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突然又多出一个采访。

    但她怎么感觉这个编辑提问的时候非常兴奋?很雀跃?

    刚采访老半天也没感觉她这样啊。

    “二位联手绞杀凶灵蝎的时候简直帅呆了,配合的天衣无缝,简直是心有灵犀,被我们编辑部评为本届鸿鹄大会‘最佳灵魂伴侣’!”

    乌牿:“……”

    编辑努力压抑自己激动的声音,“二位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是谁追的谁?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啊?

    “刚认识三个多月。”这问题乌牿也想过,她不假思索的答完,把另一个问题留给了甄清柏。

    其实可以更早。他顺着乌牿的话说:“我钱袋被偷了,她帮我找回来。”

    编辑笔尖狂写:“美救英雄!美救英雄!真是佳话!”

    乌牿被甄清柏威胁心情不是太好,有仇就报,她冷淡的扯了扯嘴角,“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你晚上偷偷跑到我们门派门口,被我当场逮到,把你制服了呢?”

    “那您二位谁说的对?”助理小心提问。

    “笨!这还用问,肯定是两人说的都对!”

    甄清柏颇为不解,乌牿也诧异的看她,不懂为什么她又激动了。

    “肯定是甄医修收到灵石袋后,对乌武魁念念不忘,就主动去找她还伞,然后就遇到了在山上赏月的乌牿,他想还伞,但是不会说话,就被乌武魁当成小偷给制服了!”

    甄清柏蹙眉:荒谬。

    他哪里不会说话了!

    “编辑您太聪明了!”助理狂拍马屁。

    “等等,”编辑都这么会编故事吗?乌牿在一堆槽点中都不知道从哪说起,最后挑了个明显的漏洞道,“我们遇见那天没下雨,我更不会借给他伞了,我出门从不带伞!”

    “还有,我为什么不会说话。”甄清柏眼神明显在说,你看我像是不会说话吗?

    编辑看着他的眼神很慈爱:儿啊,你会说话我就放心了。

    甄清柏又一次陷入沉默。

    直到编辑在访谈快要结束时,把一直放在包里的《高冷医仙攻略日记》拿出来让他俩签名,乌牿才明白。

    这编辑原来是他俩粉丝,看的都是从书上直到的。

    封面写着,坐着:系铃人

    乌牿拿书的手气的手直抖。

    系成语,你完了!!!!

    编辑期待的看着他们:“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在书上已经更新到你们参加胡红比赛了,我能先看到结局吗?”

    乌牿已经火了,她擦拭着手中的鞭子微笑浇灭编辑的期待:“没有,不可能的。”

    “确实没有。”甄清柏被雷的够呛,编辑送了他原书,他一直在看,他指着书上的某一段念道,“无辜的女主学了哑语,将书上的内容尽数用手语表示给清白的男主看,即使困难重重,她还是想要把男主教成一个彬彬有礼,会用筷子的文明人……”

    “而不是一个荒、蛮、野、人。”甄清柏一字一顿,书都要捏烂了才忍着没把写书的人揪出来揍一顿。

    原来他被写成野人了。

    这么看她还能接受。

    乌牿极力咬着唇,拳头死死抵住嘴唇,不能笑,不能笑!!!

    甄清柏缓缓转头跟她对视,乌牿联想到书上说他用手塞饭的样,一下没忍住。

    “噗嗤。”

    “很好,”甄清柏合上书,手又搭在脖子上,乌牿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乌武魁确实不会哑语,她教育我的手段——”

    “跟我过来。”

    ……

    “他们干嘛去了?”

    “不知道,书上说甄医修每天都有一段时间会恢复成野人,乌武魁是帮他遮掩去了吧。”

    “算了不管了……你看!我拿到他们的签名了!!!”

    编辑和助理相互分享读书心得。

    一墙之隔,乌牿把甄清柏抵在门板上,气氛同样火热。

    她轻轻摩挲甄清柏脖子上的淡痕,眼尾上翘,眸色魅人,直到她看见甄清柏透红的耳尖。

    “放开。”

    门板很薄,甄清柏只能压着声音,努力把视线放远,“外面有人,你别乱来。”

    “再一再而不再三,你说让我放我就放?”乌牿承认刚才是被甄清柏逼急了才会拉他进来想警告他以后不许用这招威胁。

    但是现在看甄清柏的反应,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乌牿不打算放过他。她仰头观察他突起的喉结,指尖轻轻跟着它上下滚动,不经意的轻触能感受到甄清柏身体剧烈的反应。

    “我没教好你,是我的错。你刚才说我怎么教你来着?”

    乌牿狡黠的冲他笑了下:“要不要再试试?”

    乌牿踮起脚,左手扶住他的胳膊借力,右手搭在他脖颈一侧。甄清柏下意识把手揽在她腰后,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唇贴上他的脖侧。

    甄清柏躲了下,但手却把她的腰扣得更紧。

    要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乌牿换了个位置,瞄准了他的喉结。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脖颈不能亲。

    有点像吃糖画的感觉,硬的,轻轻舔舐,等它离开再追上去咬一口。

    甄清柏闷哼一声,呼吸急促,把头仰的更高。

    如果乌牿注意就能看见他极力压制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手上青筋凸现,等不及发泄。

    占了上风,乌牿心情好多了,手指在水渍的地方抹了下,她得逞的仰头看他:“甄医修,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是什么了——”

    下一秒,声音被阻挡在唇。

    甄清柏强势的贴上的她的唇,像是关押许久的猛兽终于找到出口,但他动作却很温柔,甚至还在她发蒙的时候亲吻她的眼睛,让她放松。

    “这次记住,别再忘了。”

    这是乌牿被他紧紧固在桌上时,听见的最后一句。

    —

    宁王府。

    世子住过的屋子已经没有原来的样子,而是到处摆满了八卦阵,跟魂符。

    王妃冲进来,一巴掌扇在正用香灰涂抹世子衣裳的黄敏达脸上。

    她冲着宁王大喊:“你又在做什么!典儿死了你还扰他安宁,净往府里招些牛鬼蛇神!”

