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焕知道今晚房间会被送女人，并没有打算回去，跟杜迦佑新开了一间，刚坐下，口袋里的半块玉坠就抵住大腿，让人烦躁。
送了宗闲一句话：【你是不是死了？】
宗闲仍然没回，他确定，宗闲明天就会被打。
打开邮箱，删了那条定时文件。
杜迦佑正好洗完澡，穿着白色浴袍，190的身高压住了半面窗，他点燃一根烟，随手把烟盒扔床上，他跟周屿焕从小就在一块混，有时候一对眼就知道彼此想什么。
通常用来搞一些看不爽的人。
“你猜他会怎么做？”
“林加北脑子活，他能这么轻易松口，说明这个场子他已经放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赌场的新地址他已经选好了，如果我真的接手下个月的利润，只会扑空。”
杜迦佑面对不熟的人时会自动触发“开战”警报，他在林加北那儿的冷脸到了周屿焕这儿就变成了心知肚明的默契，划开手机，看着赌场内的那一长串名单，“人脉啊，比钱重要多了。”
......
半夜，宗闲终于回电话了，狂打，周屿焕接通时没说话，宗闲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里面吵，我刚没听见。”
“你在哪儿？”
“emmm......”
“宗闲。”
“哎呀，一个私趴，好多高中同学，很正常的趴。本来准备去拿那坠子的来着，这一玩给忘了。”
“正常的趴吵什么。”
宗闲没想到她哥很会抓重点，“哎呀。”
她一心虚就会这样。
气归气，但这个点，还是有些不放心，“需不需要人接？”
“不需要，我们自己能搞定，三中的那几个刚被一个姑娘家的司机给接走了。”
刚说完，有人提醒她：“你说白宣言啊，那不是她家司机，那是婪汀花园的接头。”
“什么？”宗闲提高了声音，“那辆车温锁上去了！怎么没人提醒！”
那人说：“三中不就有几个姑娘搞这个吗，我们以为......”
宗闲踹了那人一脚，废物，生气不如找她哥，“哥，温锁以为那是她同学的车，本来说好给她捎回家的。”
周屿焕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都几个晚上没他妈睡好了。
“你的位置，以及她几点走的。”
“五大道！一个小时前！”
挂了电话，坐起来，五大道到这正好一个小时的车程，不知道那狗东西被送到哪儿了。
开灯，喊杜迦佑：“起来，找个人。”
“然后？”
“揍死她。”
周屿焕为了洗睡意，拎了个杯子，倒满高度威士忌，边走边喝，到门口时，杯子见底，他嘭地倒扣在柜台上，随后关门，两个身影，一个去监控室，一个挨个踹门。
门里很精彩，有细软的喘息变成尖叫的，有麻将摔在桌子上的，有酒杯碰撞的......
随着这一脚一脚地踹，婪汀花园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会，有些胆子大的，直接从房里出来嗨，霎时，空荡的大厅萦绕着烟酒味和堕落的气息。
林加北站在二楼，看着底下的盛况，兴奋地鼓掌，不仅开了三瓶香槟往下洒，还不断地往下扔钱，欲望的喷口被炸开，敲打着大家的灵肉。
周屿焕丝毫没被感染，黑色浴袍在烟酒的沾惹下，显得冷静禁欲。
林加北疯得眼角红：“兄弟，我他妈真喜欢你！”
一楼的最后一间，周屿焕刚要踹，杜迦佑打电话来：“查到了。”
808.
