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戚飞煌吃着贺非真带来的牛舌饼，很好吃，外面很酥脆，里头的馅儿软糯细腻，是他喜欢的咸口儿，但他怎么越吃越不是滋味。
张钊最后看他那个眼神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其实他第一次见贺非真的时候就对她印象很好，可以感应到她的气场纯正平和，面相很正，但又不柔弱。
贺非真所有想法都在脸上，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我是好人我很乖的气息，再加上有点娃娃脸，有人说贺非真干了坏事，你都会觉得肯定是别人冤枉她那种。
后来经过沟通和目前相处的了解，也确实表里如一——贺非真是一个皈依多年的佛教徒，深信因果，是一丁点坏事儿都不敢干，巴不得日行一善攒功德。
所以她干人力工作干的特别累特憋屈，因为老板或领导时不时就会有些缺德的指令，她要尽量寻求员工和公司都满意的平衡，干的又累又不讨好。
虽然没忍住还是吃三净肉，但一直在努力保持发心。用她的话说就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慈悯与善良，才是最重要的，不必拘泥于形式，不必着相。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虽然也是给自己忍不住吃肉找了完美理由，但，一个吃肉的良善之人，总比一个吃素的伪善之人要好。
根据之前她在老吴那里做检测时沟通得到的信息，贺非真经历过好多次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有佛缘，很水到渠成的就皈依了，虔诚、笃信。
而且之前测试时，贺非真全身带着仪器，让她念佛经、圣经、古兰经等等，只有念佛经的时候，她的脑电波和异能指数飞快的上涨。
在做屏障突破测试和训练的时候，也是，如果默念佛号，突破率会有提升，或者突破时间会缩短。
简单总结，贺非真其实也算是一种佛修，只是和金光大师那种纯佛修不同，她是借助学佛修行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异能。
戚飞煌之前有和老吴商讨过，贺非真能觉醒异能，还是这种看真身和预见能力，极大概率与她是佛教徒有关。就像漫天神佛，总会保佑他们的信徒。
贺非真这个人，通常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但也不是没有情商，很会替别人着想，尽量不给人添麻烦，和她相处非常轻松且愉快。
实话说，贺非真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戚飞煌喜欢的那一挂——心思简单但聪明，自立不矫情，三观正还爱国，对于根正苗红的戚飞煌来说，爱国是必须项，当然她的异能很有用这是加分项。
戚飞煌对贺非真是有感觉的，本来觉得是上下级关系，私下里还没有很熟，而且最近确实事儿多任务忙，又是穿山甲老爷子又是韶光，望寻计划也有眉目了，让他没有时间去细细思索这些儿女情长，心想忙过这段时间再说，毕竟登记时了解过，她还没有男朋友呢。
不过。。。贺非真都去相亲了，感觉自己再忙下去，是不是女朋友要跑了？之前都是被人追的戚飞煌，头一次体会到了危机感。
不行，他不太会追人，怎么办，打直球？还是先试探对方对自己的看法？还是跟电视剧里那样创造机会？约会？送礼物？
贺非真好像对自己没意思，那如果追求失败，是不是同事都没得做了？
戚飞煌恨恨地猛嚼牛舌饼，然后又挖了一大勺朗姆酒冰激凌，一口咽下。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看来是时候先下手为强了。
##
张钊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执行力很强，嗯，仅限于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执行力——训练完回了宿舍就给戚飞煌的妈妈打视频电话，添油加醋的说他哥春心萌动，唐大人一定要多多敦促，指不定过几年他就可以当伴郎了。
张钊几岁，他就认识戚飞煌几年。
所以戚飞煌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可太清楚了，简直可以说是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shi——这句话一开始是戚飞煌用来说张钊的，被他完美的搬运过来了，互相通用。
张钊的父母都是血统比较纯正的细犬，他老爸和戚飞煌的父亲是战友，母亲是特招技术兵，职位也不低，工作特别忙，刚出月子就回去继续搞研究了，孩子生下来就交给了奶奶和保姆，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留守儿童了。
