭尖奔着推车上的白发魔法师而去。
莉丝下意识张手起阵，及时将那支箭拦下。
箭是从魔典院的楼顶上飞过来的。
莉丝抬眼回望，只看见一片翻飞的白袍。
是圣殿的大法师？
他们想要卡尔死？
看来这片所谓被光明神眷顾的净土早就烂透了。
莉丝早该知道的。
早在帕特里克说出那则真正的预言时，她就该知道的。
什么狗屁预言，都是利欲熏心罢了。
她现在倒是希望帕特里克真能打过来，给大陆来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哪里都是蛀虫。他要是不来，她早晚也得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
或许是听到莉丝的心声，第二天一早，城里真的盛传起了魔王城打过来的消息。
消息的真实性是在卡尔的病房里确切肯定的——
有两个白袍大法师以捍卫光明城的荣耀，要求卡尔出战抵挡。
卡尔还没开口，莉丝就替他拒绝了。
“他刚从死神门口回来，哪有力气去对什么敌？”
对方忽略了她的话，只是看着卡尔等着他回答。
卡尔没有立刻出声。
莉丝抱胸：“答应他们，如果你想死的话。”
大法师想不想救光明城不知道，但肯定想他死，他该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我知道了，容我准备一番。”
卡尔居然答应了。
大法师一离开，莉丝就忍不住发问：“他们这是让你去送死呢，你看不出来吗？”
白发魔法师笑嘻嘻：“你是在担心我吗？”
“……”
莉丝凝噎片刻，甩手出门。
“谁管你。”
城外一片黑压压的骑兵。
帕特里克确实来了，带着决一死战的目的。
他对光明城迟迟不出战的行为十分不齿，为此还拿出一段视频使起了激将法——
一段卡尔使用黑魔法斩杀玫瑰异种的画面。
卡尔背叛了光明神。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光明城，城里谣言四起，一片恐慌。
玛丽祭司在一众纷乱的声音中，剥夺了卡尔出城迎战的决定。
卡尔被禁足了。
这对他的伤口而言显然是好事。
但同时，迎战魔王城的主帅人选空了出来。
莉丝找到圣殿，当着众人的面毛遂自荐，用自己被帕特里克背刺的经历，说服众人让她代表光明城出战。
“更何况他杀害了我的奥莉，我和卡尔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复仇心切的母亲身份真的很好用，决议当场一致通过。
莉丝批挂出阵，气势汹汹向着帕特里克冲过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莉丝。”
帕特里克挥出他的法杖，丝毫不留情面。
“我只问你一句，我父王是不是你杀的。”莉丝侧身躲过一击。
“这么说吧，你离开魔王城去寻药之前，他就已经死了。”帕特里克洋洋得意，
“那就好。”
莉丝看出他并没有说谎，松了口气。
“好什么？”他不解。
“我是说，我可以死而瞑目了。”莉丝微微一笑，顺着他的力道被击飞出去，狠狠砸向远处的森林，在地面擦出巨大的火光。
轻易取得的胜利给帕特里克砸懵了，但他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因为圣殿的方向紧接着飞出了几个白袍，向他而来。
另一边的莉丝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就近找了个溪边躺着。
嘴里一边嚼着刚才顺手摘的果子，一边看天上的光影飞来飞去。
卡尔气喘吁吁走出林子时，她已经吃到了第八个。
莉丝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从急匆匆到缓慢不过转瞬。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男人的话音里透着不以为意。
莉丝侧目，从来人渗血的胸口处扫了一圈，收回视线继续吃果。
身边的草地窸窸窣窣。
安静下来时卡尔也已经躺下。
“那天的光剑……你明知道我不会死，为什么还要回来？”卡尔也看起了天上的光影。
莉丝的回答很快：“你明知道我也不会死，为什么还急吼吼找过来？”
