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 深究
我在想是吃拉面还是饭团，金枪鱼蛋黄酱饭团味道很不错，豚骨拉面也不赖。
站在晚饭抉择的岔路口，该做出决定了。
“灰原，我们是去吃和食还是中国料理？”不想了，反正吃什么我都行，看看灰原他们想吃什么好啦。
风轻轻拂过枝叶沙沙作响，携带了娇脆的话语，“谢谢你，异世界的神使？”
谁？我抬脚的动作停顿，转身寻向声源处。
“拉面一番！泷川你在看什么？”灰原扭头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神社参道上赫然静立一位水手服少女，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配上闪亮的金眸，默默地注视着我。
“你们看不到么？” 我话音刚落后，耳朵听到了是自己的声音，“没在看什么。”
幻听？
咚——心里泛起了奇怪的感觉？
灰原身旁有一个身影纤瘦穿着与我同样款式衣服的少女，少女的侧颜...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我以为是和我相似面孔的少女，但是她趁着灰原不注意，突然间回头和我对视，少女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孔，肆意地咧嘴笑了笑，笑容全是意味不明的得意。
“你的人生由我替代。”一个字一个字地用无声的唇语表述，像是在给我立下断决。
开什么玩笑，你算什么东西？我伸手抓住灰原的胳膊，抓了个寂寞。
“灰原雄！你...”
碰不到...透过去了？为什么.......
眼见两人相谈甚欢，并肩沿着青石小路和等在神社外不耐烦的七海会合。
为什么有两个我？咒灵不是被祓除了么？她是谁？
“术式...也用不了？跟仆役也不能交流.....”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手服少女挨肩上来，右手在半空中抚摸着褪色的荒败鸟居，指手间扬起红叶。时光倒流，秋、夏、春、冬季节在几秒内飞速倒流。赤色鸟居与火红的枫叶相交映在蓝天下，中庭巨石系上注连绳，本居大殿门匾黑底金字——产土神。
我感慨神社的恢弘壮大，谁能想到偏远的山区居然能建立起这么宏大的神社，话锋一转。“神明也会穿水手服。”
“水手服可爱就穿啦。我不是神明，自从供奉我的人类一族血脉断绝，作为神明的我已经死亡了。这不过是我的一点点执念。”
好家伙有执念的神明，那就得先解开神明的执念才行了。
“你先说说，我听着，我还要解决那边莫名其妙多一个我。”
“这正是我的执念。既然如此，那个东西麻烦你了。”
“你这神明？甩手掌柜当得很爽啊。”
“呼，按照人类的解释，我算是幽灵。光有神明名号的幽魂罢了。”
“幸好能遇上你，这个“咒物”该有归处了。”她手里多了一件巴掌大小，由褐色粗糙竹条编制成六芒星的灯笼样式竹制品。
小小的竹制品也收敛不住对生人产生的强大恨意。特级咒物——笼目，封印孕妇与婴儿对害死她们母子的人的憎恨，甚至随着时间更替，连笼目封印也隐隐约约在松动。
“不要。我讨厌麻烦。”
“这就难办了。”产土神歪了歪头，做出思索的动作。随即看向自下而上的青石子路，“有人来了。”
在她眼中，现实世界的另一面。破碎的青石小道，又一次重现。
“悟——”显眼的白发从青石路冒出来的一瞬间，我认出来了。
“除非把那个东西祓除，要不然你永远都处于这种空无的状态。”产土神拉过我的手，指着系有注连绳的巨石。“当时，你的术式是不是破坏了这块石头？”
“应该？”
“那就只能等那个东西被祓除。神石封印着无主意识体。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神石的意识复制了你，被替代的你一旦踏入现实世界去，只会被当作bug一样被抹除。再等等，那个少年看出了端倪。”
“哇。不愧是悟，一下子认出了假货。”
“那真是你的恋人么？我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果断....的祓除。”
“这不是明摆着么。你也能看到这条红线。”
我举起右手，尾指系着的红绳一直连着现实世界那一头。
