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蹲在她身前,目光跃跃欲试,身体不老实地往前靠,想要闻她身上的气味儿。边月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他怎么能跟狗一样!

    之前还装得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现在看来,他维持的时长都没超过一整天。难怪他总是间歇性发疯,时不时就上来占便宜。

    “撒......撒撒手!”边月将自己的手拔出来,狠狠瞪他一眼,“我们是工作关系,拜托你不要掺杂其他不健康的东西进来,而且,你就不怕我占了你的便宜,直接拿钱走人吗?”

    温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我不介意,你可以尽情占我便宜。”

    有病!!!

    果然人太主动,就会不被珍惜?边月发觉,这个人在她心里已经去魅了。

    “你可以正常点吗?恢复恢复,就像你一开始那个狗样子一样,对我爱答不理一点。”边月眉头皱成一团,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会不会是温执故意搞出来的一个骗局。

    虽然他正常的时候,非常讨厌,可他有病的时候,是真的有病!

    “你果然还是喜欢这种,”温执将放肆的目光收回,恢复原来的居高桀骜。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她紧接着问。

    温执冷声,“什么做了什么?”

    太好了,他终于正常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边成山离开了这里,按照惯例,他就算离开,也会在小区里乱晃找我。”边月有些难以启齿,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躲在垃圾桶的原因。

    温执站起来,背过身去给自己倒水,“没什么,我只是跟物业说,有人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我要告他们物业失职,要和其他业主一起换掉他们,仅此而已。”

    边月看他嚣张地抬起下颌,一副不以为意地看着自己。

    “你可真是。”

    不得不说,他这做法虽然张扬,但很有用。他们这个小区的业主,基本上都是不愁钱的主,非常注重居住环境和安全,这也是她当时即便是要背上很多房贷,也依然选择这里的原因。

    可是,她到底是有些天真,父母和子女的联系,哪里是这么容易能切断的。

    出于信任,边月把钥匙留给了妈妈,然后第二天,边成山就这么巡视领地一样,登堂入室,将她的家逛了一圈。

    那一瞬间,她好恨自己。

    仅仅只是因为妈妈给她剥了一个橘子,说了一句,别太累了,就心软了下来。

    “谢谢。”边月眼底红了一圈,“真的谢谢你。”

    温执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边月抬起头笑语盈盈,“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帮了我,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边月。”温执忽然叫她的名字,神情严肃,“我做这些,是为了不让他打扰到我的生活,我有让你感谢吗?”

    他有些看不惯这个笑容,非要让她生气才行。

    边月浑身一震,双手顿时有些局促不安。

    身上的刺似乎又长了出来,接二连三冒着头。

    她低下头,静了几分钟,小声说:“我知道,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帮过我,我也没有可以感谢的人,温执,你是第一个,你是第一个让我说谢谢的人,你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

    对面分外安静,边月微微抬头小心偷看他,温执表情有些复杂、后悔、欲言又止。她咬紧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接着道:“我以前遇到那种事,经常到处跑,心惊胆战怕遇到坏人。”

    “可即便我惹你生气,你还是愿意出去找我,把我带了回来,给我上药,带我去医院。所以......我真的发自内心地感谢你,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温执已经蒙了,他想不出该拿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更没办法将之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一收回。

    原本自己只是觉得她口不对心,所以处处与她为难,惹她生气,让她发火。

    昨晚见她狼狈地跑出去,担惊受怕的样子让他窝火。

    心里想的全是,万一她出了事怎么办,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一脸的无所谓。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非常不爽。

    温执犹豫了半天,才终于挤出来几个字,“我,不应该那么凶,我道歉。”

    边月瞧见他面色复杂,十分纠结,似乎在做什么非常重大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后天,后天你......我拜托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时间来不及了。”

    最后面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哪怕她凑得很近,也没能听得清几个字。

    “什么?”

    他没再说话,只是绕开话题,戳了下边月额头上的绷带,“你额头上的伤还疼吗?”

