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浅川听得目瞪口呆却也疑惑，主要是田铁嘴说得煞有介事，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般，让人感到七分离谱之外又透露着三分可信。
按耐不住，她压低声音问钟离：“田先生所说是真的吗？你化身成为教书先生，还有很多姑娘倾慕你？”她目光炯炯，十分好奇。
钟离回想那漫长而遥远的记忆，似乎的确有一个教书先生的化身，便颔首说：“嗯，只是那时候竟有凡人倾慕于我吗？我实在不知。”
那是他刚刚获得魔神碎片建立璃月之初的时候，考虑到子民愚昧不开化，便化身教书先生去民间传授知识。
但那时候的他为人冷漠生硬，常常不明白为何他仔细说过一遍的事物，还有人会问第二遍，第三遍……
让他着实招架不住，后来才逐渐接受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和他一样的记忆力和理解力。
至于倾慕的情感，钟离并非不知。
凡人的爱恋常常始于倾慕终于婚契，只是这种情感于他而言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摩拉克斯生为天陨岩星，独自修行一千年后生出灵智，接受了魔神碎片中蕴含的能量和知识最终成为岩王帝君，与寻常人的年龄、身份、地位、阅历、实力皆相差甚远，实在无法想象竟然会有凡人会倾慕他。
不过现在想来，他那时化身为凡人行走人间时，与他们处在相近的环境中，有人倾慕似乎也很正常。
但假若知晓他是岩王帝君后，还有人会倾慕他吗？
钟离有一套完整的关于感情和关系的逻辑体系，感情是相处越久越深刻，关系是相互的认可度越高越好。
至于他记忆深处的那人，他定义的关系是同行的伴侣，超越了普通好友但又并非恋人。
可惜，他们并非恋人啊……
直到现在摩拉克斯也不完全明白，自己真的产生过倾慕的情感吗？
摩拉克斯从未将自己的感情受限，但时间过去的太久，磨损让他的心思更加平稳，难以波动。
更何况皓月曾经出现过，久久高悬于他的夜空，之后的群星便成了将就，他从未对另一人产生相似的情感。
据普遍理性而论，浅川对他自然也不属于倾慕，只是崇拜而已，所以钟离很放心，未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浅川心里咯噔一下，听出钟离的意思并没有反感，只是不在意而已，安定心神道：“听起来，你用化身经历过很多事情，体验过许多不同的人生呢。”
“亦与同行之人增添了许多有趣的回忆。”钟离没有否认，笑着补充。
浅川喝了口茶水，眨巴眼睛问：“那钟离总共有多少化身？分别是什么啊？”
“我通常每百年在人间迅游一次，每次历时十年，期间使用过许多化身，教书先生、茶行客卿、书斋店员、花店掌柜，还有武器行顾问、玉石铺顾问、鉴宝行顾问、拍卖行顾问……”
钟离细致回她，一百年正好可以避开曾经相熟的所有旧友，十年的时间也不容易让他人察觉到他的容颜不变，非常合理。
“这么多？”浅川惊讶地掩住嘴，这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钟离身影的节奏啊。
钟离沉吟片刻，说：“嗯，毕竟与璃月共度了三千七百多年，倒也不算特别多的化身，我更多的时候还是坐镇绝云间，处理玉京台上报的璃月政务。”
说着他突然就变成一本正经地交叉手臂的上位者姿势，像是一种刻入骨髓的习惯。
浅川莞尔一笑，钟离还是这般认认真真地有问必答，忽然想到一事问：“那岂不是往生堂客卿的身份，你也只会用十年？”
钟离微皱眉：“不，我已退位岩神，这次的身份便打算用的久一些，更换新的身份会带来许多麻烦。”
“那倒是，不然还得重新编织新的身份，认识新的人，并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浅川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嗯，浅川小友说得没错，但堂主也许会发现端倪，在那之前我会离开。”钟离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是浅川的预言梦以及巴巴托斯的默认都让他规划的未来随时会出现变动。
风雨欲来。
他能感受到，所以在此之前，希望能帮助浅川尽快成长，拥有更多自保的能力。
“让胡堂主知道了也没有关系吧？”浅川问。
