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看看。”蒙添三下五除二，一跃爬上树的顶端。
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将所有光能透过的缝隙拦截在外。蒙添有点犹豫，可下一秒他瞥到了下方的队友：格川昏睡着，脸上还有自己画的微笑；五隐那莽汉仰头望着，瞳孔里肯定倒映着身姿矫健的自己。
他对着下方粲然一笑，随即抬头，小心翼翼地开始扒开树叶层。一片接着一片，一层接着一层，然而，没有皎洁的月光洒下，只有夹杂着无限恶意的黑雾，蒙添的心如坠冰窖。
怎么会这样？
蒙添迟疑地拨开最后一层，又或者是最后一片树叶，一直徘徊不前的黑雾，仿佛瞬间拥有了明确的目标，凶残地盯上了眼前这个不只死活人类，它们争先恐后地往他的方向涌来。
和曾经人类饲养过的面包虫一样，方方正正的箱子里是密密麻麻蠕动的虫体，一段时间的停止投喂只会让它们休眠，可一旦打开饵料箱的小口，那些新鲜的、可口的食物都会被啃食干净。
五隐：“？！”
他手掌覆在棕褐色的眼眸上，眯眼瞧着树上踩空的蒙添。
“能出去？”
潺潺如流水一般的嗓音响起，能洗涤了一切的不安与焦躁，然而回应它的，却是一道颤音：“没事”。
纳纳米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不是牛头不对马尾的对话不对：后者那饱受摧残的嗓音是蒙添的没错，可另一个在场的五隐分明没有开口……那么，她猛地一激灵。
“麻烦高抬贵脚，你踩到我衣服了。”格川半阖着眼，语速迟缓地打断了纳纳米进一步的脑补，保住这个小队最后的形象。
“！”纳纳米连忙挪开，转头正对上不久前还昏睡着的倒霉蛋：脸色白得跟棉絮一般，嘴唇却是泛着火焰的朱红色，嗯，脆弱的病美人。
格川微笑注视着她的动作：“你……”话语哽在喉咙口，他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姓名。
“纳纳米。”五隐小声补充道。
格川闻言诧异地看了眼他，随即想要坐起，却发现浑身酸痛，动一处而疼全身，和从前挨打时一样。目光在神色不定的蒙添和眼神担忧的五隐当中流转了一圈，格川神色莫名，虚虚地按压了最为疼痛的腹部，以此减轻呼吸的吃力感。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纳纳米，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好，纳纳米”，格川气息短促，声音依旧很温和，“你是从上面进来的，对吗？”
格川相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那么有且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叫做纳纳米的女孩，是在他昏迷期间以某种形式从外面进来的。再结合树上的那只猴和自己身上的酸痛，不出意外是从树的正上方掉下来的。
所以……格川微眯着眼，默不作声地调整着呼吸。
嘶，生疼。
纳纳米悄悄瞄了格川一眼，正好捕捉到这个细微的表情，她更加心虚了。
“抱歉！还有谢谢！”声音很响亮，没别的原因，底气不足而已。
五隐一脸莫名奇妙，他不懂纳纳米的反应为何，但纳纳米更关注格川的反应。
毕竟他瞧着，着实算不上身体康健，反倒是和千禹爷爷离世时一模一样，面色泛红，喘不上气，还有“呼哧呼哧”的杂。就是说……呃，应该不能吧？
短短的几秒内，从格川死亡到埋葬格川，纳纳米脑海里的画面，很快进行到偶遇格川那未曾谋面的家人：
【“你好，我来找我的儿子格川”
“不好意思，已经去世了。”
“怎么会？我们分开时还好好的！”
“他不小心被砸死了。”】
打住。
纳纳米甩开这些胡思乱想，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努力让其听起来如沐春风：“是。”
呜，她会不会一个大声就给格川送走了？
格川自然感受到了纳纳米的小心翼翼，他轻微皱了皱眉，却是道：“那我们试试从上面出去。”
既然能进来，那就能出去，一直等着，谁知道它能坚持多久呢？
“不行！”没等旁听的两人发表意见，正在往下爬的蒙添还没落地，话音先到，“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或许有其他方法。”
避开格川的凝视，蒙添坚强地将自己看到的情况，绘声绘色地叙述给三人，又是恶心的又是危险的，五隐怀疑，蒙添将毕生的文学素养都用上了。
格川没什么表情，不过纳纳米确实是忍住了溢于言表的嫌弃。
很好，一堆没什么用的废话，东扯西扯，完全听不懂想表达什么，还不如开始的前两个字。
“那么，你是怎么进来的？”格川话锋一转，打量的视线正对上纳纳米。
纳纳米想也不想：“啊？掉下来的啊，就从上面。”
她顺带还指了指蒙添口中的“去之即死”的区域，分毫不差。
对此，格川很想念他的队长。
