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等下，钟离是指帝君吗？他用了新的化名？”浮舍忍不住问，打断了浅川的深情袒露。
连魈也被他打断思绪，攥紧拳头又松开道：“是的，帝君现在就任于往生堂，化名为钟离。”
“哦，原来如此啊。”
浮舍豁然开朗，安慰浅川道：“我相信你。”
“……谢谢。”浅川咬牙憋出俩字。
话已经说开了，魈心中的疑虑被打消许多，以他的观察来看，帝君对浅川的关照之情远超绝大多数人，也许帝君自有打算吧。
这边浅川缓解好情绪，凑到浮舍身边好奇问：“大哥，以灵魂存在是一种什么感觉啊？”
浮舍皱眉感受了一番，试探地挥舞几下拳头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有点有心无力，使不上劲，可能跟我现在战斗的欲望低有关吧。”
“哦哦。”浅川虚心点头，虽然她做到了帮助稳定浮舍的灵魂，但还是感觉这真是很神奇的事情。
继续探查此处空间的薄弱之处，就像她之前探查到的，这里的地脉独立存在无法与外界相连。
浅川细细感受却发现地脉里涌动的力量很混乱且并不纯净，夹杂着缕缕污秽之气。
污秽最深的地方在哪，此处空间中心的下方竟还有一层！
“二位请跟我来。”浅川直言道，反正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会保密，还不如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
三人来到地宫的中央，抬头能看见一根倒悬的【钉子】，尖顶指向之处，浅川站定取出破界。
她重新蓄积力量凝聚于刀身，双手握刀狠狠向下刺去，大喊：“破！”
地面的青石开裂，露出一道绚烂的蓝色空间裂缝，且又缓缓地开始愈合。
下面会是出路吗？
魈依然准备率先跃下探路，浅川和浮舍一起拉住了他手臂，浅川未开口，浮舍便皱眉说：“你一直这样不畏死亡，我怕是等不到你为我送行的那一日。”
“是啊是啊，我觉得我们得呆在一起，不该分开探路，要不我们手牵手一起进去？”浅川问。
“不可。”魈不认同这种有可能造成最大伤亡的方案。
“那怎么办？”浅川看着逐渐愈合的裂缝，有些焦急。
魈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浅川只觉手中陡地一轻，魈已经化风进入，紧接着裂缝愈合。
浅川和浮舍都有些茫然无措，但她立刻蓄力准备再劈一刀，只是不知还会出现同样的景象吗？
大概等待了半刻钟，浅川调息好了，又砍了一刀地面，这次斩出了更大的一道裂缝，同时魈的声音传来：“底下是安全的，你们可以下来了。”
浅川正准备动身，却突然僵住，不对劲……
浮舍也反应过来，这不像魈的作风，若是毫无危险以他保守的性格，应该先出来与他们面对面汇合而不是用一道声音喊他们下去。
于是浮舍说：“你先上来，与我们商议一下。”
两人屏气静等了一会，底下居然毫无动静，魈没有再回应。
糟了！
浅川头皮发麻，魈上仙去哪了？怎么办，他真的出事了吗？
浮舍更是心急，但是努力镇定说：“不慌，金鹏没有那么容易死去，他的身体非常人所能比，这定然只是某种陷阱，你把通道一直打通，再等等。”
浅川听话照做，一刀一刀砍在企图闭合的缝隙上，直到她支撑不住，手开始微微发颤时。
“兀！”
魈捂着胸口单膝跪倒在地，嘴角带着墨绿色的血，仰头说：“我与自身的魔念化为的人形战斗许久，才找到机会逃脱。”
“你快休息休息。”浅川召唤出水元素帮助治愈。
魈闭目盘坐在地上休憩，仍在回想刚刚的战斗，他竟然打不过自身纯粹的恶念，那处空间到底是什么，能创造灵魂和身体吗？
浮舍满脸心痛，却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有用的事情。
