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以后,周父和周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林向榆家里,刚一进院子,周母的大嗓子就响彻整个院子:“意礼,你素未谋面的闺蜜回来了!”周父站在一旁默默的捂起了耳朵。

    林母听到周母嚎的这一嗓子也顾不得自己正在炒的菜,立马就从厨房里跑出来,两人惺惺相惜,林母抱着周母:“舒曼,我可终于见到你了,你是不知道,在手机里聊天可给我憋屈死了。”

    “可不嘛,我也觉得憋屈死了,没有当面聊来的开心,我给你说啊……”就这样,她俩站在院子说了有二十分钟,周父出声提醒:“咳咳咳,那个舒曼啊,咱俩来不是来找应淮的吗?”

    “儿子在意礼这里我放心的不得了。”周母拉着林母的手介绍说:“这是我家那位,周琛。”

    林母礼貌点头:“陈意礼。”随后又让周母和周父进去坐。

    坐在沙发上,周母想起来林母才开始是从厨房出来的,就问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做着饭呢?我看你刚是从厨房出来的。”

    林母摆手:“咱俩说咱俩的,厨房有小鱼儿她爸看着呢,别担心,今晚别走了,尝尝我和小鱼儿她爸的手艺。学小鱼儿和应淮出去玩了,估计马上就回来,再等会儿吧。”

    “好啊好啊,刚好咱俩能多说一会儿话。”

    “妈,你的亲亲女儿回来了!周木头也回来了!”林向榆的声音丝毫不输周母的大嗓门。

    林母笑着对周母说:“他俩回来了,小鱼儿的声音就是这么大,别介意。”

    “害,怎么会呢,小鱼儿和我一样都是大嗓门。像我,说不定还能成为我儿媳妇呢。”

    说完,俩人又笑了起来。

    林向榆见林母没有出来,感觉有点奇怪:“按平常来说,我妈一定会出来的啊,今天怎么没出来啊?”她又拉着周应淮说悄悄话:“你不感觉很奇怪吗?”

    周应淮摇头:“没有。”

    “哦,走吧,咱俩进去。”

    一进去,林向榆和周应淮便看见周母和林母手拉着手聊的很开心,林向榆悄悄凑近周应淮:“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我妈旁边那位女士是你妈吧?旁边站着的那位是你爸?”

    周应淮站的离林向榆有一定距离后点头:“你说的是废话吧?阿姨你不认识?除了阿姨,剩下那俩不都是我爸我妈?废话文学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阿姨长的这么好看?!”

    周应淮:“???”

    周母看到林向榆和周应淮回来了,笑着说:“这是小鱼儿吧,长的可真可爱,长到阿姨心巴上了,快来,让阿姨好好看看。”边说边招手让林向榆过去。完全忘记站在一旁的周应淮。她站在周应淮身旁,装模作样的整理整理衣服和头发,对周应淮咳了两声,屁颠屁颠的朝着周母过去,甜甜的喊了一声“阿姨。”

    林向榆的一声阿姨把云舒曼的心都快暖化了。

    周应淮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马屁精。”想完就默默的移动到周父身旁站定。

    而林向榆这边还在持续输出:“阿姨,你长得好好看啊,还那么年轻,搞得我都想叫你姐姐了。我都不敢相信你已经有娃了,娃还六岁了呢。”

    周母捏一把她的小脸:“怎么长的这么可爱还这么会说话呢,一看意礼就没少教,哎呀,阿姨可喜欢死你了。可比我们家的那个面瘫脸会说话。”

    林向榆嘿嘿的笑起来,周应淮突然被cue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看的是林向榆得意的朝他做鬼脸:“无语。”

    “意礼啊,想把小鱼儿当做我干女儿,可以吗?”

    “这……”林母有些为难的看向周应淮和周琛:“我是没问题啦,只是……”

    “害,你担心他们?”周母立马明白过来:“他们俩没多大权,他俩全听我的。我让他们俩往东,他们不敢往西。”

    林母这才放下心来:“好,全都听你的。”

    而站在一旁的周父和周应淮:“???脸就这么没了???”

