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心思我们如何猜得透，现在想想要如何应对吧！”几人加重了语气。那几人点头表示清楚，让人呈上满盘银两，笑道：“下官小小心意，还望几位大人笑纳。”
“我们怎么能收呢？要是让大人知道了岂非降罪。”几人表现出一副正直的表情，但视线是紧紧盯着那盘银两。
“下官何时透漏过半点风声，大人就放心好了。”他们爽朗地笑道，“今后还望大人多多提携了！”
几人离开他们的府邸后又去了我写下字的那几人府上，捶胸顿足道：“大人可有告知你们，此次要让季大人付出些代价？”
“当然。”这几人点头，“打算将此次运盐参与的事通过季大人之口传播出去，这样同僚就会排挤她。”
几人点了点头又道：“那这件事就交由你们解决。”他们让人拿来方才得的银两道，“这是大人奖赏的，还望你们不要掉以轻心。”
这几人在看清端来的物品后，眼珠子瞪得巨大，显然十分震惊，但立马道：“绝不辜负大人的期盼！”
几人转身又召集了其他人，告知沈清财要暗中破坏此次运盐，他们大惊：“怎么这样突然？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大人觉得季大人威胁性太大。”几人叹气道。
有人反对：“若不是季大人，此次合作兴许早就作罢。”其余人异口同声地道：“谁说不是呢？”
“大人的利赚够了，可我们还没得呢！”有人叫道，“我还搭出去几间铺子！
“我还给了几亩地呢！”
“我的银子也没了！”
……
众人叽叽喳喳地诉苦，那几日深表认同，忍住强烈想点头的动作，淡淡道：“可谁知大人竟这般不顾我们的利益，还派了几人去破坏此次运盐。”
“谁？”
几人说了那几人的名字，他们立马叫道：“好啊，好啊！这几人就这样不顾良心地损害我们的利益，真是没救了！亏我们还打算和他们一起对付季大人！”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
欸，我听着倒是收获了意外之喜。
几人看着他们争吵不休，开口控制住局面：“所以我们要想尽办法地阻止他们的破坏，保证此次运送的顺利，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属于我们的利益！”本来是想平静地说，但他们说到后面不自觉多了些个人情感，声音就变得慷慨激昂。
“那当然！这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这些人坚定道，“不管他们怎么破坏，我们肯定会力挽狂澜！”
几人得到他们这样情绪高涨的回答后，互相对视也都放下心来，安慰他们道：“不必担心，我们定会与各位共进退，一起完成此次运盐一事。”
我听着这话，真是被逗乐了，两三句话就将此次运送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一没出钱二没出权的。
几人又让人私下递了请帖邀户部官员一聚，见面时立马跪地痛哭道：“沈大人要毁约！”
户部官员没有惊慌甚至神色都没改变，只冷冷说了一句：“早已预料。”
几人没看到预想中的画面，瞬间慌乱起来，着急道：“但大人放心，下官定是全权支持大人的。众官已达成一致，定要完成此次运送。下官会在这五日内劝解大人，以保证五日后的运送顺利进行。”
户部官员没有及时回应，缓缓起身道：“我们是否与沈大人合作，也是户部的事，何时轮得到几位大人。”
几人瞬间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此时也是有怨，于是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理各位大人定是比下官清楚。我们不过是第一次与各位大人合作，定不会破坏，比不得那些心有异心的人。”
户部官员这才转眸盯着他们，仔细辨别他们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心。几人看到他们情绪和缓，立马道：“下官知道沈大人要毁约，第一时间就来告知各位大人，下官是真心想维护您与沈大人的关系。此事不仅事关您的官职责任，更是圣上对您的信任。”说完他们叹了一声，“其余官员都能与大人有过多次合作，下官不过只是第一次便遭遇这样的事，下官心里也是苦得很啊。”
