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梅雨过后,妖族大地焕发了生机。各式各样的活动层出不穷。在这片大地上,不同种族的妖灵和平相处了几千年,每年都会由一个种族举办一场规模浩大的联欢活动,被称为妖灵大会。今年则轮到了狐族举办。青丘地域辽阔,山高水长,风景人情皆为一绝。因此慕名而来的外族人也很多。

    木族人集天地之灵气由花木幻化而生,是所有妖灵中,最特殊的存在,灵力上乘者,还可与天地沟通,因此久而久之,木族人之中,渐渐的演变出了一种专为问卦而生的职业,占卜师。

    泠珀不是占卜师,但是收养她的西亭却是木族一等一的占卜师。西亭占卜,向来只凭心情,她若现世,找她的人必定络绎不绝。西亭一年只占卜一次,占卜完之后,便会回到后山,隐居避世,不问世俗,后面想要占卜的人,见一面都难。

    她们住在木族的后山上,清静致远,却鲜有人知。因此泠珀每次出门都十分小心,除了她的好友,没人知道她跟西亭的关系还有西亭的住所。这次去狐族参加大会,西亭一再嘱咐她万事小心,勿要惹是生非。

    日夜兼程了三日后,她们终于到达了青丘。泠珀她们不是宗室人,因此没有特定的接待,只得自己找居所,闹哄哄的集市,万家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狐族居所大多是石头制成的,这个跟他们的习性有关。

    “我上一次来青丘,还是五年前呢,变化真大呀,唉!”说话的是栀雨,泠珀的好朋友之一,一朵蔷薇花精灵。此时他们已经在旅馆之中住下了,此时正在享受美味。

    “是呀,五年对于我们而言,不过弹指一瞬,谁能想到短短五年,狐族竟然换族长了呢。哎~这个新族长,还没我年龄大呢。”对影一边放下喝空的酒葫芦然后又打开了一瓶,一边说到。可能杨树精灵都这样,因为对影每次出门都会不醉不归。

    “泠珀,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以前你不是最喜欢玩乐的吗?”栀雨总觉得今天的泠珀怪怪的,以往泠珀都是话最多的那一个,今天却只字未言。栀雨这么一说,大家也都反应过来了。

    “没什么,可能是舟车劳顿,累的了,你们先玩,我上楼休息了。”泠珀只说了一句话,便上楼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西亭大占卜师又给她下什么任务了,怎么蔫了似的”听琴猜的没错,只是剩下的几人,早已沉醉在酒足饭饱之后的欢乐乡里,压根没细想,不一会,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泠珀虽然是最早躺在床上的,却怎么都睡不着,她一直在回忆与朝颜师姐的点点滴滴,多年前的一场变故之后,便再也没看见师姐笑过了,此行若是可以拿到灵药,一切又可以恢复如常了,泠珀不由得激动起来。入夜,集市仍时不时有欢笑声传来,他们的住所,挨着集市的路,泠珀更无法入睡了,便趁着夜色,离开了旅店,打算去附近转转,让自己进入到一种疲惫的状态。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汤饼铺子,汤饼热气腾腾,冲散了梅雨过后的潮湿。来一碗也不错,泠珀这样想到。很快,汤饼呈上来了,泠珀正准备享用,铺子里却进来了一个打扮怪异的公子:一身青衣,斗篷遮住了上半身,看不清样貌,泠珀感到很奇怪,无风无雨,这人带这个斗篷做甚?

    “掌柜,老规矩。”斗篷公子说道。

    “好嘞,羽公子,哎呦,真是对不住了,羽公子,最后一碗莲子花茶,已经卖给这位姑娘了,这几日大会,所存之货,很快便被买完了。羽公子,您看要不换一碗别的茶?”

