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院04
一夜过去了。
病房内，还是没什么变化。
洁白的病床、床单，一切就像灰姑娘的魔法。
纪玧师披着白大褂站在床边，像模像样的，说着新获得的情报。
就在今天早上，医院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死者分别是任职的医生和他负责的患者，可古怪的是，双方目前死因不明，尸体上找不到任何致命伤。
医院里流言纷纷。
不过，眼下徐灵正面对一个难题。
她面无表情躺在床上，盯着手腕上绑住的一根黑色束缚带，不仅如此，就连四肢都被束缚着，活像只被捆的大闸蟹，无语道：“为什么我要带这个？”
纪玧师爱莫能助：“护士觉得你情况还不稳定。”
“行吧。”徐灵能屈能伸，“你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之前我看了院里的档案，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几位玩家的面孔在上面，总共六名医生六位患者。”纪玧师说，“刚好十二人。”
“现在只剩五对了。”
徐灵明白那两具身体估计就是死去的玩家了。
第一晚就死了一组。
“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逃不掉。”徐灵对他笑道，“纪先生，多多指教。”
“能够找我合作的人不会是傻子。”
纪玧师算是回应了她这句话，继续道：“身份不是我要说的，这种多多少少能猜到的答案并非重点，我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他们包括你，病历上都写着同一种症状，妄想症。”
徐灵震惊抬头，她想起很多很多细节。
一个白天，一个黑夜。
一个和正常医院无异，一个却游荡着怪物。
而且废弃场景所经历的跟病房里那张纸条上描述的基本都能对的上，两边也几乎一模一样，如果光用巧合解释，明显说不通。
一种大胆的假设被徐灵脱口而出：“那个场景有没有可能是妄想出来的？”
纪玧师道：“如果这样要做好准备。”
徐灵跟上他的思路：“你是怀疑之后每晚都可能变换场景？”
“不排除这种可能，目前能够确定的是我们在那个场景呆了一晚上，然后又回到这里，时间或许是变化的关键。”纪玧师问，“你留意过吗？”
徐灵摇了摇头：“没有，当时突然陷入黑暗我没来得及看。”
“我今晚会关注钟表。”
纪玧师把昨晚从布娃娃那里获得的纸条留下来，徐灵看到了那里，上面只重复着两句话。
*
【我好累】
【我好累】
*
交流完线索后纪玧师便匆匆走了，直到下午，护士才松开徐灵，短暂的带她放松。
医院里有专门划分的娱乐区域。
供病人们休息。
交流区里有很多病友。
徐灵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十几位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病人，从她眼前晃过，其中还有四张熟悉的面孔，都是之前空间里见过的人。
看来扮演病患的玩家都在这里了。
对于徐灵的出现，如果说病人们都不感兴趣或者没有表现出好奇，倒也正常，可古怪的是，就连其他玩家貌似也目不斜视。
人群里，只有戴帽子的小哥偷偷往这边看了一眼。
那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女性虽然坐在不远处，神情木然，跟之前空间里一个样子，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都没反应。
一看就是被游戏吓得心理防线崩溃了。
这种人不是没见过，一般都活不长，徐灵也没多加在意。
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抬起头，观察了一圈四周。
这个位置选得好。
周围没什么人，随着时间流逝，徐灵也注意到这里微妙的氛围。
在场每个人并不僵硬，或站或走，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仔细看热闹是假象，这里没一个人在跟其他人交流。
忽然，房间里起了争执，徐灵顺着动静望过去。
两个病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起来。
这种场合一般都会配备值班的护士在旁边看守，以防出现意外，所以见这情况，护士第一时间冲上前试图安抚双方，但怒气上头的病人没听她的话，反而推了一把。
被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
这场闹剧很快就吸引来护工，把他们拖回病房。
事情解决的简单粗暴，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护士一个人还倒在地上，动了动，挣扎着爬起来。
想了想，徐灵走过去伸出手：“要扶一把吗？”
“谢……”护士抬起头看清徐灵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还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什么吗？”
徐灵道：“你还好吗？”
“没什么，你还是快回去吧。”说着护士松开了徐灵。