“闲话到此结束，咒物真的麻烦你了。前些日子路过一个诅咒师，将它特意放在我的神社，催生出了无数咒灵。凭我的微弱神力终于坚持到你们的到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产土神双手合十，十分诚恳的拜托道。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一级咒灵更改降级为二级咒灵，神社私藏特级咒物。他们敢管这叫咒灵讨伐？明明就是钓鱼执法！”
产土神勾起一抹笑容，双手轻轻将我推向破败鸟居那一边的镜像世界，身体往后仰去。我看见少女的身影逐渐发白，透明的手臂化为点点流光。
“稍微，试着相信同伴呐。他们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弱小。人类，是会一直成长的。”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咒术师，都会做好不知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死亡的觉悟，而活着的咒术师则会背负他们的遗志。”
风再次吹响了婆娑树影，少女的言语与身影消散，秋风带她前往彼方的世界。
------------
黑轿车倚着一个男人，穿着咒术高专专门定制的深绀色校服，他看到密林掩埋的青石路，后辈们陆陆续续走出来，向着来人招手打招呼。
“嗨，灰原。”
\"五条学长！您怎么来啦！万幸有泷川在，明明高专发布的任务是讨伐二级咒灵，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一级咒灵。\"灰原松了一口气，绘声绘色的讲述讨伐咒灵现场。
“是的，高专给的情报失误，不知道会害死人？话说，悟怎么来了？”泷川皱着眉又点点头同意灰原的观点，本来还想准备跟五条悟私下讲这件事情，既然灰原说开了，就开门见山地向高专上层把话问清楚。
“灰原，你先和七海回高专找硝子治疗，我和泷川还有事，需要回神社一趟。”
灰原打开车门，搀着七海坐进了辅助监督开来的轿车后座上，摇下车窗朝五条悟喊道。
“嗯嗯！五条学长、泷川！加油！”
“终于有独处时间了，我们先回神社看看吧。”五条悟朝泷川雀瞥一眼，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圆框墨镜，揉弄着肩膀的骨骼互相摩擦发出咔咔声，提议道。
“好。但是上面的产土神神社被我术式毁的面目全非。”泷川回想起术式效果，说话声越来越小。
五条悟想起以前泷川雀能力还没掌握的时候，把夜蛾老头子九千万日元的公寓炸了，嘴角的笑意按耐不住笑了起来，开解道，“不愧是你。”
泷川缩着头，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向五条悟，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你还想要我们常去六本木的甜品店的抹茶蛋糕吗？泷川。”五条悟看着飞速走在自己前面的泷川，不经意间问道。
“可是，那家店招聘没有抹茶蛋糕啊。”
“......哎呀”，五条悟顿了顿，接着呵呵笑道，“是我记错了，抱歉呀。”
原本赤色鸟居建筑，也耐不住风雨的侵蚀，褪为土黄色腐烂木柱和身后的树木混为一体，被术式摧毁的神社，不能从现场的碎片残骸分辨出这原来还有一座遗落的神社。
“悟，要找什么东西？”泷川侧头问道，自己则漫步在废墟的神社周围。
五条悟没有回答泷川的话，漫不经心地站在通往本殿的表参道。神色漠然，映着人影的淡蓝眸子，彷佛是在看死物一般，冷淡的问到。
“你是什么东西。雀，在哪？”
“你在说什么呀，悟？”泷川望着脸色铁青的男人，故作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术式反转用多了烧坏脑子？”
五条悟身体腾空，只做了一个手势动作。
“赫。”
轰隆——
调整增幅咒力输出，回应未知生物的话，是一种暗色电磁轨道炮形状的术式。