    “无妨,那就来一壶酒好了。”

    泠珀有一点尴尬,她要了一杯茶,只是为了助睡,她没有想到,竟然无意间,扫了老顾客的兴。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准备喝茶的人,会临时改变主意要喝酒。算了,出门在外,少惹是生非,赶紧吃完赶紧走。

    “姑娘,还请留步,你东西掉了。”离开铺子走了一大半归途路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回头一看,是刚刚的斗篷公子。月色下,斗篷遮面,看不清容颜。

    “多谢公子,可是不知是何物?”

    “喏,接好了,我扔过去了!”

    泠珀一惊,迅速飞身一跃,接住了迎面飞来的银杏叶配饰。她很生气,这枚银杏叶,是及笄时西亭送给她的,如果刚才反应慢了没接住,此物估计已经碎掉了。

    “公子,此非君子之举,公子若不想还给我,此物在地上,不捡它便是,何故如此?”泠珀面露愠色。

    “对不住啊,姑娘,酒气上来了,一时失了态。作为补偿,在下愿陪姑娘渡过前方的危险。”

    “公子客气了,可是公子,哪里有危险?公子是否醉了?”

    “哈哈,狐族天生的探查术不会说谎,前面有危险,至少有五个狼族之人在那里埋伏姑娘,有在下相助,姑娘或许可平安回去。”

    “可我又如何相信,公子并非居心叵测之人呢。”

    “哈哈,姑娘倒是谨慎。在下若想害姑娘,何必跟了姑娘这么久,我大可以刚出铺子趁姑娘毫无防备之时动手。”

    “好,那么我暂且相信公子,多谢公子相助。”泠珀答应了公子羽的请求,二人一起向前走去。

    幽暗的巷陌小路,跳出来了六个狼族人,四女二男,堵住了他们。

    “哪里的小子,竟敢多管闲事!”一个瘦削的女子率先开口。

    “哎~魅儿,别这么说人家嘛。”从石栏上又跳下来一个银发女子,头发飘散在风中,宛如一席银色的袍子。此女眉目如画,眉眼间有一个星星图案,只是听她的语气,实在不似良善之辈:

    “两位好,我是千宁,泠珀妹妹,我们找你,是有事想问。”

    “你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又想问什么?”泠珀只觉得奇怪。

    “泠珀妹妹,别紧张嘛。”刚才的银发女子笑着将手放到了泠珀的肩膀上,泠珀则一抽身,躲开了,那个名叫千宁的银发女子,此刻明显有点不悦:

    “嗯,倒是痛快。我们找你呢,共有两件事。一,占卜师西亭的住所。二,让她占卜的条件。回答完了,我们就放你们走,若是答的不满意,我不介意带你回狼族哦。”千宁笑着问道,随即又跳回了栏杆上面坐着。

    “第一件,请恕我并不知情,第二件,你可以找到她以后,自己问她。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泠珀说完便已准备离去,可是刚刚谈话间散去的众人又围了过来,根本插翅难逃。

    “泠珀,我已提醒过你,你最好好好考虑!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我只好请你去狼族大牢了。”千宁收起了笑容,冲着剩下的五人做了一个“拿下”的手势。

    泠珀蓄势待发,名叫魅儿的那个女子扑过来时,她刚好化出了自己的弓,可是还没拉到弦,她已经被推出了争斗的漩涡,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个绿色的圈护着了,她出不去,别人也伤不到她。

    圈外,斗篷公子摘掉了斗篷,与六人缠斗,泠珀本来还担心,一个醉公子,如何斗得过狼族高手,如今看来,属实是自己多虑。斗篷公子的容貌,确实担得起千宁的那一句“眉清目秀”片刻后,双方都挂了彩,瘦削的魅儿气急败坏: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你跟泠珀什么关系?”

    “饭客的关系,仅此而已。至于我的身份嘛,你们知不知道重要吗?你们这样喜欢斗殴的人,还是不要留在狐族了。”斗篷公子将手中之剑指向地面,轻轻一按,地面出现了一个封印阵,“结印,送客!”紧接着,狼族之人便消失不见了。

    “公子好生厉害,竟然会狐族的结印术法?这可是只有宗室人才会的,公子到底是何人?,”

    “在下人称羽公子。我也算救了姑娘一次,不知是否有幸可以让姑娘帮个忙?”