可还没走几步，徐灵目送着她的背影，注意到原先站着的那块地上，似乎遗留了什么东西，捡起来后才发现那是一张薄薄的照片。
一张全家福。
画面里年轻女性的脸跟护士一模一样，丈夫就站在她旁边，她的膝上抱着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小孩，冲着镜头，正笑得很开心。
徐灵叫住背影，把照片递过去：“没想到你看着这么年轻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
没有人会不喜欢夸赞。
护士也被逗笑了。
“这是之前拍的，现在已经好几岁了，不过我工作忙没时间回家都是家里人在照顾……”护士用指腹轻轻抚摸了一下照片，“我就带了这一张照片来院里，要是掉了真不知道怎么找，多亏遇到你。”
这番话却让徐灵想起第一天夜里的布娃娃。
年龄倒能对上。
“这个年纪应该会喜欢玩偶吧？”徐灵描述了一遍外形，试探道，“会不会喜欢这种呢？”
护士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伴随着话音落下，惊恐地盯着她。
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事。
一句话也没说，赶紧跑了。
*
之后徐灵再没机会见过那名护士。
就连回房间后，查房发药片也是另一个和她换班的同事。
夜幕如约而至。
头顶电灯泡闪烁两三下，熄灭了。
徐灵注意到墙上被废弃的钟表和原本的一模一样，都指向十二点，只不过这个永远停留在那段时间。
场景还保持着老样子，发霉的墙，破旧的床，还有熟悉的门牌……确认了想要的情报，徐灵毫不犹豫下床走出去。
没一会，两人就在护士站碰面。
纪玧师开门见山：“白天我记下医院的内部布局，可以带路，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他这话说得没错。
已知夜晚副本里有怪物，两人又被绑定在一起利害一致，单打独斗只会增加危险。
这也是他们会不约而同在这里汇合的原因。
护士站几乎是必经之处，电梯就坐落在旁边，两人一起走过去时，徐灵也不忘解答心中的疑惑。
徐灵问：“你不能离开岗位？”
这个问题在徐灵心里盘桓很久了。
如果说，病人因为身份被限制在房间里，才打起夜间场景的主意，那么能够在医院里自由行动的医生，为什么不趁机离开？
想到这副本处处无比贴近现实医院的扮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纪玧师回答：“是。”
徐灵明了，那就是被限制了，这样两人终于在此之上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说话间，电梯门出现在眼前。
电梯表面遍布锈痕紧闭着铁门，就连墙上的显示屏和按钮都熄灭了，褪了色，看起来不堪重负已经许多年未曾运行，不适合载人了。
唯一能够上下楼的交通工具无法使用。
“这里没办法走了。”徐灵道，“找楼梯间，只能一层一层下去了。”
说着她看向四周。
“跟我来，我知道在哪里。”纪玧师往一个方向走了。
徐灵跟上去。
半分钟后，通向下方的楼梯间如同一张幽暗的大口，吃下了两人。
徐灵和纪玧师往下走去，楼道里灯已经坏了。
在狭窄又黑暗的楼道里行走是件考验人的事，而且徐灵也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楼层，只能默默在心里数，下两层了。
到了第二层门口。
楼梯间的门还半掩着，另一半的场景隐约可见。
两人继续走，就在这时身后，也就是这扇门外面传来了动静。
这声音听起来比较远。
参杂着奔逃的脚步，怪物的追击，还有打斗的声音，显然是有一组玩家在这层碰上了怪物，徐灵和纪玧师不敢再多停留，赶紧走了。
终于抵达一楼。
一楼的场景跟其他楼层差不多，披上了一层夜色，导致视野内的景物都有点影影绰绰的意思，徐灵先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这里暂时没有怪物。
纪玧师道：“为了防止病人逃跑，一楼有两个区域，这里是被封闭的，我们需要找到连通两片区域之间的大门。”
“好，我们一起找找。”
说走就走，徐灵准备在这里转一圈。
忽然，沉寂了一天没动静的系统音这时响起，跳出来的面板挡在眼前，播报两条消息。
【玩家失败】
【玩家成功】
徐灵目光往下移，果不其然看见游戏原本的信息已经变了。
【任务：逃离医院（1/10）】
这紧随其后的提示，蕴含着极大的信息量，让面板上的字看起来说不出的吊诡。
明明绑定了两人一组，为什么会有一人通关？
尤其是几乎同时这么巧？
只能说副本里有一组玩家，一死一成功了。
已知如果被外界因素杀死全部完蛋，那么发生了什么会造成现在的情况？
徐灵想起那条失效的【医生不能伤害患者】，反之，夜里它默许可以自相残杀。
可为什么？
徐灵不确定为何一方死了就算逃离医院。
就在她思考时，纪玧师忽然动了一下，徐灵下意识警惕起来。
显然，共同经历过一天徐灵认可了她的能力，既然她能想清楚，纪玧师的反应也不会太迟钝，所以，这时双方陷入了猜疑链。
她看过去。
纪玧师却直接往前走。
“你干什么？”
纪玧师头也不回，沉声说：“找到出口，结束这一切。”
徐灵无法确定他说这句话时是怎么想的，盯着那走远的背影。
权衡利弊后，还是跟上去。
病房内，还是没什么变化。
洁白的病床、床单，一切就像灰姑娘的魔法。
纪玧师披着白大褂站在床边，像模像样的，说着新获得的情报。