泷川因失去主要器官的支持，残肢融化为黑色的泥浆，试图躲进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中。纯粹的咒力从五条悟的手掌溢出，伴随着黑色泥浆的惨叫顷刻间被碾碎。
与此同时，被风刮响的森林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哗哗声。五条悟很自然的看到了被神隐的恋人，近在咫尺。
泷川雀张开双臂，拥抱了面前的恋人，在他怀里无比愉悦地说，“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
- - - - - - -
数日后。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二年级课室。
产土神咒灵事件不了了之，上层给予的解释是，【窗】部门也不能保证百分比能为咒灵等级划分，如遇到自己不能对敌的高级咒灵，理所当然遵循内心的恐惧逃离即可。
然而特级咒物笼目的回收，被认为是诅咒师盗取了镇压在他处的特级咒物，正好抛掷在产土神神社附近，随后引发了一级咒灵的诞生。
毫无结果。
我听完了辅助监督的话，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按压太阳穴闭目养神，回想产土神对我说的话，如果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在场，如果我不知道上层的阴谋。
可能，我只能看到七海和灰原的遗体，不，那种级别咒灵留个残骸都算是大发慈悲。
课室的木门被拉开，门也不敲就直接进来，也就只有他了。
拉动椅子发出的噪音，我不得不出声制止他的恶行。
入眼还是他那一身高专校服，单手撑起下巴，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
我脑内里平静了一会，呼了一口气，把五条悟当做树洞，大吐苦水：
“高专的做法是正确的么？即使咒术师人手再不够，即使放置咒物也是只是因为镇诅咒师。这种隐藏情报的后果多么严重，他们不清楚么？我可能不是人，他们是真的哔—”
我一想到制造这一切跟上层脱不开关系，杀意逐渐溢出。
“把高专上层都杀光好不好，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悟，你说是吧？”
“没有必要。杀死他们，桎梏仍然存在。治标不治本。”
“教育，培养出强大又聪明的同伴，将这个垃圾的咒术界重置。”
“只有我一个人，或许很难实现，但不是还有你么？”
我故意沉默了几秒，让他觉得我对这个意见不满，才缓缓说道：
“我是工具人？”
五条悟对这个词愣了愣，站起身把椅子往后一推，弯下身子凑到我耳侧轻声说，“你是陪伴我此生的爱人。”
站在晚饭抉择的岔路口，该做出决定了。
“灰原，我们是去吃和食还是中国料理？”不想了，反正吃什么我都行，看看灰原他们想吃什么好啦。
风轻轻拂过枝叶沙沙作响，携带了娇脆的话语，“谢谢你，异世界的神使？”
谁？我抬脚的动作停顿，转身寻向声源处。
“拉面一番！泷川你在看什么？”灰原扭头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神社参道上赫然静立一位水手服少女，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配上闪亮的金眸，默默地注视着我。
“你们看不到么？” 我话音刚落后，耳朵听到了是自己的声音，“没在看什么。”
幻听？
咚——心里泛起了奇怪的感觉？
灰原身旁有一个身影纤瘦穿着与我同样款式衣服的少女，少女的侧颜...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我以为是和我相似面孔的少女，但是她趁着灰原不注意，突然间回头和我对视，少女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孔，肆意地咧嘴笑了笑，笑容全是意味不明的得意。
“你的人生由我替代。”一个字一个字地用无声的唇语表述，像是在给我立下断决。
开什么玩笑，你算什么东西？我伸手抓住灰原的胳膊，抓了个寂寞。
“灰原雄！你...”
碰不到...透过去了？为什么.......