    “我…多谢公子的相助之恩,不知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公子?”

    “西亭占卜师?我也很好奇她的住所,怎么样?”公子羽笑着看向泠珀。

    “我虽是木族人,可是我真的不知情,何况我也不会占卜。”

    “那狼族大祭司之女为何来找你呢?西亭占卜师的事你真的不知情吗?嗯?”公子羽敛了笑意,盯着泠珀。

    “对,丝毫不知情。”泠珀面不改色答道。

    “唉,真是令人痛心啊,没想到竟然救了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还以为姑娘会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有所不同呢。算了算了,我不愿强迫任何人,记得欠我一个人情,明天记得还,哈哈哈哈哈,告辞。”

    “哎~”一眨眼,公子羽便已不见踪影,真是奇奇怪怪的人,什么明天记得还。

    回到旅店,泠珀更睡不着了,于是一夜未眠,直到东方破晓。

    第二日清晨,早膳的时候,泠珀便将昨夜之事悉数告知了几人。闻言,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询问有无受伤,因为这种胆战心惊的事,他们是头回遇到。

    “唉,泠珀,救你的公子是何人?你们以前见过吗?”开口的是听琴,由琴叶珊瑚幻化而成的精灵,容貌娇艳明媚,为人爽朗,却又聪明机敏。

    “没见过,我根本不认识他,铺子掌柜称他羽公子,可他却会只有狐族宗室人才会的结印术法。”

    “那就奇了怪了,萍水相逢却为你涉险,他或许是有所图谋,想通过你问到西亭占卜师的消息。可他又怎么知道你跟西亭占卜师的关系呢。”此刻栀雨粉黄色的柳叶眉蹙在一处,一头雾水,不止她,大家都是毫无头绪。

    “宗室人…狐族这一脉宗室人少得可怜,先族长只有两位夫人,现任族长唯有一个异母的弟弟和同胞之妹,堂兄弟倒是还有几位,可我们都不熟。哎~药罐儿,你二叔不是族长的御用医师嘛,你难道没有什么线索嘛?”对影放下酒葫芦,醉醺醺的说着。

    此话一出,栀雨赶紧捂住他的嘴,“陵游,对影醉了,他醉了哈哈,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对影私下很喜欢喊陵游为药罐儿,因为陵游家里世代从医,他本人又是一棵草药。当然陵游本人有没有意见,取决于他的心情还有当时的情况。譬如今日,客栈这么多人,对影这么大嗓门喊,属实有点不妙,也难怪栀雨赶紧解释。

    大家都看向了在一旁默默喝茶的陵游,看样子是没生气,出门在外他从不饮酒,放下茶杯慢慢道:

    “据我所知,青丘涂山氏,宗室人,无人黑眸。他很可能没有以真容示人,所以我们即便找了也是徒劳,不过,既然是宗室人,那很可能是冲着西亭占卜师来的,这些宗室人调查起来你们的关系比较容易。但是木族有结界,他们查不到西亭占卜师的住所更无法进入后山。他若有心,再见到你,必然会找你问,咱们多加小心就是,大会一结束,咱们就回去。”

    “也唯有这样了”

    早膳之后,大会很快开始了,各族宗室子弟都在未明湖上,平民均位于湖畔之外的青丘东荒,游玩或单纯的看山水,每个人随心选择。所谓大会,举办之人,即现任狐族族长,接见各族宗室来使之后,互换礼品,族长冲天空射令箭,即为开始。

    代表木族而来的,是木族族长第七子,知墨,还有他的两位堂弟。除了大公子,知墨比他的几个哥哥都更懂得人情世故,且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必不会损了木族的颜面。

