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对劲
吃过晚饭后,陈三愿特地给陆瀼瀼带走了一些吃食,说也要感谢张良先生的慷慨解囊。
陆瀼瀼回想起他今天抽风似的话语,一瞬间不是很想给他带,但毕竟说陈三愿想要感谢他,也就当了这个“传递使。”
夜色凉如水,陆瀼瀼回到小圣贤庄,伸出手扣了扣张良的房门,轻声问道:“在吗?”
“进。”
这丫头还知道敲门了?张良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喝了一口茶水,陆瀼瀼进门后,见他只穿着一件里衣,便知道这个人准备睡了,可现在不过是七点多,这家伙平常不会睡这么早啊。
她放下手里的食盒,笑着上前道:“你看,今天是阿愿的生辰,这是她做的,想让你也尝尝。”
“阿愿是谁?”
张良抬起疑惑的眼眸,询问着。
“就是阿梅啊,我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好听吧?”
陆瀼瀼笑的自豪,像是讨奖励一般说出名字是她取得,张良却不甚在意,食盒里的东西看着美味,可他却没什么胃口,却又不想拒绝陈三愿的好意,便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
“东西放下就好,你回去吧。”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听的陆瀼瀼心里憋屈极了,她伸手就夺走了张良手里的棋子,面色凝重的盯着他:“张子房,你很不对劲,你从下午开始就很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她和子聪凑一起的画面,时不时的自他脑海里浮现,每出现一次,他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难受的紧,但是这种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又如何能和她说清楚。
他垂下眼眸,重又拿起棋子,语气平淡到有些冷漠:“没什么,你下午才吃了蜜饯,晚上再吃这么多,小心积食,回去休息吧。”
陆瀼瀼满不在乎道:“那蜜饯太甜了,我牙口受不了,全给阿愿了,我向来不喜欢吃甜食,但是阿愿喜欢,就都给她了。”
此话一出,张良瞬间感觉心中有一块地方明朗了起来,他抬起眼眸,眸底逐渐涌上一抹愉悦的色彩,开口道:“不好吃吗?”
张良情绪的变化,陆瀼瀼一点没有感受到,她只是再度回响那个甜味,还忍不住打冷颤:“天呐,甜死了,甜食吃多了可不好,老的快,我这么年轻貌美,那可不行。”
这番自夸的话,听的张良一愣,姑娘家没有一点自谦的意识,现下再看这盒里的食物,他又觉得可口了很多,便伸出手去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你不是不吃吗?”
这男人是不是都有毛病?要和不要全看自己的心情,张良却不在乎她的话,抬头一笑:“味道确实不错。”
陆瀼瀼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张良却出声唤住了她:“阿愿的全名是什么?”
说到这,陆瀼瀼就来了兴致,她跑过去,坐在张良的棋盘对面,津津乐道:“我给她起名叫陈三愿,取自春日宴中,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闻言,张良轻声一笑:“倒是个有意味的好名字。”
陆瀼瀼说到这倒是罕见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本来是想让她叫顾己的,毕竟人生在世,只有自己最大,她以前被亲爹卖了,也算是为他人而活,本来只想让她后半辈子,为自己而活。”
这番话说的倒有些新颖,张良又喝了一口茶,压下口中糕点的甜腻味,问道:“那为何又改变主意?”
“因为你们这的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观念,这边的女子,嫁人就像是二次投胎一般,成亲后的日子再苦再累,也只能憋着,所以,我只能愿她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就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张良垂眸,细细品味这句话,是一句非常伉俪情深的话语,陆瀼瀼说这话时,脸上并没有多少期待与向往,这让张良有些好奇。
“你不是这样想的?”
“我?”陆瀼瀼提及此处,狡黠一笑:“你真想听我的想法?”
