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上的露丝小姐（4）
“天气这么好，两位为什么不到下面的甲板上去散散步呢？”罗伯特·希金斯用手朝下面挥了挥。
“感谢您的好意，”克莱尔保持着礼貌说道，接过写有操作说明的小册子，“我们会的。”
然后，她带着杰克·道森离开。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去下面看看情况。”
克莱尔一边扶着把手，快步下楼梯，一边反身跟他说道。可就在上楼梯的时候，克莱尔听到两位正要上去的水手的交谈：
“双筒望远镜找到了吗？弗利特他们一直在催。”
“望远镜本来是由布莱尔保管的，他在南安普顿港口就下船了。我发无线电报问他望远镜放在哪里……”
克莱尔顿住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刚回复我说，放在卧室的柜子里了。可柜子钥匙被他带走了。”
“这样嘛……”
至此，关于望远镜的话题就告一段落了。两人转而交谈起了别的事情。
他们的态度，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航行时有没有望远镜都差不多。可克莱尔在瑞德号上做船员的时候，分明注意到谢瓦利埃·瑞德几乎是望远镜不离身，时不时就拿起来观察海面有没有异常。
克莱尔简直哑口无言，她把身子探出栏杆，朝高处的瞭望台看过去，果不其然，两个瞭望员没一个拿着望远镜的，直接裸眼观察洋面。
“没有望远镜怎么敢开船的，他们敢说我都不敢听。”
杰克注意到克莱尔愠怒而又无奈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鼓励道，“现在又发现了一个沉船原因，是不是？”
“要不我们想办法混进船员卧室，把布莱尔之前住的地方找出来，然后把那个柜子砸开？”他接着提议。
“好主意。”克莱尔认同地说，“不过在那之前，我最好换一身衣服，穿着这条蕾丝边裙子，谁也不会打心底里尊重我说的话。”她注意到杰克的眼神，“除了你，杰克。”
杰克的脸微微红了，他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我还有一套男装，洗过的还没穿。我去给你拿？”
“我们一起去。”
……
两人并肩跑回船尾，在法布里佐和汤米·瑞安的好奇注视中，两人从栏杆处翻下去，进入三等舱的入口。
“你的房间在哪儿？”
“G-60，很快就到了。”
克莱尔忍不住注意到，三等舱的走廊比头等舱窄多了……
在过往的人流中穿梭了一阵儿，杰克停下脚步，“这儿，”他打开门，先探头看进去，然后示意克莱尔进去。她注意到这房间比她套房里的厕所还小，上下铺，可以睡四个人。
“刚好，我的舍友们都不在。”杰克庆幸地说，并像土拨鼠一样，从包袱里刨了件男装、又在柜子里搜出一卷绷带出来，递给克莱尔，“我先出去，帮你守着门，你放心换不会有人闯进来的。”他郑重地保证道。
“谢谢。”克莱尔看着关上门的杰克，对于他的人品，克莱尔还是相当信任的。毕竟他可是能当着玉体横陈的露丝，不乱画家匠心的狠人啊！
她把黄白色套裙脱下，里面还有一件束腰裙，这东西害得她才跑一小会儿就气喘吁吁的，不能要。
可她注意到一个难题，她自己很难把它脱下来。
“啧——贵族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克莱尔叹气道，还是决定向杰克求助，她靠到门边，打开一条小缝，“杰克，我的衣服脱不下来，你能帮我吗？”
听到克莱尔的要求，杰克立即答应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溜进去，可不难看出他的脸颊和耳根已经全红了。
克莱尔假装没看到，她背过身去，故作镇定地说，“我够不到那些绑绳。”
杰克把门反锁上，免得有人突然闯进来，他咽了咽口水，靠近克莱尔，她裸露的肩头圆润光滑，站在那儿好像一件艺术品，一尊古希腊雕塑家击筑的女神像，让这狭小昏暗的下等舱卧室都神圣静穆了起来。
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束腰衣绳子打结的地方，灵活的手指很快把它拆开。
“呼，轻松多了。”克莱尔由衷地喟叹道，那一瞬间的舒适和轻松，让她差点忘了身后还有一位异性。她的手摸上肩带，把衣服褪下去。
杰克如同被抽打的陀螺一般，飞快地背过身去。
听到这动静，克莱尔才想起他还在。她抿了抿嘴，有些尴尬地飞快地用绷带把傲人高耸的胸部缠紧，再把杰克给的衣服换上，那和他现在穿的款式十分近似，白衬衫，灰蓝色外套，简约宽松，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她胸部的起伏的。
再配上棕色长裤和靴子，衣服方便就算大功告成了。
比较难处理的可能就是头发。
“有帽子吗？”克莱尔问，“我换好了你可以转过来的。”