等魈休息的差不多了，他开始仔细讲诉底下发生的事情。
“该如何说呢，底下那处空间与我们所处的一般无二。穿过缝隙，我便发现又重新站在了地面上，头顶也有一样的钉子。只是底下的空气十分污秽，我正准备去探查污秽的源头，身后便出现了一道和我一样的人影……”魈说完，停下。
“能制造分身的镜像空间？”浅川猜想问。
“有可能。”魈沉沉点头。
浮舍对动脑子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听他们述说。
“既然也没有那么危险，我们一起下去一探究竟如何？”浅川提议道。
魈缓缓摇头，愧疚道：“我打不过那道魔念化身。”
“和浮舍大哥一起也打不过吗？”浅川震惊。
浮舍则是抱起两只手臂思索，他现在的实力自己也没底，但是若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回到现实，他愿意一试。
“逃避不是办法，走吧。”他站起身潇洒说。
浅川忍不住走到魈身前鼓励道：“魈上仙，打起精神来啊，那只是一道残念，又不是你的全部，怎么会比你强呢？也许这正是提醒你，恶念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只看如何合理使用。”
“嗯，多谢。”魈略有明悟，看她一眼，没有多说。
浅川再次破开地面，跟在魈和浮舍身后，最后跳下缝隙，只觉眼前一瞬间天旋地转后，她又站在了地面上，果真和魈描述的一样。
魈和浮舍已经做好了防御之姿，浅川也握紧手中的刀，凝神观察四周。
只听耳畔风声一簇，‘和璞鸢’已至身前，浅川抬手一挡，但双方力量相差悬殊，她身体向下卸力才避免手臂断折，但还是受了轻伤。
“咳。”不禁嘴边溢出一丝血迹。
魈和浮舍反应过来，联手迅速将魔念分身打退。
浅川站定，打量远处和魈身形面孔如出一辙的魔念“魈”，与她想象的邪魅冷酷不一样，他面无表情，眼中金色的光芒不再，只余暗淡的灰色，他比魈显得更无人情味。
魈面对着他的魔念，侧头对浮舍说：“大哥，你护好浅川，我可以独自战败他。”
“这？你确定吗？”浮舍不放心地问。
“嗯。”魈轻点头，向分身所在处冲杀。
但分身直接化风消失，下一刻他出现在魈身后，淡声问：
“你明明憎恨自身，为何不把掌控权交给我？”
魈没有回应，只有转身与他缠斗在一起，双方的招式、身法相似，时不时化风传送到另一处，在空间四处出现、消失、腾转。
浅川只感觉看得眼花缭乱，浮舍护在她身前，神情紧张，四只手臂全部张开，以防突然袭击。
打斗还在进行，分身仍有余力蛊惑，道：
“为什么你要执着履行看不见尽头的职责？”
“放弃不是很好吗？”
魈垂眸一瞬，他确实在无人的夜晚时常问自己这些问题，但都在天明时，看到璃月家家户户的人们起床生火做饭时便打消了这些念头。
人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每天面对这些危险，他们璃月仙众的职责还没有到结束的那天，他必须坚持。
魈的意志坚定，分身的面容却扭曲了一刻，分身从他的魔念里诞生，双方自然是有联系的，魈找到机会开始反打。
接着魔念分身的力量便一次不如一次，直到身形即将破溃，他的面容泛起青光，说：“但你永远也无法否认我的存在。”
魈一枪戳碎了他。
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浅川松了口气，漫长的坚守总是难免会产生动摇的想法，魈也难以避免。
也许神或者仙众，比凡人强大的地方便是他们更能忍受吧。
“我们继续探查此处吧。”魈平复心绪说。
“好。”浅川点头，悄然观察他的面色。