张钊比戚飞煌小六岁，他出生的时候戚飞煌刚上小学，都住在同一个军区大院里还是上下楼。
作为血统比较纯正的细犬N代，他小时候的体力和精神头儿哪是奶奶和保姆能顶得住的，经常不分时间的在楼上夺命狂奔和哇哇哭闹，让已经需要写作业的戚飞煌非常烦躁，直接冲上了楼，从此展开了一段带娃的孽缘。
可以说，张钊是戚飞煌带大的，两人的情谊从张钊穿纸尿裤时期就开始了。
等戚飞煌上初中了，张钊上小学，他又开始了辅导作业的生涯，直到戚飞煌去外地上大学后才分开。
两人可以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就差正式认个干爹干妈了，彼此都有对方家的钥匙。
张钊爸妈都不经常回家，回家一趟要管教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听，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大院里出了名的杠子头，但唯独听戚飞煌的话，是戚飞煌忠诚的小弟，指哪打哪。
戚飞煌的父亲也不经常回家，但母亲是医生天天回家，是以唐医生跟张钊关系也特别好，直说钊钊是他的小儿子，直接喊他小宝，俩人好的比亲生的还亲。
尤其戚飞煌上大学后又进军队服役，一直不在家，唐医生就守着张钊天天投喂，现在张钊的待遇比戚飞煌这个亲生的还好，每个月都要从星城往C市给张钊邮寄吃的穿的，戚飞煌只是偶尔捎带上意思意思。
到后来，戚飞煌在大学进行飞行训练的时候，有个渣男追他们刚上高中的钊钊，让工作终于不那么忙的张钊亲妈发现了，上来就要打儿子。
唐医生被争吵声吸引上了楼，见此直接冲上去把张钊护在身后，和对方大声理论。
“有本事你就连我一起打，我和你说钊钊也是我儿子，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都不重要，他开心就行，他只要不胡搞怎么样都应该支持他！亏你也是博士，性取向这种是怎么回事还需要我重新教你？！”
那时的张钊已经比唐医生和他母亲高了一个头，他妈其实根本打不过他，但被毫无战斗力的唐医生护在身后，真是满满的安心和幸福感。
经此一役，张钊直接开始喊唐妈或者少芝妈妈，偶尔喊唐医生唐大人或者撒娇时候来两句妈咪，直接给唐少芝女士彻底焊死硬控了——我家小宝什么都好，如果喜欢男人，她就把全星城最好的男同性恋都介绍给他。
不过后来发现事情是一场乌龙，那个人只是在追求张钊，张钊并不喜欢他。
严格来说，张钊谁都不喜欢，男的不讨厌，女的也行，但都不会很心动，比起木头棍子似的戚飞煌，张钊感觉自己才是更有可能孤独终老的那个，好歹他家老大性向明确。
不过好处是，这一顿折腾张钊亲妈也想通了，是啊，他们混血N代已经变成普通人了，老一辈相继陨落，同性恋又不犯法，只要他的孩子幸福健康，不就比什么都好呢？反正纯正细犬除了他们这一家，也没找到别的家族了，即便传下去也是普通人，强求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张钊你这个学习成绩怎么个事儿？戚飞煌不在你就直接倒数是吧。在学习成绩方面，两位妈妈意见出奇的一致。没有戚飞煌开小灶，两个博士妈妈亲自上，硬是给他辅导的上了个一本。
啧，没上重点，这是二老的小小遗憾。这时候唐医生突然觉得自家亲儿子还有点香的，起码戚飞煌从不用她关心学习，打小就是学霸。
“真的，我真觉得她跟老大有夫妻相，就那个眼睛形状，还有整体模样的印象，跟老大很配的，不过人家是真乖孩子，和老大这种假乖的惹事精可不一样。
其实贺非真非工作模式下其实有点社恐，怂怂的，她说愣是干人力干的才偶尔会化身社牛。”
张钊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支架上，一边和唐医生视频一边吃蟹黄锅巴——没错，贺非真东西买的很多，没分完的全都让张钊打包带回宿舍了。
视频那端是一个有点肉肉的中年女性，额前的头发已经泛白，戴着金丝框老花镜，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那不是正好，有你和飞飞两个上蹿下跳的就够我操心的了，找个乖巧的不是正合适，你俩这种绝不吃亏的性子也可以护着小姑娘。最好找个能管着他点的，我可管不动他。哎呦你说那个姑娘是C市本地人，那人家以后会不会不愿意到首都来定居啊？望寻计划如果完成了，他那性格肯定要回去开飞机的，还得回来。
不过望寻计划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成，C市也是军区，能开飞机他在哪都行，C市气候好啊适合居住和养老，等退休了，我们过去也是可以的，可以帮忙带孩子。”
张钊直接笑出声，“哈哈哈哈唐医生，唐老板，你都想到以后带孩子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贺非真今天还去相亲了呢，幸亏没相成功。
