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回收文案）
长生见钟离脸黑如墨，小声开口道：“倒也不是不能救回身体，但是意志力才是苏醒的关键。她若是不想活，哪怕维持住身体的机能，也是醒不过来的，还会很痛苦……”
毕竟身体内部都碎得四分五裂了。
“救。”钟离简单道出一字，她怎么会不想活呢？
他忘不了她最后阖目的眼神，眷恋难过却没有后悔，甚至似乎怕他担心还轻轻勾唇，然后才闭上眼。
钟离垂下眼眸，缓解情绪。
虽才相处短短的时光，但是真情是能感染人的，浅川曾说过，她无比地想靠近他，说绝不会伤害他和他的子民，他如今彻底确信了。
她甚至义无反顾愿为他赴死，又如何会伤害他呢？
曾经很多人都愿意为岩王帝君赴死，就像那些忠心追随他的千岩军们和璃月的仙人们。
但是浅川义无反顾地为他赴死，只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别的身份或是保卫家国的情怀，他明白二者之间的不同。
为此，神明在心里许诺将满足她一个愿望，一个他可以实现的愿望。
“好，我将和长生一起施以秘法救治她。”白术观他的神色，微笑说。
钟离沉沉地看他一眼，知道他是要以生机共享之术挽救浅川性命，此时却顾不上劝诫，拱手道：“多谢白先生，将来若有需要帮助之处，请尽管告知我。”
“呵呵，能得钟离先生一诺，可谓价值万金呐。”白术眯眼笑道，心中却更加疑惑浅川的身份是什么。
钟离出了内室，抱臂在房外等候白术施法治疗，一边凝神思考。
尽管确认浅川与故友的胸口处有相似的白光印记，但是依然无法改变浅川没有与他相处的那段记忆的事实。
是被更高层次的力量抹去了记忆，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钟离不得而知，只能静观其变，仰望夜半皎月当空，心中却像蒙上了一层阴翳。
*
浅川五脏尽碎痛苦难忍，生机即将断绝，伴随着胸口的印记爆发出白光之时。
她的意识逐渐飘忽，感知不到身体的疼痛，再一睁眼，便身处于意识空间的海面上。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这是死了吗？所谓意识空间，难道是死后的世界？
钟离怎么样了？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的意识中涌现无尽的悲伤，却无眼泪可流，只能尝试感知身体的存在。
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速度，不知是过了一秒还是一个小时，一道似男非女的平淡声音打破意识空间的寂静。
“你竟如此早地遭受生命危险，使我不得不从沉睡中苏醒，不过至少吸收了一缕魔神碎片。”
“你是谁？”浅川茫然地问。
“我即天理，天空岛的统治者，提瓦特世界唯一的神。”
“天理？”法涅斯？
浅川当然不陌生，只是祂太过神秘，在原神的剧情里也没提到几次，只知道祂是原初之人，打败提瓦特原住民元素七龙后成为了提瓦特的真正统治者。
可是高高在上的天理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已经死了吗？”
浅川顾不上与天理的身份地位上的天壤之别，只想搞清楚所有的困惑以及她还能活着见到钟离吗？
她现在好像看到了那一线希望，那就是借助天理的力量。
“这里是原始胎海的投影，也是你的意识空间。你即是我，我即是你，身为我的分身，你并不会死去，只会重新苏醒。”天理毫无保留回答道。
“你的分身？我不明白。”浅川一时无法接受这个重磅消息。
虽然想过她来到提瓦特必然有原因，但是却从来没往天理这方面联想。
“准确来说，你是新生的时间执政，伊斯塔露是你的前身。她陨落前将新生的意识送往另一个宇宙中诞生了你，至于你在那个世界中了解到的一切关于提瓦特大陆的知识，只是她为了方便理解而加入到你的记忆中的。”
天理仿佛无所不知。
时间执政伊斯塔露？完全陌生的概念。
沉思许久，浅川还是难以置信，问：“你的意思是，原神游戏内容其实是伊斯塔露给我编织的记忆？这不可能，我经历的一切明明真实存在的！”
玩游戏的每个夜晚她都记得那么清晰，初见钟离的喜悦也是，如果这是一段虚假的记忆，为什么她独独对钟离印象那么深刻呢？
难道是伊斯塔露的偏好……让她先喜欢上钟离？