他原来的房间。
收回脚，穿过场子中心，香槟的雾气加重了威士忌的挥发力道，钱币如雨洒下，就在去808的路口，周屿焕抬头看了一眼。
林加北跟他对视，那是一种来自对手的深度打量，以后能不能一起玩儿，全在这眼神里了。
到了808，周屿焕开了灯，床上靠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他来，连忙下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刚要说点骚话，周屿焕一把推开她，“另一个呢？”
这女人叫爱丽丝，是婪汀花园的头牌，她今晚被老板特地安排在这里，她在入口处看见过客人的脸，本来很兴奋，体内香和事前酒都准备好了，没想到等到半夜人都没来，她强撑着等到现在，一身骚劲儿刚被调动起来，他却要找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爱丽丝不甘心地指了指沙发，“那儿呢。”
见周屿焕往那走，她急得喊：“她晕着呢，这药效很久才褪，玩不爽的。”
周屿焕被她喊得头疼，酒劲儿往后脑勺冲，他捏着鼻梁倒退两步，在爱丽丝高兴地迎上去时，食指摁着她的嗓子眼，有种她再多嘴就会捏爆的警告，“安静点，谢谢你。”
药效确实持久，她睡得跟猪似的，周屿焕一手给她拉毯子，一手给宗闲发找到了，然后抱着人出去。
这么一折腾，天微亮，外面下了雨，杜迦佑给他打手势，要走，周屿焕也没心情在这呆，两人换好衣服，杜迦佑说：“你喝了酒，坐我车。”
周屿焕皱眉，两人的车都只有两座，那怀里这狗东西怎么办。
“怎么办？”杜迦佑幸灾乐祸地问。
“能怎么办。”周屿焕抱着人坐上去，“就这样。”
这个点，送回温家和宗家都不好，想了想还是先带回自己家，放在他对面的房间，回房补了觉。
睡到下午三点才缓解在车里抱人时的腰酸背痛，下楼，看见她坐在桌边，几个阿姨轮流给她送吃的，她没有一点身在别人家的客气，给什么吃什么。
手插兜，路过她时顺手扔过去那半个吊坠。
她拿到之后不说谢谢，反倒阴阳怪气地说：“哦，你的狗不偷东西。”
他折回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没坐下，双手摁在桌面上，脾气里还带着点威士忌未消散的浓度：“你被下药了知不知道？”
她微微歪着头，手里拿着甜品叉，眼神有股懒得理人的疏离，“知道。”
周屿焕看她这样就来气，“谁带你回来的？”
“你。”
“那你不知道客气点。”
没想到这一说她更爆：“大晚上的！你妹发疯非要拉我过去！那个地方我打不到车！我想回家睡觉！好不容易有人要送我！你说我坐吗！”
“......”
“我要是真被怎么样了，首先告婪汀手段肮脏！其次告白宣言诱骗！法庭上我硬安也会给宗闲安个罪！你是她哥，你救我不也是救她！”
“......”
阿姨们聚在厨房，时不时地探头看一眼，边牧在旁边趴着，很怕被殃及。
屋内很静，温锁扒拉一下蛋糕，“说话。”
话都他妈被你说完了。
吸一口气，坐下，“车上几个人？”
“连我四个。”
“跟她们熟吗？”
“一般。”
“叫什么？”
温锁挨个报了名字，“干嘛，解救她们？”
“很容易？”
“也没那么难吧，那么大的地方，有点脑子的人也知道调监控。”温锁揪了甜点上的樱桃，“你是调监控找的我吗？”
“......”
狗东西。
.