浮舍则手搭在魈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辛苦了，我明白保持本心并不容易，否则我与弥怒他们也不会迷失了。”
“嗯。”魈眼神闪过黯然，那些兄弟姐妹在他面前死去，已无法挽回，还好如今找到了大哥的灵魂。
三人在遗迹中巡查魈说的那处最污秽的地方，一路走到边缘，却发现这里和上一层空间不同。
这里没有岩壁，而是如漆黑的奶油般融化模糊的区域，就好像这处空间的复制能力达到了极限。
浅川手触在富有弹性的界壁上，略微感受，却只感受到隔阂。
随后跃跃欲试握紧【破界】，道：“我要试试将这处界壁劈开是什么情景了。”
“嗯，小心些。”
魈和浮舍站在她两旁护卫。
浅川一刀劈下，界壁破开巨大的缺口，一股恶臭逸散出来，她忍不住哕了一声，接着泛起干呕。
等等这个气息，有些熟悉啊。
她屏住呼吸思考，不卜庐里那些染病的人身上也有同样的气息。
魈依旧率先进入，浅川跟着他，浮舍在最后。
穿过界壁后，浅川四处张望，出现在三人眼前的一片漆黑沼泽，持续向上散发着灰色雾气，使人看不真切。
魈面色一变，道：“不对劲，屏气。”
“嗯？唔应该木事吧。”浅川一直死死捏着鼻子，小声回。
浮舍皱紧眉头，问：“金鹏，你看出什么了？”
魈低头瞟向粘稠的沼泽边缘，道：“我也不能确认，有可能是无边死域。”
“那是什么？哕……”浅川好奇问，一边感觉有太多的臭气往嘴里钻，止不住干呕。
“无边死域，只由众人死后的无尽恶念和诅咒中诞生。”浮舍轻叹一声，眼中有看不清的哀伤。
浅川愣住，突然想到什么，惊讶问：“那在这里死去的人是……？”
浮舍沉默许久，干哑开口：“那些与我一起下来封印裂口的千岩军将士们……”
看着这片漫无边际的沼泽，浅川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五百年前英勇牺牲的将士们的灵魂被困于此地无法解脱，反而形成了一处污秽的死域吗？
连魈也被他打断思绪，攥紧拳头又松开道：“是的，帝君现在就任于往生堂，化名为钟离。”
“哦，原来如此啊。”
浮舍豁然开朗，安慰浅川道：“我相信你。”
“……谢谢。”浅川咬牙憋出俩字。
话已经说开了，魈心中的疑虑被打消许多，以他的观察来看，帝君对浅川的关照之情远超绝大多数人，也许帝君自有打算吧。
这边浅川缓解好情绪，凑到浮舍身边好奇问：“大哥，以灵魂存在是一种什么感觉啊？”
浮舍皱眉感受了一番，试探地挥舞几下拳头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有点有心无力，使不上劲，可能跟我现在战斗的欲望低有关吧。”
“哦哦。”浅川虚心点头，虽然她做到了帮助稳定浮舍的灵魂，但还是感觉这真是很神奇的事情。
继续探查此处空间的薄弱之处，就像她之前探查到的，这里的地脉独立存在无法与外界相连。
浅川细细感受却发现地脉里涌动的力量很混乱且并不纯净，夹杂着缕缕污秽之气。
污秽最深的地方在哪，此处空间中心的下方竟还有一层！
“二位请跟我来。”浅川直言道，反正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会保密，还不如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
三人来到地宫的中央，抬头能看见一根倒悬的【钉子】，尖顶指向之处，浅川站定取出破界。
她重新蓄积力量凝聚于刀身，双手握刀狠狠向下刺去，大喊：“破！”
地面的青石开裂，露出一道绚烂的蓝色空间裂缝，且又缓缓地开始愈合。
下面会是出路吗？
魈依然准备率先跃下探路，浅川和浮舍一起拉住了他手臂，浅川未开口，浮舍便皱眉说：“你一直这样不畏死亡，我怕是等不到你为我送行的那一日。”
