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文文的药汤经过检验无毒,但是宁王却无端传上了骨毒,浑身酸痛却不致命,在牢中生不如死。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子妃在宫中养胎,乌牿和甄清柏回了挽风派……见家长。

    甄清柏两手提满了礼物,他站在挽风派的大石头门口,又犹豫了:“这些够吗?第一次见你爹娘这是不是太少了……我再下去买点。”

    “你早就见过了。”乌牿坚决拒绝,“你已经返回去六次了,上山!不许走回头路。”

    “这是第一次正式见,我觉得这些不太够。”

    “你都带了一大车了还不够?”于谨鸣生无可恋的靠在马车上,“你是见家长还是搬家,有你这样的吗?”

    “我俩见家长,你来干什么的?”乌牿忍无可忍。

    “我哥又生我气了,嫌我在家教坏我侄女,不让我在家呆。”于谨鸣在被乌牿赶下山之前,及时道,“还有,这次是大师兄说你们婚礼的时候缺个吹笛的乐师,求我上来帮忙。我这左右算着也是帮你,对我态度好点。”

    乌牿懒得理他,拉着甄清柏上山了。

    第一次以准女婿的身份见面,甄清柏紧张的一直舔嘴唇。

    拆开包裹,乌天柱惊讶道:“这是狐花籽,宫里才有的花籽你也能拿到。”

    “你又给他这些,院子里都种不下了。”江映红嗔怪道。

    “你的首饰也放不下了。”乌天柱酸溜溜的看乌牿给江映红戴耳坠。

    “这金耳坠也太沉了,买个空心的就行了。”江映红掩不住的笑意,对着镜子照个不停。

    “旁边有个空心的,我说让他买那个,他不听。”乌牿举着镜子,明里暗里的给甄清柏说好话。她指了指乌杨阳手里的剑,“那个也是甄清柏的师父托人要的,天下就这一把,好好珍惜。”

    “这个也收买不了我。”乌杨阳勉勉强强觉得他表现还行。

    甄清柏滚了滚喉间,攥着衣裳哑声道:“伯父伯母喜欢就好,我——”

    我下次来还准备?

    我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随意准备的?

    我……

    甄清柏脑子一热:“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乌天柱、江映红、乌杨阳:“?”

    “!”乌牿捂脸。

    “哈哈,有这份心我们就满足了。”江映红使劲憋笑,还是乌天柱正色道,“你对我闺女好才是真的好,只讨好我们是可是不行。走吧,饭好了,先去吃饭。”

    甄清柏从脖子红到耳尖,直到吃完饭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才降下来。

    “甄医修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说句话就红成这样了?”乌牿拨弄着他的耳垂笑他,“这才是见我爹娘,等过几天我姑姑姑父来了可怎么办?”

    “不一样。”甄清柏梗着脖子,因为喝酒多了现在头还有些晕。他模棱着乌牿的腕骨问,“你爹娘对我还满意吗?”

    “满意,你都问八百遍了。他们要是不满意,你早就被打包轰出挽风派了。”乌牿给他端了碗醒酒汤,“不能喝就少喝点,他们是招女婿又不是找陪酒的。”

    “伯父愿意喝,我自然要陪着。”

    乌牿笑了下故意讷于他:“哦,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不亏待他们。”

    甄清柏呛了下。

    “你对岳父岳母还是挺好的嘛,知道是你喜欢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喜欢——唔。”

    甄清柏说不过她,以吻封唇。

    乌牿本来就坐在床边,跟他唇齿相依时候,俨然已经贴在他身上了。

    “不行,得回去了。”甄清柏在她唇上咬了口,把她往起推,“再晚伯父伯母就要发现了。”

    “发现不了,他们都睡了,而且这是我的房间甄医修,”乌牿熟门熟路的顺着他的薄薄的腹肌往下摸,骨节打了个转,激的甄清柏身子蜷了下。

    她笑了下,“甄医修,你还能走吗?”

