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宁王府的钱账有大变动。”

    “接着说。”

    探子接着道:“宁王手下的商铺突然开始大规模的提钱,还有不少金银珠宝都流到了市场当中,现在合计有两千万灵石之多。”

    皇帝厉声:“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听说宁王最近在找儿子,不知道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

    “不知道就去查,难不成要朕替你去查吗?”

    皇后正好进来,皇帝挥挥手让他下去。

    她打开桌上的折子浏览一遍:“这折子已经上来了,皇上是否还要罚宁王?”

    皇帝冷笑:“他是朕的亲兄弟,有事朕的哥哥,朕罚他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编排。”

    皇后把折子整理了放好:“是,总归有太后那边,皇上虽然贵为天子,但也只能受点委屈了。”

    “常适身体怎么样了,新找的大夫医术行不行?年轻的总是没有经验。”

    “那大夫看着年轻但是医术很好,适儿现在已经能走一刻钟了。”

    两人正为太子的事情高兴,太监突然急匆匆来报:“皇上、皇后娘娘,太后不好了!”

    ……

    “太后病了?这么突然。”乌牿靠着床上的软垫,小口的端着粥喝。

    “你不也是突然中暑了?”乌杨阳拄着脸。

    乌牿本身在院里带着弟子训练,上一秒还在做示范,来了个高踢腿,下一秒垂直倒下,连个缓冲时间都没有。

    “幸好我在场救你一命,差点你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准备怎么感谢我?”

    乌牿白他一眼。

    虽然没有差点没命这么夸张,但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人真不能说谎。

    乌牿昨天假中暑,今天真中暑。

    还好她年轻,身体抗造,睡了一觉得好多了。

    不过还是有点发虚。

    甄清柏坐在一边看医书,乌牿和乌杨阳玩战棋,相互不打扰。听他俩闹完,甄清柏笑了下,接上前边的话题:“之前就听太子提起过太后的病,这次虽然不知道复发原因,但看太医院的架势,说不定真跟你弟弟说的一样了。”

    乌牿移动一棋:“皇帝和宁王之间的争端一直是由太后在中间调和,如果太后如果真出事了,这朝中的局势可是瞬息万变。”

    乌杨阳也问:“姐夫,太子预备怎么应对?”

    “只叫他不知道叫我?”乌牿想拍他手掌,乌杨阳熟练躲开,结果把棋盘给弄翻了。

    “我不是太子心腹,只是医者,他不会什么话都跟我说。”甄清柏过来拾起地上的棋子,“但有一点,太后在他们中间不是调和,是制衡,此消彼长,两方都对她怨怼已久。”

    他们也不知道皇家内部具体是什么情形,甄清柏赶走乌杨阳,把乌牿从被窝里拽出来。

    “干嘛?”

    “任文悦叫我们吃饭,该出发了。”

    —

    任文悦本来是个快乐小太阳,自从知道她师父是宁王和太子的双面间谍之后就郁郁寡欢,现在要完成两套任务,她就更难受了。

    “宝!”任文悦抱着乌牿好一顿哭诉,“真的没有人理解我,我一个人打两份工,拿着一份钱不说还得收到生命威胁!”

    乌牿抱着她,哭笑不得了看了甄清柏一眼。

    甄清柏已经习惯了,做她俩对面心如止水,拿着筷子夹黄豆,全当医修的稳定练习了。

    任文悦抽出空,把萝卜炒豌豆推给甄清柏:“我不吃豌豆。”

    “?”

    等了半天,甄清柏为了不让场子尴尬,说了句:“如果你对豌豆过敏,最好不要点这道菜了。吃了过敏的十五可能会到导致窒息,胸闷,起红疹严重的甚至会死亡。”

    乌牿捏着脸,强行憋笑。

    任文悦暗中戳了她一下:“我的意思是让你帮我把豌豆出来。”

    甄清柏觉得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为什么?”

    “这也是打分的一项。”

    甄清柏招手叫了小二过来,在桌上放了十个灵石:“请帮忙把豌豆挑出来。”

    小二收了钱立马把豆子挑的干干净净的送回来。

    任文悦得到一盘清朝萝卜,乌牿得到了甄清柏进行搭配的晚餐。

    就是她俩刚聊天的时候弄的。

    乌牿把碗往任文悦那边推了推:“要不你吃我这份?”

    “很好,满分!”任文悦把乌牿吓一跳,她解释,“出门在外能够拒绝除了乌牿之外其他任何女子的暧昧行为,而且处理的很完美。这一项满分!”

    乌牿:“……那十个灵石岂不是白花了。”

    “测试的正常支出,也是财力的一部分。”

    十个灵石也能看出财力?

    不知道任文悦从哪找到了稀奇古怪的测试方法,乌牿这次出门本来就是想要跟她聚一聚,随她去吧。

    吃完饭,他俩在前面走着说话,甄清柏在后边不远不近的跟着。

    “宝,看你都有人陪着了,我这孤家寡人心里苦啊。你什么时候能给也我介绍一个?”

    任文悦说的话乱七八糟的。

    乌牿有些为难:“我家甄医修很爱吃醋,我周围没什么男生……你想要什么样的?”