但她还知道很多未来会发生的‘剧情’，那些到底是伊斯塔露预测的未来？还是已经发生的过去呢？
“世界是真实的，记忆也是真实的。”似乎没有什么能逃过天理的感知，祂淡淡道。
“好吧，我还可以回到提瓦特大陆吗？”浅川勉强接受天理的解释，希冀问。
“我会将你送回原来的身体，在我沉睡之后，你应代行我的职权，肃清尘世七执政，收回魔神碎片，管教人族的愿望，让他们重新信仰天空岛。”天理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充盈着不可拒绝之意。
浅川尝试理解天理说的一切，却发现超出了想象极限，如此复杂艰巨的任务，有点过于难完成了吧。
等等，肃清尘世七执政，岂不是也包括钟离？
“为什么一定要清除尘世七执政？”浅川谨慎地使用措辞，毕竟天理强调祂是唯一的神。
“我与七执政定下最初的契约，要求他们管理御下子民的愿望，引领信仰七元素力和天空岛的统治。但他们终将背叛了契约，放任人之子的僭越，无法为天空岛效力，因此不再有资格代管人族。”天理的讲诉并无喜恶。
这，原来这就是最初的契约吗？
“可是顺应人心退下神位，并非是他们的过错吧？”浅川焦虑万分问。
“既不在其位，便应将力量归还，让天空重铸荣光。”天理不容抗拒道。
浅川如遭雷击。
这不可能，我死了钟离也不能死！
“我不接受！”
见浅川起了反抗之心，天理罕见地沉思许久，一切本该皆在祂的掌控之中，却没想到伊斯塔露将自身抹除前创造出浅川这个变数，祂不得不护将她召回提瓦特看管。
天理淡漠解释道：“即使没有你的存在，最初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磨损也会使他们加速陨落后力量回归我身，这是他们诞生之时就注定的命运。你亦无法拒绝，将通往正确的命运。”
“句句不离命运，你凭什么决定他人的命运？”浅川无比愤怒问。
天理沉默片刻，说：“这个世界的人族由我创造，人的记忆、意志、愿望和信仰都能提供强大的力量。一旦他们渴望自由的愿望达到顶峰，不再信仰天空岛制定的命运，我将不复存在，你也会消失，依靠我的力量而维系的世界会走向灭亡。”
怎么会这么严重？
浅川陷入沉思，为什么失去神明信仰的世界会毁灭呢？蓝星没有神明的存在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甚至科技比提瓦特还发达更便利。
求神远不如求己，神不可能平等地注视每一个人，否则普遍发生的事情如何称为神迹呢？
倘若人人都去渴求神明的眷顾，那还会专注于自身的努力吗？答案是不会。
浅川还明白，至冬国愚人众和冰之神收集神之心的最终目的也是反抗天理，但他们是想让人们获得自由和选择的权力吗？
而假如有一天，人们发现原来不需要信仰神也能拥有美好的一生，神权会崩塌，提瓦特正走在这样的道路上，天理很明显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想到这，她问：“你真的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吗？”
“我是唯一能与世界匹敌的存在，信仰天空本是人族既定的命运，但他们却让我失望了太多次。”天理毫无波澜道。
祂说完，意识空间的海面变幻，就像他们正从空中俯视整个提瓦特大陆。
云层中电闪雷鸣，海上风暴狂涌，卷起滔天巨浪淹没地面的生灵，无数密密麻麻如蚂蚁般大小的人们拼命往高山上跑企图获得一线生机，俯跪在地祈求上苍却被周遭突然燃起诡异的黑色火焰吞噬，哭声水声雷声混杂，堪称人间炼狱。
浅川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寒冷，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难道说提瓦特大陆的人们曾经反反复复地毁灭，是天理迫使人们信仰天空岛的阴谋？
先降下灾厄，又化成神明拯救，以此获取无尽的信仰之力？
浅川心中升起无尽怒火，若当真如此，天理它真该死！
“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可笑！你这是对所有不服从命运，努力靠自己的双手挣脱桎梏实现梦想的人的侮辱！你太高高在上了，甚至都不愿意认真看一眼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人民！”浅川愤怒嘲讽道。
