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愚心里一凛，立刻老实下来。
这样有攻击性的江寻，许若愚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也不敢挑衅。
“今日出来游湖，钱小姐一人似乎有些寂寞，我特意请来了几位公子相陪，钱小姐，这里有世家公子，也有江湖侠士，你若是有哪位比较中意的，就留下一起赏湖吧！”
江寻见许若愚老实了，便含笑说道。
方卿若的表情看起来并无不妥。
钱娇娇下意识地看向方卿若，看到他没有反应后，自然是有些沮丧。
她今日妆容十分精致，是和许若愚还有金铃一起商量许久后如此打扮的，可方卿若看到后，只是客套地说了一句：“钱小姐今日妆容真是特别。”
也许初次听到这句话，钱娇娇会觉得高兴，可现在她对方卿若有了更多的欲求，自然只是觉得这一句话很敷衍。
期待了一早上，只得这一句，钱娇娇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钱小姐，快请吧！”江寻催促道。
钱娇娇打起精神，随便指了两个男子：“就这个，和这个吧！”
她选中的两个男子风格倒还是挺一致的，一个留着胡子，看起来便是壮汉，另一个从身材来看就知道衣裳下面的身材定是肌肉虬结。
方卿若的目光在那两个男子身上逡巡，闪了几下，便又低垂下来。
钱娇娇一直在观察方卿若的反应，见他如此无动于衷，她也觉得没什么趣味。
“要不……”
“要不我们再往湖心走走！那儿的风景或许更好看！”江寻打断了钱娇娇的话，朝她使了个眼色。
钱娇娇没理解。
许若愚也提醒她：“钱小姐，两位公子给你倒水了，还不快喝！”
那两个男子顺势坐在钱娇娇旁边，方卿若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手也攥成了拳。
“沉住气。”趁着给钱娇娇整理簪子的功夫，许若愚在她耳边说道，“方公子明显是在意你的，你得让他有快要失去你的感觉，不然你就被他拿捏了！”
钱娇娇眼里升起一丝希望：“真的吗？他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快去吧！”
钱娇娇也是有点希望就能奋不顾身的人，听到许若愚的话，她立刻扬起笑脸，不就是演戏嘛！
她从小看到大，在行的！
钱娇娇和两个男子在方卿若面前互相喂食糕点，方卿若越来越烦躁，不由得后悔今日的决定，为何要同意来游什么湖！
都快冬天了，湖上还有什么景色？
到处都这么萧条，有什么好看的！
许若愚和江寻一直关注着方卿若的表情，见他越来越不耐烦，于是江寻便把方卿若叫了出来。
“你今日怎么心神不定的？出来游玩怎么还玩得不高兴了呢？”
江寻明知道为什么，还是一脸无辜地问道。
方卿若黑着脸：“你是故意的。”
江寻装傻：“你在说什么啊？”
方卿若咬牙：“故意把我叫出来，看钱娇娇和其他男人……”
江寻吃惊：“钱小姐也到了适婚年纪，多接触几个男子，有什么不对吗？说不定前茅也还会因此对我另眼相看呢！”
方卿若脸都气得扭曲了：“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她那边的？”
江寻不再逗弄他，叹了口气说道：“卿若，你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我便想法子让你看清，若是你当真不喜欢钱小姐，我自然是站在这边，不会让她纠缠着你，可是，你真的不喜欢钱小姐吗？”
方卿若垂下眼睛，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江寻靠着船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等了许久，方卿若才说道：“我只是觉得，我这样的人，拿什么和钱小姐相配？她可是钱百万的女儿。”
江寻摇头：“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吧！”
方卿若的眼里流露出些许迷茫，过了一会儿，那迷茫便逐渐变成了坚定：“喜欢，很早以前，就喜欢！”
“那就行了！钱小姐一直追着你，人家都已经这样对你了，你还好意思拒绝吗？”
“可是，她之前不也是这么追你的吗？”
江寻：“……”
“你见她什么时候因为我伤心过？你再看她如今，因为你的事，她都变憔悴了，你还不知道吧，若不是因为若愚劝她，她今日已经回京城了。”
方卿若低头：“或许她回京城也是好的，京城里那么些名门公子，有不少配得上她的……”
江寻敲了敲方卿若的额头：“你差在哪儿了？怎么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钱小姐呢？”
“我……我没有好的身世，不过是孤身一人……”
“方卿若，若是看重这些，钱小姐也就不会喜欢你了。”
方卿若沉默下来。
“你去跟钱小姐好好聊聊吧！因为你的态度，她也伤心了许久了，难道你是个木头，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她吗？”
