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这位是……”范明有些意外地看着落座的两人。
童桐还没开口。
陈升就半起身，弓着腰伸手主动握手：“范总，我是陈升，童桐选手的临时经纪人，暂时负责童桐的商业活动沟通。”
“临时经纪人？”范明握住伸到眼前的手，有些失笑。
陈升这才坐下：“还得看我表现。范总不介意吧？”
“好好好。”范明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两人看着年纪都不大，范明倒不介意换一个人沟通。
“那咱们就长话短说，之前和童桐承诺，如果她愿意签约京市队，我们将积极签约她的队友，目前姜翼已经同意了我们递出的合同初稿，就剩签字了。”
范明将合同递出，身为中国区负责人，他亲自来面谈就已经是足够的诚意，更别提合同里的诸多条款都有让步。
他有信心，能签下童桐。
偏偏，接过合同的是陈升。
现在一脸斯文气的青年略显稚嫩地翻阅合同，觉得耽误了时间，还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看得比较慢。”
“没事没事，仔细看才对。”范明咂了口茶，摆摆手，身体向后放松地靠着。
可能觉得胜券在握，他直接转向童桐闲聊起来：“联赛6月9号就要开始，咱们第一场安排在了13号，对阵大同云冈，场地在太原理工大学体育馆。怎么样，状态能调整好吗？”
童桐懒洋洋地撑着头，刚想回答没问题，却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想起进来之前和陈升的对话。
“童桐，你愿意给我这次机会，我真的非常开心。但我想和你约定一件事。”
“什么？”
“待会进去之后，你就当我是你的嘴，无论想说什么，都让我来替你说，行吗？”
童桐无所谓地点头：“好啊。”
于是当范明问她状态问题时，童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陈升。
陈升适时抬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了个弯：“童桐的状态好不好，相信人民汽车早就调查好了吧？”
范明一愣，吃了个小瘪。
本想借着套话，探出童桐的签约意向。
没想到被小年轻反将一军。
他摆摆手：“是我无聊了，不该打扰你的，别管我，看合同吧。”
陈升笑了笑：“没事，已经看完了。”
范明点点头，姿势还是那副懒散躺靠的样子，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咱们就签个字，签完了我带二位去吃最正宗的广东菜，那里的……”
“我有几个问题，想再沟通一下。”陈升打断了他的话。
被小年轻打断，范明有些不悦，但因为是带着诚意来签人的，童桐是这个赛季京市队最为重要的拼图，决不能缺。
范明压了火气，笑得和善地说：“有问题就提出来，没关系的。”
陈升一副青涩新人的模样，嘴里却毫不客气：“关于肖像权，因为咱们俱乐部并不存在对童桐的培养工作，我们是希望持有100%的。”
范明笑容一僵，刚想开口说什么，陈升接着继续了。
“还有出场次数奖金，童桐现在才14岁，出场次数是不能和成年球员对标规定的，希望从90%出场率降低到70%出场率。”
范明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
“配合宣传这方面，合同写的非常不严谨，什么叫‘正常的宣传工作’？这么模糊的定义，相信您也知道，之后肯定会产生纠纷的，希望咱们明确一下到底要配合什么宣传活动，什么时间，什么场地，和次数问题。”
范明面无表情地支起身体，安静地和陈升对视。
商界大佬的凝视，莫名带着威慑力。
可陈升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还是支撑着他继续说下去。
“至于工资方面，咱们写的是一级运动员的封顶60万。”陈升不屑地笑了，“但你我都知道，以童桐目前的实力和名气，加入勉强保级的京市队，终究是受了些委屈。这话不好放在明面上说，但这工资方面，总不好欺负童桐不懂吧？”
其实工资方面的小伎俩，早已经是业内默认规则。工资帽下，再厉害的球员也拿不到太多工资。
但和实力不匹配的报酬，只会劣币驱逐良币。那该怎么留住球员，各俱乐部自然会想出隐形福利写进合同。
比如说食宿补助，赢球奖金，出场奖金，名次奖金等等。
甚至有传闻说，在上一年度的乒超联赛里，柏明德打一场球赛，就能入账两百万。
这就是顶尖运动员撑场的分量。
偏偏在童桐这份合同里，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把人当傻子糊弄。
范明见他看出来了，也不再多解释，甚至还拉下身段自嘲：“我这老头的小伎俩，在年轻人面前是不管用喽。”
童桐在一旁看着两人唇枪舌战，一点也不想承认，如果是她自己来，这合同还真就签了。
最终，商讨后的结果是，范明叹了口气，将合同收了回去。
挫败地说：“我们回去还得再研究研究。”
陈升镇定自若，将挽起来的衬衫袖子放下。