张良扬眉,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他点头示意她可以接着说,陆瀼瀼深吸一口气,理清思路后,说道:“自从见过我爹那样的男子后,我对什么所谓的爱情,根本不抱有任何期待,我娘的死,也告诉我一个道理,不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上投入过多的感情和希望,否则,没有好下场。”
“我从清楚以这一点后,这辈子就没想过成亲,子房,我第一次见掌门的时候就说过,人心是易变的,如果有一个人真的爱我,我自然也相信,可是,我不相信他会永远爱我,如果一段感情最终要以悲剧收场,那为什么要开始?既然无法保证对我如初,那就从最开始不要来招惹我。”
“我这辈子都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去寻死觅活,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我陆瀼瀼,这辈子,只为自己活。”
这些话,震惊了张良许久,他不可置信的问出了声:“所以,你以前和我说的那些话果然是在开玩笑?”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许不忍的情绪在其中。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对这丫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他们现在毕竟是师徒,万不可有其他的情愫,否则,岂不成了□□。
陆瀼瀼一愣,忘了之前调戏过这家伙,是说过一些话,但,当时只是想着抱住这个大腿,没想其他的,她淡笑一声:“子房,就算不是开玩笑,可命数最是多变,你我又真能安然无恙的走到最后吗?”
说到这,陆瀼瀼又坐的离他更近些,声音也变得晦涩了许多:“张良先生名声在外,我知你是韩人,自幼苦读,心中怀有大志,我也都清楚,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无德无才,能在这乱世里找一个角落,安度余生便好,无他求,三师公觉得,我俩的目标一致吗?”
是啊,她的目标张良清楚,而自己的使命这丫头也是了然于胸,陆瀼瀼精致的面容,在灯火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温馨。
张良的目光也不自觉的变得柔软,他知道她看不惯当今世上的许多事,却从来不曾想过去改变世道,用陆瀼瀼的话来说:她不是这个乱世里的大英雄。
看她纤长的睫毛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根发丝而毫无察觉,张良伸出食指,替她轻轻拂去,声音沙哑道:“那会很艰难,与整个世道背道而驰,你想好了吗?”
是啊,与整个世道背道而驰,她会承受很多的谩骂和指责,如果她真的回不去了,又不愿意被这个时代同化,那该怎么办?
“其实我也不知道。”陆瀼瀼长叹一口气,随后又开起了玩笑:“要不,你娶了我吧?”
现在知道她在说笑,张良没了之前的羞涩,反倒是平静了很多,但是娶她这个词经她口中说出,还是有些撩人心扉,他点了一下陆瀼瀼微凉的鼻尖:“你我是师徒关系,这样于理不合。”
陆瀼瀼满不在乎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世上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天爷才不管你会娶谁呢。”
歪理倒是满肚子都是,张良勾起唇角,笑了出来,确实,世上不合理的事情本身就很多,很多事情,合理反而不能成,就像如今这世道一般。
“你不是这辈子不想成亲吗?”
才说过的话,扭头就被打脸,陆瀼瀼尴尬的咳了一声:“那也得分人,你这样俊美又多金的,傻子才会拒绝。”
冷不丁被人拍了个马屁,张良听的倒是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他摇摇头:“陆瀼瀼,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脑子里的想法,天马行空,你可猜不到。”话毕,陆瀼瀼又重新坐在张良身侧,面容诚恳的对他道:“子房,我明白你们这个时代的人,理解你们的信仰,理解你们的做法,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告诉你我的来历,你会相信我吗?”
“你的话,我都只信三分。”
她的话,张良丝毫不惊讶,反而从容的起身,去给自己又加了壶水,烧了起来,这话倒是把陆瀼瀼惊到了,她追过去问道:“为什么?”
张良不急不缓的替她到了一杯茶,茶香缭绕,递到她的面前,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马车上对我说的第一个谎吗?”
陆瀼瀼努力想了想,最终挫败的摇摇头:“不记得了。”
张良反而记忆犹新的脱口而出:“你说你家是商贾人家,发生海难才沦落至此,可后来呢,你又说你父亲如何无担当,母亲早逝,前后矛盾啊,瀼瀼。”
被揭穿的陆瀼瀼面带尴尬,她嘟囔道:“那怎么办呢?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到的这个地方,怎么能和你说的清楚。”
说到这,她又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没有说实话,为何又肯收留我?”
张良放下茶杯,眼神里带着不可忽视的温柔,他声音轻柔的打趣道:“因为你太单纯,干不了细作的活。”
陆瀼瀼满脸黑线,这不就是变相的说她蠢吗?这个家伙,损起人来,真是个好手,她不悦的翻了个白眼:“您老可真会说话。”
她这副憋屈的模样,落在张良的眼里反倒是十分有趣,一般姑娘家尽量做到笑不露齿,举止优雅,这丫头倒好,举手投足间全是真性情,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的骑射课,别忘了。”
“好啦好啦……”
哎,又是个累死人的课程,陆瀼瀼一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出了门。
陆瀼瀼回想起他今天抽风似的话语,一瞬间不是很想给他带,但毕竟说陈三愿想要感谢他,也就当了这个“传递使。”
夜色凉如水,陆瀼瀼回到小圣贤庄,伸出手扣了扣张良的房门,轻声问道:“在吗?”