就在今天早上，医院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死者分别是任职的医生和他负责的患者，可古怪的是，双方目前死因不明，尸体上找不到任何致命伤。
医院里流言纷纷。
不过，眼下徐灵正面对一个难题。
她面无表情躺在床上，盯着手腕上绑住的一根黑色束缚带，不仅如此，就连四肢都被束缚着，活像只被捆的大闸蟹，无语道：“为什么我要带这个？”
纪玧师爱莫能助：“护士觉得你情况还不稳定。”
“行吧。”徐灵能屈能伸，“你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之前我看了院里的档案，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几位玩家的面孔在上面，总共六名医生六位患者。”纪玧师说，“刚好十二人。”
“现在只剩五对了。”
徐灵明白那两具身体估计就是死去的玩家了。
第一晚就死了一组。
“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逃不掉。”徐灵对他笑道，“纪先生，多多指教。”
“能够找我合作的人不会是傻子。”
纪玧师算是回应了她这句话，继续道：“身份不是我要说的，这种多多少少能猜到的答案并非重点，我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他们包括你，病历上都写着同一种症状，妄想症。”
徐灵震惊抬头，她想起很多很多细节。
一个白天，一个黑夜。
一个和正常医院无异，一个却游荡着怪物。
而且废弃场景所经历的跟病房里那张纸条上描述的基本都能对的上，两边也几乎一模一样，如果光用巧合解释，明显说不通。
一种大胆的假设被徐灵脱口而出：“那个场景有没有可能是妄想出来的？”
纪玧师道：“如果这样要做好准备。”
徐灵跟上他的思路：“你是怀疑之后每晚都可能变换场景？”
“不排除这种可能，目前能够确定的是我们在那个场景呆了一晚上，然后又回到这里，时间或许是变化的关键。”纪玧师问，“你留意过吗？”
徐灵摇了摇头：“没有，当时突然陷入黑暗我没来得及看。”
“我今晚会关注钟表。”
纪玧师把昨晚从布娃娃那里获得的纸条留下来，徐灵看到了那里，上面只重复着两句话。
*
【我好累】
【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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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完线索后纪玧师便匆匆走了，直到下午，护士才松开徐灵，短暂的带她放松。
医院里有专门划分的娱乐区域。
供病人们休息。
交流区里有很多病友。
徐灵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十几位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病人，从她眼前晃过，其中还有四张熟悉的面孔，都是之前空间里见过的人。
看来扮演病患的玩家都在这里了。
对于徐灵的出现，如果说病人们都不感兴趣或者没有表现出好奇，倒也正常，可古怪的是，就连其他玩家貌似也目不斜视。
人群里，只有戴帽子的小哥偷偷往这边看了一眼。
那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女性虽然坐在不远处，神情木然，跟之前空间里一个样子，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都没反应。
一看就是被游戏吓得心理防线崩溃了。
这种人不是没见过，一般都活不长，徐灵也没多加在意。
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抬起头，观察了一圈四周。
这个位置选得好。
周围没什么人，随着时间流逝，徐灵也注意到这里微妙的氛围。
在场每个人并不僵硬，或站或走，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仔细看热闹是假象，这里没一个人在跟其他人交流。
忽然，房间里起了争执，徐灵顺着动静望过去。
两个病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起来。
这种场合一般都会配备值班的护士在旁边看守，以防出现意外，所以见这情况，护士第一时间冲上前试图安抚双方，但怒气上头的病人没听她的话，反而推了一把。
被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
这场闹剧很快就吸引来护工，把他们拖回病房。
事情解决的简单粗暴，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护士一个人还倒在地上，动了动，挣扎着爬起来。
想了想，徐灵走过去伸出手：“要扶一把吗？”
“谢……”护士抬起头看清徐灵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还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什么吗？”
徐灵道：“你还好吗？”
“没什么，你还是快回去吧。”说着护士松开了徐灵。
