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清柏对于怎么爱人其实没有经验。
就像现在，他被乌牿亲了之后也只是虚扶着她的腰，垂眸道：“你醉了。”
刚才她说话的同时，楼下很不凑巧的传来一阵哄闹声。
宾客齐聚一堂，共同祝贺莫巴收到了人生第一封情书。
笨重的手指上都是厚茧，却在摊开信时珍惜的不能再珍惜。
他念一句，楼下就跟养了麻雀一样一阵阵的起哄，久久不停息。
“我没醉！”乌牿拽住他，“二加三是五，五加十二是十七，十七加十六是——”
“三十三！”
于谨鸣偷偷听墙根，比当事人还着急。
你们这是表白呢还是考加减法呢！
“嗯？”乌牿疑惑转头什么也没看见，只听见两声猫叫。
“甄清柏，我现在很清醒，非常清醒，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我是谁，我在干什么。”乌牿鼓足勇气，话讲讲出口的时候，甄清柏先一步开口。
“我要走了，你别喝太多酒。”
乌牿赶忙拉住他：“你要去哪？”
“我要回南天，我师父让我回去帮他处理事情。”
南天离得很远很远，乌牿知道师父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也不阻拦，她只是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会回来了，”甄清柏声音沉沉，“南天才是我的家，我回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沉重的鼓点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心上。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受吗？
“有我在你也不来吗？大师兄给你准备了训练表，要带你锻炼，程器还等着你教他药理，你也不来吗？你不想他们……”
不想我吗？
乌牿极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落下，但是眼前却渐渐模糊。
她不是因为表白失败，而是因为自己之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他就要从自己的生活轨迹中消失了。
就像风吹过树林，是留不住的。
月亮冷清，楼下喝酒的人渐渐散场，勾肩搭背的聊天不时发出几声大笑。
甄清柏把她的紧紧攥着的手从衣裳上推开：“乌牿，你们未来会遇见很好的人，比我好……你会过的很幸福。”
我只看你平安快乐就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我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你能未卜先知吗！”
“我不能，但我能帮你把关，太子不行你别找他，他腿有问题。”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帮我把关！我有我爹娘有我弟弟看着，要你操什么心！”
程器和羽轮要回客栈了却找不见他们，转到楼上听见她俩的声音就过来了。
当羽轮发现这俩人微妙的氛围时，已经来不及走了。
乌牿狠狠咬着唇瓣：“你要走就走，以后也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不认识你。”
“师姐，你跟甄医修怎么了，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程器在秘境一直被甄清柏保护，现在俨然已经有感情了。
乌牿头也不回：“挽风派上下所有人都不许再跟他有联系！”
“师姐，师姐！”
“乌牿你等等我。”
“……”
楼顶的长廊只剩下他，甄清柏脸上划过泪痕，嗓子里也干的像要裂开一样。
“这滋味很难受对吧？但还比不过我失去儿子的十分之一。”
闻文文刚挨上他的肩膀就被甄清柏一把甩开，像是碰到了什么污秽之物。
“我难受？呵。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只是没想到有人能傻到这地步，被我骗了这么久还不够。”甄清柏强忍恶心转身死盯着她冷笑，“你儿子活不下来是因为你作孽太深，你丈夫抛弃你是因为他看透你虚与委蛇的本质，你怪不着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闻文文脸上的花纹变成黑色，她咬紧牙根：“我的儿子活不下来？你不也是我的儿子，你也死了？”
“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两样。”甄清柏自嘲，“把药给我赶紧滚。”
闻文文掏出一瓶药丸，甄清柏直接吃了一整瓶下去。
“真不打算活了？那好，我十天之后再来看效果。”
闻文文消失在黑暗里，瞬间不见了踪影。
—
昨天大家都喝酒太多，挽风派群战第一，弟子们都很兴奋，借着胆一个劲的给郑贴发劝酒。本来郑贴发是雷打不动，跟着鸡叫同时起床的人，今天也难得起晚了。
一堆人悠悠转醒，看见乌牿已经在大堂安排回去的事情了。
郑贴发端起粥喝了一小口才觉得舒服了点：“小师妹，你怎么新的这么早，明明昨天是你喝的最多。”
“有别人在，我睡不着。”乌牿明明是在嚼馒头，郑贴发却觉得好像她在嚼自己的骨头，浑身不舒坦。
“啥别人？”这客栈里不都是自己人吗？郑贴发猜测：“这龙骨不和你心意？”
乌牿原来的九曲鞭在秘境里断成两截，现在是四阶水平，需要一样新武器。
这龙骨就很合适，神念已灭但神力尚存，这东西几百年都寻不着一件。虽然是把命丢了才找到的，但郑贴发这个武痴觉得挺值的。
乌牿舍不得这个千辛万苦得来的龙骨，但是她一看见这个就会想起甄清柏！
到底怎么处理这个成了棘手的事。
眼角瞥见一抹人影，乌牿舔了下牙尖，颇为不悦。
他怎么还没走。
都说了要走再也不回来的人，出现在别人面前做什么。
甄清柏确实要走，是程器想跟他学药理，他来不及亲自教他就把之前看过的书给他留这。
“大师兄。”乌牿扣扣桌子，“你，你去问他这龙骨他要不要。”