“天命既定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命运，不遵循命运才会迎来毁灭，你在帮助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天理平静回道。
浅川无话可说了，只能强行接受天理的说辞，至少她能控制自己的选择。
生命固然宝贵，但倘若是为了救钟离，那她宁愿牺牲自己。
她绝不会伤害钟离和璃月子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也不会伤害其他的神明和他们的子民。
至于收集魔神碎片，能在天理这边撑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在被发现之前她还要挣扎一番，能活多久活多久。
还剩最后一个问题，浅川压抑怒火，问：“我要什么时候收集完魔神碎片，才能阻止末日到来？”
“十年之内，清除尘世七执政，收回所有的魔神碎片，登上天空岛交给我。我将对你设下禁制，你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关于与我的关联，亦不可打扰我的沉眠。”
巴不得你永远不要醒来呢，浅川暗自腹诽。
“我将沉睡，因你太过弱小，现赐你部分神明权柄运用地脉之力为你指明道路，并将此【神之印】寄存在你的意识空间中吸收魔神碎片的力量。”
天理说完，一道星光凝聚成实体静静浮现在浅川面前，那是一枚发着白光的印章，底部的花纹和她胸口的一致。
这对浅川的冲击力太大了，突然获得神明的权柄和可以吸收魔神碎片的神之印？还有什么是地脉之力？
静待了片刻，天理气息渐弱至消失。
浅川轻握住神之印，只感到体内复苏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与之联系，就和她在黄金屋感受到的力量一样，原来这就是地脉之力？
浅川的思绪飘散，熟悉掌握这股力量，尝试定位意识空间的位置。
不是空中，而是至深的地下？
当她意识到的这一刻，她同时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传来绝无仅有的痛感在慢慢消退。
毕竟身体内部都碎得四分五裂了。
“救。”钟离简单道出一字，她怎么会不想活呢？
他忘不了她最后阖目的眼神，眷恋难过却没有后悔，甚至似乎怕他担心还轻轻勾唇，然后才闭上眼。
钟离垂下眼眸，缓解情绪。
虽才相处短短的时光，但是真情是能感染人的，浅川曾说过，她无比地想靠近他，说绝不会伤害他和他的子民，他如今彻底确信了。
她甚至义无反顾愿为他赴死，又如何会伤害他呢？
曾经很多人都愿意为岩王帝君赴死，就像那些忠心追随他的千岩军们和璃月的仙人们。
但是浅川义无反顾地为他赴死，只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别的身份或是保卫家国的情怀，他明白二者之间的不同。
为此，神明在心里许诺将满足她一个愿望，一个他可以实现的愿望。
“好，我将和长生一起施以秘法救治她。”白术观他的神色，微笑说。
钟离沉沉地看他一眼，知道他是要以生机共享之术挽救浅川性命，此时却顾不上劝诫，拱手道：“多谢白先生，将来若有需要帮助之处，请尽管告知我。”
“呵呵，能得钟离先生一诺，可谓价值万金呐。”白术眯眼笑道，心中却更加疑惑浅川的身份是什么。
钟离出了内室，抱臂在房外等候白术施法治疗，一边凝神思考。
尽管确认浅川与故友的胸口处有相似的白光印记，但是依然无法改变浅川没有与他相处的那段记忆的事实。
是被更高层次的力量抹去了记忆，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钟离不得而知，只能静观其变，仰望夜半皎月当空，心中却像蒙上了一层阴翳。
*
浅川五脏尽碎痛苦难忍，生机即将断绝，伴随着胸口的印记爆发出白光之时。
她的意识逐渐飘忽，感知不到身体的疼痛，再一睁眼，便身处于意识空间的海面上。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这是死了吗？所谓意识空间，难道是死后的世界？
钟离怎么样了？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的意识中涌现无尽的悲伤，却无眼泪可流，只能尝试感知身体的存在。