眼见两人相谈甚欢，并肩沿着青石小路和等在神社外不耐烦的七海会合。
为什么有两个我？咒灵不是被祓除了么？她是谁？
“术式...也用不了？跟仆役也不能交流.....”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手服少女挨肩上来，右手在半空中抚摸着褪色的荒败鸟居，指手间扬起红叶。时光倒流，秋、夏、春、冬季节在几秒内飞速倒流。赤色鸟居与火红的枫叶相交映在蓝天下，中庭巨石系上注连绳，本居大殿门匾黑底金字——产土神。
我感慨神社的恢弘壮大，谁能想到偏远的山区居然能建立起这么宏大的神社，话锋一转。“神明也会穿水手服。”
“水手服可爱就穿啦。我不是神明，自从供奉我的人类一族血脉断绝，作为神明的我已经死亡了。这不过是我的一点点执念。”
好家伙有执念的神明，那就得先解开神明的执念才行了。
“你先说说，我听着，我还要解决那边莫名其妙多一个我。”
“这正是我的执念。既然如此，那个东西麻烦你了。”
“你这神明？甩手掌柜当得很爽啊。”
“呼，按照人类的解释，我算是幽灵。光有神明名号的幽魂罢了。”
“幸好能遇上你，这个“咒物”该有归处了。”她手里多了一件巴掌大小，由褐色粗糙竹条编制成六芒星的灯笼样式竹制品。
小小的竹制品也收敛不住对生人产生的强大恨意。特级咒物——笼目，封印孕妇与婴儿对害死她们母子的人的憎恨，甚至随着时间更替，连笼目封印也隐隐约约在松动。
“不要。我讨厌麻烦。”
“这就难办了。”产土神歪了歪头，做出思索的动作。随即看向自下而上的青石子路，“有人来了。”
在她眼中，现实世界的另一面。破碎的青石小道，又一次重现。
“悟——”显眼的白发从青石路冒出来的一瞬间，我认出来了。
“除非把那个东西祓除，要不然你永远都处于这种空无的状态。”产土神拉过我的手，指着系有注连绳的巨石。“当时，你的术式是不是破坏了这块石头？”
“应该？”
“那就只能等那个东西被祓除。神石封印着无主意识体。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神石的意识复制了你，被替代的你一旦踏入现实世界去，只会被当作bug一样被抹除。再等等，那个少年看出了端倪。”
“哇。不愧是悟，一下子认出了假货。”
“那真是你的恋人么？我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果断....的祓除。”
“这不是明摆着么。你也能看到这条红线。”
我举起右手，尾指系着的红绳一直连着现实世界那一头。
“闲话到此结束，咒物真的麻烦你了。前些日子路过一个诅咒师，将它特意放在我的神社，催生出了无数咒灵。凭我的微弱神力终于坚持到你们的到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产土神双手合十，十分诚恳的拜托道。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一级咒灵更改降级为二级咒灵，神社私藏特级咒物。他们敢管这叫咒灵讨伐？明明就是钓鱼执法！”
产土神勾起一抹笑容，双手轻轻将我推向破败鸟居那一边的镜像世界，身体往后仰去。我看见少女的身影逐渐发白，透明的手臂化为点点流光。
“稍微，试着相信同伴呐。他们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弱小。人类，是会一直成长的。”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咒术师，都会做好不知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死亡的觉悟，而活着的咒术师则会背负他们的遗志。”
风再次吹响了婆娑树影，少女的言语与身影消散，秋风带她前往彼方的世界。
------------
黑轿车倚着一个男人，穿着咒术高专专门定制的深绀色校服，他看到密林掩埋的青石路，后辈们陆陆续续走出来，向着来人招手打招呼。
“嗨，灰原。”
\"五条学长！您怎么来啦！万幸有泷川在，明明高专发布的任务是讨伐二级咒灵，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一级咒灵。\"灰原松了一口气，绘声绘色的讲述讨伐咒灵现场。
“是的，高专给的情报失误，不知道会害死人？话说，悟怎么来了？”泷川皱着眉又点点头同意灰原的观点，本来还想准备跟五条悟私下讲这件事情，既然灰原说开了，就开门见山地向高专上层把话问清楚。
“灰原，你先和七海回高专找硝子治疗，我和泷川还有事，需要回神社一趟。”
灰原打开车门，搀着七海坐进了辅助监督开来的轿车后座上，摇下车窗朝五条悟喊道。
“嗯嗯！五条学长、泷川！加油！”