“是啊是啊，我觉得我们得呆在一起，不该分开探路，要不我们手牵手一起进去？”浅川问。
“不可。”魈不认同这种有可能造成最大伤亡的方案。
“那怎么办？”浅川看着逐渐愈合的裂缝，有些焦急。
魈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浅川只觉手中陡地一轻，魈已经化风进入，紧接着裂缝愈合。
浅川和浮舍都有些茫然无措，但她立刻蓄力准备再劈一刀，只是不知还会出现同样的景象吗？
大概等待了半刻钟，浅川调息好了，又砍了一刀地面，这次斩出了更大的一道裂缝，同时魈的声音传来：“底下是安全的，你们可以下来了。”
浅川正准备动身，却突然僵住，不对劲……
浮舍也反应过来，这不像魈的作风，若是毫无危险以他保守的性格，应该先出来与他们面对面汇合而不是用一道声音喊他们下去。
于是浮舍说：“你先上来，与我们商议一下。”
两人屏气静等了一会，底下居然毫无动静，魈没有再回应。
糟了！
浅川头皮发麻，魈上仙去哪了？怎么办，他真的出事了吗？
浮舍更是心急，但是努力镇定说：“不慌，金鹏没有那么容易死去，他的身体非常人所能比，这定然只是某种陷阱，你把通道一直打通，再等等。”
浅川听话照做，一刀一刀砍在企图闭合的缝隙上，直到她支撑不住，手开始微微发颤时。
“兀！”
魈捂着胸口单膝跪倒在地，嘴角带着墨绿色的血，仰头说：“我与自身的魔念化为的人形战斗许久，才找到机会逃脱。”
“你快休息休息。”浅川召唤出水元素帮助治愈。
魈闭目盘坐在地上休憩，仍在回想刚刚的战斗，他竟然打不过自身纯粹的恶念，那处空间到底是什么，能创造灵魂和身体吗？
浮舍满脸心痛，却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有用的事情。
等魈休息的差不多了，他开始仔细讲诉底下发生的事情。
“该如何说呢，底下那处空间与我们所处的一般无二。穿过缝隙，我便发现又重新站在了地面上，头顶也有一样的钉子。只是底下的空气十分污秽，我正准备去探查污秽的源头，身后便出现了一道和我一样的人影……”魈说完，停下。
“能制造分身的镜像空间？”浅川猜想问。
“有可能。”魈沉沉点头。
浮舍对动脑子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听他们述说。
“既然也没有那么危险，我们一起下去一探究竟如何？”浅川提议道。
魈缓缓摇头，愧疚道：“我打不过那道魔念化身。”
“和浮舍大哥一起也打不过吗？”浅川震惊。
浮舍则是抱起两只手臂思索，他现在的实力自己也没底，但是若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回到现实，他愿意一试。
“逃避不是办法，走吧。”他站起身潇洒说。
浅川忍不住走到魈身前鼓励道：“魈上仙，打起精神来啊，那只是一道残念，又不是你的全部，怎么会比你强呢？也许这正是提醒你，恶念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只看如何合理使用。”
“嗯，多谢。”魈略有明悟，看她一眼，没有多说。
浅川再次破开地面，跟在魈和浮舍身后，最后跳下缝隙，只觉眼前一瞬间天旋地转后，她又站在了地面上，果真和魈描述的一样。
魈和浮舍已经做好了防御之姿，浅川也握紧手中的刀，凝神观察四周。
只听耳畔风声一簇，‘和璞鸢’已至身前，浅川抬手一挡，但双方力量相差悬殊，她身体向下卸力才避免手臂断折，但还是受了轻伤。
“咳。”不禁嘴边溢出一丝血迹。
魈和浮舍反应过来，联手迅速将魔念分身打退。
浅川站定，打量远处和魈身形面孔如出一辙的魔念“魈”，与她想象的邪魅冷酷不一样，他面无表情，眼中金色的光芒不再，只余暗淡的灰色，他比魈显得更无人情味。
