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芷指尖顿了一下，目光下移，落在那狰狞的伤口上，微微皱眉，心道：看你伤成这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过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商芷微微仰头，对上了他看来的视线，少年眉眼锋利，相貌出尘俊逸，只是周身都萦绕着杀伐之气——
这是大景最年轻的大将军，楚明霁。
十七八岁的他，领兵打战，单枪匹马取下了胡人将领的首级，一战成名，成了大景的战神将军。
这也是前世将她从青龙寨救出来的楚明霁，若非他，她可能早就死在青龙寨了，也不会赶上大婚。
那这次受伤，也是因为剿灭青龙寨所伤？
若真是这样，那前世他不也……
商芷看着那刺目的伤口，怔了怔，斟酌着开口：“……可否先将外袍褪去，我好帮你处理伤口。”
楚明霁神色一滞，依言将身上的外套褪去，里面的中衣晕出斑驳的血迹，他见商芷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又自觉的把中衣也褪去。
里面雪白的里衣早已染上斑驳的血迹，商芷慢慢掀开一处，露出狰狞的伤口。
那伤口不浅，她深吸一口气，熟练地处理起了伤口。
云霜一直跟在商芷身边，早就有经验，端来一盆温水之后就站在一旁为她递东西。
随着商芷轻柔的动作，楚明霁的里衣不知觉从肩头滑落，宽厚的肩背，紧实的小腹一览无余。
历经风霜的背脊上，一条不为人知的疤痕袒露出来，隐约能看出来那条疤的伤口很深，留下的伤疤清晰入目。
商芷呼吸一屏，心跳剧烈。
楚明霁似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似笑非笑的垂眼：“没想到你一男子，常年为人诊病，看见这还会害羞？”
商芷：“……”
她以前的确不常为人处理这个部位的伤口，可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害羞，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跟前默然片刻，商芷话头一转，似是随口一问：“楚将军这伤是哪里弄的……”
说罢两人都沉默了。
楚明霁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忽而落在那为她处理伤口的纤细手腕上，白的细腻的手轻柔的为他处理着伤口。
楚明霁有些出神。
这样一双纤纤玉手，如果不看脸的话，任谁都会误以为是个女子……
静默片刻，跟前的人冷声道：“你认识我？”
他回京不久，来这京郊的次数也不多，每次来办事都未曾透露过身份。
为何他会知道他是将军？连性什么都能叫出了。
方才急于求证，商芷一时口误，鬼使神差地就问了出来，忙不迭道：“认识啊，之前我去京城买药材的时候，远远瞧见了将军俊美的英姿。”
这下应该不会起疑了吧。
楚明霁沉默。
商芷已经为他清理好了伤口，将药粉轻轻洒在上面，待用纱布包扎好的后她额角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楚明霁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将身上的衣物重新陇上，似是随口道：“也没什么，就是灭了个寨子。”
“嗯？”商芷反应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她刚才说的话。
至于是哪个寨子不言而喻。
云霜自然也听出来了，目露钦佩地看向楚明霁，只是一眼她又从新低下头，扮演合格的“小厮”。
“将军果真是英明神武，武艺了得。”商芷发自内心的夸赞，随即叮嘱：“若不介意，您可先躺在这休息，以免牵动了伤口。”
楚明霁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又躺了回去，淡淡道：“那是自然。”
待全部人离开，楚明霁又重新坐起身，门外一个侍卫逆着光走进来。
他问：“人可找到了？”
白晖禀报道：“我们寻遍青龙寨，都未见着商姑娘的踪影，那魁首也说这几日并未绑架山下之人，许是商姑娘早已回了京。”
毕竟今日大婚，若商姑娘不在，也不会办的如此顺利。
房内光线暗淡，楚明霁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半响道：“你去附近调查一番，看看有没有线索。”
楚明霁去青龙寨的路上碰上两个男子，抓来审问了一番才知道商芷早已从他们手中逃脱，若回了京，他的手下不可能不来汇报。
白晖本想告退，又被楚明霁出声叫住，忽而想起那双白净的手，眼中厉色有些吓人：“……顺便去查一下这家医馆大夫，尽量查清楚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家医馆的大夫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是。”那属下应声告退。
*
商芷忙碌的一天，晚间的时候又亲手煎了一副药给楚明霁送去。