“他就坐你背后那桌还要我去？”
乌牿一脸“我打死不去但是你必须要去”的样。
行吧。郑贴发端着碗走甄清柏跟前，“师妹问你还要不要龙骨。”
甄清柏微微侧头，低声回应：“不要了。”
乌牿假装没听见：“他说什么？”
“哦，他说他不要了。”郑贴发挠挠头，乌牿耳朵出问题了，咋离得这么近还听不见？
“那你帮我告诉他，无功不受禄，我绝不会占他便宜，”乌牿把一袋子灵石咣当扔到桌上，“把这个给他，就说拿了钱就当两清了，以后也不要在跟我讨龙骨。”
郑贴发尽职尽责的中转站，甄清柏蹙眉把灵石袋往外推：“我不要，劳烦师兄跟她说，我不会跟他讨要龙骨的，让她放心。”
“不要钱要什么？要情我可满足不了。”乌牿讥讽道：“对一个外人我不放心。他能做针对莲梦派的毒药，谁知道他会不会制作针对我的毒药。”
“小师妹……”
郑贴发欲言又止，现在角色转换，他成了替甄清柏说话的那个人。
“师兄，他要回他家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净替他说话有什么用，好心当成驴肝肺，他不会在乎的。顺便提一句，这个客栈是我们挽风派包下来的，现在比赛结束了，我们也没有要替你续租的理由，希望你收拾东西赶紧离开，有些机密你一个外人在这，我们说话也不方便。”
乌牿攥紧双拳，重重的闭了下眼。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见面的机会一手都数的过来了，她还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小师妹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跟甄医修接触的时间最久，你知道的，他不是那种人。”
所有在大堂喝粥的弟子都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引火烧身。
他们很多人从入门开始就没见过乌牿这么疾言厉色，都有些被吓到了。
“你收钱，我要龙骨，一拍两散谁都不欠谁的。你要走就赶紧走，以后也别出现。”
所以拒绝的代价是这个吗。
他预想过，这样是最好，都是他自找的。
“她说的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认识。”甄清柏收起灵石袋，不知道是跟郑师兄说还是跟谁说，“我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去府上打扰，各位保重。”
甄清柏消失在二楼，乌牿狠狠的把龙骨敲在桌上，木桌立马断裂倒在地上。
“我再说一遍，以后挽风派的任何人，就算是一只狗都不能跟姓甄的有任何接触！”
随着乌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整个大堂安静了两秒钟瞬间炸锅。
不得了了，挽风派的小魔女被人惹着了。
引爆炸药桶的人疑似是甄清柏！
挽风派的行事效率从来没这么快过，当晚吃饭前就已经整理完毕退房离开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街上，领头的乌牿还颇有心思给热情的粉丝签名，而且她今天包容度格外大，甚至任由口红印留在她脸上。
一个一瘸一拐的老大爷随机从他们队伍里抽了个看着乖的小孩问：“哎哎，小伙子，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准备回门派。”
程器肉乎乎的脸确实很有亲和力。
老大爷客套了一下，还是直入主题：“你知道先锋客栈在哪吗？我孙子也是来参加比赛的，现在就住在那！”
先锋客栈不就是他们一直住的那个客栈吗？
如果是他们门中弟子的亲人，那他肯定不能怠慢了。
程器的眼神落在老大爷脖子的挂件上。
好大的一个甄字……
甄由在本来还想炫耀一下自家徒弟，却突然听这对面的年轻人问他：“老伯你姓甄啊？”
“对！我就是南天——”
“不好意思，老伯，”程器打断他，“我们少掌门说了，挽风派的一条狗都不能跟姓甄的说话，抱歉。”
甄由在：“？”
程器走了半里地了又偷偷回来塞给他一副拐杖：“这是我们少掌门刚给我的，说让我当柴火烧了，我看您好像需要，希望能帮到您。对了，先锋客栈从这直行到顶头右转就能看见了，再见了老伯。”
……
甄由在一开始还以为是乌牿和甄清柏吵架了，才会把乌牿惹的这么生气，结果细细盘问才知道是自己徒弟把人家小姑娘给拒绝了。
怪不得连狗都不能理他！
“娘的！你个臭小子！谁让你这么干的！老头子我拼死拼活的跟你娘打了一场，就换了你这么一个结果？！”
“师父您也见到那个女人了？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跟她打架了？”
“意思就是我把你娘打输了！但是你这个蠢蛋没看出来还在这受她摆布！笨死了笨死了！亏你想的出来，你是不是读书读的把脑子毒坏了？怎么能想出这么愚蠢的解决办法！”
甄由在把他手边的书一翻：《公子带球跑，他追她逃全都插翅难飞》
？
医圣塑造了几十年的世界观又一次收到冲击。
怪不得这娃把脑子看坏了。
就像现在，他被乌牿亲了之后也只是虚扶着她的腰，垂眸道：“你醉了。”
刚才她说话的同时，楼下很不凑巧的传来一阵哄闹声。
宾客齐聚一堂，共同祝贺莫巴收到了人生第一封情书。
笨重的手指上都是厚茧，却在摊开信时珍惜的不能再珍惜。
他念一句，楼下就跟养了麻雀一样一阵阵的起哄，久久不停息。
“我没醉！”乌牿拽住他，“二加三是五，五加十二是十七，十七加十六是——”
“三十三！”
于谨鸣偷偷听墙根，比当事人还着急。
你们这是表白呢还是考加减法呢！
“嗯？”乌牿疑惑转头什么也没看见，只听见两声猫叫。
“甄清柏，我现在很清醒，非常清醒，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我是谁，我在干什么。”乌牿鼓足勇气，话讲讲出口的时候，甄清柏先一步开口。
“我要走了，你别喝太多酒。”
乌牿赶忙拉住他：“你要去哪？”
“我要回南天，我师父让我回去帮他处理事情。”