“进。”
这丫头还知道敲门了?张良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喝了一口茶水,陆瀼瀼进门后,见他只穿着一件里衣,便知道这个人准备睡了,可现在不过是七点多,这家伙平常不会睡这么早啊。
她放下手里的食盒,笑着上前道:“你看,今天是阿愿的生辰,这是她做的,想让你也尝尝。”
“阿愿是谁?”
张良抬起疑惑的眼眸,询问着。
“就是阿梅啊,我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好听吧?”
陆瀼瀼笑的自豪,像是讨奖励一般说出名字是她取得,张良却不甚在意,食盒里的东西看着美味,可他却没什么胃口,却又不想拒绝陈三愿的好意,便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
“东西放下就好,你回去吧。”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听的陆瀼瀼心里憋屈极了,她伸手就夺走了张良手里的棋子,面色凝重的盯着他:“张子房,你很不对劲,你从下午开始就很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她和子聪凑一起的画面,时不时的自他脑海里浮现,每出现一次,他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难受的紧,但是这种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又如何能和她说清楚。
他垂下眼眸,重又拿起棋子,语气平淡到有些冷漠:“没什么,你下午才吃了蜜饯,晚上再吃这么多,小心积食,回去休息吧。”
陆瀼瀼满不在乎道:“那蜜饯太甜了,我牙口受不了,全给阿愿了,我向来不喜欢吃甜食,但是阿愿喜欢,就都给她了。”
此话一出,张良瞬间感觉心中有一块地方明朗了起来,他抬起眼眸,眸底逐渐涌上一抹愉悦的色彩,开口道:“不好吃吗?”
张良情绪的变化,陆瀼瀼一点没有感受到,她只是再度回响那个甜味,还忍不住打冷颤:“天呐,甜死了,甜食吃多了可不好,老的快,我这么年轻貌美,那可不行。”
这番自夸的话,听的张良一愣,姑娘家没有一点自谦的意识,现下再看这盒里的食物,他又觉得可口了很多,便伸出手去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你不是不吃吗?”
这男人是不是都有毛病?要和不要全看自己的心情,张良却不在乎她的话,抬头一笑:“味道确实不错。”
陆瀼瀼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张良却出声唤住了她:“阿愿的全名是什么?”
说到这,陆瀼瀼就来了兴致,她跑过去,坐在张良的棋盘对面,津津乐道:“我给她起名叫陈三愿,取自春日宴中,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闻言,张良轻声一笑:“倒是个有意味的好名字。”
陆瀼瀼说到这倒是罕见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本来是想让她叫顾己的,毕竟人生在世,只有自己最大,她以前被亲爹卖了,也算是为他人而活,本来只想让她后半辈子,为自己而活。”
这番话说的倒有些新颖,张良又喝了一口茶,压下口中糕点的甜腻味,问道:“那为何又改变主意?”
“因为你们这的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观念,这边的女子,嫁人就像是二次投胎一般,成亲后的日子再苦再累,也只能憋着,所以,我只能愿她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就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张良垂眸,细细品味这句话,是一句非常伉俪情深的话语,陆瀼瀼说这话时,脸上并没有多少期待与向往,这让张良有些好奇。
“你不是这样想的?”
“我?”陆瀼瀼提及此处,狡黠一笑:“你真想听我的想法?”
张良扬眉,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他点头示意她可以接着说,陆瀼瀼深吸一口气,理清思路后,说道:“自从见过我爹那样的男子后,我对什么所谓的爱情,根本不抱有任何期待,我娘的死,也告诉我一个道理,不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上投入过多的感情和希望,否则,没有好下场。”
“我从清楚以这一点后,这辈子就没想过成亲,子房,我第一次见掌门的时候就说过,人心是易变的,如果有一个人真的爱我,我自然也相信,可是,我不相信他会永远爱我,如果一段感情最终要以悲剧收场,那为什么要开始?既然无法保证对我如初,那就从最开始不要来招惹我。”
“我这辈子都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去寻死觅活,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我陆瀼瀼,这辈子,只为自己活。”
这些话,震惊了张良许久,他不可置信的问出了声:“所以,你以前和我说的那些话果然是在开玩笑?”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许不忍的情绪在其中。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对这丫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他们现在毕竟是师徒,万不可有其他的情愫,否则,岂不成了□□。
陆瀼瀼一愣,忘了之前调戏过这家伙,是说过一些话,但,当时只是想着抱住这个大腿,没想其他的,她淡笑一声:“子房,就算不是开玩笑,可命数最是多变,你我又真能安然无恙的走到最后吗?”
