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云昭手中马鞭挥舞不停，马车速度更快了。
“嗖嗖”几声，又是几支箭破空而来。
“快趴下！”
月峥心中一边吐槽他们到底有多少长箭一边顺势趴在了车厢地上。这一会儿的功夫，袭击他们的长箭恐怕上百支了，这么大批量的箭矢被不明来历的人掌握着，实在离谱。
两只箭穿透车厢，钉在了柱子上。雒云昭迅速扫了一眼两边的地形，正巧路尽头转弯处一大片半人高的麦子，于是对月峥道：“待会马车一转弯，你就从车上跳下去，躲在那片地里不要出来。”
“那你怎么办？”
“我一个大男人，有的是办法。”
马车几步就到了路口，月峥早蹲在车边准备好，她回头看一眼雒云昭：“雒兄，那你小心！”
雒云昭担心后面人追上，伸手一推：“莫废话，快走。”
月峥毫无防备的掉下马车，本来辛苦练的轻功还能派上点用场，可惜不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就着了地。
几个翻滚，月峥滚进了麦地里，浑身疼的一下都动不了。片刻后，她隐约听到几匹快马匆匆从路边疾驰而过。脑袋晕晕乎乎，像是撞到了什么，这个雒云昭怎么回事，下次再见也推他一下，月峥恶狠狠的想，下一刻人就失去了意识。
追赶的几匹马越来越快，可雒云昭驾着的马车速度明显减慢了。见他们已经追进了村庄里，雒云昭停下了马车，跳到路边。
“几位大哥，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是不是有些误会！”
那几人见车上只下来了一个人，互相对视几眼，其中一人一言不发，上前对着马车狠狠劈下一刀！
雒云昭错愕，暗想幸好贺姑娘早已经跳下马车。
那人一刀劈的实在强劲，就见那马车被斜劈开，一半破裂摔在地上，剩下一半的车厢内情形顿时一目了然露在外面。
马车里没人了？几个蒙面人面面相觑。
“你们几个什么人，青天白日的敢持刀行凶！”一个年轻人举着镰刀质问道。原来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都已经围了上来。
近几年时不时有悍匪骚扰村落，村中百姓为对付他们的劫掠，一有危险，立刻全村青壮年都拿上斧子铁锹集中起来打上去。人多势重，可最大程度避免损失。
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个歹人明显有些慌乱，突然他们挥动长刀向两边人群砍去。大家急忙避让，可那些人刀风不停，当空一刀直向着站在最前面的青年门面而去，来不及躲开，那青年举起镰刀硬生生接下这一刀，镰刀镪的一声断做两节，歹人第二刀紧接着又横劈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雒云昭捡了断掉的半截镰刀就向马上的歹人劈头甩去。半截镰刀旋转而来，马上歹徒闪身躲避，可手中长刀仍不停歇，一刀再次珲向人群。
一时包围圈因为躲避接二连三的进攻有了缺口，那几人见势趁机闯出人群包围策马疾驰而去。
雒云昭疾走几步，扶起倒在地上的青年，见他摔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惊吓后面如土色，急忙询问村里的老人村中大夫在何处，和众人一起扶了他去大夫家中。
看那几个歹人的反应，雒云昭心知月峥应当没有被发现，因此帮忙处理好村里的事务后，才出门向稻田中寻找。
月峥是被颠醒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头顶的天空好蓝，阳光好刺眼，忍不住抬手挡一下阳光。
“小姑娘，你醒啦。”一个老伯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月峥揉揉眼睛，爬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是躺在一个小板车上。
头发花白的老伯看她醒了，停下来坐在路边，拧开水壶，喝几口水缓缓。见她似乎对坐着的板车有疑问，抱歉的笑笑：“小姑娘，我年纪大了，没年轻人力气那么大，只能借这车才能拉动你，你可别介意。不过我还在车板上垫了些草，躺着应当不会太硬。”
月峥转头一看，板车上果然铺着厚厚一层稻草。
“老伯，是您在麦地里救了我吗？”她扶住车辕站起来，觉得一阵眩晕，又跌坐回板车边上。
老伯拿草帽扇风：“是啊，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些不像话，那麦地里种的粮食可都是农户来年一整年的口粮，说躺就躺，粮食都压倒在地里了。”
月峥很不好意思：“老伯，真对不起，我也不是诚心想躺田里的。刚，刚才有人追杀我，我不得已才跳进去。”
说罢看看老伯脸色，见那老伯不再有责怪的意思，又道：“老伯，那块麦地是您家种的吗？我看那地里麦子长势不错，本来应该能收不少粮食的，我会把压坏的麦子赔给您的。”
“当然要赔，打算赔我几两银子啊？”老伯听月峥这样说，满意的点头捋两下胡须。
“老师？”
远远传来雒云昭兴奋的声音：“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老伯见了雒云昭也颇有些意外：“韶阳？没想到在能见到你。老夫如今在家赋闲，不用日日点卯，这几日随意进村走走，瞧瞧村郊农庄今年的小麦播种情况。”
月峥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这个农夫打扮，带着草帽的老伯看上去好生眼熟，她认出此人正是三公之一，前太尉陈闵大人，以前父亲回京述职，拜访应酬时见过，父亲很敬仰太尉陈闵，总是私下称赞，于是这张慈祥的脸在她记忆中留下印象。
月峥此时见雒云昭毫发无损，形容也是丝毫不乱，强撑的精神放松了些，有气无力的给他打了个招呼：“雒大人。”
说完便软绵绵的倒下了。
挨着草垫的那一刻，月峥心里感叹，这板车躺着还真是舒服啊。
“小姑娘！”
“贺姑娘！”
......