    边月耳朵一红,“不......不疼了。”

    看来装可怜是有用的,之前他干那些事,果然是个人的恶趣味。

    边月再次肯定了,这个人多少有些不正常。

    好好说话就是不行,非得看她生气,这人才乐意。

    还有那一巴掌,更加让她肯定了,温执是个变态。

    之前她生气发火,或者揍他,都只会让他觉得爽。见她可怜,温执反倒是浑身都不自在了。

    边月觉得自己找到了温执的开关。

    她站起来,走向那间工作室,“你不是让我来试桌子吗?”

    “对,”温执立刻向前领路,动作迅速、一丝不苟,可边月还是在他身上瞧出了几分压抑着的疯狂。

    边月看着他的背影,走起来的样子,漫不经心又蓄势待发,宽肩细腰看得她‘人心惶惶’。他在玻璃门前停下,伸手按下把手,手臂细长,侧身对着她,臀部在西装裤的包裹下越发挺翘。

    边月收回视线,快步跟了上去。

    她觉得温执实在明白该怎么展现他的身体,只是随便走了几步,她的手便有些蠢蠢欲动。

    “先前来得及,没有准备合适的桌子,”温执说着停了下来,目光瞥向她的脸,“你的脸......”

    “什么?”

    “没什么,空调开热了。”温执回过头,唇角迅速勾了一下,边月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爽到了。

    边月跟着进去,对于眼前出现的东西已经心如止水,如果之前这间屋子像是一个性冷淡纯直男办公室的话。

    那么现在,这间屋子简直充满了死宅味儿。

    温执背对着她细致地介绍升降桌的用法,按哪个按键可以调节高度,边月觉得自己在上大班。

    她想说自己可以看说明书,可温执的兴致似乎很高。

    他讲得太‘细致’且非常起劲儿,十分钟下来,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打断他的突破口。

    于是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下。

    温执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外套,他穿着非常基础和职业的衬衫、西裤,领带也是纯黑色。念说明书的时候,像是卖保险的业务员。

    边月突然听不见他的声音,眼睛里只能看到他的唇一张一合,和双目时而闪过的轻浮笑意。

    温执的身体晕在光里,装着无形的钩子,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她。那光照得她眼皮沉重,脑子也迟缓了。

    温执看了她一眼,将说明书按在桌面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似乎在表达不满。

    边月晕乎乎地想要站起来,却一个没站稳,连带着温执一起倒了下来。椅子发出‘吱呀’一声——

    耳边传来一阵不属于她的呼吸声。

    边月总算清醒了......

    她整个人嵌在椅子里,身上压着‘一坨’庞然大物,温执跨坐在她腿上,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双脚支在地面,这才没有让椅子和他们一样倒下。

    边月的手还按在一团绵软的部位,她刚才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很久,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能‘上手’了。

    感觉到她的手动了几下,温执撤开的身体又坐了回去,“手感如何?”

    “嗯......”边月有些尴尬,将手收回,“挺好。”

    她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极了不正经电影里的画面,‘财大气粗’的女土豪对上门推销的业务员动手动脚,‘业务员’家境贫寒,坐牢的爸、病重的妈、嗷嗷待哺的妹妹和被生活摧残的他......

    靠!!!

    她忽然觉得,温执刚才似乎是在刻意引诱自己。

    边月被她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伸手推向他的肩膀,温执毫不费力地握住她的手腕,鼻尖划过她侧脸,凑到她耳边。边月浑身僵硬,除了被他触碰过的左脸酥麻发烫。

    温执整个人简直像是埋进她的颈窝,轻声说:“你该吃药了。”

    边月脑子一冷,猛地推了他一下。

    温执被他推开,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闷声笑得浑身发抖。

    “你有病啊?”边月尴尬得头皮发麻。

    早知道刚才她都不客气了。

    “我还有药。”他停了一下,又继续笑。

    边月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剜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温执大声问:“你去哪?”

    “我回家!”

    她的脸已经红了个通透,心里越想越气,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松掉门把手,折返回来。

    温执还在笑,边月使劲儿拽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翻过来背对着她。

    “你干吗?”他惊讶中夹杂着破碎的笑声。

    边月不回话,伸手朝他身上狠狠抽了几下。

    那挺翘柔软的地方弹性很好,边月打得几乎有些上瘾,再看他的表情。温执闭着眼,头也舒服地往后仰着。

    她加快速度又狠扇几下,将双眼失神的他留在这里,快速逃离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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