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速度，不知是过了一秒还是一个小时，一道似男非女的平淡声音打破意识空间的寂静。
“你竟如此早地遭受生命危险，使我不得不从沉睡中苏醒，不过至少吸收了一缕魔神碎片。”
“你是谁？”浅川茫然地问。
“我即天理，天空岛的统治者，提瓦特世界唯一的神。”
“天理？”法涅斯？
浅川当然不陌生，只是祂太过神秘，在原神的剧情里也没提到几次，只知道祂是原初之人，打败提瓦特原住民元素七龙后成为了提瓦特的真正统治者。
可是高高在上的天理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已经死了吗？”
浅川顾不上与天理的身份地位上的天壤之别，只想搞清楚所有的困惑以及她还能活着见到钟离吗？
她现在好像看到了那一线希望，那就是借助天理的力量。
“这里是原始胎海的投影，也是你的意识空间。你即是我，我即是你，身为我的分身，你并不会死去，只会重新苏醒。”天理毫无保留回答道。
“你的分身？我不明白。”浅川一时无法接受这个重磅消息。
虽然想过她来到提瓦特必然有原因，但是却从来没往天理这方面联想。
“准确来说，你是新生的时间执政，伊斯塔露是你的前身。她陨落前将新生的意识送往另一个宇宙中诞生了你，至于你在那个世界中了解到的一切关于提瓦特大陆的知识，只是她为了方便理解而加入到你的记忆中的。”
天理仿佛无所不知。
时间执政伊斯塔露？完全陌生的概念。
沉思许久，浅川还是难以置信，问：“你的意思是，原神游戏内容其实是伊斯塔露给我编织的记忆？这不可能，我经历的一切明明真实存在的！”
玩游戏的每个夜晚她都记得那么清晰，初见钟离的喜悦也是，如果这是一段虚假的记忆，为什么她独独对钟离印象那么深刻呢？
难道是伊斯塔露的偏好……让她先喜欢上钟离？
但她还知道很多未来会发生的‘剧情’，那些到底是伊斯塔露预测的未来？还是已经发生的过去呢？
“世界是真实的，记忆也是真实的。”似乎没有什么能逃过天理的感知，祂淡淡道。
“好吧，我还可以回到提瓦特大陆吗？”浅川勉强接受天理的解释，希冀问。
“我会将你送回原来的身体，在我沉睡之后，你应代行我的职权，肃清尘世七执政，收回魔神碎片，管教人族的愿望，让他们重新信仰天空岛。”天理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充盈着不可拒绝之意。
浅川尝试理解天理说的一切，却发现超出了想象极限，如此复杂艰巨的任务，有点过于难完成了吧。
等等，肃清尘世七执政，岂不是也包括钟离？
“为什么一定要清除尘世七执政？”浅川谨慎地使用措辞，毕竟天理强调祂是唯一的神。
“我与七执政定下最初的契约，要求他们管理御下子民的愿望，引领信仰七元素力和天空岛的统治。但他们终将背叛了契约，放任人之子的僭越，无法为天空岛效力，因此不再有资格代管人族。”天理的讲诉并无喜恶。
这，原来这就是最初的契约吗？
“可是顺应人心退下神位，并非是他们的过错吧？”浅川焦虑万分问。
“既不在其位，便应将力量归还，让天空重铸荣光。”天理不容抗拒道。
浅川如遭雷击。
这不可能，我死了钟离也不能死！
“我不接受！”
见浅川起了反抗之心，天理罕见地沉思许久，一切本该皆在祂的掌控之中，却没想到伊斯塔露将自身抹除前创造出浅川这个变数，祂不得不护将她召回提瓦特看管。
天理淡漠解释道：“即使没有你的存在，最初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磨损也会使他们加速陨落后力量回归我身，这是他们诞生之时就注定的命运。你亦无法拒绝，将通往正确的命运。”
“句句不离命运，你凭什么决定他人的命运？”浅川无比愤怒问。
天理沉默片刻，说：“这个世界的人族由我创造，人的记忆、意志、愿望和信仰都能提供强大的力量。一旦他们渴望自由的愿望达到顶峰，不再信仰天空岛制定的命运，我将不复存在，你也会消失，依靠我的力量而维系的世界会走向灭亡。”
怎么会这么严重？
浅川陷入沉思，为什么失去神明信仰的世界会毁灭呢？蓝星没有神明的存在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甚至科技比提瓦特还发达更便利。
求神远不如求己，神不可能平等地注视每一个人，否则普遍发生的事情如何称为神迹呢？