“堂主常与鬼神打交道，也许早猜到了那副遗蜕并非我的真身，只是一直心存疑惑。总之让常人知道的太多并无好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一样，在知道我的身份后还能以平常心相处。”钟离哑然一笑，金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浅川。
引得浅川一阵羞涩，钟离是在夸她吗？
“主要是钟离为人亲和低调，愿意与我亲近，否则我也是不敢的。”浅川耳朵微热低头道，装乖巧拍马屁准没错。
钟离回想初见时，浅川亭亭玉立站在往生堂门前的那一幕，缓缓说：“相遇本就是一件极具缘分又值得庆幸的事情，于我而言也是一样。”
“嗯嗯，那就太好了。”浅川也在回味与钟离相处的许多场景，都十分美好又安心。
两人吃完饭回到月满楼，浅川练习了一日元素力，感到疲惫异常，迅速洗漱休息，并且跟钟离约好了，明日吃完早饭便去爆炎树锻炼实战能力。
钟离却没有着急回去休息，而是去到爆炎树附近查看，感受到它的状态似乎还算平稳后离开。
第二日，浅川应约来到万民堂和钟离会面，钟离比她来得稍早一些，已经点上灌汤包和杏仁豆腐花，见她来了，又多加了几份菜。
浅川吃得心满意足，和钟离离开城区，来到位于翠玦坡地下的山洞中寻找爆炎树。
爆炎树未发动时安安稳稳的，只有灼热的空气在它的根部附近扭动，透露出十分危险的气息，就像一只蛰伏的怪兽。
浅川发觉此地的地脉之力浓郁到极致，地脉三维地图上甚至显示这里是一个实心的，覆盖着整座山洞的球色圆形区域。
所以这里养育出的爆炎树也一定非常强！
好可怕啊，不会一招把我秒成渣渣吧？
浅川咽咽口水，神色紧张地躲在靠近洞穴入口的巨石处，钟离没有急着催促，只是等待她做好准备，她不会退缩的。
浅川做完心理建设，召唤出【水域】，一瞬间钟离感受到周遭水元素的沁润。
最讨厌的水元素！
爆炎树虽然没开启高级的灵智，但感受到生长之地突然出现讨厌的水元素，它的身体发生极大的变化。
头部巨大的花萼张开舒展，露出可怖的尖刺和燃烧的烈焰，同时两侧向外伸出两条长长的花茎，尖端的花苞张开，颇为绚烂而美丽……
花茎上布满尖刺，每一根刺都有浅川的手指长，这要是被刮一下，恐怕只能死了。
要说作为boss，爆炎树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无法移动，只能依靠强大的攻击力击退敌人。
“准备好迎击了吗？”钟离体贴问。
“嗯嗯，我要试试与它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浅川凝重地盯着爆炎树舞动的花瓣，走上前去。
钟离在她身上套了【玉彰护盾】，静观战斗。
浅川将爆炎树拉入【水域】压制中，顿时就对它的火焰产生了抑制作用。
爆炎树身上的火势减小，但是气势变强，恼怒于竟然有人敢侵犯它的领地，两朵花蕊中央吐出七八个硕大的火球朝浅川袭来。
虽然有护盾在身，但是浅川不敢大意，努力躲闪，那些火球就好像有定位器一般追在她身后，她挥手浇灭不断靠近的火球。
再第二波攻势即将来袭时，她毫不犹豫地朝爆炎树根部射出几道粗大的水柱，推测根部应该是它生命的根本。
被击中根部后，爆炎树微微颤抖，却没有受到太多损伤，它根部足够坚韧，花蕊继续吐出一堆火球追赶浅川。
光防守就很困难了，浅川边躲边思考对策，她的水柱打到爆炎树的根部似乎没起什么作用，今天估计只能先熟悉一下它的强度了，击败很难。
浅川重新镇定心神，打定主意，争取能让它受伤就行，于是尝试变幻各种攻击的形态，水球、水箭、水柱、水刃、漩涡……
量变引起质变，爆炎树的躯干狠狠抖动，两条花茎飞舞挥动，一左一右朝浅川旋转打来，同时一颗主花心酝酿已久的巨大火球也冲向她，将她所有逃生的方向封死。
钟离凝神盯着她，应当不会有事，她懂得变通的。
危急关头，浅川凭风迅速腾跃到高空，火球和花蕊扑了个空，向上追赶她，但是太远了够不到。
浅川浮在半空中思考，到底是否要动用其他的元素力对抗，还是专注练习水元素呢？
虽说水元素力要常示于人前所以不得不加强练习，但七元素力的配合也很重要，那才是她真正的实力。
也许可以同时练习，先尝试用同一种元素力，再配合其他元素力一起使用击杀。
而且为什么她现在无法对爆炎树造成更大的伤害呢？
如果她能生成和爆炎树躯干那么粗大的水柱，或者直接召唤一条溪流的水，那它还能毫发无伤吗？
显然是不能的，所以还是她能生成的水太少了，必须要生成更多的水才行。
伴随着浅川强烈的念想，凝聚出的水柱越来越粗，直到同爆炎树花茎粗细一般，施加旋转的指令后，水柱带起旋风，从天而降朝爆炎树根部急速砸去。
爆炎树张开一道屏障抵挡，水柱狠狠撞上，屏障破碎，正中它的根部，花杆歪倒，巨大的花头砸在地上。