范明这才看到，在白净利落的衬衫下，是泛着古铜色的有力肌肉，那股野路子的味道翻涌而出。
久经商战的老爷子仿佛突然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什么都不懂，但就是敢拼敢做的匪气。
他隔空点了点陈升的眼睛：“你小子，有前途。”
陈升感激点头。
于是6月5日，体育记者们又齐齐赶往京市队签约现场。
范明和主队教练握手合影，签字。
一切流程一如往常。
直到范明宣布：“今年京市队的签约球员已经全部到位，让我们一起鼓掌欢迎！”
随着大门打开，以童桐打头，姜翼紧随其后，两人连站位都紧紧贴在一起，足以看出感情多好。
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在世乒赛上刚与中国女队交手的新加坡国家队球员李佳魏，以引进球员的身份重回老家的京市大妞，表现得十分自在开心。
在她身后入场的，则是丁鸣一，作为大众预想中的核心球员，眼看着被童桐抢了风头，她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
哪怕和童桐隔着两个人，丁鸣一浑身流露出的别扭感也十分明显。
童桐却像没发现她的存在一般，拉着其他三个队友开心合影。
而本来和丁鸣一做过队友，关系更亲近一些的李佳魏，竟也在这时候和童桐合影起来，让丁鸣一的‘孤独’显得更加突兀。
这微妙的一幕让场下记者闪光灯狂闪，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幕。
“国家女队内部不合”“再度合作，丁/童之战”“惊爆！现场险些动手！”等等标题，仿佛已经在记者脑子里形成了初稿。
看到现场热度满足了想象，甚至超越想象的范明，默默突出了口郁气，被陈升拿捏的憋屈感此时都消失了。
值得！
范明看着童桐，就像老农民看自家果园里的水灵灵小白菜。
怎么看怎么稀罕！
当天，童桐以顶格年薪60万加盟人民汽车冠名的京市队，当天引爆热度，几乎一整天的体育新闻都和童桐有关。
期间偶尔提到的丁鸣一，也是以队友身份一笔带过。
所有人都在讨论，以童桐的实力，究竟能不能带着京市队顺利保级。
可怜的球迷们，甚至连进第二阶段淘汰赛的事都不敢想，只能期盼着自家主队能在保级赛中成功夺魁。
有些卑微的评论，让习惯性查看微博的童桐挑了挑眉。
之后，她又一条微博引爆网络，也熬秃了微博的技术小哥。
[拿冠军的话，有没有奖金？@人民汽车京市队]
一个小时后，得到消息的范明简直要把嘴笑歪，连忙让公司的媒体运营发评论回应。
“就说只要拿冠军，奖金要多少有多少！”
另一边，被一条微博从床上拽起还没有丝毫怨言的陈升，正和童桐视频通话。
“童桐，你和我交个底，这赛季你真有可能拿冠军吗？”陈升略带思索地问。
童桐：“怎么，不相信我？”
陈升慌忙摇手：“怎么会，我不相信谁都不会不相信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比赛开始，我就想陪你拿下所有的冠军，你是我心中最厉害的！”
童桐笑了：“哇，好感动。”
陈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强撑着职业精神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有信心，或者我们可以利用这次的热度，做些什么。”
童桐撑着下巴：“如果真要做些什么，我希望能把更多的观众带到比赛现场，乒乓球的观众，还是太少了。”
陈升：“那或许，我有办法。”
这之后，陈升连着消失了两整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一直没有联系童桐。
但已经官宣俱乐部的童桐也忙得很，第一场对手大同云冈队，是非常值得重视的冠军候补，无论是教练还是球员都实力强劲。
而最值得童桐重视的，无非是大同队本赛季的两名球员，她的前搭档崔佳玉，和世乒赛老对手冯微微。
世乒赛对决再次上演，乒超的热度在国内一时掀起了些小浪花。
但又立刻被南非世界杯的热度压了下去。
就连乒超工作人员都表示无奈：“实在是赛期调整不了了，我们只能面对困难。”
然而，意外的反转就在这时发生。
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一支童桐的神仙球剪辑视频突然在网上爆火，一个蛇形绕网上台引起不少退役球员纷纷出镜模仿。
甚至一些综艺也刚好邀请到乒乓球运动员，让他们现场展示那些匪夷所思的技巧。
因为和一向低调务实的国乒队风格差别很大，许多观众这是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家的运动员们，原来都真的强到离谱。
听着众多运动员对童桐的夸奖，再结合童桐的神仙球视频，一时间一些路人都开始有了‘童桐是天才’‘童桐很强’‘新生代第一人’等等印象。
恰好在这时，一个帖子被愤怒的粉丝曝光，
主题：童桐根本不配，她太嚣张了，这么小的年纪就敢乱说话，她就不想想要是输了怎么办吗？输了给大家伙磕一个？
配图童桐的微博截屏。
在无数条跟风嘲讽的帖子之后。