    “你吼什么!你看看你这个宁王妃当的合不合格?府里的事你不管倒管其我来了!”宁王这些天的不满和怨意全都爆发,“典儿死了我也要跟着他死吗?我对典儿多用心你不是不知道,天意如此我有什么办法!谁最想典儿死我们都清楚,难道我们要让他们痛快不成?”

    宁王妃:“那你去争啊,你霸着典儿的房间是在干什么!”

    “我就是在争,我在找人延续典儿的位置。”

    “你以为随便拉一个人就能当儿子?”宁王妃不屑,往他下身瞟了一眼,“你早都试过了,典儿就是你最后的孩子。”

    “是典儿前边的孩子!他成年了,是我们扳掉太子的指望指望!”宁王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马上,马上就要找到了!”

    黄敏达从宁王手腕处取下一滴血,和衣服烧着的粉末混在一起,再次点燃。

    一股很明显的苦药味弥散在空中。

    “您的儿子和医药有关!”

    “学医好,学医好!”王爷很满意,“不亏是我的孩儿!”

    剩余的粉末被装进一个小铁球中,挂在他身上。

    “铁球剧烈晃动,散发香味时,就是他和您离的最近的时候。”

    罗盘上,沙子渐渐定在一个处不动了。

    黄敏达大喜:“王爷,他现在离您很近了!”

    “好,好!”

    王妃挺直身子,整个人的气质也和原来不同了,她把一本名册拿出来递给暗卫:“去,把上边还活着的女人都找出来。”

    “是。”

    —

    太子宫殿最近人气很足,来来往往有不少生面孔。

    辰时。

    太阳当空照,乌牿来报道。

    侍卫熟练给乌牿让开门,放她进去。

    太子很不情愿的见她:“你又来干什么?”

    乌牿一本正经:“回太子殿下,臣是来见太子妃的,臣想她了。”

    “你有这么想她?昨天刚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殿下,臣妾爱和乌武魁聊天。”太子妃笑着出来解围,拉着乌牿坐下,还让人给她上了许多点心。

    毕竟按照前两日的经验来看,乌牿一坐就是一天,粮食得备足。

    乌牿心不在焉,太子妃放下茶杯问:“乌武魁,最近怎么没见甄医修和你一起来?”

    “我也不知道。”乌牿拽着衣服上的带子玩。

    侍卫来通报:“殿下,太医到了。”

    “请进来。”

    乌牿一下蹦起来,膝盖撞到桌子也顾不上疼。

    门口进来个一脸胡子的太医,乌牿颇为失望的坐下,像只没吃到鱼的小猫。

    “太子妃,给太子治病的医修竟然找不到人。”乌牿气呼呼道,“这种玩忽职守的行为您就这么任由他去?”

    “可能有急事要处理,可以理解。”

    “您真大方。”

    太子妃觉得她说反话很可爱,笑了下:“你还在这,他总不能跑了,肯定会回来的。”

    乌牿喜欢直接晒太阳,觉得暖洋洋的,不像在屋里顶上被遮着,只能感受到零星的热度。

    她听了这话并不开心,反而撇开头,任由眼角划过泪水,两手绞在一起。乌牿闷声道:“你们都说他喜欢我,但是我怎么没感觉到。”

    每次都是这样。

    她想找他的时候找不到,撩拨完她就离开。

    总是让她觉得像在做梦,梦醒了就找不到人了。

    太子妃看她难免想到自己。

    其实皇上已经有意允诺乌牿做太子殿下的侧妃,是甄清柏主动找到了太子殿下,做了交换把乌牿保下来。

    但她印象最深的是甄清柏那么沉默寡言的人,整日脸上冷若冰霜。只要乌牿出现,他就一下变的温暖,而且是只对她一个人。

    两个人的事情,她不好掺和,只能开解道,“乌武魁,你整天在这等着也不是个事儿,你如果想见甄医修可以用通讯仪联络他,不如亲自问问他?”

    乌牿嘴硬:“我没等他,我就是单纯的想您。”

    凭什么他主动亲了自己之后不主动联系。

    她才不会主动找她,倒显得她跟上赶着一样。

    “那好吧,我这有个东西还得烦请你帮我带给甄医修。”

    太子妃刚说完,太子就走了几步过来,放下通讯仪冷道:“甄清柏说他已经快到家了。”

    乌牿一溜烟走了,太子妃轻叹口气,太子赶忙问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张太医!”

    “殿下,臣妾没事,不用劳烦太医。”太子妃缓道,“只是看见乌武魁和甄医修,想起我们从前的许多事。”

    “我就说让她少来,”太子蹙眉,对她却是温柔,“你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再操心了,太医说你就是想的多晚上才会睡不好。”

    “嗯,臣妾知道。”太子妃拿过他的通讯仪,才看见甄清柏离开的这两天其实一直有和太子保持联系,一直在问乌牿的事,“殿下,您何不把这个告诉乌武魁,她刚才很伤心的走了。”

    太子不忿:“他俩的事情老让我们当什么传话筒,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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