户部官员听出了言外之意，勾唇笑道：“你们在沈大人手下过得不好？”
话中试探意味浓重，几人亦笑道：“沈大人爱护下官，何来此话。不知各位大人可还有合作意？”户部官员闻之一笑，依旧没回话。
“运送结束后，可否邀请各位大人下游江南？”几人笑道。户部官员此时朗声发笑，连连道：“好，当然好。”
所有人都离去后，户部官员互相对视，眼中的笑意都淡了下来：“他们知道求沈清财，怎么不知道去求季大人。她才是此次运送成功与否的关键。这些人怎么就想不明白。”
一人道：“他们与季大人不对付，恨不得破坏此次合作，又何来请求一事。”
有人啧了一声：“现下是与季大人交好的时刻，我们待会去季府一趟。”
“您信她？”
一人摇头开口：“至少比沈清财值得信任。她不是寻常人。”
“沈清财太过贪心，我早就不愿再与他合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与他断交。”有人平静开口，“季徽不能不提防，但目前她更值得合作。”
“方才那几人呢？”
“他们心中有怨。”那人道，“怨从沈清财那里来，就不必再让这怨波及到自身。他们眼里的野心很重，这样的人还是小心为好，说不定哪天就会告发我们。在还未拿到能击毁其证据之前，不必翻脸。”
一人点头表示认同：“他们能在沈清财身边这样久，本就是一伙人。说不定今日这事就是沈清财的意思，与这些人的往来都不能掉以轻心。”
“季徽目前虽刚入官途，但给我的感觉很有威胁，若非已走到这地步是断不愿与她交好。”有人道，“她今后会是我们的敌人。”
剩下几人互相对视，眼中都是一样的认同。几人探讨了一番，决定待会儿去季府拜访。有人问：“众位都要去？”
几人神色各异，掩盖眸中各种情绪，开口道：“当然，这样才有诚意。”
正堂，茶都已沏好。
“各位大人又见面了。”我笑道。
几人行礼笑道：“季大人久等了。”
“此话何意？”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说。
他们直截了当道：“沈大人心思不纯，原先既然已和下官合作，但又私下与其余官员往来。如此行径实在不得人心。”
“可此次沈大人不是已经答应？”我问。
“沈大人已经在想着如何断交。”他们道，“方才他的官员来找下官，说要毁约。下官不知如何决断，想着来找大人再做定夺。”
我抿了口茶，并未直接答话，笑道：“各位大人别站着了，坐下来我们再好好聊。”
他们一听此话脸上立刻有了光彩，如枯树生枝，行礼后坐下又道：“下官的想法是继续与沈大人合作。”倒是聪明，又将话抛给了我。
我让岱渊去书房拿信，递给他们道：“这是沈大人递来的信，我还未拆封。”
他们脸色一沉，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视线只死死盯着那封信紧要牙关：“沈大人给您递过信？”
“我一直等着各位大人。”我将信放在桌上，“可沈大人的信依旧比各位来得快一步。”
“您为何不拆？”他们问。我又笑道：“信在书房。”
“大人的意思下官已经知晓。”他们起身也不愿多留，“日后若大人有需要，下官定竭尽全力。”
“恪尽职守即可。”我道。他们神色未变，行礼后便离府了。
我拆开那封信，上面是阿姐说她已经解决了要谋害户部官员和她的杀手。我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纸，看向岱渊：“你怎知是这封信？”
岱渊一脸莫名其妙：“因为只有这封。”
我仔细折好这封信，心情好得不得了，笑道：“阿姐何时回来？”
“听墨霜说是两刻钟后，现下夫人在官府。”岱渊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我问：“为何会在官府？”
“不知。”岱渊摇摇头，“墨霜没说。此事兴许只有朗玉知道。原本他是想与您说，但当时您还没回来。”
正说着，朗玉就来禀告：“夫人离开沈府后，抓到要暗害她的人，顺便救了户部的官，打算等您与户部的官交谈后再将人送到官府。现下应是沈清财定罪凶手时刻。”
我听着更是开心，阿姐真是和我心有灵犀。我笑道：“阿姐今日辛苦了，岱渊你让厨房备些阿姐喜欢的菜品。”
确定岱渊离开后，我问朗玉：“阿姐可有受伤？”
“不曾。”朗玉道，“夫人重伤凶手。”我听闻点了点头：“五日后沈清财会招新的侍卫入官府，阿姐曾说让常青入官府，你去安排一下，不要引起怀疑。”