那些个儿侍卫都被留在前院，商芷端着药走到偏房。暮春的夜风徐徐吹动着衣摆，她瑟缩了一下，曲着手指扣响了面前的门。
片刻，面前的门扉被打开一条缝，楚明霁一身雪白的里衣身形单薄地站在那，商芷对上了一双冷然的双眼：“给你煎了药，将它喝了吧。”
喝了赶紧好，好了就赶紧离去吧，免得她在他面前露馅。
楚明霁扫了她一眼，垂眼看着托盘上的那碗药，指尖相触，发觉并不烫手，便端起一饮而尽。
见他喝完，商芷又将另一边的蜜饯推了推，示意他：“吃点？”
楚明霁：“？”
他“哼”了一声，冷笑道：“还挺周到。”
确实周到，平时看诊的病人都怕喝药，所以她习惯的在别人喝药的时候提前准备好蜜饯。
当商芷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就见他捻起蜜饯往嘴里一扔，口腔充斥着甜蜜，楚明霁神色淡淡：“可还有事？”
“……”
商芷强忍怒火，保持微笑：“无事了。”
面前的门扉再次关上，夜风吹过，又归于平静。
商芷叹了口气，内心腹诽：这大将军的脾气可真难伺候。
夜幕低垂，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作响的响声，窗外，偶有几声夜鸟的蹄鸣。
烛火的亮光在商芷脸上镀了层暖色，云霜在一旁叹了口气，为了不暴露女子的身份，她今天总共没说几句话。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云霜虽不知京城发生了什么，但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宋公子也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
“在过几日吧，楚将军伤势未愈，待他离去，我们就回京。”
病人还在，她身为医者，绝不可能做出丢弃病人这种事情。
偏房。
楚明霁眸色清亮，听着属下的禀报。
“将军，有结果了。”
白晖将今日调查到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报：“三日前的夜里，离这最近的一家客栈，有两个女子留宿了一夜，店小二见其中一人衣着不凡便留意了一下。”
“当天夜里，那名女子寻他买了两身男子的衣物……”白晖说着又欲言又止，似是觉得荒谬。
楚明霁见他停下，垂眼看去，目色沉沉：“往下说。”
“是。”白晖回忆了一下店小二的那番话，继续道：“只是第二天，那店小二就在没见过那两个女子……而是见着两个男子穿着那身衣物离去。”
白晖根据店小二描绘的衣物，联想到两个人：“今日替将军包扎伤口的大夫所穿的衣物，和店小二口中的十分相似。”
“属下还查到，这间宅在是这大夫三日前租来的。”白晖说着，脑中闪过荒谬的猜测：“……将军你说，这大夫会不会就是商姑娘？”
楚明霁脑子蓦然浮现出那双白净的手，和那双含着秋水般的双眸，扯了一下唇角：
“这商小姐可真了不得。”
竟还懂得易容术。
翌日，晨光微熹。
本该在今日离开的楚明霁一行人并未离去，遣人来报：“将军昨夜喝了您的药夜不能寐，打算养好伤在离去。”
白晖模仿着楚明霁的口气，一句话说的丝毫不带停顿。
商芷：“？？？”还真是嘴不饶人。
她那可都是让他快快痊愈的药，现在人赖在医馆，她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
更何况她出门也没带多少银两，哪供得起这么多人。
商芷正想着怎么把人赶走，一个钱袋放在她身前的桌面上，那侍卫道：“这是将军让我交给您的。”
说罢便离去，堂内只剩主仆二人，商芷盯着那分量不轻的钱袋有些出神，随后她压低声音道：
“你带着这些钱出门一趟，找几个靠谱的，将我被青龙寨掳走的消息散播出去，越广越好，最好传遍京城。”
云霜心下了然，微微笑道：“是，公子。”
小姐这个办法真好，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没退到婚不说，还有可能被当成疯子。
毕竟“商芷”的大婚见证者众多，而新娘红盖头一遮，自然没人能辨出来。
手底下的人拿了钱办事快，“商芷被青龙寨掳走”的消息不过几日便传遍了京城，布衣百姓皆是大吃一惊。
若商芷被掳走，那大婚当日与宋秀才成婚的女子又是谁？
一时商、宋两家都急了，派了大量人手想要将此事压下，可也远不及那些满是好奇心的吃瓜群众。
一传十、十传百，甚至还传到了一些朝廷官员耳朵里。
刘氏趁着夜深人静去了趟宋家，私下密谋道：“现在谁也不知那丫头是死是活，我们只需要让她回不了京，就不会酿成大祸。”
“到那是，谣言不攻自破。”
偏房，楚明霁听完下属的禀报，指尖轻点着桌面，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真有意思……”寻了几日的人近在眼前，还每日悠闲自在地替人诊病。
楚明霁忽然有些好奇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难道还盼着回去在与那眼里没有她的人成婚，做他的妻子？