杰克有些僵硬地转身，在瞧见克莱尔穿上自己的衣服时，一阵难以忽视的悸动控制了他的心脏，他顿了一秒，哑声道，“法布里佐有，我给你拿，到时候跟他说就行了。”
“他不会介意吧？”
“咱们要做的事情可是救命的壮举，借他一个帽子怎么了？”
“你说的对。”
杰克打开衣柜，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贝雷帽。
此时克莱尔已经把头发全部扎上去了，结果贝雷帽后，把一头秀发严严实实地盖住，只在前额脸颊散落几缕红色蜷发。然后她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把口红擦掉。
至此，那个穿着高贵优雅的小姐已经完全大变样了。人们会以为她就是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
“还可以吗？”
“没什么问题。”杰克说，也给自己戴上了顶小圆帽，把发色给隐藏好。
……
靠着这番伪装，再借着傍晚船员大都去吃午饭了，克莱尔和杰克如同两只小耗子一样，一路有惊无险地混入船员卧室。
克莱尔注意到了走廊间、玻璃柜里应急用的斧头，直接把它顺走。
通过还没来得及更改的门口挂牌讯息，他们成功找到了布莱尔的卧室。
“在这儿。”个头较高的杰克有了发现，他把一个小柜子从高处拿了下来。
克莱尔扫了它一眼，“木质的，用斧子应该可以打开。”要是是卡尔的那种金属保险柜，就算他们再拿两把斧头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在克莱尔联想起卡尔的时候，宴会上刚与阿斯托交谈完的卡尔，忍不住在觥筹交错间，寻找自己未婚妻的身影，“洛维乔伊先生，麻烦你去问一下露丝什么时候来。”
洛维乔伊领命离开。
……
“我来吧。”
知道杰克的力气比自己大，克莱尔也没有争抢，她把斧子交给杰克，说道，“我给你放风。”
克莱尔刚一出去，转脸就望见一位身穿蓝制服的水手正从拐角处走过来。
他注意到了她，“这位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克莱尔还不知道该如何狡辩，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咚！！”
水手皱起了眉头，加快脚步朝她跑来。
“跑！”克莱尔拉开木门，里面的木柜已经被暴力摧毁，柜门打开。“快跑！”杰克拿上双筒望远镜，从房间里飞奔出来。
水手彻底判断他们俩的成分有问题了，“不许动！站在那儿！”
克莱尔和杰克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像兔子遇见黄鼠狼一样，双腿抹油跑得几乎飞起，在绕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后，两人成功甩掉了那名水手。
他们靠在墙边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相视而笑。
“你做到了，杰克！”克莱尔高兴地瞥向他手中的双筒望远镜，“他看到你的脸了吗？”
“应该没有，”杰克说，“那会儿门板挡着呢！”
“我猜他们要焦头烂额了，船里进了两个小贼，”克莱尔笑着说，“走，乘着夜色我们把望远镜送过去吧！不看着他们用上，我实在不能放心。”
通过一个相当狭窄的竖梯，克莱尔轻巧地爬上瞭望台，她不能不感叹不穿束腰衣就是好，有点找回之前爬金字塔的感觉了。
她正感叹着，一道强电光突然打在了她的脸上，“你是什么人？这地方不可以随便上来的，赶紧下去，不然我就要让巡逻人员把你逮捕了。”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瞭望员，他的脸部肌肉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不明人员的入侵，还是夜间的寒风冻的。
“我是来送双筒望远镜的。”克莱尔难以睁开眼睛，她挥了挥手，谎话张口就来，“布莱尔的柜子打开了。其他船员没空，让我这个编外人员送过来。”
“是吗？”瞭望员象征性地反问了一下，因为注意到克莱尔手中的确实是双筒望远镜而一阵高兴，他也深深认为没有望远镜叫什么瞭望呢？
二副还让他仔细观察洋面有没有冰山，结果连个望远镜都不给他。
这叫什么事吗？
现在有人送望远镜过来了，瞭望员感叹性地问道，“不是说布莱尔那家伙下船前把望远镜锁起来了吗？谢谢你了。”他把手电关掉，探下身子去，接过望远镜，正是他平时使用的款式。
“不客气，辛苦你们了。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克莱尔好言道。
“应该的。”两位瞭望员听了这话，简直是喜笑颜开，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们累不累，晚上吹风冷不冷。他们目送着克莱尔下去，突然感觉大晚上值班也没那么累了。