我问人家相亲怎么样的时候，他就在那干坐着完全没行动的。不过根据我的观察，老大那脸色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噫~可难看了，尤其是秦哥说要给贺非真留意对象，他假笑都维持不住了，后面自己坐那啃点心直接就emo了哈哈哈哈哈。”
唐医生也乐了，“真的啊？还有他emo的一天？那感情好，我可真想看他吃瘪的样子。对了你可记得跟小秦说，别让他真给人闺女介绍对象啊，先给飞飞一个机会。
这死孩子，他自己碰不到合适的就算了，我给他找了多少好闺女啊，他是一个都不见，每次都是我要了女方信息就没动静了。好不容易小秦押回来一次，一见面就给人谈崩了，搞得我哦，在首都相亲圈子里可是一点信誉都没有了。”
张钊把嘴里的锅巴咽下去，又开始撕辣条的包装，“你放心吧，就冲老大这模样这身家，只要你愿意，绝对还是有一大堆美女给你投简历的。就算不看脸，也有一堆人冲着你和大爷的家产去的。”
“你还说，你妈手里多少专利，放开民用以后每年光专利费都够你花的了，最近也有人开始打听你了，哼哼，你可等好吧，指不定过几天你妈就联系你了。”
张钊大惊失色，“什么？我才23啊，我刚过完23周岁生日没多久，这就需要相亲了？？不是，我都不在星城了，还有人惦记我呢？咋的是首都没人了还是啥，咱们这种小喽啰家庭还有人惦记？”
唐医生乐的扶了扶老花镜，看张钊吃的太香，没忍住自己也打开了一包辣条，“都让你带的，我这天天的也吃垃圾食品，我都胖了。
就是咱们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才有人惦记，你看那些顶层的，也不是一般人敢肖想的啊。钊钊你跟我说实话，你想找男的还是女的？干妈手里都有。你要不想回来，外地的我也能给你找着。”
这话惊的张钊差点被辣条上的油呛到，“不是，您老红娘业务已经拓宽到外省了？你哪认识的那么多人啊。唐女士，我发现你自从退居二线开始教学以后，这人脉见涨啊，是不是从你那些学生那认识的。”
“谁用的上他们，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提我的学生，我现代医学传统医学一把抓，连你都能送进一本，怎么会有教不会的学生。”
唐医生烦躁的摸了摸头发，心想，我这白头发都是让这群学生愁出来的，要不是怕天星传统医学断了传承，她才不会投身教育事业给自己找罪受。
张钊及时住口，不敢再火上浇油。
没办法，好像真的应了那个段子——你在医学界对我毫无威胁，但你在教育界让我颜面扫地。呃，祝你好运唐医生。
张钊最后看他那个眼神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其实他第一次见贺非真的时候就对她印象很好，可以感应到她的气场纯正平和，面相很正，但又不柔弱。
贺非真所有想法都在脸上，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我是好人我很乖的气息，再加上有点娃娃脸，有人说贺非真干了坏事，你都会觉得肯定是别人冤枉她那种。
后来经过沟通和目前相处的了解，也确实表里如一——贺非真是一个皈依多年的佛教徒，深信因果，是一丁点坏事儿都不敢干，巴不得日行一善攒功德。
所以她干人力工作干的特别累特憋屈，因为老板或领导时不时就会有些缺德的指令，她要尽量寻求员工和公司都满意的平衡，干的又累又不讨好。
虽然没忍住还是吃三净肉，但一直在努力保持发心。用她的话说就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慈悯与善良，才是最重要的，不必拘泥于形式，不必着相。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虽然也是给自己忍不住吃肉找了完美理由，但，一个吃肉的良善之人，总比一个吃素的伪善之人要好。
根据之前她在老吴那里做检测时沟通得到的信息，贺非真经历过好多次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有佛缘，很水到渠成的就皈依了，虔诚、笃信。
而且之前测试时，贺非真全身带着仪器，让她念佛经、圣经、古兰经等等，只有念佛经的时候，她的脑电波和异能指数飞快的上涨。
在做屏障突破测试和训练的时候，也是，如果默念佛号，突破率会有提升，或者突破时间会缩短。
简单总结，贺非真其实也算是一种佛修，只是和金光大师那种纯佛修不同，她是借助学佛修行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异能。
戚飞煌之前有和老吴商讨过，贺非真能觉醒异能，还是这种看真身和预见能力，极大概率与她是佛教徒有关。就像漫天神佛，总会保佑他们的信徒。
贺非真这个人，通常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但也不是没有情商，很会替别人着想，尽量不给人添麻烦，和她相处非常轻松且愉快。