说到这,陆瀼瀼又坐的离他更近些,声音也变得晦涩了许多:“张良先生名声在外,我知你是韩人,自幼苦读,心中怀有大志,我也都清楚,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无德无才,能在这乱世里找一个角落,安度余生便好,无他求,三师公觉得,我俩的目标一致吗?”
是啊,她的目标张良清楚,而自己的使命这丫头也是了然于胸,陆瀼瀼精致的面容,在灯火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温馨。
张良的目光也不自觉的变得柔软,他知道她看不惯当今世上的许多事,却从来不曾想过去改变世道,用陆瀼瀼的话来说:她不是这个乱世里的大英雄。
看她纤长的睫毛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根发丝而毫无察觉,张良伸出食指,替她轻轻拂去,声音沙哑道:“那会很艰难,与整个世道背道而驰,你想好了吗?”
是啊,与整个世道背道而驰,她会承受很多的谩骂和指责,如果她真的回不去了,又不愿意被这个时代同化,那该怎么办?
“其实我也不知道。”陆瀼瀼长叹一口气,随后又开起了玩笑:“要不,你娶了我吧?”
现在知道她在说笑,张良没了之前的羞涩,反倒是平静了很多,但是娶她这个词经她口中说出,还是有些撩人心扉,他点了一下陆瀼瀼微凉的鼻尖:“你我是师徒关系,这样于理不合。”
陆瀼瀼满不在乎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世上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天爷才不管你会娶谁呢。”
歪理倒是满肚子都是,张良勾起唇角,笑了出来,确实,世上不合理的事情本身就很多,很多事情,合理反而不能成,就像如今这世道一般。
“你不是这辈子不想成亲吗?”
才说过的话,扭头就被打脸,陆瀼瀼尴尬的咳了一声:“那也得分人,你这样俊美又多金的,傻子才会拒绝。”
冷不丁被人拍了个马屁,张良听的倒是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他摇摇头:“陆瀼瀼,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脑子里的想法,天马行空,你可猜不到。”话毕,陆瀼瀼又重新坐在张良身侧,面容诚恳的对他道:“子房,我明白你们这个时代的人,理解你们的信仰,理解你们的做法,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告诉你我的来历,你会相信我吗?”
“你的话,我都只信三分。”
她的话,张良丝毫不惊讶,反而从容的起身,去给自己又加了壶水,烧了起来,这话倒是把陆瀼瀼惊到了,她追过去问道:“为什么?”
张良不急不缓的替她到了一杯茶,茶香缭绕,递到她的面前,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马车上对我说的第一个谎吗?”
陆瀼瀼努力想了想,最终挫败的摇摇头:“不记得了。”
张良反而记忆犹新的脱口而出:“你说你家是商贾人家,发生海难才沦落至此,可后来呢,你又说你父亲如何无担当,母亲早逝,前后矛盾啊,瀼瀼。”
被揭穿的陆瀼瀼面带尴尬,她嘟囔道:“那怎么办呢?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到的这个地方,怎么能和你说的清楚。”
说到这,她又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没有说实话,为何又肯收留我?”
张良放下茶杯,眼神里带着不可忽视的温柔,他声音轻柔的打趣道:“因为你太单纯,干不了细作的活。”
陆瀼瀼满脸黑线,这不就是变相的说她蠢吗?这个家伙,损起人来,真是个好手,她不悦的翻了个白眼:“您老可真会说话。”
她这副憋屈的模样,落在张良的眼里反倒是十分有趣,一般姑娘家尽量做到笑不露齿,举止优雅,这丫头倒好,举手投足间全是真性情,生怕别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的骑射课,别忘了。”
“好啦好啦……”
哎,又是个累死人的课程,陆瀼瀼一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