“终于有独处时间了，我们先回神社看看吧。”五条悟朝泷川雀瞥一眼，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圆框墨镜，揉弄着肩膀的骨骼互相摩擦发出咔咔声，提议道。
“好。但是上面的产土神神社被我术式毁的面目全非。”泷川回想起术式效果，说话声越来越小。
五条悟想起以前泷川雀能力还没掌握的时候，把夜蛾老头子九千万日元的公寓炸了，嘴角的笑意按耐不住笑了起来，开解道，“不愧是你。”
泷川缩着头，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向五条悟，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你还想要我们常去六本木的甜品店的抹茶蛋糕吗？泷川。”五条悟看着飞速走在自己前面的泷川，不经意间问道。
“可是，那家店招聘没有抹茶蛋糕啊。”
“......哎呀”，五条悟顿了顿，接着呵呵笑道，“是我记错了，抱歉呀。”
原本赤色鸟居建筑，也耐不住风雨的侵蚀，褪为土黄色腐烂木柱和身后的树木混为一体，被术式摧毁的神社，不能从现场的碎片残骸分辨出这原来还有一座遗落的神社。
“悟，要找什么东西？”泷川侧头问道，自己则漫步在废墟的神社周围。
五条悟没有回答泷川的话，漫不经心地站在通往本殿的表参道。神色漠然，映着人影的淡蓝眸子，彷佛是在看死物一般，冷淡的问到。
“你是什么东西。雀，在哪？”
“你在说什么呀，悟？”泷川望着脸色铁青的男人，故作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术式反转用多了烧坏脑子？”
五条悟身体腾空，只做了一个手势动作。
“赫。”
轰隆——
调整增幅咒力输出，回应未知生物的话，是一种暗色电磁轨道炮形状的术式。
泷川因失去主要器官的支持，残肢融化为黑色的泥浆，试图躲进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中。纯粹的咒力从五条悟的手掌溢出，伴随着黑色泥浆的惨叫顷刻间被碾碎。
与此同时，被风刮响的森林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哗哗声。五条悟很自然的看到了被神隐的恋人，近在咫尺。
泷川雀张开双臂，拥抱了面前的恋人，在他怀里无比愉悦地说，“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
- - - - - - -
数日后。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二年级课室。
产土神咒灵事件不了了之，上层给予的解释是，【窗】部门也不能保证百分比能为咒灵等级划分，如遇到自己不能对敌的高级咒灵，理所当然遵循内心的恐惧逃离即可。
然而特级咒物笼目的回收，被认为是诅咒师盗取了镇压在他处的特级咒物，正好抛掷在产土神神社附近，随后引发了一级咒灵的诞生。
毫无结果。
我听完了辅助监督的话，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按压太阳穴闭目养神，回想产土神对我说的话，如果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在场，如果我不知道上层的阴谋。
可能，我只能看到七海和灰原的遗体，不，那种级别咒灵留个残骸都算是大发慈悲。
课室的木门被拉开，门也不敲就直接进来，也就只有他了。
拉动椅子发出的噪音，我不得不出声制止他的恶行。
入眼还是他那一身高专校服，单手撑起下巴，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
我脑内里平静了一会，呼了一口气，把五条悟当做树洞，大吐苦水：
“高专的做法是正确的么？即使咒术师人手再不够，即使放置咒物也是只是因为镇诅咒师。这种隐藏情报的后果多么严重，他们不清楚么？我可能不是人，他们是真的哔—”
我一想到制造这一切跟上层脱不开关系，杀意逐渐溢出。
“把高专上层都杀光好不好，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悟，你说是吧？”
“没有必要。杀死他们，桎梏仍然存在。治标不治本。”
“教育，培养出强大又聪明的同伴，将这个垃圾的咒术界重置。”
“只有我一个人，或许很难实现，但不是还有你么？”
我故意沉默了几秒，让他觉得我对这个意见不满，才缓缓说道：
“我是工具人？”
五条悟对这个词愣了愣，站起身把椅子往后一推，弯下身子凑到我耳侧轻声说，“你是陪伴我此生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