南天离得很远很远，乌牿知道师父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也不阻拦，她只是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会回来了，”甄清柏声音沉沉，“南天才是我的家，我回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沉重的鼓点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心上。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受吗？
“有我在你也不来吗？大师兄给你准备了训练表，要带你锻炼，程器还等着你教他药理，你也不来吗？你不想他们……”
不想我吗？
乌牿极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落下，但是眼前却渐渐模糊。
她不是因为表白失败，而是因为自己之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他就要从自己的生活轨迹中消失了。
就像风吹过树林，是留不住的。
月亮冷清，楼下喝酒的人渐渐散场，勾肩搭背的聊天不时发出几声大笑。
甄清柏把她的紧紧攥着的手从衣裳上推开：“乌牿，你们未来会遇见很好的人，比我好……你会过的很幸福。”
我只看你平安快乐就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我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你能未卜先知吗！”
“我不能，但我能帮你把关，太子不行你别找他，他腿有问题。”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帮我把关！我有我爹娘有我弟弟看着，要你操什么心！”
程器和羽轮要回客栈了却找不见他们，转到楼上听见她俩的声音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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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牿狠狠咬着唇瓣：“你要走就走，以后也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不认识你。”
“师姐，你跟甄医修怎么了，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程器在秘境一直被甄清柏保护，现在俨然已经有感情了。
乌牿头也不回：“挽风派上下所有人都不许再跟他有联系！”
“师姐，师姐！”
“乌牿你等等我。”
“……”
楼顶的长廊只剩下他，甄清柏脸上划过泪痕，嗓子里也干的像要裂开一样。
“这滋味很难受对吧？但还比不过我失去儿子的十分之一。”
闻文文刚挨上他的肩膀就被甄清柏一把甩开，像是碰到了什么污秽之物。
“我难受？呵。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只是没想到有人能傻到这地步，被我骗了这么久还不够。”甄清柏强忍恶心转身死盯着她冷笑，“你儿子活不下来是因为你作孽太深，你丈夫抛弃你是因为他看透你虚与委蛇的本质，你怪不着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闻文文脸上的花纹变成黑色，她咬紧牙根：“我的儿子活不下来？你不也是我的儿子，你也死了？”
“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两样。”甄清柏自嘲，“把药给我赶紧滚。”
闻文文掏出一瓶药丸，甄清柏直接吃了一整瓶下去。
“真不打算活了？那好，我十天之后再来看效果。”
闻文文消失在黑暗里，瞬间不见了踪影。
—
昨天大家都喝酒太多，挽风派群战第一，弟子们都很兴奋，借着胆一个劲的给郑贴发劝酒。本来郑贴发是雷打不动，跟着鸡叫同时起床的人，今天也难得起晚了。
一堆人悠悠转醒，看见乌牿已经在大堂安排回去的事情了。
郑贴发端起粥喝了一小口才觉得舒服了点：“小师妹，你怎么新的这么早，明明昨天是你喝的最多。”
“有别人在，我睡不着。”乌牿明明是在嚼馒头，郑贴发却觉得好像她在嚼自己的骨头，浑身不舒坦。
“啥别人？”这客栈里不都是自己人吗？郑贴发猜测：“这龙骨不和你心意？”
乌牿原来的九曲鞭在秘境里断成两截，现在是四阶水平，需要一样新武器。
这龙骨就很合适，神念已灭但神力尚存，这东西几百年都寻不着一件。虽然是把命丢了才找到的，但郑贴发这个武痴觉得挺值的。
乌牿舍不得这个千辛万苦得来的龙骨，但是她一看见这个就会想起甄清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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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瞥见一抹人影，乌牿舔了下牙尖，颇为不悦。
他怎么还没走。
都说了要走再也不回来的人，出现在别人面前做什么。
甄清柏确实要走，是程器想跟他学药理，他来不及亲自教他就把之前看过的书给他留这。
“大师兄。”乌牿扣扣桌子，“你，你去问他这龙骨他要不要。”
“他就坐你背后那桌还要我去？”
乌牿一脸“我打死不去但是你必须要去”的样。
行吧。郑贴发端着碗走甄清柏跟前，“师妹问你还要不要龙骨。”
甄清柏微微侧头，低声回应：“不要了。”
乌牿假装没听见：“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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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帮我告诉他，无功不受禄，我绝不会占他便宜，”乌牿把一袋子灵石咣当扔到桌上，“把这个给他，就说拿了钱就当两清了，以后也不要在跟我讨龙骨。”