等月峥再醒来，睁眼所见便是时间熏陶后黝黑的房梁，转头就看见窗外星河流转，虫鸣声阵阵，既聒噪又叫人心安的环境。
屋外雒云昭与陈大人就着哔啵的火堆烤着新捕的鱼。
“你是为了调查漕运案出来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是陈大人苍老的声音。
“还算顺利，抓到一个重要嫌犯，还找到一些零星的证据和线索。”
“看来你上任后适应的还不错。”陈闵笑着道，“那我来考考你。”
“老师请说。”
“此次京口漕运出事，你有什么想法？”
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思考，雒云昭清亮的声音传来：“京城往西一带大片区域的粮食供应都要依赖京口，神策军，华章军几只禁军及驻军的粮饷供应也需京口供给才能维持。这里的漕运管制一向按照先皇在时所定，由本地豪族萧谢两氏把持。近些年来，情势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吏部几次上书想要加强京口粮仓的管理，整顿漕运路线，都被无奈搁置否决。或许，借着这一次的时机，陛下可以顺势推行新的漕运制度。代价虽大，但也是机会。”
陈闵点点头，翻动手中的烤鱼：“是啊，这几年来西边虽无大的战事，小的纷争却不断，如今新帝登基三年有余，京口地位越来越关键，上京再交给他们已不是良选。”
“萧谢两氏虽势力大不如前，可他们盘踞京口多年，想要取而代之，绝非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雒云昭思忖说着。
“皇上已经因此裁撤所有了上京京口两地的漕运要员，听说最近叶丞相上书举荐了田澧新任京口郡守，朝中也有数人举荐东海裴越担任此职，照你看，你心中的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陈闵问。
“学生认为，京口郡守新设，表面虽为联合管理谷阳京口两郡，实际是将谷阳京口两郡守军节度之权统一在一起，借助谷阳守军，牢牢控制京口钱粮人力为上京所用。要能节度这两郡兵力，此人必要在军中有一些影响力，能够服众。”
“任职京口郡守，必然会受朝中势力争相笼络，所以要不会轻易被他人干扰胁迫，此人须在朝中有一定威信。京口重镇，钱粮一事，国家安危系之于此，守好京口万亩良田，责任重大，此人还必要有经世之能。”
陈闵抚着胡须点头：“韶阳看来，朝中之人，有谁符合？”
“田澧此人，为将多年，领兵作战的能力毋庸置疑，也是少有的武将之中善于读书谋略，才华不输的。可一点，他是叶相的人......皇上不会轻易任命他节度京口。”
“裴越就更不合适了，他虽广为士人赞扬称颂，名声远播，但他自小身体羸弱，成年之前马都不会骑，谷阳百姓好武，驻军也武德充沛，这样的人，很难叫谷阳守军信服。”
雒云昭说完，一时竟想不到朝中有谁适合担此大任。
“你刚才一番分析，说的不错，你这两年进步很大。”
获得老师的夸赞，雒云昭忍不住眉飞色舞。
陈闵笑着轻拍他一巴掌：“稳重些。”
月峥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窗外一老一少聊了许久，心中暗暗思忖，他们口中的田澧与叶关系匪浅，影响竟如此之大吗？叶相不是很受皇上倚重吗？
听的入神，窗外陈大人忽然笑说道：“屋里的小朋友估计也听饿了，出来吃鱼吧。”
原来早就被发现醒来了，月峥尴尬的挠挠头起身出了屋子。
“晚辈来了！感谢陈大人还惦记着小女没吃东西。”
雒云昭顺手要把一条烤好的鱼递给月峥。
“今日追踪行凶之人究竟是什么人可有头绪？”陈老大人不再谈论朝堂事，转而问起今天的事。
“嗖嗖”几声，又是几支箭破空而来。
“快趴下！”
月峥心中一边吐槽他们到底有多少长箭一边顺势趴在了车厢地上。这一会儿的功夫，袭击他们的长箭恐怕上百支了，这么大批量的箭矢被不明来历的人掌握着，实在离谱。
两只箭穿透车厢，钉在了柱子上。雒云昭迅速扫了一眼两边的地形，正巧路尽头转弯处一大片半人高的麦子，于是对月峥道：“待会马车一转弯，你就从车上跳下去，躲在那片地里不要出来。”
“那你怎么办？”
“我一个大男人，有的是办法。”
马车几步就到了路口，月峥早蹲在车边准备好，她回头看一眼雒云昭：“雒兄，那你小心！”
雒云昭担心后面人追上，伸手一推：“莫废话，快走。”
月峥毫无防备的掉下马车，本来辛苦练的轻功还能派上点用场，可惜不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就着了地。
几个翻滚，月峥滚进了麦地里，浑身疼的一下都动不了。片刻后，她隐约听到几匹快马匆匆从路边疾驰而过。脑袋晕晕乎乎，像是撞到了什么，这个雒云昭怎么回事，下次再见也推他一下，月峥恶狠狠的想，下一刻人就失去了意识。