方卿若自责：“是我近日来忽略了她的感受，她，是不是很难受……”
“是不是很难受，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寻甩着袖子回去，拉着许若愚离开。
“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就在这儿偷听吗？”许若愚觉得钱娇娇也会觉得害羞的。
此时船已经到了湖心，距离岸边有很远的距离，江寻微微一笑：“你抱紧我。”
许若愚后退：“我不要。”
他们现在都已经和离了，总是动不动就做一些越界的动作，实在不合适。
江寻揽着她的腰，二话不说就跳下了船，许若愚吓得连忙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江寻没抱住自己，她直接就掉下湖里。
“这不是挺适应的吗？”江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若愚心里又气又怕，可又担心自己把江寻惹急了真的把她丢在湖心，只得忍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江寻的轻功哪怕是带着一个人也依旧显得游刃有余，许若愚逐渐感觉到其中的乐趣，转而看向湖中的水鸟。
“你看那鸟儿，也在看着我们呢！”许若愚一时兴奋，忘了自己还在空中，所幸江寻抱得紧，并未让她受惊。
及至到了岸边，许若愚倒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怎么，还没玩够？”江寻问道。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日头落了西，夕阳定是极好看的。
“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不如我们去看夕阳？”
许若愚玩心大起，连连点头。
——
方卿若一脸不善地看着那两个对钱娇娇大献殷勤的男子，今日出来游湖，钱娇娇也没带着金铃，这两个男子就接过了金铃的事，一个喂她吃糕点，一个给她倒水。
钱娇娇此时心里也在打鼓，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啊……
或许是看钱娇娇没有反抗，那两个男子的动作越发轻狂起来，手开始往钱娇娇身上游弋起来。
方卿若的手逐渐攥成了拳。
钱娇娇开始皱眉了，她不喜欢别人触碰她，如今为了方卿若已经忍了许久，再忍下去，方卿若不出手她就要出手了。
就在钱娇娇变脸的前一瞬，方卿若出手了。
他一把提起那个将手放在钱娇娇肩膀上的男子：“你要干什么？”
那男子也不示弱：“方才钱小姐肩膀上有片叶子，我把她拿掉而已，怎么了？”
方卿若脑门儿上青筋浮现，完全失了平日里稳重的模样：“就算有叶子，难道你没长嘴，不会说么？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那男子翻了个白眼：“这位公子，你是哪位？是钱小姐的什么人，钱小姐都没说什么，你跳什么？”
方卿若更是气得脑子一懵，他头也不回，就脱口而出：“我是她相公！”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男子嗤笑道：“相公？我看钱小姐还是姑娘打扮，哪里来的相公，哈哈哈哈！你这小白脸，就不要在此胡说了！”
说着，那男子就上前来推方卿若。
方卿若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见那男子动手，也不客气起来，一出手便抓住那男子不规矩的手，手上暗暗使劲，那男子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目光里也充满了对他的恐惧。
“好汉，好汉饶命！”男子实在疼得受不了，立刻求饶道。
方卿若松开他的手，哼了一声，那男子便畏畏缩缩地退到船舱角落里。
看着他俩就烦，还影响他和钱娇娇说话。
“你俩自己想办法走，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
方卿若目光冷肃，两个男子瑟瑟发抖：“公子，如今已经快要到冬日，就算我们游回去也要冻个好歹的呀！”
方卿若一个眼神看过去，两人就安静了下来。
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认命地跳了下去。
船上总算只剩下了他和钱娇娇。
钱娇娇方才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一句话都没说，现在只剩下两人，船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钱小姐……”
钱娇娇抬头看他，眼里闪着晶莹的光：“叫我娇娇。”
方卿若有些无奈：“娇娇……我觉得我实在是配不上你，所以才会一直假装自己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所以你都没有问一下我的想法么？”钱娇娇抬头。