虽然，五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能忍住没开口，但格川相信，他加入对话也只会拉低这片区域本就不高的某种水平。
拒绝了五隐的搀扶，格川强撑起身子，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望着上方淡淡开口：“所以，我们只能赌一把。”
蒙添还在不知所云的时候，五隐脸色却是骤变，当即便开口道：“你是想……”
然而，比他更震惊的是纳纳米。
不过不是因为格川，而是因为五隐自己。
五隐这嗓音……和蒙添那张脸真是该死的契合啊！初见时对不上脸，再见时对上脸，还不如一张都不对上！
纳纳米双目湿润，为自己，也为那两张被浪费的脸！可耻啊！世外高人？还不如街头混混！
见到纳纳米双目瞪大时，五隐就知道自己维持已久的形象崩塌了。可现在容不得他处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你……”五隐按住格川的手，他能感觉到，后者的指节在颤抖。
格川却只是轻声道：“黑雾会生长。”
黑雾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从它出现时，人类就一直在研究，不过很可惜，由于时间地域等诸多原因，进展并不明朗。而嘉木这支队伍，目的之一便是探寻真相。
黑雾，准确来说，并不是雾。在过往的研究中，一般将其当做成污染的本体，即其他污染物皆为副体衍生物。多数学者认为，黑雾并不具备生命，而是一种客观存在的非生物。
然而，经过小队多年的实践探索，格川发现事实与理论并不符合。他们曾在一次探险中，捡到过装有黑雾的透明套瓶。套瓶一共四层，其中黑雾被放在最里层、最外层则写有一行字：请勿打开，内有实验体！【*3***5**0·7】
对此，所有人都感到很讶异。
实验体？怎么会？
过去不是没有学者提出黑雾具备生命的猜想，可其具有的一切性质，均不符合已知生命所拥有的任何一项特征没有意识，没有固定形态，更像是一团雾或气，随风起随风散。
小队成员们只当是叙述错误，他们更为关心的，是容器的材质。
毕竟有一种广为流传的猜想是，从平衡角度上来说，黑雾的产生和扩大，是通过转换而来，即污染源带来污染物，进一步壮大污染。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只要能隔绝接触，也就能避免转换，从而“收纳”住黑雾。
可灵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自从捡到到套瓶后，装有容器的包袱每一天都会传来碰撞的声音，本以为是其他物品所导致，于是干脆装进了一个空口袋，可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好似要把套瓶撞碎一般。
他们只好握在手里，声音才停歇。但新的怪事又出现了。每晚休息时，放置在身边的套瓶总会在另一处出现，一问却是没人动过，可蹲守一晚什么也没发现。
直到某一晚，格川半夜醒来发现，套瓶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往黑雾存在的方向滚动，并避开了所有可能发出声音的路径。且仿佛长了眼睛似的，格川睁眼不过几秒，套瓶滚动的速度明显减缓成了没放稳导致的自由运动速度。
再后来，套瓶的位置再也没动过，也没有声音出现，但新的变化又出现老大：黑雾的体积在不断变大。
起初它只有拇指盖大小，后来却是填满了整个瓶子。又过了几天，里面突然什么也没有了，包括那三层容器，只剩下最外层空荡荡的瓶子，而那团模糊的字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捡到过这种“实验体”，也没有遇见过如此特殊的黑雾，哪怕是用套瓶也无法捕捉。和传说中的神灯一样，任务完成的那一天，即失去神灯的第一天。
唯有“黑雾可能有生命”的念头，留在了小队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当然，不排除只有格川有想法。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纳纳米安全进来了，而蒙添只见到了黑雾。
“我会找到安全点，然后送你们出去。”
格川拥有催生植物的能量，也相信自己能够计算出最合适的方案。所以，他会先令背后的树木生长到黑雾触及不到的地方，然后用藤蔓将他们一个个以最快速度抛出去。
至于他自己，大概率是留在黑雾里了吧？然后等待该死的命运眷顾。
有点可笑，格川想，说不定自己还得花费口舌来劝说这俩个一根筋的人。
然而，蒙添和五隐只是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便眼含热泪地紧紧抱住了他。
“好兄弟，够义气！”
“我们会在外面等你的。”
格川扯了扯嘴角，随即地看向了另一位参与者——纳纳米。
纳纳米：“？”
嗯？就是说，从求生变成献祭了？她是不是该给自己想个墓志铭，参与一下氛围？