楚明霁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想一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不过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商芷微微仰头，对上了他看来的视线，少年眉眼锋利，相貌出尘俊逸，只是周身都萦绕着杀伐之气——
这是大景最年轻的大将军，楚明霁。
十七八岁的他，领兵打战，单枪匹马取下了胡人将领的首级，一战成名，成了大景的战神将军。
这也是前世将她从青龙寨救出来的楚明霁，若非他，她可能早就死在青龙寨了，也不会赶上大婚。
那这次受伤，也是因为剿灭青龙寨所伤？
若真是这样，那前世他不也……
商芷看着那刺目的伤口，怔了怔，斟酌着开口：“……可否先将外袍褪去，我好帮你处理伤口。”
楚明霁神色一滞，依言将身上的外套褪去，里面的中衣晕出斑驳的血迹，他见商芷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又自觉的把中衣也褪去。
里面雪白的里衣早已染上斑驳的血迹，商芷慢慢掀开一处，露出狰狞的伤口。
那伤口不浅，她深吸一口气，熟练地处理起了伤口。
云霜一直跟在商芷身边，早就有经验，端来一盆温水之后就站在一旁为她递东西。
随着商芷轻柔的动作，楚明霁的里衣不知觉从肩头滑落，宽厚的肩背，紧实的小腹一览无余。
历经风霜的背脊上，一条不为人知的疤痕袒露出来，隐约能看出来那条疤的伤口很深，留下的伤疤清晰入目。
商芷呼吸一屏，心跳剧烈。
楚明霁似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似笑非笑的垂眼：“没想到你一男子，常年为人诊病，看见这还会害羞？”
商芷：“……”
她以前的确不常为人处理这个部位的伤口，可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害羞，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跟前默然片刻，商芷话头一转，似是随口一问：“楚将军这伤是哪里弄的……”
说罢两人都沉默了。
楚明霁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忽而落在那为她处理伤口的纤细手腕上，白的细腻的手轻柔的为他处理着伤口。
楚明霁有些出神。
这样一双纤纤玉手，如果不看脸的话，任谁都会误以为是个女子……
静默片刻，跟前的人冷声道：“你认识我？”
他回京不久，来这京郊的次数也不多，每次来办事都未曾透露过身份。
为何他会知道他是将军？连性什么都能叫出了。
方才急于求证，商芷一时口误，鬼使神差地就问了出来，忙不迭道：“认识啊，之前我去京城买药材的时候，远远瞧见了将军俊美的英姿。”
这下应该不会起疑了吧。
楚明霁沉默。
商芷已经为他清理好了伤口，将药粉轻轻洒在上面，待用纱布包扎好的后她额角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楚明霁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将身上的衣物重新陇上，似是随口道：“也没什么，就是灭了个寨子。”
“嗯？”商芷反应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她刚才说的话。
至于是哪个寨子不言而喻。
云霜自然也听出来了，目露钦佩地看向楚明霁，只是一眼她又从新低下头，扮演合格的“小厮”。
“将军果真是英明神武，武艺了得。”商芷发自内心的夸赞，随即叮嘱：“若不介意，您可先躺在这休息，以免牵动了伤口。”
楚明霁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又躺了回去，淡淡道：“那是自然。”
待全部人离开，楚明霁又重新坐起身，门外一个侍卫逆着光走进来。
他问：“人可找到了？”
白晖禀报道：“我们寻遍青龙寨，都未见着商姑娘的踪影，那魁首也说这几日并未绑架山下之人，许是商姑娘早已回了京。”
毕竟今日大婚，若商姑娘不在，也不会办的如此顺利。
房内光线暗淡，楚明霁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半响道：“你去附近调查一番，看看有没有线索。”
楚明霁去青龙寨的路上碰上两个男子，抓来审问了一番才知道商芷早已从他们手中逃脱，若回了京，他的手下不可能不来汇报。
白晖本想告退，又被楚明霁出声叫住，忽而想起那双白净的手，眼中厉色有些吓人：“……顺便去查一下这家医馆大夫，尽量查清楚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家医馆的大夫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是。”那属下应声告退。
*
商芷忙碌的一天，晚间的时候又亲手煎了一副药给楚明霁送去。
那些个儿侍卫都被留在前院，商芷端着药走到偏房。暮春的夜风徐徐吹动着衣摆，她瑟缩了一下，曲着手指扣响了面前的门。
