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醒了,参赞喊来医生为戚飞煌和云舟进行检查。还好,只是轻度脑震荡,静养即可,并无大碍。

    戚飞煌是又饿又想吐,喝水都吐,只能打点营养液。倒是云舟在吐过两次后就没大事了,现在右臂悬吊着,左手正拿着一瓶矿泉水慢慢啜饮。

    医院并不绝对安全,这里的东西他们不敢吃,云舟喝的矿泉水都是大使馆车里带来的。

    参赞看两人情况已经稳定,立即着人把他俩打包装车。

    他们甚至来不及等戚飞煌打完吊针——使馆的人实在是太有创意了,他们把吊瓶外面用来悬挂的塑料网套抵在车窗顶部,而后将窗玻璃升到最高,正好把吊瓶夹在窗顶的位置。

    挺好,不用戚飞煌自己举着吊瓶了。

    挂着天星国旗的使馆公车开道,一路畅行,无人来犯。

    待进入使馆大院,关闭院门后,大家均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安全回来了。

    戚飞煌被人搀着往楼内走,不由在心里感叹:不愧是驻月河大使馆,这院子还有大楼,都快修成军事堡垒了。

    院墙很高很厚,顶上布满带尖刺的通电铁丝网,每50米一个监控,绝对没有监控死角。院里两个岗亭用的也都是防弹材料,里面是火力十足且武德充沛的天星士兵。

    进了大厅,老刘推着轮椅迎了上来。他的左臂之前在阮良勇府邸时被子弹擦伤,现在包着纱布,跟吊着右臂的云舟,还挺对称。

    “你俩可算回来了,这么严重的车祸都上新闻了,可给我担心坏了。走,咱先去会议室,领导等着呢。”

    戚飞煌坐进轮椅,刘显帮他举着吊瓶,使馆的人推着他,四人一起来到了加密会议室。

    三个人凑不出两双能用的手,使馆的人帮他们把设备调试好后就撤了,留下他们跟周局和二十七局领导开视频会议,对此次行动进行分析与复盘。

    戚飞煌在车祸中受到的直接冲击最大,现在仍觉天旋地转,是以回话多数由云舟代劳。

    云舟把他俩的遭遇完整讲述一遍,并解释了如何发现王叔是假的之后,戚飞煌这才开口,“还有一点,阮良勇管家接起来的那个电话,对面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的英文,非常流利。”

    先前给他们派发任务的二十七局领导问道:“能听出来是哪里的口音么?”

    戚飞煌的现在的脑子不太好使,他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下,摇摇头,“我分不出来,只能确定不是傲麦国也不是弗国的口音。”

    “行,后续等你状态好点,我会安排人给你听模拟口音,这个不急。现在给你们通报一下概况。”

    领导在屏幕上共享了2张照片,一张是王叔那辆出租车被遗弃在路边,另一张是个后备箱,其中角落有些深色血迹。

    “王叔至今下落不明,经过检测,后备箱里的血是王叔的,他怕是凶多吉少。阮良勇扣押了李伟利,然后在黑白两道发布了对你们三人的悬赏令,每人200万月河币,生死不论。

    大货司机当场死亡,目前尚未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司机是迪瓦本市人,56岁男性,12年经验的老司机了,生前也是老好人一个,家庭幸福无外债,尸检结果显示非毒驾酒驾,目前舆论都在猜测是疲劳驾驶导致的意外事故。

    但根据行车记录仪传回来的视频分析,对方明显是故意冲着你们两个去的,绝不可能是意外,后续我们会继续深挖这条线。”

    领导又共享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注出了戚飞煌他们出事的地方、AB两个接头点以及阮良勇府邸。

    “从你们一下飞机,李伟利就派人跟踪你们了。即便你们的后续变装以及王叔的身份被识破,以李伟利和阮良勇的能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跟王叔相似度如此之高的贴皮面具。

    所以,假王叔还有货车司机,都属于另一股势力。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对方有备而来,早就摸清了我们在迪瓦市的特工信息。

    从九龙双子塔、做塔型纪念品的老农,到李伟利和阮良勇,甚至是我们二十七局,都是幕后之人的棋子。”

    听到这里,周局忍不住开口,“包括你们?”果然,对方的目的是调虎离山?把C市最强的不科学战力调走,以确保月泉山的破坏计划能够万无一失。

    视频那头的二十七局领导郑重点头,“对,对方如果只是想测试天星对九龙双子塔态度的话,没必要对戚飞煌和云舟下死手。

    最后的大货车明显就是为了要他俩的命,而且还只冲他俩不伤老刘。

    由于月河国内的特殊情况,来执行任务的不科学生物必须能热战,这样进一步缩小范围,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提点,为的就是能准确选中他二人。”

    有心之人?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全都心里一惊——难道。。。

    领导的脸色异常难看,“没错,是你们想的那样,人已经控制住了,在审,目前来看大概率不干净。真的万万没想到我们这里会出纰漏,在此我向大家道歉,让你们白忙活一顿还差点搭上性命,真的十分抱歉。”