这样有攻击性的江寻，许若愚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也不敢挑衅。
“今日出来游湖，钱小姐一人似乎有些寂寞，我特意请来了几位公子相陪，钱小姐，这里有世家公子，也有江湖侠士，你若是有哪位比较中意的，就留下一起赏湖吧！”
江寻见许若愚老实了，便含笑说道。
方卿若的表情看起来并无不妥。
钱娇娇下意识地看向方卿若，看到他没有反应后，自然是有些沮丧。
她今日妆容十分精致，是和许若愚还有金铃一起商量许久后如此打扮的，可方卿若看到后，只是客套地说了一句：“钱小姐今日妆容真是特别。”
也许初次听到这句话，钱娇娇会觉得高兴，可现在她对方卿若有了更多的欲求，自然只是觉得这一句话很敷衍。
期待了一早上，只得这一句，钱娇娇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钱小姐，快请吧！”江寻催促道。
钱娇娇打起精神，随便指了两个男子：“就这个，和这个吧！”
她选中的两个男子风格倒还是挺一致的，一个留着胡子，看起来便是壮汉，另一个从身材来看就知道衣裳下面的身材定是肌肉虬结。
方卿若的目光在那两个男子身上逡巡，闪了几下，便又低垂下来。
钱娇娇一直在观察方卿若的反应，见他如此无动于衷，她也觉得没什么趣味。
“要不……”
“要不我们再往湖心走走！那儿的风景或许更好看！”江寻打断了钱娇娇的话，朝她使了个眼色。
钱娇娇没理解。
许若愚也提醒她：“钱小姐，两位公子给你倒水了，还不快喝！”
那两个男子顺势坐在钱娇娇旁边，方卿若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手也攥成了拳。
“沉住气。”趁着给钱娇娇整理簪子的功夫，许若愚在她耳边说道，“方公子明显是在意你的，你得让他有快要失去你的感觉，不然你就被他拿捏了！”
钱娇娇眼里升起一丝希望：“真的吗？他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快去吧！”
钱娇娇也是有点希望就能奋不顾身的人，听到许若愚的话，她立刻扬起笑脸，不就是演戏嘛！
她从小看到大，在行的！
钱娇娇和两个男子在方卿若面前互相喂食糕点，方卿若越来越烦躁，不由得后悔今日的决定，为何要同意来游什么湖！
都快冬天了，湖上还有什么景色？
到处都这么萧条，有什么好看的！
许若愚和江寻一直关注着方卿若的表情，见他越来越不耐烦，于是江寻便把方卿若叫了出来。
“你今日怎么心神不定的？出来游玩怎么还玩得不高兴了呢？”
江寻明知道为什么，还是一脸无辜地问道。
方卿若黑着脸：“你是故意的。”
江寻装傻：“你在说什么啊？”
方卿若咬牙：“故意把我叫出来，看钱娇娇和其他男人……”
江寻吃惊：“钱小姐也到了适婚年纪，多接触几个男子，有什么不对吗？说不定前茅也还会因此对我另眼相看呢！”
方卿若脸都气得扭曲了：“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她那边的？”
江寻不再逗弄他，叹了口气说道：“卿若，你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我便想法子让你看清，若是你当真不喜欢钱小姐，我自然是站在这边，不会让她纠缠着你，可是，你真的不喜欢钱小姐吗？”
方卿若垂下眼睛，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江寻靠着船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等了许久，方卿若才说道：“我只是觉得，我这样的人，拿什么和钱小姐相配？她可是钱百万的女儿。”
江寻摇头：“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吧！”
方卿若的眼里流露出些许迷茫，过了一会儿，那迷茫便逐渐变成了坚定：“喜欢，很早以前，就喜欢！”
“那就行了！钱小姐一直追着你，人家都已经这样对你了，你还好意思拒绝吗？”
“可是，她之前不也是这么追你的吗？”
江寻：“……”
“你见她什么时候因为我伤心过？你再看她如今，因为你的事，她都变憔悴了，你还不知道吧，若不是因为若愚劝她，她今日已经回京城了。”
方卿若低头：“或许她回京城也是好的，京城里那么些名门公子，有不少配得上她的……”
江寻敲了敲方卿若的额头：“你差在哪儿了？怎么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钱小姐呢？”
“我……我没有好的身世，不过是孤身一人……”
“方卿若，若是看重这些，钱小姐也就不会喜欢你了。”
方卿若沉默下来。
“你去跟钱小姐好好聊聊吧！因为你的态度，她也伤心了许久了，难道你是个木头，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她吗？”
方卿若自责：“是我近日来忽略了她的感受，她，是不是很难受……”