1000楼：童桐
跟你赌了。
童桐还没开口。
陈升就半起身，弓着腰伸手主动握手：“范总，我是陈升，童桐选手的临时经纪人，暂时负责童桐的商业活动沟通。”
“临时经纪人？”范明握住伸到眼前的手，有些失笑。
陈升这才坐下：“还得看我表现。范总不介意吧？”
“好好好。”范明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两人看着年纪都不大，范明倒不介意换一个人沟通。
“那咱们就长话短说，之前和童桐承诺，如果她愿意签约京市队，我们将积极签约她的队友，目前姜翼已经同意了我们递出的合同初稿，就剩签字了。”
范明将合同递出，身为中国区负责人，他亲自来面谈就已经是足够的诚意，更别提合同里的诸多条款都有让步。
他有信心，能签下童桐。
偏偏，接过合同的是陈升。
现在一脸斯文气的青年略显稚嫩地翻阅合同，觉得耽误了时间，还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看得比较慢。”
“没事没事，仔细看才对。”范明咂了口茶，摆摆手，身体向后放松地靠着。
可能觉得胜券在握，他直接转向童桐闲聊起来：“联赛6月9号就要开始，咱们第一场安排在了13号，对阵大同云冈，场地在太原理工大学体育馆。怎么样，状态能调整好吗？”
童桐懒洋洋地撑着头，刚想回答没问题，却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想起进来之前和陈升的对话。
“童桐，你愿意给我这次机会，我真的非常开心。但我想和你约定一件事。”
“什么？”
“待会进去之后，你就当我是你的嘴，无论想说什么，都让我来替你说，行吗？”
童桐无所谓地点头：“好啊。”
于是当范明问她状态问题时，童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陈升。
陈升适时抬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了个弯：“童桐的状态好不好，相信人民汽车早就调查好了吧？”
范明一愣，吃了个小瘪。
本想借着套话，探出童桐的签约意向。
没想到被小年轻反将一军。
他摆摆手：“是我无聊了，不该打扰你的，别管我，看合同吧。”
陈升笑了笑：“没事，已经看完了。”
范明点点头，姿势还是那副懒散躺靠的样子，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咱们就签个字，签完了我带二位去吃最正宗的广东菜，那里的……”
“我有几个问题，想再沟通一下。”陈升打断了他的话。
被小年轻打断，范明有些不悦，但因为是带着诚意来签人的，童桐是这个赛季京市队最为重要的拼图，决不能缺。
范明压了火气，笑得和善地说：“有问题就提出来，没关系的。”
陈升一副青涩新人的模样，嘴里却毫不客气：“关于肖像权，因为咱们俱乐部并不存在对童桐的培养工作，我们是希望持有100%的。”
范明笑容一僵，刚想开口说什么，陈升接着继续了。
“还有出场次数奖金，童桐现在才14岁，出场次数是不能和成年球员对标规定的，希望从90%出场率降低到70%出场率。”
范明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
“配合宣传这方面，合同写的非常不严谨，什么叫‘正常的宣传工作’？这么模糊的定义，相信您也知道，之后肯定会产生纠纷的，希望咱们明确一下到底要配合什么宣传活动，什么时间，什么场地，和次数问题。”
范明面无表情地支起身体，安静地和陈升对视。
商界大佬的凝视，莫名带着威慑力。
可陈升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还是支撑着他继续说下去。
“至于工资方面，咱们写的是一级运动员的封顶60万。”陈升不屑地笑了，“但你我都知道，以童桐目前的实力和名气，加入勉强保级的京市队，终究是受了些委屈。这话不好放在明面上说，但这工资方面，总不好欺负童桐不懂吧？”
其实工资方面的小伎俩，早已经是业内默认规则。工资帽下，再厉害的球员也拿不到太多工资。
但和实力不匹配的报酬，只会劣币驱逐良币。那该怎么留住球员，各俱乐部自然会想出隐形福利写进合同。
比如说食宿补助，赢球奖金，出场奖金，名次奖金等等。
甚至有传闻说，在上一年度的乒超联赛里，柏明德打一场球赛，就能入账两百万。
这就是顶尖运动员撑场的分量。
偏偏在童桐这份合同里，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把人当傻子糊弄。
范明见他看出来了，也不再多解释，甚至还拉下身段自嘲：“我这老头的小伎俩，在年轻人面前是不管用喽。”
童桐在一旁看着两人唇枪舌战，一点也不想承认，如果是她自己来，这合同还真就签了。
最终，商讨后的结果是，范明叹了口气，将合同收了回去。
挫败地说：“我们回去还得再研究研究。”
陈升镇定自若，将挽起来的衬衫袖子放下。
范明这才看到，在白净利落的衬衫下，是泛着古铜色的有力肌肉，那股野路子的味道翻涌而出。