有可乘之机，浅川立即飞回地面，召出两条水鞭抽打其中一朵花苞，花苞还想反抗，喷涌出火焰，但都被她用水盾轻易化解。
按耐不住，她压低声音问钟离：“田先生所说是真的吗？你化身成为教书先生，还有很多姑娘倾慕你？”她目光炯炯，十分好奇。
钟离回想那漫长而遥远的记忆，似乎的确有一个教书先生的化身，便颔首说：“嗯，只是那时候竟有凡人倾慕于我吗？我实在不知。”
那是他刚刚获得魔神碎片建立璃月之初的时候，考虑到子民愚昧不开化，便化身教书先生去民间传授知识。
但那时候的他为人冷漠生硬，常常不明白为何他仔细说过一遍的事物，还有人会问第二遍，第三遍……
让他着实招架不住，后来才逐渐接受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和他一样的记忆力和理解力。
至于倾慕的情感，钟离并非不知。
凡人的爱恋常常始于倾慕终于婚契，只是这种情感于他而言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摩拉克斯生为天陨岩星，独自修行一千年后生出灵智，接受了魔神碎片中蕴含的能量和知识最终成为岩王帝君，与寻常人的年龄、身份、地位、阅历、实力皆相差甚远，实在无法想象竟然会有凡人会倾慕他。
不过现在想来，他那时化身为凡人行走人间时，与他们处在相近的环境中，有人倾慕似乎也很正常。
但假若知晓他是岩王帝君后，还有人会倾慕他吗？
钟离有一套完整的关于感情和关系的逻辑体系，感情是相处越久越深刻，关系是相互的认可度越高越好。
至于他记忆深处的那人，他定义的关系是同行的伴侣，超越了普通好友但又并非恋人。
可惜，他们并非恋人啊……
直到现在摩拉克斯也不完全明白，自己真的产生过倾慕的情感吗？
摩拉克斯从未将自己的感情受限，但时间过去的太久，磨损让他的心思更加平稳，难以波动。
更何况皓月曾经出现过，久久高悬于他的夜空，之后的群星便成了将就，他从未对另一人产生相似的情感。
据普遍理性而论，浅川对他自然也不属于倾慕，只是崇拜而已，所以钟离很放心，未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浅川心里咯噔一下，听出钟离的意思并没有反感，只是不在意而已，安定心神道：“听起来，你用化身经历过很多事情，体验过许多不同的人生呢。”
“亦与同行之人增添了许多有趣的回忆。”钟离没有否认，笑着补充。
浅川喝了口茶水，眨巴眼睛问：“那钟离总共有多少化身？分别是什么啊？”
“我通常每百年在人间迅游一次，每次历时十年，期间使用过许多化身，教书先生、茶行客卿、书斋店员、花店掌柜，还有武器行顾问、玉石铺顾问、鉴宝行顾问、拍卖行顾问……”
钟离细致回她，一百年正好可以避开曾经相熟的所有旧友，十年的时间也不容易让他人察觉到他的容颜不变，非常合理。
“这么多？”浅川惊讶地掩住嘴，这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钟离身影的节奏啊。
钟离沉吟片刻，说：“嗯，毕竟与璃月共度了三千七百多年，倒也不算特别多的化身，我更多的时候还是坐镇绝云间，处理玉京台上报的璃月政务。”
说着他突然就变成一本正经地交叉手臂的上位者姿势，像是一种刻入骨髓的习惯。
浅川莞尔一笑，钟离还是这般认认真真地有问必答，忽然想到一事问：“那岂不是往生堂客卿的身份，你也只会用十年？”
钟离微皱眉：“不，我已退位岩神，这次的身份便打算用的久一些，更换新的身份会带来许多麻烦。”
“那倒是，不然还得重新编织新的身份，认识新的人，并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浅川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嗯，浅川小友说得没错，但堂主也许会发现端倪，在那之前我会离开。”钟离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是浅川的预言梦以及巴巴托斯的默认都让他规划的未来随时会出现变动。
风雨欲来。
他能感受到，所以在此之前，希望能帮助浅川尽快成长，拥有更多自保的能力。
“让胡堂主知道了也没有关系吧？”浅川问。
“堂主常与鬼神打交道，也许早猜到了那副遗蜕并非我的真身，只是一直心存疑惑。总之让常人知道的太多并无好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一样，在知道我的身份后还能以平常心相处。”钟离哑然一笑，金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浅川。