卡尔闻言侧眸。
莉丝不甘示弱瞪回去。
片刻，卡尔轻笑一声，手中金光闪过，下一秒，掌心里多了一条蚯蚓。
他随手将蚯蚓弯成一个圆圈，定住形，又侧眼打量了一会儿莉丝的神色，伸手把圆圈递到她面前。
“？”莉丝眼神询问。
“想和你一起，迎接真正的奥莉。”卡尔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起初莉丝还没听懂，是看见某个白发魔法师的耳尖在她的注视下逐渐爆红，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求婚。
“……”
哼，这个时候都不老实，淡定装给谁看呢？
莉丝眨了眨眼，一个念头成形。
她接过面前的“戒指”看了看，然后顶着两道炙热的目光，“啪”一下合掌将其拍成了蚯蚓干。
“嘎嘣嘎嘣……”
小零食眨眼消失在莉丝的嘴里，“嗯，挺新鲜的，好吃，再来点。”
“……”
某个白发魔法师仿佛石化了，半天没有动静。
莉丝还觉得不够。
咳了一声脸突然煞白，捏着嗓子呼吸急促。
卡尔立刻起身查看：“中毒了？我看看……”
趁自己的手被他握住的时候，莉丝心里默念咒语。
然后——
黑发黑眸的成年女人眨眼间就缩成了一个小豆丁。
卡尔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小人儿，错愕不加掩饰。
在小豆丁扬唇朝他扑过来时，错愕瞬间变成了惊恐。
“哒哒！”
他从这句熟悉的称呼中听出了满满的恶意。
“你是不是有病啊？”
“怀疑就直说啊，用得着自己捅自己？”
莉丝闪现到卡尔身后，封印他体内四处乱窜的黑魔法气息。
“万一……不是，你会，伤心的……”
白色的发尖被猩红的血液染湿，狼狈的贴在某个魔法师的脸上。
莉丝咬唇，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但她嘴上丝毫没有服软的痕迹：“是你自己太蠢了，怪不得别人。”
他又吐出一口血，语意越发不清晰：“奥莉……没死，真好。”
“什么时候了，还奥莉奥莉奥莉！根本就没有什么奥莉，你还不明白吗？”莉丝的心情和乱哄哄的人群一样糟糕。
他的瞳孔开始涣散，脑子也糊涂了：“我的奥莉……从来没有存在过，是吗？”
莉丝拒绝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圣殿的魔药师终于赶到。
她立刻将人交给他们，起身跟着离开。
“咻——”
那道破风的声音就是此刻响起的。
锋利的箭尖奔着推车上的白发魔法师而去。
莉丝下意识张手起阵，及时将那支箭拦下。
箭是从魔典院的楼顶上飞过来的。
莉丝抬眼回望，只看见一片翻飞的白袍。
是圣殿的大法师？
他们想要卡尔死？
看来这片所谓被光明神眷顾的净土早就烂透了。
莉丝早该知道的。
早在帕特里克说出那则真正的预言时，她就该知道的。
什么狗屁预言，都是利欲熏心罢了。
她现在倒是希望帕特里克真能打过来，给大陆来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哪里都是蛀虫。他要是不来，她早晚也得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
或许是听到莉丝的心声，第二天一早，城里真的盛传起了魔王城打过来的消息。
消息的真实性是在卡尔的病房里确切肯定的——
有两个白袍大法师以捍卫光明城的荣耀，要求卡尔出战抵挡。
卡尔还没开口，莉丝就替他拒绝了。
“他刚从死神门口回来，哪有力气去对什么敌？”
对方忽略了她的话，只是看着卡尔等着他回答。
卡尔没有立刻出声。
莉丝抱胸：“答应他们，如果你想死的话。”
大法师想不想救光明城不知道，但肯定想他死，他该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我知道了，容我准备一番。”
卡尔居然答应了。
大法师一离开，莉丝就忍不住发问：“他们这是让你去送死呢，你看不出来吗？”
白发魔法师笑嘻嘻：“你是在担心我吗？”
“……”
莉丝凝噎片刻，甩手出门。
“谁管你。”
城外一片黑压压的骑兵。
帕特里克确实来了，带着决一死战的目的。