追赶的几匹马越来越快，可雒云昭驾着的马车速度明显减慢了。见他们已经追进了村庄里，雒云昭停下了马车，跳到路边。
“几位大哥，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是不是有些误会！”
那几人见车上只下来了一个人，互相对视几眼，其中一人一言不发，上前对着马车狠狠劈下一刀！
雒云昭错愕，暗想幸好贺姑娘早已经跳下马车。
那人一刀劈的实在强劲，就见那马车被斜劈开，一半破裂摔在地上，剩下一半的车厢内情形顿时一目了然露在外面。
马车里没人了？几个蒙面人面面相觑。
“你们几个什么人，青天白日的敢持刀行凶！”一个年轻人举着镰刀质问道。原来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都已经围了上来。
近几年时不时有悍匪骚扰村落，村中百姓为对付他们的劫掠，一有危险，立刻全村青壮年都拿上斧子铁锹集中起来打上去。人多势重，可最大程度避免损失。
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个歹人明显有些慌乱，突然他们挥动长刀向两边人群砍去。大家急忙避让，可那些人刀风不停，当空一刀直向着站在最前面的青年门面而去，来不及躲开，那青年举起镰刀硬生生接下这一刀，镰刀镪的一声断做两节，歹人第二刀紧接着又横劈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雒云昭捡了断掉的半截镰刀就向马上的歹人劈头甩去。半截镰刀旋转而来，马上歹徒闪身躲避，可手中长刀仍不停歇，一刀再次珲向人群。
一时包围圈因为躲避接二连三的进攻有了缺口，那几人见势趁机闯出人群包围策马疾驰而去。
雒云昭疾走几步，扶起倒在地上的青年，见他摔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惊吓后面如土色，急忙询问村里的老人村中大夫在何处，和众人一起扶了他去大夫家中。
看那几个歹人的反应，雒云昭心知月峥应当没有被发现，因此帮忙处理好村里的事务后，才出门向稻田中寻找。
月峥是被颠醒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头顶的天空好蓝，阳光好刺眼，忍不住抬手挡一下阳光。
“小姑娘，你醒啦。”一个老伯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月峥揉揉眼睛，爬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是躺在一个小板车上。
头发花白的老伯看她醒了，停下来坐在路边，拧开水壶，喝几口水缓缓。见她似乎对坐着的板车有疑问，抱歉的笑笑：“小姑娘，我年纪大了，没年轻人力气那么大，只能借这车才能拉动你，你可别介意。不过我还在车板上垫了些草，躺着应当不会太硬。”
月峥转头一看，板车上果然铺着厚厚一层稻草。
“老伯，是您在麦地里救了我吗？”她扶住车辕站起来，觉得一阵眩晕，又跌坐回板车边上。
老伯拿草帽扇风：“是啊，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些不像话，那麦地里种的粮食可都是农户来年一整年的口粮，说躺就躺，粮食都压倒在地里了。”
月峥很不好意思：“老伯，真对不起，我也不是诚心想躺田里的。刚，刚才有人追杀我，我不得已才跳进去。”
说罢看看老伯脸色，见那老伯不再有责怪的意思，又道：“老伯，那块麦地是您家种的吗？我看那地里麦子长势不错，本来应该能收不少粮食的，我会把压坏的麦子赔给您的。”
“当然要赔，打算赔我几两银子啊？”老伯听月峥这样说，满意的点头捋两下胡须。
“老师？”
远远传来雒云昭兴奋的声音：“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老伯见了雒云昭也颇有些意外：“韶阳？没想到在能见到你。老夫如今在家赋闲，不用日日点卯，这几日随意进村走走，瞧瞧村郊农庄今年的小麦播种情况。”
月峥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这个农夫打扮，带着草帽的老伯看上去好生眼熟，她认出此人正是三公之一，前太尉陈闵大人，以前父亲回京述职，拜访应酬时见过，父亲很敬仰太尉陈闵，总是私下称赞，于是这张慈祥的脸在她记忆中留下印象。
月峥此时见雒云昭毫发无损，形容也是丝毫不乱，强撑的精神放松了些，有气无力的给他打了个招呼：“雒大人。”
说完便软绵绵的倒下了。
挨着草垫的那一刻，月峥心里感叹，这板车躺着还真是舒服啊。
“小姑娘！”
“贺姑娘！”
......