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将所有光能透过的缝隙拦截在外。蒙添有点犹豫，可下一秒他瞥到了下方的队友：格川昏睡着，脸上还有自己画的微笑；五隐那莽汉仰头望着，瞳孔里肯定倒映着身姿矫健的自己。
他对着下方粲然一笑，随即抬头，小心翼翼地开始扒开树叶层。一片接着一片，一层接着一层，然而，没有皎洁的月光洒下，只有夹杂着无限恶意的黑雾，蒙添的心如坠冰窖。
怎么会这样？
蒙添迟疑地拨开最后一层，又或者是最后一片树叶，一直徘徊不前的黑雾，仿佛瞬间拥有了明确的目标，凶残地盯上了眼前这个不只死活人类，它们争先恐后地往他的方向涌来。
和曾经人类饲养过的面包虫一样，方方正正的箱子里是密密麻麻蠕动的虫体，一段时间的停止投喂只会让它们休眠，可一旦打开饵料箱的小口，那些新鲜的、可口的食物都会被啃食干净。
五隐：“？！”
他手掌覆在棕褐色的眼眸上，眯眼瞧着树上踩空的蒙添。
“能出去？”
潺潺如流水一般的嗓音响起，能洗涤了一切的不安与焦躁，然而回应它的，却是一道颤音：“没事”。
纳纳米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不是牛头不对马尾的对话不对：后者那饱受摧残的嗓音是蒙添的没错，可另一个在场的五隐分明没有开口……那么，她猛地一激灵。
“麻烦高抬贵脚，你踩到我衣服了。”格川半阖着眼，语速迟缓地打断了纳纳米进一步的脑补，保住这个小队最后的形象。
“！”纳纳米连忙挪开，转头正对上不久前还昏睡着的倒霉蛋：脸色白得跟棉絮一般，嘴唇却是泛着火焰的朱红色，嗯，脆弱的病美人。
格川微笑注视着她的动作：“你……”话语哽在喉咙口，他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姓名。
“纳纳米。”五隐小声补充道。
格川闻言诧异地看了眼他，随即想要坐起，却发现浑身酸痛，动一处而疼全身，和从前挨打时一样。目光在神色不定的蒙添和眼神担忧的五隐当中流转了一圈，格川神色莫名，虚虚地按压了最为疼痛的腹部，以此减轻呼吸的吃力感。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纳纳米，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好，纳纳米”，格川气息短促，声音依旧很温和，“你是从上面进来的，对吗？”
格川相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那么有且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叫做纳纳米的女孩，是在他昏迷期间以某种形式从外面进来的。再结合树上的那只猴和自己身上的酸痛，不出意外是从树的正上方掉下来的。
所以……格川微眯着眼，默不作声地调整着呼吸。
嘶，生疼。
纳纳米悄悄瞄了格川一眼，正好捕捉到这个细微的表情，她更加心虚了。
“抱歉！还有谢谢！”声音很响亮，没别的原因，底气不足而已。
五隐一脸莫名奇妙，他不懂纳纳米的反应为何，但纳纳米更关注格川的反应。
毕竟他瞧着，着实算不上身体康健，反倒是和千禹爷爷离世时一模一样，面色泛红，喘不上气，还有“呼哧呼哧”的杂。就是说……呃，应该不能吧？
短短的几秒内，从格川死亡到埋葬格川，纳纳米脑海里的画面，很快进行到偶遇格川那未曾谋面的家人：
【“你好，我来找我的儿子格川”
“不好意思，已经去世了。”
“怎么会？我们分开时还好好的！”
“他不小心被砸死了。”】
打住。
纳纳米甩开这些胡思乱想，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努力让其听起来如沐春风：“是。”
呜，她会不会一个大声就给格川送走了？
格川自然感受到了纳纳米的小心翼翼，他轻微皱了皱眉，却是道：“那我们试试从上面出去。”
既然能进来，那就能出去，一直等着，谁知道它能坚持多久呢？
“不行！”没等旁听的两人发表意见，正在往下爬的蒙添还没落地，话音先到，“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或许有其他方法。”
避开格川的凝视，蒙添坚强地将自己看到的情况，绘声绘色地叙述给三人，又是恶心的又是危险的，五隐怀疑，蒙添将毕生的文学素养都用上了。
格川没什么表情，不过纳纳米确实是忍住了溢于言表的嫌弃。
很好，一堆没什么用的废话，东扯西扯，完全听不懂想表达什么，还不如开始的前两个字。
“那么，你是怎么进来的？”格川话锋一转，打量的视线正对上纳纳米。
纳纳米想也不想：“啊？掉下来的啊，就从上面。”
她顺带还指了指蒙添口中的“去之即死”的区域，分毫不差。
对此，格川很想念他的队长。
虽然，五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能忍住没开口，但格川相信，他加入对话也只会拉低这片区域本就不高的某种水平。