    “嘿嘿我一看就看出来了,你对象肯定是特别特别爱吃醋,然后吃醋就生气把你——”

    任文悦在她耳边小声耳语几句,乌牿听了差点没把她扔到街上。

    乌牿面红耳赤,偷偷回头看了眼甄清柏,眼神乱飘:“你别胡说,甄清柏可是个正人君子。什么捆绑——你小说看多了吧。”

    “我说错了?”任文悦挠头,“我的判断力不会出错啊,虽然我比不上我师父,但是最起码的判断我还是有的。”

    “什么判断?”

    “嗯,就是他虽然看着干净,实际上内心非常的想把你捆在床上这样那样,三天三夜下不来。”

    “太夸张了吧。”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的脑子不受控制的想了下甄清柏在床上的样子。

    那天偷偷摸他腹肌的时候就感觉……他身材还是挺好的。

    ……很有劲,也很热。

    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每次接吻的时候甄清柏的手都是放她哪了?

    腰上?

    也有放她脖子后边的时候,那主要是为了……压着她往前亲。

    乌牿眨巴眨巴眼,难道甄清柏真的只是看着干净?

    “他这个岁数很正常,我和我师父都见过好多了。”任文悦在她脸上戳了戳感觉都能被烫到了,“不会吧,你们一般都多久?”

    “……一刻钟?”乌牿处理器都快转飞起了,也没仔细听。

    大概每次就亲一刻钟吧,甄清柏每次亲完她看着都挺平静的,还能给自己擦擦嘴。

    “这么短!”任文悦声音大,一下就把甄清柏给吸引了,乌牿赶紧捂住她的嘴往前边带,“你小点声!”

    “不是,他长得大高个怎么这么短呢?”任文悦很担心她的‘□□’生活,“不是,这种男人咱不能要,他虽然大,但是时间短也没用啊。”

    “还行吧,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就大我两三岁。”

    “我说的不是这个大!”

    “那是什么?”

    任文悦瞪着眼跟她比划了一通,乌牿才知道刚才他俩鸡同鸭讲了半天,任文悦根本不是这意思!她又羞又燥的抿唇:“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

    “你没感受过?”

    “没有!我看都没看过!”

    “哇,这男人不是医修,是忍者。”血气方刚的青年,活得还挺清心寡欲。任文悦不死心,“难道你家医修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正正经经的?男人花期就这么几年,他身材这么好,你不摸摸多亏!”

    “他特别正经,顶多就是摸摸我的脖子,其他地方从来没碰过……这有问题?”乌牿看了不少书,上边的男生其实会有点别的反应,但是她那天准备往下摸的时候,郑贴发他们就回来了,没来得及。

    她是挺亏的。

    “放心,你男人没问题。”任文悦同情的拍了拍她,一幅过来人的样,“等着吧,等他不能忍了,你就懂了。小心身体,注意补充营养。”

    分开前,任文悦嘱咐她:“对了,别忘了给我介绍对象,我喜欢比我岁数小的,有活力。”

    甄清柏牵着乌牿的手,看她点头疑惑问:“你身边有比她小的男生?”

    于谨鸣、任文悦、郑贴发……

    脑中飞快过了一遍,他没发现有合适的。

    “上次让我代课的李老师,他老婆生孩子他要回去陪着,让我帮忙带半学期的课。”乌牿莫名感觉偏头刚好看见甄清柏的喉结。

    任文悦说,喉结大,突起明显的,床上都很厉害。

    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是两种人。

    她还说让她先验验货。

    乌牿脸红心跳的松开他的手,磕磕巴巴道:“我上课的时候有个男生挺不错的,下次我去问问他。”

    甄清柏:“?”

    难道是他得分不高,手都不给牵了。

    ……

    从那天晚上吃完饭之后乌牿一直怪怪的。

    先是他走到哪乌牿都躲着他,过了一上午,就变成他在哪,乌牿在哪,跟的死死的。

    最后就是随时随地的想跟他接吻。

    只要有个门,四下无人,乌牿就会亲上来,还很凶,没有章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他已经数不清洗了多少冷水澡了。

    他体内的毒还未解,一天亲下来他的嘴唇快被乌牿咬破了。

    深夜洗漱完,甄清柏带着一身冷气推开门。

    他打开柜子要换衣服,一开柜门,有人藏在里边。

    已经解开的衣裳又迅速系好。

    甄清柏把她抱出来:“你怎么在这里边呆着?”

    她本来是堂堂正正进来的,但是听见甄清柏的脚步声就慌不择路的跑进衣柜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

    乌牿编个理由:“我怕黑。”

    “柜子里不是更黑。”甄清柏失笑,也没追问,只是又在她单薄的睡衣外裹了层衣服,准备送客,“去睡吧,有事明天说。”

    乌牿不说话,一天都不正常。甄清柏握着她的手蹙眉担心道:“你怎么了?”

    难道是宁王那边又有什么事,还是乌天柱霸州的事情没解决清楚。

    她有压力,怪不得今天一直跟着他。

    意料之外,乌牿越说声音越小:

    “就是……悦悦说你、说你在床上挺强的,让我小心点。”

    “……”

    竟然被看出来了。

    甄清柏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你害怕了?”

    乌牿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能承受到什么限度。

    那个人是甄清柏的话,她其实还可以提高一点上限……也想试试。

    可甄清柏不知道,只看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害怕的样子。

    甄清柏温柔又坚定:“不用怕,我们永远不会做到那一步。”

    乌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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