片刻，面前的门扉被打开一条缝，楚明霁一身雪白的里衣身形单薄地站在那，商芷对上了一双冷然的双眼：“给你煎了药，将它喝了吧。”
喝了赶紧好，好了就赶紧离去吧，免得她在他面前露馅。
楚明霁扫了她一眼，垂眼看着托盘上的那碗药，指尖相触，发觉并不烫手，便端起一饮而尽。
见他喝完，商芷又将另一边的蜜饯推了推，示意他：“吃点？”
楚明霁：“？”
他“哼”了一声，冷笑道：“还挺周到。”
确实周到，平时看诊的病人都怕喝药，所以她习惯的在别人喝药的时候提前准备好蜜饯。
当商芷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就见他捻起蜜饯往嘴里一扔，口腔充斥着甜蜜，楚明霁神色淡淡：“可还有事？”
“……”
商芷强忍怒火，保持微笑：“无事了。”
面前的门扉再次关上，夜风吹过，又归于平静。
商芷叹了口气，内心腹诽：这大将军的脾气可真难伺候。
夜幕低垂，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作响的响声，窗外，偶有几声夜鸟的蹄鸣。
烛火的亮光在商芷脸上镀了层暖色，云霜在一旁叹了口气，为了不暴露女子的身份，她今天总共没说几句话。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云霜虽不知京城发生了什么，但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宋公子也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
“在过几日吧，楚将军伤势未愈，待他离去，我们就回京。”
病人还在，她身为医者，绝不可能做出丢弃病人这种事情。
偏房。
楚明霁眸色清亮，听着属下的禀报。
“将军，有结果了。”
白晖将今日调查到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报：“三日前的夜里，离这最近的一家客栈，有两个女子留宿了一夜，店小二见其中一人衣着不凡便留意了一下。”
“当天夜里，那名女子寻他买了两身男子的衣物……”白晖说着又欲言又止，似是觉得荒谬。
楚明霁见他停下，垂眼看去，目色沉沉：“往下说。”
“是。”白晖回忆了一下店小二的那番话，继续道：“只是第二天，那店小二就在没见过那两个女子……而是见着两个男子穿着那身衣物离去。”
白晖根据店小二描绘的衣物，联想到两个人：“今日替将军包扎伤口的大夫所穿的衣物，和店小二口中的十分相似。”
“属下还查到，这间宅在是这大夫三日前租来的。”白晖说着，脑中闪过荒谬的猜测：“……将军你说，这大夫会不会就是商姑娘？”
楚明霁脑子蓦然浮现出那双白净的手，和那双含着秋水般的双眸，扯了一下唇角：
“这商小姐可真了不得。”
竟还懂得易容术。
翌日，晨光微熹。
本该在今日离开的楚明霁一行人并未离去，遣人来报：“将军昨夜喝了您的药夜不能寐，打算养好伤在离去。”
白晖模仿着楚明霁的口气，一句话说的丝毫不带停顿。
商芷：“？？？”还真是嘴不饶人。
她那可都是让他快快痊愈的药，现在人赖在医馆，她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
更何况她出门也没带多少银两，哪供得起这么多人。
商芷正想着怎么把人赶走，一个钱袋放在她身前的桌面上，那侍卫道：“这是将军让我交给您的。”
说罢便离去，堂内只剩主仆二人，商芷盯着那分量不轻的钱袋有些出神，随后她压低声音道：
“你带着这些钱出门一趟，找几个靠谱的，将我被青龙寨掳走的消息散播出去，越广越好，最好传遍京城。”
云霜心下了然，微微笑道：“是，公子。”
小姐这个办法真好，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没退到婚不说，还有可能被当成疯子。
毕竟“商芷”的大婚见证者众多，而新娘红盖头一遮，自然没人能辨出来。
手底下的人拿了钱办事快，“商芷被青龙寨掳走”的消息不过几日便传遍了京城，布衣百姓皆是大吃一惊。
若商芷被掳走，那大婚当日与宋秀才成婚的女子又是谁？
一时商、宋两家都急了，派了大量人手想要将此事压下，可也远不及那些满是好奇心的吃瓜群众。
一传十、十传百，甚至还传到了一些朝廷官员耳朵里。
刘氏趁着夜深人静去了趟宋家，私下密谋道：“现在谁也不知那丫头是死是活，我们只需要让她回不了京，就不会酿成大祸。”
“到那是，谣言不攻自破。”
偏房，楚明霁听完下属的禀报，指尖轻点着桌面，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真有意思……”寻了几日的人近在眼前，还每日悠闲自在地替人诊病。
楚明霁忽然有些好奇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难道还盼着回去在与那眼里没有她的人成婚，做他的妻子？
楚明霁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想一些与他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