实话说，贺非真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戚飞煌喜欢的那一挂——心思简单但聪明，自立不矫情，三观正还爱国，对于根正苗红的戚飞煌来说，爱国是必须项，当然她的异能很有用这是加分项。
戚飞煌对贺非真是有感觉的，本来觉得是上下级关系，私下里还没有很熟，而且最近确实事儿多任务忙，又是穿山甲老爷子又是韶光，望寻计划也有眉目了，让他没有时间去细细思索这些儿女情长，心想忙过这段时间再说，毕竟登记时了解过，她还没有男朋友呢。
不过。。。贺非真都去相亲了，感觉自己再忙下去，是不是女朋友要跑了？之前都是被人追的戚飞煌，头一次体会到了危机感。
不行，他不太会追人，怎么办，打直球？还是先试探对方对自己的看法？还是跟电视剧里那样创造机会？约会？送礼物？
贺非真好像对自己没意思，那如果追求失败，是不是同事都没得做了？
戚飞煌恨恨地猛嚼牛舌饼，然后又挖了一大勺朗姆酒冰激凌，一口咽下。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看来是时候先下手为强了。
##
张钊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执行力很强，嗯，仅限于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执行力——训练完回了宿舍就给戚飞煌的妈妈打视频电话，添油加醋的说他哥春心萌动，唐大人一定要多多敦促，指不定过几年他就可以当伴郎了。
张钊几岁，他就认识戚飞煌几年。
所以戚飞煌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可太清楚了，简直可以说是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shi——这句话一开始是戚飞煌用来说张钊的，被他完美的搬运过来了，互相通用。
张钊的父母都是血统比较纯正的细犬，他老爸和戚飞煌的父亲是战友，母亲是特招技术兵，职位也不低，工作特别忙，刚出月子就回去继续搞研究了，孩子生下来就交给了奶奶和保姆，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留守儿童了。
张钊比戚飞煌小六岁，他出生的时候戚飞煌刚上小学，都住在同一个军区大院里还是上下楼。
作为血统比较纯正的细犬N代，他小时候的体力和精神头儿哪是奶奶和保姆能顶得住的，经常不分时间的在楼上夺命狂奔和哇哇哭闹，让已经需要写作业的戚飞煌非常烦躁，直接冲上了楼，从此展开了一段带娃的孽缘。
可以说，张钊是戚飞煌带大的，两人的情谊从张钊穿纸尿裤时期就开始了。
等戚飞煌上初中了，张钊上小学，他又开始了辅导作业的生涯，直到戚飞煌去外地上大学后才分开。
两人可以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就差正式认个干爹干妈了，彼此都有对方家的钥匙。
张钊爸妈都不经常回家，回家一趟要管教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听，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大院里出了名的杠子头，但唯独听戚飞煌的话，是戚飞煌忠诚的小弟，指哪打哪。
戚飞煌的父亲也不经常回家，但母亲是医生天天回家，是以唐医生跟张钊关系也特别好，直说钊钊是他的小儿子，直接喊他小宝，俩人好的比亲生的还亲。
尤其戚飞煌上大学后又进军队服役，一直不在家，唐医生就守着张钊天天投喂，现在张钊的待遇比戚飞煌这个亲生的还好，每个月都要从星城往C市给张钊邮寄吃的穿的，戚飞煌只是偶尔捎带上意思意思。
到后来，戚飞煌在大学进行飞行训练的时候，有个渣男追他们刚上高中的钊钊，让工作终于不那么忙的张钊亲妈发现了，上来就要打儿子。
唐医生被争吵声吸引上了楼，见此直接冲上去把张钊护在身后，和对方大声理论。
“有本事你就连我一起打，我和你说钊钊也是我儿子，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都不重要，他开心就行，他只要不胡搞怎么样都应该支持他！亏你也是博士，性取向这种是怎么回事还需要我重新教你？！”
那时的张钊已经比唐医生和他母亲高了一个头，他妈其实根本打不过他，但被毫无战斗力的唐医生护在身后，真是满满的安心和幸福感。
经此一役，张钊直接开始喊唐妈或者少芝妈妈，偶尔喊唐医生唐大人或者撒娇时候来两句妈咪，直接给唐少芝女士彻底焊死硬控了——我家小宝什么都好，如果喜欢男人，她就把全星城最好的男同性恋都介绍给他。
不过后来发现事情是一场乌龙，那个人只是在追求张钊，张钊并不喜欢他。
严格来说，张钊谁都不喜欢，男的不讨厌，女的也行，但都不会很心动，比起木头棍子似的戚飞煌，张钊感觉自己才是更有可能孤独终老的那个，好歹他家老大性向明确。