可还没走几步，徐灵目送着她的背影，注意到原先站着的那块地上，似乎遗留了什么东西，捡起来后才发现那是一张薄薄的照片。
一张全家福。
画面里年轻女性的脸跟护士一模一样，丈夫就站在她旁边，她的膝上抱着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小孩，冲着镜头，正笑得很开心。
徐灵叫住背影，把照片递过去：“没想到你看着这么年轻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
没有人会不喜欢夸赞。
护士也被逗笑了。
“这是之前拍的，现在已经好几岁了，不过我工作忙没时间回家都是家里人在照顾……”护士用指腹轻轻抚摸了一下照片，“我就带了这一张照片来院里，要是掉了真不知道怎么找，多亏遇到你。”
这番话却让徐灵想起第一天夜里的布娃娃。
年龄倒能对上。
“这个年纪应该会喜欢玩偶吧？”徐灵描述了一遍外形，试探道，“会不会喜欢这种呢？”
护士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伴随着话音落下，惊恐地盯着她。
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事。
一句话也没说，赶紧跑了。
*
之后徐灵再没机会见过那名护士。
就连回房间后，查房发药片也是另一个和她换班的同事。
夜幕如约而至。
头顶电灯泡闪烁两三下，熄灭了。
徐灵注意到墙上被废弃的钟表和原本的一模一样，都指向十二点，只不过这个永远停留在那段时间。
场景还保持着老样子，发霉的墙，破旧的床，还有熟悉的门牌……确认了想要的情报，徐灵毫不犹豫下床走出去。
没一会，两人就在护士站碰面。
纪玧师开门见山：“白天我记下医院的内部布局，可以带路，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他这话说得没错。
已知夜晚副本里有怪物，两人又被绑定在一起利害一致，单打独斗只会增加危险。
这也是他们会不约而同在这里汇合的原因。
护士站几乎是必经之处，电梯就坐落在旁边，两人一起走过去时，徐灵也不忘解答心中的疑惑。
徐灵问：“你不能离开岗位？”
这个问题在徐灵心里盘桓很久了。
如果说，病人因为身份被限制在房间里，才打起夜间场景的主意，那么能够在医院里自由行动的医生，为什么不趁机离开？
想到这副本处处无比贴近现实医院的扮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纪玧师回答：“是。”
徐灵明了，那就是被限制了，这样两人终于在此之上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说话间，电梯门出现在眼前。
电梯表面遍布锈痕紧闭着铁门，就连墙上的显示屏和按钮都熄灭了，褪了色，看起来不堪重负已经许多年未曾运行，不适合载人了。
唯一能够上下楼的交通工具无法使用。
“这里没办法走了。”徐灵道，“找楼梯间，只能一层一层下去了。”
说着她看向四周。
“跟我来，我知道在哪里。”纪玧师往一个方向走了。
徐灵跟上去。
半分钟后，通向下方的楼梯间如同一张幽暗的大口，吃下了两人。
徐灵和纪玧师往下走去，楼道里灯已经坏了。
在狭窄又黑暗的楼道里行走是件考验人的事，而且徐灵也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楼层，只能默默在心里数，下两层了。
到了第二层门口。
楼梯间的门还半掩着，另一半的场景隐约可见。
两人继续走，就在这时身后，也就是这扇门外面传来了动静。
这声音听起来比较远。
参杂着奔逃的脚步，怪物的追击，还有打斗的声音，显然是有一组玩家在这层碰上了怪物，徐灵和纪玧师不敢再多停留，赶紧走了。
终于抵达一楼。
一楼的场景跟其他楼层差不多，披上了一层夜色，导致视野内的景物都有点影影绰绰的意思，徐灵先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这里暂时没有怪物。
纪玧师道：“为了防止病人逃跑，一楼有两个区域，这里是被封闭的，我们需要找到连通两片区域之间的大门。”
“好，我们一起找找。”
说走就走，徐灵准备在这里转一圈。
忽然，沉寂了一天没动静的系统音这时响起，跳出来的面板挡在眼前，播报两条消息。
【玩家失败】
【玩家成功】
徐灵目光往下移，果不其然看见游戏原本的信息已经变了。
【任务：逃离医院（1/10）】
这紧随其后的提示，蕴含着极大的信息量，让面板上的字看起来说不出的吊诡。
明明绑定了两人一组，为什么会有一人通关？
尤其是几乎同时这么巧？
只能说副本里有一组玩家，一死一成功了。
已知如果被外界因素杀死全部完蛋，那么发生了什么会造成现在的情况？
徐灵想起那条失效的【医生不能伤害患者】，反之，夜里它默许可以自相残杀。
可为什么？
徐灵不确定为何一方死了就算逃离医院。
就在她思考时，纪玧师忽然动了一下，徐灵下意识警惕起来。
显然，共同经历过一天徐灵认可了她的能力，既然她能想清楚，纪玧师的反应也不会太迟钝，所以，这时双方陷入了猜疑链。
她看过去。
纪玧师却直接往前走。
“你干什么？”
纪玧师头也不回，沉声说：“找到出口，结束这一切。”
徐灵无法确定他说这句话时是怎么想的，盯着那走远的背影。
权衡利弊后，还是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