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齐添吃过早饭后半掩房门静待隔壁房间的动静。

    不一会商晚就主动来敲他的房门,轻轻推开后看到里面脱落的墙皮和阴湿的墙壁挑了挑眉,啧啧两声痞里痞气地喊着:“齐总,这是为爱献身呀,咱走着?”

    齐添没理会她的调侃,起身快步走出房间打算去抱濮萄出发。

    坐在椅子里的濮萄扶着齐添深处的胳膊站了起来,“别抱了,搀着就行。”声音温软。

    美人轻声软语的诉求,齐添是遭不住的,眉心一跳没敢轻举妄动,心思沉重地将她扶出房间。

    商晚早已等在电梯口,看到俩人噗嗤一声乐了,“哟,咋还扶出来的呢,不会是因为我在不好意思吧。”

    齐添半搂着濮萄,步伐稳健,借着商晚的打趣委委屈屈地说:“她不让!”

    濮萄被齐添这近乎卖惨地吐槽羞的炸了毛,这男人怎么回事!

    商晚看着俩人的互动长长地叹口气,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于是对着濮萄说:“我建议还是让齐添抱着你,以你俩的速度怕是走到那也该换班了。”

    濮萄有些不自在,“哪有那么夸张!”

    商晚用眼神示意齐添不要插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真的,太耽误事!主要是耽误李理休息,还是让齐添抱着吧,能快点。”

    濮萄在心里挣扎了半秒,算了,现在矫情也确实有点不合适,点点头算是同意。

    工具人齐添咳嗽了一声偏过头掩饰掉溜到嘴边的笑意。

    可这怎么能瞒得过火眼金睛商晚,于是暧昧的俩人又被商晚无情地嘲笑了一路。

    临到诊室门口商晚突然想到晚上还要开视频会议,提醒濮萄:“下班还是让齐添把你带回去,吃饭也别等我了,我要跟着教授们开视频会议,估计没个零点是回不来,有事你就找齐添哈。”

    话虽说着眼神却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齐添,唉,她真是操碎了心了。

    濮萄因着商晚的话一整天都有些坐立难安。她现在特别害怕和齐添独处一室,尽管已经想好了要勇敢一次,齐添也说会等她想明白,但现在这个情况,她不认为是一个表明心意的好时机,还有齐家人的想法,她还是要亲自去了解后才能放心,还有同同的事她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开口解释,不知道齐添知道后会怎么想,齐家人会怎么想,还有...她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挖坑,其实她知道,找了这么多借口理由,说穿了还是她害怕恐惧。

    而齐添却因着商晚的话格外的兴奋,他原以为来做志愿者会没有什么机会和濮萄相处的,却想不到会有意外之喜。

    好不容易捱到换班,濮萄磨磨蹭蹭的不愿意离开,齐添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俩人叫着劲似的你看我、我不看你,连直男李理都发现了端倪,低声询问濮萄需不需要帮助。

    濮萄失笑,不得已的由着齐添抱了回去。

    “你很怕我?”回到房间,齐添按耐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濮萄今天的反应无一不在彰显着对他的排斥,他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濮萄呆呆地摇摇头。

    “那为什么要躲着我?”齐添倚着墙追问。

    “我...我”濮萄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是因为羞涩、胆怯。

    齐添俯身上前,双手撑在濮萄的身体的两侧,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怎么?”

    濮萄心跳都暂停了一下,齐添的呼吸直直地扑下来,绕的她喘不上气。她不自觉地后仰着头,抬起手去推他,试图拉开些距离,却忘了自己还是个伤员,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见身下的女人呢喃着呼了一声向后倒去,只是电光火石间,就已陷入床榻中,还轻微的弹了一下,齐添忙倾身查看,手忙脚乱中竟也压向了她。

    陌生的触感让俩人均是一僵,一时间都忘了该如何动作。

    濮萄脑袋发胀,心脏狂跳,她的手还抵在他的胸膛,硬实又滚烫。

    齐添看着濮萄微颤的睫毛,眼神都深了几分,濮萄的唇紧贴着他的鼻梁,他只需一个抬头就能吻上。

    也只是一瞬间,他就做出了决定。

    齐添先是浅尝辄止地轻吻些许,而后越来越狠越来越凶,几近疯狂。

    身下的女人嘤咛着,被撩拨的软成一汪水,意乱情迷的早已忘记了反抗,任其予取予求。

    昏黑的室内,房间里的所有都变得模糊不清,只留口水交融下粗重点喘息声和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里回荡。