倘若人人都去渴求神明的眷顾，那还会专注于自身的努力吗？答案是不会。
浅川还明白，至冬国愚人众和冰之神收集神之心的最终目的也是反抗天理，但他们是想让人们获得自由和选择的权力吗？
而假如有一天，人们发现原来不需要信仰神也能拥有美好的一生，神权会崩塌，提瓦特正走在这样的道路上，天理很明显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想到这，她问：“你真的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吗？”
“我是唯一能与世界匹敌的存在，信仰天空本是人族既定的命运，但他们却让我失望了太多次。”天理毫无波澜道。
祂说完，意识空间的海面变幻，就像他们正从空中俯视整个提瓦特大陆。
云层中电闪雷鸣，海上风暴狂涌，卷起滔天巨浪淹没地面的生灵，无数密密麻麻如蚂蚁般大小的人们拼命往高山上跑企图获得一线生机，俯跪在地祈求上苍却被周遭突然燃起诡异的黑色火焰吞噬，哭声水声雷声混杂，堪称人间炼狱。
浅川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寒冷，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难道说提瓦特大陆的人们曾经反反复复地毁灭，是天理迫使人们信仰天空岛的阴谋？
先降下灾厄，又化成神明拯救，以此获取无尽的信仰之力？
浅川心中升起无尽怒火，若当真如此，天理它真该死！
“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可笑！你这是对所有不服从命运，努力靠自己的双手挣脱桎梏实现梦想的人的侮辱！你太高高在上了，甚至都不愿意认真看一眼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人民！”浅川愤怒嘲讽道。
“天命既定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命运，不遵循命运才会迎来毁灭，你在帮助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天理平静回道。
浅川无话可说了，只能强行接受天理的说辞，至少她能控制自己的选择。
生命固然宝贵，但倘若是为了救钟离，那她宁愿牺牲自己。
她绝不会伤害钟离和璃月子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也不会伤害其他的神明和他们的子民。
至于收集魔神碎片，能在天理这边撑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在被发现之前她还要挣扎一番，能活多久活多久。
还剩最后一个问题，浅川压抑怒火，问：“我要什么时候收集完魔神碎片，才能阻止末日到来？”
“十年之内，清除尘世七执政，收回所有的魔神碎片，登上天空岛交给我。我将对你设下禁制，你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关于与我的关联，亦不可打扰我的沉眠。”
巴不得你永远不要醒来呢，浅川暗自腹诽。
“我将沉睡，因你太过弱小，现赐你部分神明权柄运用地脉之力为你指明道路，并将此【神之印】寄存在你的意识空间中吸收魔神碎片的力量。”
天理说完，一道星光凝聚成实体静静浮现在浅川面前，那是一枚发着白光的印章，底部的花纹和她胸口的一致。
这对浅川的冲击力太大了，突然获得神明的权柄和可以吸收魔神碎片的神之印？还有什么是地脉之力？
静待了片刻，天理气息渐弱至消失。
浅川轻握住神之印，只感到体内复苏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与之联系，就和她在黄金屋感受到的力量一样，原来这就是地脉之力？
浅川的思绪飘散，熟悉掌握这股力量，尝试定位意识空间的位置。
不是空中，而是至深的地下？
当她意识到的这一刻，她同时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传来绝无仅有的痛感在慢慢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