拒绝了五隐的搀扶，格川强撑起身子，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望着上方淡淡开口：“所以，我们只能赌一把。”
蒙添还在不知所云的时候，五隐脸色却是骤变，当即便开口道：“你是想……”
然而，比他更震惊的是纳纳米。
不过不是因为格川，而是因为五隐自己。
五隐这嗓音……和蒙添那张脸真是该死的契合啊！初见时对不上脸，再见时对上脸，还不如一张都不对上！
纳纳米双目湿润，为自己，也为那两张被浪费的脸！可耻啊！世外高人？还不如街头混混！
见到纳纳米双目瞪大时，五隐就知道自己维持已久的形象崩塌了。可现在容不得他处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你……”五隐按住格川的手，他能感觉到，后者的指节在颤抖。
格川却只是轻声道：“黑雾会生长。”
黑雾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从它出现时，人类就一直在研究，不过很可惜，由于时间地域等诸多原因，进展并不明朗。而嘉木这支队伍，目的之一便是探寻真相。
黑雾，准确来说，并不是雾。在过往的研究中，一般将其当做成污染的本体，即其他污染物皆为副体衍生物。多数学者认为，黑雾并不具备生命，而是一种客观存在的非生物。
然而，经过小队多年的实践探索，格川发现事实与理论并不符合。他们曾在一次探险中，捡到过装有黑雾的透明套瓶。套瓶一共四层，其中黑雾被放在最里层、最外层则写有一行字：请勿打开，内有实验体！【*3***5**0·7】
对此，所有人都感到很讶异。
实验体？怎么会？
过去不是没有学者提出黑雾具备生命的猜想，可其具有的一切性质，均不符合已知生命所拥有的任何一项特征没有意识，没有固定形态，更像是一团雾或气，随风起随风散。
小队成员们只当是叙述错误，他们更为关心的，是容器的材质。
毕竟有一种广为流传的猜想是，从平衡角度上来说，黑雾的产生和扩大，是通过转换而来，即污染源带来污染物，进一步壮大污染。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只要能隔绝接触，也就能避免转换，从而“收纳”住黑雾。
可灵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自从捡到到套瓶后，装有容器的包袱每一天都会传来碰撞的声音，本以为是其他物品所导致，于是干脆装进了一个空口袋，可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好似要把套瓶撞碎一般。
他们只好握在手里，声音才停歇。但新的怪事又出现了。每晚休息时，放置在身边的套瓶总会在另一处出现，一问却是没人动过，可蹲守一晚什么也没发现。
直到某一晚，格川半夜醒来发现，套瓶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往黑雾存在的方向滚动，并避开了所有可能发出声音的路径。且仿佛长了眼睛似的，格川睁眼不过几秒，套瓶滚动的速度明显减缓成了没放稳导致的自由运动速度。
再后来，套瓶的位置再也没动过，也没有声音出现，但新的变化又出现老大：黑雾的体积在不断变大。
起初它只有拇指盖大小，后来却是填满了整个瓶子。又过了几天，里面突然什么也没有了，包括那三层容器，只剩下最外层空荡荡的瓶子，而那团模糊的字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捡到过这种“实验体”，也没有遇见过如此特殊的黑雾，哪怕是用套瓶也无法捕捉。和传说中的神灯一样，任务完成的那一天，即失去神灯的第一天。
唯有“黑雾可能有生命”的念头，留在了小队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当然，不排除只有格川有想法。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纳纳米安全进来了，而蒙添只见到了黑雾。
“我会找到安全点，然后送你们出去。”
格川拥有催生植物的能量，也相信自己能够计算出最合适的方案。所以，他会先令背后的树木生长到黑雾触及不到的地方，然后用藤蔓将他们一个个以最快速度抛出去。
至于他自己，大概率是留在黑雾里了吧？然后等待该死的命运眷顾。
有点可笑，格川想，说不定自己还得花费口舌来劝说这俩个一根筋的人。
然而，蒙添和五隐只是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便眼含热泪地紧紧抱住了他。
“好兄弟，够义气！”
“我们会在外面等你的。”
格川扯了扯嘴角，随即地看向了另一位参与者——纳纳米。
纳纳米：“？”
嗯？就是说，从求生变成献祭了？她是不是该给自己想个墓志铭，参与一下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