朗玉离开后我收起那封信来到书房等着阿姐回来。趁此时间我算了次卦，看来阿姐还有些事没告诉我。我也不急，准备明日解卦的东西。其实沈清财府上的布局并不合理，路只进不出。我让朗玉探查过，其余的路竟都被阻隔。虽说不必漏财，可这太像人为搭造。他府里的人看来并非人人忠心。不过这无需我上心，明日让他重新疏通道路即可。
刚收好所需物品，阿姐就进了书房，还没见到她人，声音就已传来，蕴含的快意显而易见：“徽儿，你是不知今日那沈清财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看到阿姐笑得开心，还是忍不住道：“阿姐你动作实在快，话音还未落你就现身沈府。好在我已将情绪都铺垫好。”
“我也是等你都做好才迅速出现。”阿姐敲了一下我的头笑道，“方才户部官员离开后我立马让人请他们去官府。沈清财赔了一大笔安抚银。”
我听着阿姐说她离开沈府后发生的事，同时我也将自己的安排和她说了。我最后问道：“圣上真将此次运盐之事交由沈清财？”
阿姐一脸惊讶：“我还未说，你就知道了？”
“不然阿姐怎会直接与沈清财起争端？”我有些无奈。
阿姐笑道：“我何时与他起争端，一直是好言好语。”阿姐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好，又开口道：“此事确实是户部的事，但圣上前几日召我进宫要以我的名义让我护送全程，说是感觉户部内有官员贪污。我看这机会正好，就和圣上引荐了沈清财。”
我听了此话真是心间一跳，阿姐又道：“不必担心，圣上并未起疑。我确实并未和沈清财有过往来。”
“圣上答应后显然很谨慎，竟说此事不必第一时间与沈清财说。只需等传传圣旨即可。”阿姐有些疑惑，“我也看不出圣上为何如此，甚至也没通知户部的官。”
我倒没纠结此事，听到圣上让阿姐全程护送看来也是别有用心。我叹了口气，一来用阿姐的钱，二来是不愿阿姐脱离视线。但多少还是愿意信任阿姐，想着这我又叹了一下。
不过，我想起沈清财的嚣张架势，看来在圣上的心中，他一样的不被信任。
“那就不要想了。”我挽过阿姐，“那就等圣旨下达后，沈清财的表现。”
“我们怎么能收呢？要是让大人知道了岂非降罪。”几人表现出一副正直的表情，但视线是紧紧盯着那盘银两。
“下官何时透漏过半点风声，大人就放心好了。”他们爽朗地笑道，“今后还望大人多多提携了！”
几人离开他们的府邸后又去了我写下字的那几人府上，捶胸顿足道：“大人可有告知你们，此次要让季大人付出些代价？”
“当然。”这几人点头，“打算将此次运盐参与的事通过季大人之口传播出去，这样同僚就会排挤她。”
几人点了点头又道：“那这件事就交由你们解决。”他们让人拿来方才得的银两道，“这是大人奖赏的，还望你们不要掉以轻心。”
这几人在看清端来的物品后，眼珠子瞪得巨大，显然十分震惊，但立马道：“绝不辜负大人的期盼！”
几人转身又召集了其他人，告知沈清财要暗中破坏此次运盐，他们大惊：“怎么这样突然？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大人觉得季大人威胁性太大。”几人叹气道。
有人反对：“若不是季大人，此次合作兴许早就作罢。”其余人异口同声地道：“谁说不是呢？”
“大人的利赚够了，可我们还没得呢！”有人叫道，“我还搭出去几间铺子！
“我还给了几亩地呢！”
“我的银子也没了！”
……
众人叽叽喳喳地诉苦，那几日深表认同，忍住强烈想点头的动作，淡淡道：“可谁知大人竟这般不顾我们的利益，还派了几人去破坏此次运盐。”
“谁？”
几人说了那几人的名字，他们立马叫道：“好啊，好啊！这几人就这样不顾良心地损害我们的利益，真是没救了！亏我们还打算和他们一起对付季大人！”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
欸，我听着倒是收获了意外之喜。
几人看着他们争吵不休，开口控制住局面：“所以我们要想尽办法地阻止他们的破坏，保证此次运送的顺利，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属于我们的利益！”本来是想平静地说，但他们说到后面不自觉多了些个人情感，声音就变得慷慨激昂。
“那当然！这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这些人坚定道，“不管他们怎么破坏，我们肯定会力挽狂澜！”