不过好处是，这一顿折腾张钊亲妈也想通了，是啊，他们混血N代已经变成普通人了，老一辈相继陨落，同性恋又不犯法，只要他的孩子幸福健康，不就比什么都好呢？反正纯正细犬除了他们这一家，也没找到别的家族了，即便传下去也是普通人，强求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张钊你这个学习成绩怎么个事儿？戚飞煌不在你就直接倒数是吧。在学习成绩方面，两位妈妈意见出奇的一致。没有戚飞煌开小灶，两个博士妈妈亲自上，硬是给他辅导的上了个一本。
啧，没上重点，这是二老的小小遗憾。这时候唐医生突然觉得自家亲儿子还有点香的，起码戚飞煌从不用她关心学习，打小就是学霸。
“真的，我真觉得她跟老大有夫妻相，就那个眼睛形状，还有整体模样的印象，跟老大很配的，不过人家是真乖孩子，和老大这种假乖的惹事精可不一样。
其实贺非真非工作模式下其实有点社恐，怂怂的，她说愣是干人力干的才偶尔会化身社牛。”
张钊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支架上，一边和唐医生视频一边吃蟹黄锅巴——没错，贺非真东西买的很多，没分完的全都让张钊打包带回宿舍了。
视频那端是一个有点肉肉的中年女性，额前的头发已经泛白，戴着金丝框老花镜，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那不是正好，有你和飞飞两个上蹿下跳的就够我操心的了，找个乖巧的不是正合适，你俩这种绝不吃亏的性子也可以护着小姑娘。最好找个能管着他点的，我可管不动他。哎呦你说那个姑娘是C市本地人，那人家以后会不会不愿意到首都来定居啊？望寻计划如果完成了，他那性格肯定要回去开飞机的，还得回来。
不过望寻计划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成，C市也是军区，能开飞机他在哪都行，C市气候好啊适合居住和养老，等退休了，我们过去也是可以的，可以帮忙带孩子。”
张钊直接笑出声，“哈哈哈哈唐医生，唐老板，你都想到以后带孩子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贺非真今天还去相亲了呢，幸亏没相成功。
我问人家相亲怎么样的时候，他就在那干坐着完全没行动的。不过根据我的观察，老大那脸色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噫~可难看了，尤其是秦哥说要给贺非真留意对象，他假笑都维持不住了，后面自己坐那啃点心直接就emo了哈哈哈哈哈。”
唐医生也乐了，“真的啊？还有他emo的一天？那感情好，我可真想看他吃瘪的样子。对了你可记得跟小秦说，别让他真给人闺女介绍对象啊，先给飞飞一个机会。
这死孩子，他自己碰不到合适的就算了，我给他找了多少好闺女啊，他是一个都不见，每次都是我要了女方信息就没动静了。好不容易小秦押回来一次，一见面就给人谈崩了，搞得我哦，在首都相亲圈子里可是一点信誉都没有了。”
张钊把嘴里的锅巴咽下去，又开始撕辣条的包装，“你放心吧，就冲老大这模样这身家，只要你愿意，绝对还是有一大堆美女给你投简历的。就算不看脸，也有一堆人冲着你和大爷的家产去的。”
“你还说，你妈手里多少专利，放开民用以后每年光专利费都够你花的了，最近也有人开始打听你了，哼哼，你可等好吧，指不定过几天你妈就联系你了。”
张钊大惊失色，“什么？我才23啊，我刚过完23周岁生日没多久，这就需要相亲了？？不是，我都不在星城了，还有人惦记我呢？咋的是首都没人了还是啥，咱们这种小喽啰家庭还有人惦记？”
唐医生乐的扶了扶老花镜，看张钊吃的太香，没忍住自己也打开了一包辣条，“都让你带的，我这天天的也吃垃圾食品，我都胖了。
就是咱们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才有人惦记，你看那些顶层的，也不是一般人敢肖想的啊。钊钊你跟我说实话，你想找男的还是女的？干妈手里都有。你要不想回来，外地的我也能给你找着。”
这话惊的张钊差点被辣条上的油呛到，“不是，您老红娘业务已经拓宽到外省了？你哪认识的那么多人啊。唐女士，我发现你自从退居二线开始教学以后，这人脉见涨啊，是不是从你那些学生那认识的。”
“谁用的上他们，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提我的学生，我现代医学传统医学一把抓，连你都能送进一本，怎么会有教不会的学生。”
唐医生烦躁的摸了摸头发，心想，我这白头发都是让这群学生愁出来的，要不是怕天星传统医学断了传承，她才不会投身教育事业给自己找罪受。
张钊及时住口，不敢再火上浇油。
没办法，好像真的应了那个段子——你在医学界对我毫无威胁，但你在教育界让我颜面扫地。呃，祝你好运唐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