    “马上就要成亲了,乌牿,别……”

    到底是在乌牿家,头一次上门不能让她父母厌烦。

    乌牿在他喉结上咬了下:“小声点甄医修,我们很快就可以结束,放你回去。”

    “怕是不能很快了。”甄清柏甩手灭了灯,屋内一片昏暗,但还是准确的找到了她的软肉。

    衣裳很快被褪去,像是剥了壳的荔枝。

    他翻身覆住她,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处。

    床铺已经湿了一片,乌牿手指抓在他的背部,等了会儿,没有预想中的疼,问道:“这就好了?我还以为有多……”

    “你觉得不行?”甄清柏冷笑了下。

    “没有没有,我就是控诉话本写的夸大其词,和现实有出入。”

    甄清柏咬牙拽着她的手往下,“怕你疼才进去一点,这才是开头。”

    ……

    “甄清柏!我不要了——”

    “叫夫君。”

    乌牿眼角泛红,浑身瘫软成泥,俨然已经累的不行了。声音断断续续的被撞碎,乌牿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夫君。”

    然后有人更起劲了。

    “你怎么回事。”乌牿贴着他的背,想走又被锢住腰不让,“都说了不要了。”

    “叫夫君也不放过你。”甄清柏轻笑□□她耳垂,“再叫一声。”

    “无赖!”

    —

    食髓知味,现在甄清柏一见到她就不让她走了。

    乌牿虽然也喜欢,但是总不能天天都这样吧!

    乌牿得着机会就出门,坚决不跟甄清柏在家呆。正好要去盛阳定做成亲穿的喜服,乌牿拉着羽轮和乌杨阳去了。

    “我是没耐心,这个你得带着我姐夫来看。”乌杨阳看着比乌牿这个试衣裳的还累。

    “懂不懂什么叫惊喜。”

    乌牿换好衣裳,一拉开帘子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乌杨阳和羽轮,而是远处的博薛。

    “乌牿老师。”

    博薛听声音熟悉才进来,果然是乌牿。

    “这是你学生?”乌杨阳认出来了。

    乌牿点头,转问博薛:“你来这是……要成亲了?”

    “是我二姐成亲,我来陪她挑衣裳的。”博薛犹豫问,“您,也要成亲了吗?”

    “是。”乌牿笑的明媚。大红色的喜服是修身款,珍珠绕身,简单却又让人挪不开眼,现在一笑更是夺目。

    “对了,我在学校看过成绩,你这次得了级部第一,不错,给我争光了。”

    博薛嗯了声,“师父,您成亲……”

    “怎么了?”

    羽轮接话:“你也想来?”

    “不了,我那天有事。”博薛笑的发苦,只是念叨,“我有事,就不打打扰师父了。”

    正好博薛二姐来叫他走,博薛应了声离开,在门口踌躇几步,还是回头:“师父……祝你幸福。”

    有人影在门口闪了下。

    博薛离开,乌杨阳凑她身边:“姐,又是一个来给你诉衷肠的。”

    羽轮:“但是他隐藏的最深,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别瞎猜了。”乌牿觉得身上这套的样式最好,她又跟绣娘说了几处要增改的细节,带着他俩离开,“今天这事谁都不许跟甄清柏说,否则——”

    某人醋坛子爆发,又要折腾她了。

    “不能说什么?”

    甄清柏迎面走来,自然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又干什么了?”

    “没什么。”乌牿捏捏他的指尖,“你今天不是去见太子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着急陪妻子,我也着急陪我妻子。”

    “太子妃月份大了,确实需要人陪。”乌牿见他来的早,突然紧张道,“你没看见我试衣服吧!”

    “没有。”

    “真的?”

    “真的。”

    “我挑的特别好看,穿上让你眼前一亮。”

    乌杨阳受不了了,他肚子早就饿瘪了:“姐夫,咱能讨论更实际的话题吗?请问今晚吃什么?”

    “于谨鸣请客,醉仙楼。”

    “哇哦!最近新上了全羊宴,我要吃那个!”

    “乌杨阳擦擦你的口水。”

    “刚才不知道是谁来祝你幸福——”

    “乌杨阳!”

    夜灯点亮天空,热闹的长街人群熙攘,一行人笑闹着,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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