阴雨绵绵，走廊壁灯开着，林家位于嘉陆西南角的庄园里，作为嘉陆首富，派头十足，内部奢华富丽，佣人训练有素，林加北叼着烟穿梭在花园里，进屋时，胳膊上沾了几只蚊虫，他极有耐心地盯着蚊子的身子鼓了起来，血涌进那瘦弱的身体，等它吃饱了飞不动时，烟头准确地熏烤过去。
烧蜷缩了几根自己的汗毛，蚊子在他胳膊上炸开，血喷出来，他摁灭烟头，从佣人手里拿过热毛巾，擦拭掉胳膊上的脏污，去了他爷爷的地盘。
林霍钟爱中式风格，特意给自己劈出一块清净地，防止林加北那花花绿绿的热闹毛病飘到自己这儿来。
此时五点十五分，他坐在紫檀木的龙纹椅上，穿中式对襟衫，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搭在膝头上，林加北推门进来，喝了他面前刚泡好的茶。
林霍睁眼，“好小子，你爷爷这个点起床，你这个点刚浪回来。”
“没浪。”林加北把茶杯放下，又蓄满，林霍没说什么，他经常喝他孙子的剩牙根。
林加北：“赌场得尽快搬。”
林霍：“被咬上了？”
林加北的家风跟周屿焕不一样，他从小就跟林霍游走在名利场上，早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格，与此同时，下手狠，不留情，他不需要做双面人，他就是自己的救世主。
林加北坐在林霍对面，胳膊随意搭在膝盖上，左边是满臂纹身，一条蛇，黑灰设计，蛇头藏在他T恤的袖子下，有种将咬未咬的刺激感。
“三好学生，咬不死我。”
林霍抬起眼皮，佛珠停止转动，“他要真是三好学生，就不会根据一个视频咬出我们这么多线。”
林加北拿了一副茶盏，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依您看呢。”
“你第一天踏入赌场的时候，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还记得吗？”
“记得，赚钱这事儿不能吃亏。”
“我们吃不了，他凭什么就得吃？”
“没办法，他跟他爸他只能选一个。”
林霍把佛珠戴在自己手上，“要是他跟他爸他都想保呢？”
“怎么保？”林加北不以为意，“周屿焕没本钱的。”
“你记住了，周家祖上三代从商，这就是他最大的本钱。”
“两条路，他要走的，跟周家期望的，肯定是两条路，不然他为什么自己出来搞钱。”
“你进赌场的第二句话还记得吗？”
“记得，别靠近任何一个人，自保最重要。”
“爷爷现在让你远离他，你能少挨一顿宰。”
林加北仍然没收敛通身的张狂，他年纪小，但在这个赛道走得久，他不认为这一把周屿焕能真的吃到他的钱。
林霍见劝不住他，抵了抵他脖子上的玉佩，“爷爷的话你听不进去，你就等着看他怎么吃你这一局。”
送了宗闲一句话：【你是不是死了？】
宗闲仍然没回，他确定，宗闲明天就会被打。
打开邮箱，删了那条定时文件。
杜迦佑正好洗完澡，穿着白色浴袍，190的身高压住了半面窗，他点燃一根烟，随手把烟盒扔床上，他跟周屿焕从小就在一块混，有时候一对眼就知道彼此想什么。
通常用来搞一些看不爽的人。
“你猜他会怎么做？”
“林加北脑子活，他能这么轻易松口，说明这个场子他已经放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赌场的新地址他已经选好了，如果我真的接手下个月的利润，只会扑空。”
杜迦佑面对不熟的人时会自动触发“开战”警报，他在林加北那儿的冷脸到了周屿焕这儿就变成了心知肚明的默契，划开手机，看着赌场内的那一长串名单，“人脉啊，比钱重要多了。”
......
半夜，宗闲终于回电话了，狂打，周屿焕接通时没说话，宗闲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里面吵，我刚没听见。”
“你在哪儿？”
“emmm......”
“宗闲。”
“哎呀，一个私趴，好多高中同学，很正常的趴。本来准备去拿那坠子的来着，这一玩给忘了。”
“正常的趴吵什么。”
宗闲没想到她哥很会抓重点，“哎呀。”
她一心虚就会这样。
气归气，但这个点，还是有些不放心，“需不需要人接？”
“不需要，我们自己能搞定，三中的那几个刚被一个姑娘家的司机给接走了。”
刚说完，有人提醒她：“你说白宣言啊，那不是她家司机，那是婪汀花园的接头。”
“什么？”宗闲提高了声音，“那辆车温锁上去了！怎么没人提醒！”
那人说：“三中不就有几个姑娘搞这个吗，我们以为......”