    大会第一日,只是一些射箭投壶、御剑飞行、等各式各样的小型活动,夜晚到来,则会载歌载舞了。

    不知是不是一夜未眠的缘故,泠珀只觉得,经太阳一照,自己头昏眼花,按照往常,她肯定是各类比赛都要玩一遍的,如今一想到那个奇怪的公子,让她今日还什么恩情,泠珀只觉得心烦意乱,好想找个阴凉的地方,大睡一觉。她也不好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大家都玩不尽兴,更何况,她还有一件与听琴商议好的事,需要瞒着栀雨对影,所以她在一个茶馆坐下,与众人约定好,午膳时辰再会。

    栀雨一头雾水,她本来是不想离去的,她想陪着泠珀,可是泠珀不想耽误她,干方百计哄着她好好玩。妖灵大会一共三日,每一日的活动都不同,泠珀不想让他们留遗憾。听琴和陵游倒是没坚持要留下来,只不过他们给了泠珀一朵琴叶珊瑚花,有琴叶珊瑚花的瞬移术,一切都不成问题。

    泠珀坐在窗边,望着集市里的人声鼎沸,不知不觉竟有了困意。不知睡了多久,泠珀是被拍醒的,她以为是茶馆里的小二来赶人,于是并未抬头,只含糊不清的答了句,自己付过钱了。

    “呵,付钱?姑娘想用钱还恩情?”

    “嗯?斗篷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泠珀猛地一惊,猝然抬头,对上了斗篷公子意味不明的绿眸。

    泠珀心想,陵游说的果然不错,昨夜的公子羽,未以真容示人。今日的他,眉间还多了一道绿叶印记。

    “呦呦呦,怎么还擅自给人起诨号?在下人称羽公子,不是什么斗篷公子。况且今日在下并未带斗篷。”公子羽悠闲的坐在泠珀身旁,还瞥了一眼桌上的琴叶珊瑚。

    “抱歉,是我唐突了,还望公子见谅。”

    “若说唐突,是在下的不是,不该扰了姑娘的清梦。”

    “公子怎知我在此?除了西亭占卜师的事,不知公子还可有其他心愿?想让我如何还恩情?”泠珀清醒了之后,对着公子羽便是一通发问。

    “哈哈,姑娘相信是偶遇嘛?在下用探查术得知姑娘在此,看你朋友不在,因此便过来了。姑娘还恩情?嗯,让在下想想,不如,姑娘陪我游玩一天妖灵大会如何?”

    “请公子勿拿我取笑,公子是狐族宗室人,妖灵大会多多少少也参与了举办,何故让我一个外族人陪您?”

    “这姑娘可就错啦,我是参与了筹办,可是作为来客游玩,却是一种和筹办者截然不同的心态,姑娘若是答应游玩,昨夜之事则了。我则再不过问与西亭占卜师有关的事。姑娘若是不答应,那么……嗯,那这株琴叶珊瑚则归我了,我知道姑娘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不喜欢朋友的真身被陌生人拿走,尤其是我这种宗室人。怎么样?姑娘是否答应?”公子羽笑着问泠珀,他十分悠闲,慢慢饮了一杯茶后又似笑非笑的盯着泠珀。

    泠珀闻言,看向茶桌,不由得一惊,不知何时,桌子上的琴叶珊瑚已经成了一片棉布制作而成的假花,而真正的琴叶珊瑚,已经到了公子羽的手中。这人灵力真是高深的可怕,竟能旁若无人的偷梁换柱。泠珀心想。公子羽猜测的确实不错,泠珀绝不想跟外族宗室人扯上关系,这也是西亭叮嘱过她的。

    “可是我还有朋友们在等着我,公子自己也说过,不喜欢强迫人?公子如此岂非强人所难?”