郑贴发尽职尽责的中转站，甄清柏蹙眉把灵石袋往外推：“我不要，劳烦师兄跟她说，我不会跟他讨要龙骨的，让她放心。”
“不要钱要什么？要情我可满足不了。”乌牿讥讽道：“对一个外人我不放心。他能做针对莲梦派的毒药，谁知道他会不会制作针对我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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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贴发欲言又止，现在角色转换，他成了替甄清柏说话的那个人。
“师兄，他要回他家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净替他说话有什么用，好心当成驴肝肺，他不会在乎的。顺便提一句，这个客栈是我们挽风派包下来的，现在比赛结束了，我们也没有要替你续租的理由，希望你收拾东西赶紧离开，有些机密你一个外人在这，我们说话也不方便。”
乌牿攥紧双拳，重重的闭了下眼。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见面的机会一手都数的过来了，她还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小师妹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跟甄医修接触的时间最久，你知道的，他不是那种人。”
所有在大堂喝粥的弟子都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引火烧身。
他们很多人从入门开始就没见过乌牿这么疾言厉色，都有些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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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拒绝的代价是这个吗。
他预想过，这样是最好，都是他自找的。
“她说的对，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认识。”甄清柏收起灵石袋，不知道是跟郑师兄说还是跟谁说，“我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去府上打扰，各位保重。”
甄清柏消失在二楼，乌牿狠狠的把龙骨敲在桌上，木桌立马断裂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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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了，挽风派的小魔女被人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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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风派的行事效率从来没这么快过，当晚吃饭前就已经整理完毕退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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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瘸一拐的老大爷随机从他们队伍里抽了个看着乖的小孩问：“哎哎，小伙子，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准备回门派。”
程器肉乎乎的脸确实很有亲和力。
老大爷客套了一下，还是直入主题：“你知道先锋客栈在哪吗？我孙子也是来参加比赛的，现在就住在那！”
先锋客栈不就是他们一直住的那个客栈吗？
如果是他们门中弟子的亲人，那他肯定不能怠慢了。
程器的眼神落在老大爷脖子的挂件上。
好大的一个甄字……
甄由在本来还想炫耀一下自家徒弟，却突然听这对面的年轻人问他：“老伯你姓甄啊？”
“对！我就是南天——”
“不好意思，老伯，”程器打断他，“我们少掌门说了，挽风派的一条狗都不能跟姓甄的说话，抱歉。”
甄由在：“？”
程器走了半里地了又偷偷回来塞给他一副拐杖：“这是我们少掌门刚给我的，说让我当柴火烧了，我看您好像需要，希望能帮到您。对了，先锋客栈从这直行到顶头右转就能看见了，再见了老伯。”
……
甄由在一开始还以为是乌牿和甄清柏吵架了，才会把乌牿惹的这么生气，结果细细盘问才知道是自己徒弟把人家小姑娘给拒绝了。
怪不得连狗都不能理他！
“娘的！你个臭小子！谁让你这么干的！老头子我拼死拼活的跟你娘打了一场，就换了你这么一个结果？！”
“师父您也见到那个女人了？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跟她打架了？”
“意思就是我把你娘打输了！但是你这个蠢蛋没看出来还在这受她摆布！笨死了笨死了！亏你想的出来，你是不是读书读的把脑子毒坏了？怎么能想出这么愚蠢的解决办法！”
甄由在把他手边的书一翻：《公子带球跑，他追她逃全都插翅难飞》
？
医圣塑造了几十年的世界观又一次收到冲击。
怪不得这娃把脑子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