宗闲踹了那人一脚，废物，生气不如找她哥，“哥，温锁以为那是她同学的车，本来说好给她捎回家的。”
周屿焕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都几个晚上没他妈睡好了。
“你的位置，以及她几点走的。”
“五大道！一个小时前！”
挂了电话，坐起来，五大道到这正好一个小时的车程，不知道那狗东西被送到哪儿了。
开灯，喊杜迦佑：“起来，找个人。”
“然后？”
“揍死她。”
周屿焕为了洗睡意，拎了个杯子，倒满高度威士忌，边走边喝，到门口时，杯子见底，他嘭地倒扣在柜台上，随后关门，两个身影，一个去监控室，一个挨个踹门。
门里很精彩，有细软的喘息变成尖叫的，有麻将摔在桌子上的，有酒杯碰撞的......
随着这一脚一脚地踹，婪汀花园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会，有些胆子大的，直接从房里出来嗨，霎时，空荡的大厅萦绕着烟酒味和堕落的气息。
林加北站在二楼，看着底下的盛况，兴奋地鼓掌，不仅开了三瓶香槟往下洒，还不断地往下扔钱，欲望的喷口被炸开，敲打着大家的灵肉。
周屿焕丝毫没被感染，黑色浴袍在烟酒的沾惹下，显得冷静禁欲。
林加北疯得眼角红：“兄弟，我他妈真喜欢你！”
一楼的最后一间，周屿焕刚要踹，杜迦佑打电话来：“查到了。”
808.
他原来的房间。
收回脚，穿过场子中心，香槟的雾气加重了威士忌的挥发力道，钱币如雨洒下，就在去808的路口，周屿焕抬头看了一眼。
林加北跟他对视，那是一种来自对手的深度打量，以后能不能一起玩儿，全在这眼神里了。
到了808，周屿焕开了灯，床上靠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他来，连忙下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刚要说点骚话，周屿焕一把推开她，“另一个呢？”
这女人叫爱丽丝，是婪汀花园的头牌，她今晚被老板特地安排在这里，她在入口处看见过客人的脸，本来很兴奋，体内香和事前酒都准备好了，没想到等到半夜人都没来，她强撑着等到现在，一身骚劲儿刚被调动起来，他却要找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爱丽丝不甘心地指了指沙发，“那儿呢。”
见周屿焕往那走，她急得喊：“她晕着呢，这药效很久才褪，玩不爽的。”
周屿焕被她喊得头疼，酒劲儿往后脑勺冲，他捏着鼻梁倒退两步，在爱丽丝高兴地迎上去时，食指摁着她的嗓子眼，有种她再多嘴就会捏爆的警告，“安静点，谢谢你。”
药效确实持久，她睡得跟猪似的，周屿焕一手给她拉毯子，一手给宗闲发找到了，然后抱着人出去。
这么一折腾，天微亮，外面下了雨，杜迦佑给他打手势，要走，周屿焕也没心情在这呆，两人换好衣服，杜迦佑说：“你喝了酒，坐我车。”
周屿焕皱眉，两人的车都只有两座，那怀里这狗东西怎么办。
“怎么办？”杜迦佑幸灾乐祸地问。
“能怎么办。”周屿焕抱着人坐上去，“就这样。”
这个点，送回温家和宗家都不好，想了想还是先带回自己家，放在他对面的房间，回房补了觉。
睡到下午三点才缓解在车里抱人时的腰酸背痛，下楼，看见她坐在桌边，几个阿姨轮流给她送吃的，她没有一点身在别人家的客气，给什么吃什么。
手插兜，路过她时顺手扔过去那半个吊坠。
她拿到之后不说谢谢，反倒阴阳怪气地说：“哦，你的狗不偷东西。”
他折回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没坐下，双手摁在桌面上，脾气里还带着点威士忌未消散的浓度：“你被下药了知不知道？”
她微微歪着头，手里拿着甜品叉，眼神有股懒得理人的疏离，“知道。”
周屿焕看她这样就来气，“谁带你回来的？”
“你。”
“那你不知道客气点。”
没想到这一说她更爆：“大晚上的！你妹发疯非要拉我过去！那个地方我打不到车！我想回家睡觉！好不容易有人要送我！你说我坐吗！”
“......”