魈面对着他的魔念，侧头对浮舍说：“大哥，你护好浅川，我可以独自战败他。”
“这？你确定吗？”浮舍不放心地问。
“嗯。”魈轻点头，向分身所在处冲杀。
但分身直接化风消失，下一刻他出现在魈身后，淡声问：
“你明明憎恨自身，为何不把掌控权交给我？”
魈没有回应，只有转身与他缠斗在一起，双方的招式、身法相似，时不时化风传送到另一处，在空间四处出现、消失、腾转。
浅川只感觉看得眼花缭乱，浮舍护在她身前，神情紧张，四只手臂全部张开，以防突然袭击。
打斗还在进行，分身仍有余力蛊惑，道：
“为什么你要执着履行看不见尽头的职责？”
“放弃不是很好吗？”
魈垂眸一瞬，他确实在无人的夜晚时常问自己这些问题，但都在天明时，看到璃月家家户户的人们起床生火做饭时便打消了这些念头。
人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每天面对这些危险，他们璃月仙众的职责还没有到结束的那天，他必须坚持。
魈的意志坚定，分身的面容却扭曲了一刻，分身从他的魔念里诞生，双方自然是有联系的，魈找到机会开始反打。
接着魔念分身的力量便一次不如一次，直到身形即将破溃，他的面容泛起青光，说：“但你永远也无法否认我的存在。”
魈一枪戳碎了他。
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浅川松了口气，漫长的坚守总是难免会产生动摇的想法，魈也难以避免。
也许神或者仙众，比凡人强大的地方便是他们更能忍受吧。
“我们继续探查此处吧。”魈平复心绪说。
“好。”浅川点头，悄然观察他的面色。
浮舍则手搭在魈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辛苦了，我明白保持本心并不容易，否则我与弥怒他们也不会迷失了。”
“嗯。”魈眼神闪过黯然，那些兄弟姐妹在他面前死去，已无法挽回，还好如今找到了大哥的灵魂。
三人在遗迹中巡查魈说的那处最污秽的地方，一路走到边缘，却发现这里和上一层空间不同。
这里没有岩壁，而是如漆黑的奶油般融化模糊的区域，就好像这处空间的复制能力达到了极限。
浅川手触在富有弹性的界壁上，略微感受，却只感受到隔阂。
随后跃跃欲试握紧【破界】，道：“我要试试将这处界壁劈开是什么情景了。”
“嗯，小心些。”
魈和浮舍站在她两旁护卫。
浅川一刀劈下，界壁破开巨大的缺口，一股恶臭逸散出来，她忍不住哕了一声，接着泛起干呕。
等等这个气息，有些熟悉啊。
她屏住呼吸思考，不卜庐里那些染病的人身上也有同样的气息。
魈依旧率先进入，浅川跟着他，浮舍在最后。
穿过界壁后，浅川四处张望，出现在三人眼前的一片漆黑沼泽，持续向上散发着灰色雾气，使人看不真切。
魈面色一变，道：“不对劲，屏气。”
“嗯？唔应该木事吧。”浅川一直死死捏着鼻子，小声回。
浮舍皱紧眉头，问：“金鹏，你看出什么了？”
魈低头瞟向粘稠的沼泽边缘，道：“我也不能确认，有可能是无边死域。”
“那是什么？哕……”浅川好奇问，一边感觉有太多的臭气往嘴里钻，止不住干呕。
“无边死域，只由众人死后的无尽恶念和诅咒中诞生。”浮舍轻叹一声，眼中有看不清的哀伤。
浅川愣住，突然想到什么，惊讶问：“那在这里死去的人是……？”
浮舍沉默许久，干哑开口：“那些与我一起下来封印裂口的千岩军将士们……”
看着这片漫无边际的沼泽，浅川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五百年前英勇牺牲的将士们的灵魂被困于此地无法解脱，反而形成了一处污秽的死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