他对光明城迟迟不出战的行为十分不齿，为此还拿出一段视频使起了激将法——
一段卡尔使用黑魔法斩杀玫瑰异种的画面。
卡尔背叛了光明神。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光明城，城里谣言四起，一片恐慌。
玛丽祭司在一众纷乱的声音中，剥夺了卡尔出城迎战的决定。
卡尔被禁足了。
这对他的伤口而言显然是好事。
但同时，迎战魔王城的主帅人选空了出来。
莉丝找到圣殿，当着众人的面毛遂自荐，用自己被帕特里克背刺的经历，说服众人让她代表光明城出战。
“更何况他杀害了我的奥莉，我和卡尔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复仇心切的母亲身份真的很好用，决议当场一致通过。
莉丝批挂出阵，气势汹汹向着帕特里克冲过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莉丝。”
帕特里克挥出他的法杖，丝毫不留情面。
“我只问你一句，我父王是不是你杀的。”莉丝侧身躲过一击。
“这么说吧，你离开魔王城去寻药之前，他就已经死了。”帕特里克洋洋得意，
“那就好。”
莉丝看出他并没有说谎，松了口气。
“好什么？”他不解。
“我是说，我可以死而瞑目了。”莉丝微微一笑，顺着他的力道被击飞出去，狠狠砸向远处的森林，在地面擦出巨大的火光。
轻易取得的胜利给帕特里克砸懵了，但他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因为圣殿的方向紧接着飞出了几个白袍，向他而来。
另一边的莉丝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就近找了个溪边躺着。
嘴里一边嚼着刚才顺手摘的果子，一边看天上的光影飞来飞去。
卡尔气喘吁吁走出林子时，她已经吃到了第八个。
莉丝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从急匆匆到缓慢不过转瞬。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男人的话音里透着不以为意。
莉丝侧目，从来人渗血的胸口处扫了一圈，收回视线继续吃果。
身边的草地窸窸窣窣。
安静下来时卡尔也已经躺下。
“那天的光剑……你明知道我不会死，为什么还要回来？”卡尔也看起了天上的光影。
莉丝的回答很快：“你明知道我也不会死，为什么还急吼吼找过来？”
卡尔闻言侧眸。
莉丝不甘示弱瞪回去。
片刻，卡尔轻笑一声，手中金光闪过，下一秒，掌心里多了一条蚯蚓。
他随手将蚯蚓弯成一个圆圈，定住形，又侧眼打量了一会儿莉丝的神色，伸手把圆圈递到她面前。
“？”莉丝眼神询问。
“想和你一起，迎接真正的奥莉。”卡尔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起初莉丝还没听懂，是看见某个白发魔法师的耳尖在她的注视下逐渐爆红，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求婚。
“……”
哼，这个时候都不老实，淡定装给谁看呢？
莉丝眨了眨眼，一个念头成形。
她接过面前的“戒指”看了看，然后顶着两道炙热的目光，“啪”一下合掌将其拍成了蚯蚓干。
“嘎嘣嘎嘣……”
小零食眨眼消失在莉丝的嘴里，“嗯，挺新鲜的，好吃，再来点。”
“……”
某个白发魔法师仿佛石化了，半天没有动静。
莉丝还觉得不够。
咳了一声脸突然煞白，捏着嗓子呼吸急促。
卡尔立刻起身查看：“中毒了？我看看……”
趁自己的手被他握住的时候，莉丝心里默念咒语。
然后——
黑发黑眸的成年女人眨眼间就缩成了一个小豆丁。
卡尔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小人儿，错愕不加掩饰。
在小豆丁扬唇朝他扑过来时，错愕瞬间变成了惊恐。
“哒哒！”
他从这句熟悉的称呼中听出了满满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