    趁着周母和林母说话的间隙,林向榆从周母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周应淮身旁:“去找阿乐他们玩吗?就现在。”

    “不去。”

    “爱去不去。惯的你。”

    夏天的风依旧燥热,蝉鸣悠长,小城里的夏天依旧静谧,门前的梧桐投下的点点光影好像神明赠予的礼物,给夏天添上一层朦胧,对于少年来说,热烈的夏天,永远绽放,永远属于少年。

    “周应淮,你又抢我吃的!给我放那儿!别逼我阴暗,嘶吼,扭曲,阴暗的低吼地在地上爬行啊!”说着林向榆真的就要趴在地上开始做那副样子。

    周应淮立马把零食恭恭敬敬的放在她的面前:“姑奶奶,我错了,你别那样,真的,上次你那样给我弄出来心理阴影了。”

    “这还差不多,晚上去不去老地方聚一聚?”

    “都有谁啊?”

    “阿乐,贺初尧,嗯……没了,就我们四个。”

    “去那里干嘛?”

    林向榆一脸嫌弃:“还能干嘛?玩啊,毕竟今年暑假过完就是高中生了,办个派对纪念一下我们逝去的初中三年。”

    听到她说纪念逝去的三年的时候,周应淮低着头,笑的身子都抖了起来,随后看着她说:“纪念你逝去的三年?小鱼儿,你玩非主流呢?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这都已经2020年了,不应该有你这种非主流存在了。你是不是还要拍个照,然后发空间?”

    林向榆勉强的在脸上堆起一个笑容,但身后的手已经握成一个拳,蓄势待发:“是吗?我非主流?生活总是要有仪式感的。”

    周应淮全然不知危险的靠近,还在乐滋滋的顺着林向榆的话往下说:“是啊,你个非主流。你一个平常啥都不会注意的人,还要生活有仪式感?坑狗呢?”

    林向榆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下:“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坑狗呢,你不也上钩了吗?”

    周应淮捂着自己的头委屈道:“我哪句说错了?等等,你哪儿坑着我了?”

    “你少管我,你问我了,那你就是上钩了,恭喜啊,从一块大木头晋升为小狗喽。”

    周应淮扭头就要走,林向榆见他要走,在后面笑眯眯的喊:“别忘喽,今晚来玩啊,周小狗。”

    “哼,不来!!!”突然他又想到什么,返回来威胁林向榆:“今天的事不许告诉贺初尧,不然能把我笑话死,记住,不许告诉!!!这是一个通知,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林向榆无所谓的耸肩,一脸坏笑:“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谁啊?你不说还好,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晚你不来,我一定说。”

    “……”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夜晚的梧桐与白天的又别有一番风味,它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乐清念和林向榆坐在梧桐树下吹风。

    “阿乐,不是让你把贺初尧也喊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不是老是喜欢黏着你吗?”

    “黏着我?你在搞笑吗,小鱼儿?我还说周应淮每天黏着你呢?他怎么不来?”乐清念艰难的爬上树,望着远方说。

    林向榆笑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你放心,他必来,我手上可是有他不想见人的秘密。”

    在树上的乐清念根本听不见她说的什么,冲着她喊:“你说啥?我听不见,你大声点行不行!”

    林向榆转头发现自己身边少个人,抬头一看发现乐清念在梧桐树上呆着,有点无语,冲着树上的乐清念大声的喊:“你下次上树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一回头发现你人不在了,大晚上的,还挺吓人。”

    这次乐清念听清楚林向榆说的什么话了:“好好好,我晓得了,下次一定。”

    “敷衍死你得了,你下次要还不和我说,我就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把你打的找不到北。”林向榆在树下做的欢,乐清念在树上丝毫不知。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在树上的乐清念看到贺初尧和周应淮往这边走,麻溜的从树上下来,坐在林向榆身边。

    她见乐清念从树上下来,一顿阴阳怪气:“你下来干吗?接着上树啊?下次你还不和我说。”

    乐清念也不管她的阴阳怪气:“阴阳怪气什么,我下来是因为贺初尧和周应淮来了。我怕勾起某些人不好的回忆。”

    这不好的回忆是在五年级的时候,贺初尧学着乐清念爬树到树上下不来,在树上哭着喊妈妈的事,最后还是乐清念一直哄着和一步步的教贺初尧才把他弄下来。

    林向榆经过乐清念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这件事,捂着自己的脸咯咯笑起来:“要不是当时没有相机,我真想把他那副表情和样子给录下来。现在想想,真的好亏啊。哈哈哈哈哈哈。”

    乐清念拍拍林向榆的肩膀,示意她往前看,贺初尧和周应淮站在她的身前,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林向榆扯扯嘴角问了一句:“你们啥时候到的?听到了多少?”

    “从你开始说没有相机开始。”

    “要不今晚就这样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哈哈,祝你们玩的愉快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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