    三个小兵面面相觑,周局赶忙打圆场,“别别,别这么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心莫测,这谁能想到。我们这之前不也抓了两个蛀虫,哪里都会有的,防不胜防。”

    “为免夜长梦多,我给你们包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国,详细信息稍后发给你们。你们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戚飞煌的吊针打完了,他把针头一拔,手透过医用胶布在针眼上按了几秒意思意思,心道:这个不知道姓啥的领导人还怪好的,敢做敢当,敞亮。

    云舟也在心里给这位领导点了个赞,真不错。至于刘显,他正在心里疯狂吹自家领导的彩虹屁——不愧是我老大,就是这么爷们儿!别家领导谁还跟你道歉啊,还得是我们家的。

    ##

    周日,这几天累废了的张钊一觉睡到了上午11点。他洗漱完毕,打开app看着买的那两张电影票,很是心塞。

    经过这一连串的糟心事,他现在完全没心情去看电影了。但。。。他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去骚扰韶光大佬啊!

    于是,张钊在敲门未果后,光明正大的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韶光的房门。

    “大佬!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我可开门进来了哦!”

    “啪嗒”,看见桌上那碎裂成几块的剑鞘,还有韶光剑柄上那无比明显的一道豁口,张钊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卧槽!我的大佬啊啊啊啊啊!!!这tm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啊!!!

    张钊立即给老吴打电话,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他站在桌边,把碎掉的剑鞘归拢起来想给韶光盖上,想想不对,他停下动作,不敢碰韶光剑身——他真的好怕这剑身会跟动画里的那样,一碰就化成灰烬消失啊!!

    不对,张钊大声说道:“呸呸呸!我呸!我刚才什么都没想!我脑子不好,刚才当我什么都没想过!”

    电话接通,老吴充满疲态的声音传来,“怎么了张钊?”

    张钊快要被吓死了,几近破音,“我大佬刚做的剑鞘碎了啊!!剑柄上好大一个豁口啊!原来没有的!整个剑都晦暗了都不亮了!”

    “???你在说什么?谁?韶光吗?”

    张钊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给老吴发过去,“你快看!我不行了我要吓死了,你快来啊!不对,你搞不定,挂了我去摇人了。”

    张钊完全不给老吴说话的机会,他立即挂断电话,打开通讯录疯狂往下翻,“找青云长老,找九色莲!”

    。。。

    挂掉电话,张钊感觉自己也快碎了。

    5555他就知道青云长老不懂这块儿,但他人脉广,已经去问可能知道的人了。九色莲居然说她搞不定,说自己没治疗过甚至没见过器灵,让张钊先找些灵石给韶光,死马当活马医,总会有些作用的。

    张钊立马把自己脖子上戴的土灵石摘下来放到韶光剑身旁边,然后关门,回屋拿钥匙,冲到三楼来到戚飞煌屋里。他大门都没关严实,就在屋里翻箱倒柜去找戚飞煌存的宝贝。

    把戚飞煌家搜刮干净,张钊抱着东西,“砰咚”一声甩上大门,又去开隔壁云舟的房门——云舟最近捡了一只流浪猫,特地把钥匙给了张钊,让他在自己出差时帮忙喂猫。

    事关大佬,张钊也顾不上恁多讲究了,他给云舟发了条信息,就开始在他家里搜刮。

    一只长得像海参的小狸花猫在张钊脚边走来走去喵喵直叫,张钊扫了眼饭盆和水盆,抽空给加了猫粮换了水。

    小猫见张钊不搭理自己,便跑到一边吃饭去了。

    张钊对云舟家不熟,也不好意思大肆翻找,准备每个屋瞅瞅看有没有什么带灵力的东西。

    此时,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哎呦,云舟居然回他消息了。

    云舟:床褥底下靠枕头的位置有张聚灵符,你拿去用。

    张钊冲进卧室找到那枚聚灵符,装好,给云舟回复:找到了!太感谢你了!!!

    张钊把东西抱紧怀里,瞅了眼状态不错的海参,关门离开。

    三楼三个住户两个不在家,统共就剩贺非真自己。她十点多才换班回来,洗漱一番刚躺下还没睡着,就听见隔壁砰咚咣当的开门关门声——??这是他们回来了?

    贺非真起来,从猫眼往外一看——好家伙,居然是张钊,但那动作和样子活像个土匪。

    贺非真打开门,探身出去,“钊钊,你这干啥呢?”

    张钊看到贺非真,突然灵光一闪,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往楼下走,“走,你也跟我走。”

    贺非真满头雾水,她拽着张钊胳膊,“等等等,我没拿家里钥匙呢。”

    贺非真穿外套拿手机钥匙的工夫,张钊给她简单介绍了情况。贺非真一听是绝世美人出事了,立刻一句“我擦!怎么这样!”

    她明白张钊要拉她去干啥了,也不困了,火速把自己的香和念珠之类的也带上,“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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