几人得到他们这样情绪高涨的回答后，互相对视也都放下心来，安慰他们道：“不必担心，我们定会与各位共进退，一起完成此次运盐一事。”
我听着这话，真是被逗乐了，两三句话就将此次运送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一没出钱二没出权的。
几人又让人私下递了请帖邀户部官员一聚，见面时立马跪地痛哭道：“沈大人要毁约！”
户部官员没有惊慌甚至神色都没改变，只冷冷说了一句：“早已预料。”
几人没看到预想中的画面，瞬间慌乱起来，着急道：“但大人放心，下官定是全权支持大人的。众官已达成一致，定要完成此次运送。下官会在这五日内劝解大人，以保证五日后的运送顺利进行。”
户部官员没有及时回应，缓缓起身道：“我们是否与沈大人合作，也是户部的事，何时轮得到几位大人。”
几人瞬间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此时也是有怨，于是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理各位大人定是比下官清楚。我们不过是第一次与各位大人合作，定不会破坏，比不得那些心有异心的人。”
户部官员这才转眸盯着他们，仔细辨别他们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心。几人看到他们情绪和缓，立马道：“下官知道沈大人要毁约，第一时间就来告知各位大人，下官是真心想维护您与沈大人的关系。此事不仅事关您的官职责任，更是圣上对您的信任。”说完他们叹了一声，“其余官员都能与大人有过多次合作，下官不过只是第一次便遭遇这样的事，下官心里也是苦得很啊。”
户部官员听出了言外之意，勾唇笑道：“你们在沈大人手下过得不好？”
话中试探意味浓重，几人亦笑道：“沈大人爱护下官，何来此话。不知各位大人可还有合作意？”户部官员闻之一笑，依旧没回话。
“运送结束后，可否邀请各位大人下游江南？”几人笑道。户部官员此时朗声发笑，连连道：“好，当然好。”
所有人都离去后，户部官员互相对视，眼中的笑意都淡了下来：“他们知道求沈清财，怎么不知道去求季大人。她才是此次运送成功与否的关键。这些人怎么就想不明白。”
一人道：“他们与季大人不对付，恨不得破坏此次合作，又何来请求一事。”
有人啧了一声：“现下是与季大人交好的时刻，我们待会去季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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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财太过贪心，我早就不愿再与他合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与他断交。”有人平静开口，“季徽不能不提防，但目前她更值得合作。”
“方才那几人呢？”
“他们心中有怨。”那人道，“怨从沈清财那里来，就不必再让这怨波及到自身。他们眼里的野心很重，这样的人还是小心为好，说不定哪天就会告发我们。在还未拿到能击毁其证据之前，不必翻脸。”
一人点头表示认同：“他们能在沈清财身边这样久，本就是一伙人。说不定今日这事就是沈清财的意思，与这些人的往来都不能掉以轻心。”
“季徽目前虽刚入官途，但给我的感觉很有威胁，若非已走到这地步是断不愿与她交好。”有人道，“她今后会是我们的敌人。”
剩下几人互相对视，眼中都是一样的认同。几人探讨了一番，决定待会儿去季府拜访。有人问：“众位都要去？”
几人神色各异，掩盖眸中各种情绪，开口道：“当然，这样才有诚意。”
正堂，茶都已沏好。
“各位大人又见面了。”我笑道。
几人行礼笑道：“季大人久等了。”
“此话何意？”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说。
他们直截了当道：“沈大人心思不纯，原先既然已和下官合作，但又私下与其余官员往来。如此行径实在不得人心。”
“可此次沈大人不是已经答应？”我问。
“沈大人已经在想着如何断交。”他们道，“方才他的官员来找下官，说要毁约。下官不知如何决断，想着来找大人再做定夺。”