久经商战的老爷子仿佛突然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什么都不懂，但就是敢拼敢做的匪气。
他隔空点了点陈升的眼睛：“你小子，有前途。”
陈升感激点头。
于是6月5日，体育记者们又齐齐赶往京市队签约现场。
范明和主队教练握手合影，签字。
一切流程一如往常。
直到范明宣布：“今年京市队的签约球员已经全部到位，让我们一起鼓掌欢迎！”
随着大门打开，以童桐打头，姜翼紧随其后，两人连站位都紧紧贴在一起，足以看出感情多好。
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在世乒赛上刚与中国女队交手的新加坡国家队球员李佳魏，以引进球员的身份重回老家的京市大妞，表现得十分自在开心。
在她身后入场的，则是丁鸣一，作为大众预想中的核心球员，眼看着被童桐抢了风头，她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
哪怕和童桐隔着两个人，丁鸣一浑身流露出的别扭感也十分明显。
童桐却像没发现她的存在一般，拉着其他三个队友开心合影。
而本来和丁鸣一做过队友，关系更亲近一些的李佳魏，竟也在这时候和童桐合影起来，让丁鸣一的‘孤独’显得更加突兀。
这微妙的一幕让场下记者闪光灯狂闪，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幕。
“国家女队内部不合”“再度合作，丁/童之战”“惊爆！现场险些动手！”等等标题，仿佛已经在记者脑子里形成了初稿。
看到现场热度满足了想象，甚至超越想象的范明，默默突出了口郁气，被陈升拿捏的憋屈感此时都消失了。
值得！
范明看着童桐，就像老农民看自家果园里的水灵灵小白菜。
怎么看怎么稀罕！
当天，童桐以顶格年薪60万加盟人民汽车冠名的京市队，当天引爆热度，几乎一整天的体育新闻都和童桐有关。
期间偶尔提到的丁鸣一，也是以队友身份一笔带过。
所有人都在讨论，以童桐的实力，究竟能不能带着京市队顺利保级。
可怜的球迷们，甚至连进第二阶段淘汰赛的事都不敢想，只能期盼着自家主队能在保级赛中成功夺魁。
有些卑微的评论，让习惯性查看微博的童桐挑了挑眉。
之后，她又一条微博引爆网络，也熬秃了微博的技术小哥。
[拿冠军的话，有没有奖金？@人民汽车京市队]
一个小时后，得到消息的范明简直要把嘴笑歪，连忙让公司的媒体运营发评论回应。
“就说只要拿冠军，奖金要多少有多少！”
另一边，被一条微博从床上拽起还没有丝毫怨言的陈升，正和童桐视频通话。
“童桐，你和我交个底，这赛季你真有可能拿冠军吗？”陈升略带思索地问。
童桐：“怎么，不相信我？”
陈升慌忙摇手：“怎么会，我不相信谁都不会不相信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比赛开始，我就想陪你拿下所有的冠军，你是我心中最厉害的！”
童桐笑了：“哇，好感动。”
陈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强撑着职业精神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有信心，或者我们可以利用这次的热度，做些什么。”
童桐撑着下巴：“如果真要做些什么，我希望能把更多的观众带到比赛现场，乒乓球的观众，还是太少了。”
陈升：“那或许，我有办法。”
这之后，陈升连着消失了两整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一直没有联系童桐。
但已经官宣俱乐部的童桐也忙得很，第一场对手大同云冈队，是非常值得重视的冠军候补，无论是教练还是球员都实力强劲。
而最值得童桐重视的，无非是大同队本赛季的两名球员，她的前搭档崔佳玉，和世乒赛老对手冯微微。
世乒赛对决再次上演，乒超的热度在国内一时掀起了些小浪花。
但又立刻被南非世界杯的热度压了下去。
就连乒超工作人员都表示无奈：“实在是赛期调整不了了，我们只能面对困难。”
然而，意外的反转就在这时发生。
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一支童桐的神仙球剪辑视频突然在网上爆火，一个蛇形绕网上台引起不少退役球员纷纷出镜模仿。
甚至一些综艺也刚好邀请到乒乓球运动员，让他们现场展示那些匪夷所思的技巧。
因为和一向低调务实的国乒队风格差别很大，许多观众这是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家的运动员们，原来都真的强到离谱。
听着众多运动员对童桐的夸奖，再结合童桐的神仙球视频，一时间一些路人都开始有了‘童桐是天才’‘童桐很强’‘新生代第一人’等等印象。
恰好在这时，一个帖子被愤怒的粉丝曝光，
主题：童桐根本不配，她太嚣张了，这么小的年纪就敢乱说话，她就不想想要是输了怎么办吗？输了给大家伙磕一个？
配图童桐的微博截屏。
在无数条跟风嘲讽的帖子之后。
1000楼：童桐
跟你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