“是不是很难受，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寻甩着袖子回去，拉着许若愚离开。
“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就在这儿偷听吗？”许若愚觉得钱娇娇也会觉得害羞的。
此时船已经到了湖心，距离岸边有很远的距离，江寻微微一笑：“你抱紧我。”
许若愚后退：“我不要。”
他们现在都已经和离了，总是动不动就做一些越界的动作，实在不合适。
江寻揽着她的腰，二话不说就跳下了船，许若愚吓得连忙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江寻没抱住自己，她直接就掉下湖里。
“这不是挺适应的吗？”江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若愚心里又气又怕，可又担心自己把江寻惹急了真的把她丢在湖心，只得忍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江寻的轻功哪怕是带着一个人也依旧显得游刃有余，许若愚逐渐感觉到其中的乐趣，转而看向湖中的水鸟。
“你看那鸟儿，也在看着我们呢！”许若愚一时兴奋，忘了自己还在空中，所幸江寻抱得紧，并未让她受惊。
及至到了岸边，许若愚倒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怎么，还没玩够？”江寻问道。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日头落了西，夕阳定是极好看的。
“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不如我们去看夕阳？”
许若愚玩心大起，连连点头。
——
方卿若一脸不善地看着那两个对钱娇娇大献殷勤的男子，今日出来游湖，钱娇娇也没带着金铃，这两个男子就接过了金铃的事，一个喂她吃糕点，一个给她倒水。
钱娇娇此时心里也在打鼓，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啊……
或许是看钱娇娇没有反抗，那两个男子的动作越发轻狂起来，手开始往钱娇娇身上游弋起来。
方卿若的手逐渐攥成了拳。
钱娇娇开始皱眉了，她不喜欢别人触碰她，如今为了方卿若已经忍了许久，再忍下去，方卿若不出手她就要出手了。
就在钱娇娇变脸的前一瞬，方卿若出手了。
他一把提起那个将手放在钱娇娇肩膀上的男子：“你要干什么？”
那男子也不示弱：“方才钱小姐肩膀上有片叶子，我把她拿掉而已，怎么了？”
方卿若脑门儿上青筋浮现，完全失了平日里稳重的模样：“就算有叶子，难道你没长嘴，不会说么？你动手动脚做什么？”
那男子翻了个白眼：“这位公子，你是哪位？是钱小姐的什么人，钱小姐都没说什么，你跳什么？”
方卿若更是气得脑子一懵，他头也不回，就脱口而出：“我是她相公！”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男子嗤笑道：“相公？我看钱小姐还是姑娘打扮，哪里来的相公，哈哈哈哈！你这小白脸，就不要在此胡说了！”
说着，那男子就上前来推方卿若。
方卿若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见那男子动手，也不客气起来，一出手便抓住那男子不规矩的手，手上暗暗使劲，那男子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目光里也充满了对他的恐惧。
“好汉，好汉饶命！”男子实在疼得受不了，立刻求饶道。
方卿若松开他的手，哼了一声，那男子便畏畏缩缩地退到船舱角落里。
看着他俩就烦，还影响他和钱娇娇说话。
“你俩自己想办法走，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
方卿若目光冷肃，两个男子瑟瑟发抖：“公子，如今已经快要到冬日，就算我们游回去也要冻个好歹的呀！”
方卿若一个眼神看过去，两人就安静了下来。
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认命地跳了下去。
船上总算只剩下了他和钱娇娇。
钱娇娇方才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一句话都没说，现在只剩下两人，船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钱小姐……”
钱娇娇抬头看他，眼里闪着晶莹的光：“叫我娇娇。”
方卿若有些无奈：“娇娇……我觉得我实在是配不上你，所以才会一直假装自己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所以你都没有问一下我的想法么？”钱娇娇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