    “今日之我非昨日,还请姑娘好好考虑。至于姑娘的朋友,好说好说,让店小二告诉他们就行了。至于我的身份,姑娘难道不觉得比起我的真实宗室身份,羽公子更适合游玩吗?”公子羽显得很开心。

    “好,成交。还望公子信守诺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姑娘放心好了。日暮西沉时,我送你回客栈。”

    在路上,公子羽露出了他的精灵耳,一双狐狸耳朵,尖尖的,右耳还有一枚挂饰,是一株很小的绿叶。

    泠珀没有一点心思陪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外族人游玩,只想时间赶快过去,拿回听琴的琴叶珊瑚。听琴给她的,非是一般的琴叶珊瑚花,而是她的半片真身,里面融入了她跟跟陵游的至纯灵力,因此可以在危难之时,瞬移逃离危险。

    正走着,公子羽突然停下,指着前方射箭的人群问道:

    “姑娘射箭之术如何?昨天打斗之时,看姑娘幻化出了弓,想必姑娘用起弓来,是得心应手了?不妨我们来比比?”

    “公子好记性,可是没有彩头的比试,输赢又有何意义?我要是赢了,公子可否带我还有我的朋友们,到未明湖里面游玩一次?我知道这对你们而言,易如反掌。”

    泠珀说的不错,虽然规则是非宗室人不得入内,但每年木族举办之时,他们几个都能靠御用医师的关系进到只供宗室人游玩的地域,小小的御用医师尚能如此,何况正规宗室子弟呢。

    “姑娘当真会打小算盘,好我答应,不过只能是明日带你们到未明湖。姑娘也要先赢了我再说。”

    每人十发箭,谁射中的木桩多谁赢。木桩被施了法术,灵活多变,宛如一个个活泼的精灵。公子羽射箭时,青色胡服衣袖下,一排银色的铃铛随风飘荡。

    望着那一排铃铛,泠珀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依稀记得,师尊屋子里有一盆铃兰,不知是不是错觉,公子羽衣袖上的铃铛,与花盆上的图案,别无二致。虽然分了神,但是前几箭,二人不分伯仲。最后一箭,公子羽明显射偏,见客人执意如此,店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宣判,泠珀姑娘胜。

    “姑娘,我输了,愿赌服输,答应姑娘的事,我会如实做到。”

    虽然输了比赛,但是公子羽却显得不甚在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高兴,这让泠珀十分不解。应公子羽的要求,本来应该陪他用午膳的,可他们刚准备去一家面铺,远远的就看见栀雨他们了,公子羽可能并不想见其他人,交到泠珀手里一枚令牌后,便消失不见了,泠珀看着令牌上面的话,陷入了沉思:

    “明日辰时,未明湖畔永乐门,不见不散,我是涂山翊,但在你朋友面前,我只是公子羽,记得保密,否则琴叶珊瑚则永远在我手里。”

    “我们在茶馆,店小二说你被一个陌生男子带走了,可吓坏我了。刚刚那位公子是谁啊?”栀雨一蹦一跳的到了泠珀跟前,手里拿着一块米糕,对影左手里还有一大包一品酥的糕点。见几人过来了,泠珀赶紧收了手里的令牌。

    “他就是昨夜相助我击退狼族刺客之人,羽公子。”

    “哦,原来是这样。”陵游若有所思的点头。

    “听琴跟陵游刚刚还说你一定没事,不让我们过来找你,真搞不懂他俩在想什么。”对影不解的撇撇嘴。闻言,听琴冲着泠珀挑了一下眉。

    “也没什么,我只不过陪他游玩了一圈,当作还恩情了。”泠珀赶紧打圆场,“对了,他有带我们进未明湖的法子。”说到这句,泠珀抬起的眼眸里,微微泛起了泪光。

    听到此句,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又很高兴的过来拍泠珀的双肩。

    “这么多年了,总算有希望了。”泠珀说着抹去了脸上滑落的泪珠,栀雨见此,赶忙过来安慰,“好了,好了,有法子了,朝颜姐姐总算不用整天郁郁寡欢了。为了庆祝,咱们去吃你最爱的卤面好不好呀。我都快饿扁了。”

    “听琴刚刚过来时,看到了一家面条铺,人挺多,想必味道不错。咱们去试试。”陵游拉着醉醺醺的对影,带着几人去到了听琴口中的面条铺。

    用完膳,几人又去了别的地方游玩,太阳落山时,回到了客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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