引得浅川一阵羞涩，钟离是在夸她吗？
“主要是钟离为人亲和低调，愿意与我亲近，否则我也是不敢的。”浅川耳朵微热低头道，装乖巧拍马屁准没错。
钟离回想初见时，浅川亭亭玉立站在往生堂门前的那一幕，缓缓说：“相遇本就是一件极具缘分又值得庆幸的事情，于我而言也是一样。”
“嗯嗯，那就太好了。”浅川也在回味与钟离相处的许多场景，都十分美好又安心。
两人吃完饭回到月满楼，浅川练习了一日元素力，感到疲惫异常，迅速洗漱休息，并且跟钟离约好了，明日吃完早饭便去爆炎树锻炼实战能力。
钟离却没有着急回去休息，而是去到爆炎树附近查看，感受到它的状态似乎还算平稳后离开。
第二日，浅川应约来到万民堂和钟离会面，钟离比她来得稍早一些，已经点上灌汤包和杏仁豆腐花，见她来了，又多加了几份菜。
浅川吃得心满意足，和钟离离开城区，来到位于翠玦坡地下的山洞中寻找爆炎树。
爆炎树未发动时安安稳稳的，只有灼热的空气在它的根部附近扭动，透露出十分危险的气息，就像一只蛰伏的怪兽。
浅川发觉此地的地脉之力浓郁到极致，地脉三维地图上甚至显示这里是一个实心的，覆盖着整座山洞的球色圆形区域。
所以这里养育出的爆炎树也一定非常强！
好可怕啊，不会一招把我秒成渣渣吧？
浅川咽咽口水，神色紧张地躲在靠近洞穴入口的巨石处，钟离没有急着催促，只是等待她做好准备，她不会退缩的。
浅川做完心理建设，召唤出【水域】，一瞬间钟离感受到周遭水元素的沁润。
最讨厌的水元素！
爆炎树虽然没开启高级的灵智，但感受到生长之地突然出现讨厌的水元素，它的身体发生极大的变化。
头部巨大的花萼张开舒展，露出可怖的尖刺和燃烧的烈焰，同时两侧向外伸出两条长长的花茎，尖端的花苞张开，颇为绚烂而美丽……
花茎上布满尖刺，每一根刺都有浅川的手指长，这要是被刮一下，恐怕只能死了。
要说作为boss，爆炎树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无法移动，只能依靠强大的攻击力击退敌人。
“准备好迎击了吗？”钟离体贴问。
“嗯嗯，我要试试与它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浅川凝重地盯着爆炎树舞动的花瓣，走上前去。
钟离在她身上套了【玉彰护盾】，静观战斗。
浅川将爆炎树拉入【水域】压制中，顿时就对它的火焰产生了抑制作用。
爆炎树身上的火势减小，但是气势变强，恼怒于竟然有人敢侵犯它的领地，两朵花蕊中央吐出七八个硕大的火球朝浅川袭来。
虽然有护盾在身，但是浅川不敢大意，努力躲闪，那些火球就好像有定位器一般追在她身后，她挥手浇灭不断靠近的火球。
再第二波攻势即将来袭时，她毫不犹豫地朝爆炎树根部射出几道粗大的水柱，推测根部应该是它生命的根本。
被击中根部后，爆炎树微微颤抖，却没有受到太多损伤，它根部足够坚韧，花蕊继续吐出一堆火球追赶浅川。
光防守就很困难了，浅川边躲边思考对策，她的水柱打到爆炎树的根部似乎没起什么作用，今天估计只能先熟悉一下它的强度了，击败很难。
浅川重新镇定心神，打定主意，争取能让它受伤就行，于是尝试变幻各种攻击的形态，水球、水箭、水柱、水刃、漩涡……
量变引起质变，爆炎树的躯干狠狠抖动，两条花茎飞舞挥动，一左一右朝浅川旋转打来，同时一颗主花心酝酿已久的巨大火球也冲向她，将她所有逃生的方向封死。
钟离凝神盯着她，应当不会有事，她懂得变通的。
危急关头，浅川凭风迅速腾跃到高空，火球和花蕊扑了个空，向上追赶她，但是太远了够不到。
浅川浮在半空中思考，到底是否要动用其他的元素力对抗，还是专注练习水元素呢？
虽说水元素力要常示于人前所以不得不加强练习，但七元素力的配合也很重要，那才是她真正的实力。
也许可以同时练习，先尝试用同一种元素力，再配合其他元素力一起使用击杀。
而且为什么她现在无法对爆炎树造成更大的伤害呢？
如果她能生成和爆炎树躯干那么粗大的水柱，或者直接召唤一条溪流的水，那它还能毫发无伤吗？
显然是不能的，所以还是她能生成的水太少了，必须要生成更多的水才行。
伴随着浅川强烈的念想，凝聚出的水柱越来越粗，直到同爆炎树花茎粗细一般，施加旋转的指令后，水柱带起旋风，从天而降朝爆炎树根部急速砸去。
爆炎树张开一道屏障抵挡，水柱狠狠撞上，屏障破碎，正中它的根部，花杆歪倒，巨大的花头砸在地上。
有可乘之机，浅川立即飞回地面，召出两条水鞭抽打其中一朵花苞，花苞还想反抗，喷涌出火焰，但都被她用水盾轻易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