    千钧一发之际,门铃突兀地响了两声,止住了陷入情欲中的男女。

    俩人动作皆是一滞,最先回过神的濮萄窘迫地轻推了一下齐添,身上的男人尴尬地双手撑着床榻支起身,呼吸浓重地滚躺在了她的身侧,缓了缓才坐起来。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濮萄赶忙拢了拢被扯的大开的衣衫,手肘半撑着费力爬了起来。

    齐添看着面色桃红眼神飘忽的濮萄,又看了看她身上挂着的欲盖弥彰皱的不成样的衬衣,只觉得身体的血液呼啦啦的全都涌向头顶,他强制自己别开眼睛,捡起因剧烈动作滑落到床下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门铃响起应该是服务员来送餐。

    齐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起身到门外取餐。

    濮萄瞄着他离开,赶紧抬手拍了拍已经烧红的脸,懊恼又无措,刚刚差一点就...她娇羞地捂住了脸,这下真的是没法见他了。

    齐添在此事上的经验也是少之又少,尴尬地在门口转了两圈才又返回室内,将盒饭摆放到小圆茶几上,一一打开,还贴心的将一次性筷子给拆开摆好,才敢正眼看坐在床上的人。

    想来对任何事都得心应手的齐总也有紧张到手心冒汗的时候,刚才的种种不在他的预料,他没想过要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什么,然而心爱已久的人就那样柔弱无辜地躺在他的身下,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欺负她。原来不是自己清心寡欲,而是那个人不是她。

    他庆幸又失落,此刻更是忐忑,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再去招惹她。

    齐添摸不准濮萄的态度,但她的局促却是显而易见的,他挠了挠头发,嘴唇动了几下,“别担心,外面没人。”

    濮萄羞窘地把头埋进抱枕里,嘤嘤,“别说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齐添慌乱地去拉她的手,急道:“别哭别哭,我错了…我不该亲你…不该控制不住…我…”一时间语无伦次。

    濮萄这下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她什么时候哭来着,她是害羞…害羞好不好,再齐添没有讲出更详细的描述时急忙打断:“你闭嘴呀!快出去!”

    齐添彻底慌了,心里一阵惧怕,拉她的手劲也不自觉的加大,“别哭,求你别哭,你打我骂我都成,别不理我,我错了,我混蛋我无耻,我…”

    “哎呀,我没哭!没生气!没不理你!我…”濮萄耳朵都要烧红了,可要她坦露心意也属实困难,她可开不了口。

    齐添不确定她是安抚自己还是确实没生气,径自慌张地解释:“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控制住,我保证下次一定要争得你的允许…”说的话却越来越没边际。

    濮萄本是死攥着抱枕遮羞,听到他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怕这个呀,虽然她是有些生气不错,但更多的却是气自己,怎么定力就这么差,很显然刚才她也在情动之中,要不是那个门铃,她不敢保证现在什么情况。

    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吗,她觉得齐添游刃有余,齐添却觉得她玻璃心肠,这难道真的是关心则乱?

    濮萄艰难地探出半颗头,红着脸开口:“我真的没有生气,我…我只是有点害羞。”说罢又将头深埋进抱枕里藏了起来。

    齐添傻傻地张着嘴:“啊?”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还有些迟钝,竟将心里的想法顺嘴说了出来,“那,那我们再继续。”

    濮萄一下将抱枕掷了出去,吼道:“快出去啦!”

    齐添晕乎乎地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帮濮萄轻关上门,濮萄竟然不排斥他了哎,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要准备接受他!等回到自己房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濮萄有伤在身,不便走动。

    于是又返身折了回去,他悄声趴在门上细听里面的动静,听到有桌椅的碰撞声才抬手敲门:“萄萄,你给我开下门。”

    濮萄怕齐添的敲门声影响到别人,别扭又无奈地一瘸一拐地挪到门边,手抵着门只露出个缝,气急败坏地说,“干嘛!”这个男人怎么一点娇羞的空间都不留给给她,是要让她溺死在尴尬里嘛!

    齐添顾及着她的脚,用了巧劲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嬉皮笑脸地讨好:“你不是腿脚不便嘛,我得照顾你。”

    濮萄揉了揉眼睛,简直无法相信这副表情竟然出现在齐添脸上,她再一次在心里感叹是不是自己对齐添的滤镜太厚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齐添嘛,说好的温润如玉谦谦有礼温和谦逊呢,怎么一副盛辞附身的狗腿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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