我抿了口茶，并未直接答话，笑道：“各位大人别站着了，坐下来我们再好好聊。”
他们一听此话脸上立刻有了光彩，如枯树生枝，行礼后坐下又道：“下官的想法是继续与沈大人合作。”倒是聪明，又将话抛给了我。
我让岱渊去书房拿信，递给他们道：“这是沈大人递来的信，我还未拆封。”
他们脸色一沉，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视线只死死盯着那封信紧要牙关：“沈大人给您递过信？”
“我一直等着各位大人。”我将信放在桌上，“可沈大人的信依旧比各位来得快一步。”
“您为何不拆？”他们问。我又笑道：“信在书房。”
“大人的意思下官已经知晓。”他们起身也不愿多留，“日后若大人有需要，下官定竭尽全力。”
“恪尽职守即可。”我道。他们神色未变，行礼后便离府了。
我拆开那封信，上面是阿姐说她已经解决了要谋害户部官员和她的杀手。我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纸，看向岱渊：“你怎知是这封信？”
岱渊一脸莫名其妙：“因为只有这封。”
我仔细折好这封信，心情好得不得了，笑道：“阿姐何时回来？”
“听墨霜说是两刻钟后，现下夫人在官府。”岱渊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我问：“为何会在官府？”
“不知。”岱渊摇摇头，“墨霜没说。此事兴许只有朗玉知道。原本他是想与您说，但当时您还没回来。”
正说着，朗玉就来禀告：“夫人离开沈府后，抓到要暗害她的人，顺便救了户部的官，打算等您与户部的官交谈后再将人送到官府。现下应是沈清财定罪凶手时刻。”
我听着更是开心，阿姐真是和我心有灵犀。我笑道：“阿姐今日辛苦了，岱渊你让厨房备些阿姐喜欢的菜品。”
确定岱渊离开后，我问朗玉：“阿姐可有受伤？”
“不曾。”朗玉道，“夫人重伤凶手。”我听闻点了点头：“五日后沈清财会招新的侍卫入官府，阿姐曾说让常青入官府，你去安排一下，不要引起怀疑。”
朗玉离开后我收起那封信来到书房等着阿姐回来。趁此时间我算了次卦，看来阿姐还有些事没告诉我。我也不急，准备明日解卦的东西。其实沈清财府上的布局并不合理，路只进不出。我让朗玉探查过，其余的路竟都被阻隔。虽说不必漏财，可这太像人为搭造。他府里的人看来并非人人忠心。不过这无需我上心，明日让他重新疏通道路即可。
刚收好所需物品，阿姐就进了书房，还没见到她人，声音就已传来，蕴含的快意显而易见：“徽儿，你是不知今日那沈清财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看到阿姐笑得开心，还是忍不住道：“阿姐你动作实在快，话音还未落你就现身沈府。好在我已将情绪都铺垫好。”
“我也是等你都做好才迅速出现。”阿姐敲了一下我的头笑道，“方才户部官员离开后我立马让人请他们去官府。沈清财赔了一大笔安抚银。”
我听着阿姐说她离开沈府后发生的事，同时我也将自己的安排和她说了。我最后问道：“圣上真将此次运盐之事交由沈清财？”
阿姐一脸惊讶：“我还未说，你就知道了？”
“不然阿姐怎会直接与沈清财起争端？”我有些无奈。
阿姐笑道：“我何时与他起争端，一直是好言好语。”阿姐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好，又开口道：“此事确实是户部的事，但圣上前几日召我进宫要以我的名义让我护送全程，说是感觉户部内有官员贪污。我看这机会正好，就和圣上引荐了沈清财。”
我听了此话真是心间一跳，阿姐又道：“不必担心，圣上并未起疑。我确实并未和沈清财有过往来。”
“圣上答应后显然很谨慎，竟说此事不必第一时间与沈清财说。只需等传传圣旨即可。”阿姐有些疑惑，“我也看不出圣上为何如此，甚至也没通知户部的官。”
我倒没纠结此事，听到圣上让阿姐全程护送看来也是别有用心。我叹了口气，一来用阿姐的钱，二来是不愿阿姐脱离视线。但多少还是愿意信任阿姐，想着这我又叹了一下。
不过，我想起沈清财的嚣张架势，看来在圣上的心中，他一样的不被信任。
“那就不要想了。”我挽过阿姐，“那就等圣旨下达后，沈清财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