等月峥再醒来，睁眼所见便是时间熏陶后黝黑的房梁，转头就看见窗外星河流转，虫鸣声阵阵，既聒噪又叫人心安的环境。
屋外雒云昭与陈大人就着哔啵的火堆烤着新捕的鱼。
“你是为了调查漕运案出来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是陈大人苍老的声音。
“还算顺利，抓到一个重要嫌犯，还找到一些零星的证据和线索。”
“看来你上任后适应的还不错。”陈闵笑着道，“那我来考考你。”
“老师请说。”
“此次京口漕运出事，你有什么想法？”
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思考，雒云昭清亮的声音传来：“京城往西一带大片区域的粮食供应都要依赖京口，神策军，华章军几只禁军及驻军的粮饷供应也需京口供给才能维持。这里的漕运管制一向按照先皇在时所定，由本地豪族萧谢两氏把持。近些年来，情势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吏部几次上书想要加强京口粮仓的管理，整顿漕运路线，都被无奈搁置否决。或许，借着这一次的时机，陛下可以顺势推行新的漕运制度。代价虽大，但也是机会。”
陈闵点点头，翻动手中的烤鱼：“是啊，这几年来西边虽无大的战事，小的纷争却不断，如今新帝登基三年有余，京口地位越来越关键，上京再交给他们已不是良选。”
“萧谢两氏虽势力大不如前，可他们盘踞京口多年，想要取而代之，绝非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雒云昭思忖说着。
“皇上已经因此裁撤所有了上京京口两地的漕运要员，听说最近叶丞相上书举荐了田澧新任京口郡守，朝中也有数人举荐东海裴越担任此职，照你看，你心中的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陈闵问。
“学生认为，京口郡守新设，表面虽为联合管理谷阳京口两郡，实际是将谷阳京口两郡守军节度之权统一在一起，借助谷阳守军，牢牢控制京口钱粮人力为上京所用。要能节度这两郡兵力，此人必要在军中有一些影响力，能够服众。”
“任职京口郡守，必然会受朝中势力争相笼络，所以要不会轻易被他人干扰胁迫，此人须在朝中有一定威信。京口重镇，钱粮一事，国家安危系之于此，守好京口万亩良田，责任重大，此人还必要有经世之能。”
陈闵抚着胡须点头：“韶阳看来，朝中之人，有谁符合？”
“田澧此人，为将多年，领兵作战的能力毋庸置疑，也是少有的武将之中善于读书谋略，才华不输的。可一点，他是叶相的人......皇上不会轻易任命他节度京口。”
“裴越就更不合适了，他虽广为士人赞扬称颂，名声远播，但他自小身体羸弱，成年之前马都不会骑，谷阳百姓好武，驻军也武德充沛，这样的人，很难叫谷阳守军信服。”
雒云昭说完，一时竟想不到朝中有谁适合担此大任。
“你刚才一番分析，说的不错，你这两年进步很大。”
获得老师的夸赞，雒云昭忍不住眉飞色舞。
陈闵笑着轻拍他一巴掌：“稳重些。”
月峥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窗外一老一少聊了许久，心中暗暗思忖，他们口中的田澧与叶关系匪浅，影响竟如此之大吗？叶相不是很受皇上倚重吗？
听的入神，窗外陈大人忽然笑说道：“屋里的小朋友估计也听饿了，出来吃鱼吧。”
原来早就被发现醒来了，月峥尴尬的挠挠头起身出了屋子。
“晚辈来了！感谢陈大人还惦记着小女没吃东西。”
雒云昭顺手要把一条烤好的鱼递给月峥。
“今日追踪行凶之人究竟是什么人可有头绪？”陈老大人不再谈论朝堂事，转而问起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