“我要是真被怎么样了，首先告婪汀手段肮脏！其次告白宣言诱骗！法庭上我硬安也会给宗闲安个罪！你是她哥，你救我不也是救她！”
“......”
阿姨们聚在厨房，时不时地探头看一眼，边牧在旁边趴着，很怕被殃及。
屋内很静，温锁扒拉一下蛋糕，“说话。”
话都他妈被你说完了。
吸一口气，坐下，“车上几个人？”
“连我四个。”
“跟她们熟吗？”
“一般。”
“叫什么？”
温锁挨个报了名字，“干嘛，解救她们？”
“很容易？”
“也没那么难吧，那么大的地方，有点脑子的人也知道调监控。”温锁揪了甜点上的樱桃，“你是调监控找的我吗？”
“......”
狗东西。
.
阴雨绵绵，走廊壁灯开着，林家位于嘉陆西南角的庄园里，作为嘉陆首富，派头十足，内部奢华富丽，佣人训练有素，林加北叼着烟穿梭在花园里，进屋时，胳膊上沾了几只蚊虫，他极有耐心地盯着蚊子的身子鼓了起来，血涌进那瘦弱的身体，等它吃饱了飞不动时，烟头准确地熏烤过去。
烧蜷缩了几根自己的汗毛，蚊子在他胳膊上炸开，血喷出来，他摁灭烟头，从佣人手里拿过热毛巾，擦拭掉胳膊上的脏污，去了他爷爷的地盘。
林霍钟爱中式风格，特意给自己劈出一块清净地，防止林加北那花花绿绿的热闹毛病飘到自己这儿来。
此时五点十五分，他坐在紫檀木的龙纹椅上，穿中式对襟衫，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搭在膝头上，林加北推门进来，喝了他面前刚泡好的茶。
林霍睁眼，“好小子，你爷爷这个点起床，你这个点刚浪回来。”
“没浪。”林加北把茶杯放下，又蓄满，林霍没说什么，他经常喝他孙子的剩牙根。
林加北：“赌场得尽快搬。”
林霍：“被咬上了？”
林加北的家风跟周屿焕不一样，他从小就跟林霍游走在名利场上，早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格，与此同时，下手狠，不留情，他不需要做双面人，他就是自己的救世主。
林加北坐在林霍对面，胳膊随意搭在膝盖上，左边是满臂纹身，一条蛇，黑灰设计，蛇头藏在他T恤的袖子下，有种将咬未咬的刺激感。
“三好学生，咬不死我。”
林霍抬起眼皮，佛珠停止转动，“他要真是三好学生，就不会根据一个视频咬出我们这么多线。”
林加北拿了一副茶盏，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依您看呢。”
“你第一天踏入赌场的时候，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还记得吗？”
“记得，赚钱这事儿不能吃亏。”
“我们吃不了，他凭什么就得吃？”
“没办法，他跟他爸他只能选一个。”
林霍把佛珠戴在自己手上，“要是他跟他爸他都想保呢？”
“怎么保？”林加北不以为意，“周屿焕没本钱的。”
“你记住了，周家祖上三代从商，这就是他最大的本钱。”
“两条路，他要走的，跟周家期望的，肯定是两条路，不然他为什么自己出来搞钱。”
“你进赌场的第二句话还记得吗？”
“记得，别靠近任何一个人，自保最重要。”
“爷爷现在让你远离他，你能少挨一顿宰。”
林加北仍然没收敛通身的张狂，他年纪小，但在这个赛道走得久，他不认为这一把周屿焕能真的吃到他的钱。
林霍见劝不住他，抵了抵他脖子上的玉佩，“爷爷的话你听不进去，你就等着看他怎么吃你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