“感谢您的好意，”克莱尔保持着礼貌说道，接过写有操作说明的小册子，“我们会的。”
然后，她带着杰克·道森离开。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去下面看看情况。”
克莱尔一边扶着把手，快步下楼梯，一边反身跟他说道。可就在上楼梯的时候，克莱尔听到两位正要上去的水手的交谈：
“双筒望远镜找到了吗？弗利特他们一直在催。”
“望远镜本来是由布莱尔保管的，他在南安普顿港口就下船了。我发无线电报问他望远镜放在哪里……”
克莱尔顿住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刚回复我说，放在卧室的柜子里了。可柜子钥匙被他带走了。”
“这样嘛……”
至此，关于望远镜的话题就告一段落了。两人转而交谈起了别的事情。
他们的态度，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航行时有没有望远镜都差不多。可克莱尔在瑞德号上做船员的时候，分明注意到谢瓦利埃·瑞德几乎是望远镜不离身，时不时就拿起来观察海面有没有异常。
克莱尔简直哑口无言，她把身子探出栏杆，朝高处的瞭望台看过去，果不其然，两个瞭望员没一个拿着望远镜的，直接裸眼观察洋面。
“没有望远镜怎么敢开船的，他们敢说我都不敢听。”
杰克注意到克莱尔愠怒而又无奈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鼓励道，“现在又发现了一个沉船原因，是不是？”
“要不我们想办法混进船员卧室，把布莱尔之前住的地方找出来，然后把那个柜子砸开？”他接着提议。
“好主意。”克莱尔认同地说，“不过在那之前，我最好换一身衣服，穿着这条蕾丝边裙子，谁也不会打心底里尊重我说的话。”她注意到杰克的眼神，“除了你，杰克。”
杰克的脸微微红了，他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我还有一套男装，洗过的还没穿。我去给你拿？”
“我们一起去。”
……
两人并肩跑回船尾，在法布里佐和汤米·瑞安的好奇注视中，两人从栏杆处翻下去，进入三等舱的入口。
“你的房间在哪儿？”
“G-60，很快就到了。”
克莱尔忍不住注意到，三等舱的走廊比头等舱窄多了……
在过往的人流中穿梭了一阵儿，杰克停下脚步，“这儿，”他打开门，先探头看进去，然后示意克莱尔进去。她注意到这房间比她套房里的厕所还小，上下铺，可以睡四个人。
“刚好，我的舍友们都不在。”杰克庆幸地说，并像土拨鼠一样，从包袱里刨了件男装、又在柜子里搜出一卷绷带出来，递给克莱尔，“我先出去，帮你守着门，你放心换不会有人闯进来的。”他郑重地保证道。
“谢谢。”克莱尔看着关上门的杰克，对于他的人品，克莱尔还是相当信任的。毕竟他可是能当着玉体横陈的露丝，不乱画家匠心的狠人啊！
她把黄白色套裙脱下，里面还有一件束腰裙，这东西害得她才跑一小会儿就气喘吁吁的，不能要。
可她注意到一个难题，她自己很难把它脱下来。
“啧——贵族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克莱尔叹气道，还是决定向杰克求助，她靠到门边，打开一条小缝，“杰克，我的衣服脱不下来，你能帮我吗？”
听到克莱尔的要求，杰克立即答应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溜进去，可不难看出他的脸颊和耳根已经全红了。
克莱尔假装没看到，她背过身去，故作镇定地说，“我够不到那些绑绳。”
杰克把门反锁上，免得有人突然闯进来，他咽了咽口水，靠近克莱尔，她裸露的肩头圆润光滑，站在那儿好像一件艺术品，一尊古希腊雕塑家击筑的女神像，让这狭小昏暗的下等舱卧室都神圣静穆了起来。
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束腰衣绳子打结的地方，灵活的手指很快把它拆开。
“呼，轻松多了。”克莱尔由衷地喟叹道，那一瞬间的舒适和轻松，让她差点忘了身后还有一位异性。她的手摸上肩带，把衣服褪下去。
杰克如同被抽打的陀螺一般，飞快地背过身去。
听到这动静，克莱尔才想起他还在。她抿了抿嘴，有些尴尬地飞快地用绷带把傲人高耸的胸部缠紧，再把杰克给的衣服换上，那和他现在穿的款式十分近似，白衬衫，灰蓝色外套，简约宽松，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她胸部的起伏的。
再配上棕色长裤和靴子，衣服方便就算大功告成了。
比较难处理的可能就是头发。
“有帽子吗？”克莱尔问，“我换好了你可以转过来的。”
杰克有些僵硬地转身，在瞧见克莱尔穿上自己的衣服时，一阵难以忽视的悸动控制了他的心脏，他顿了一秒，哑声道，“法布里佐有，我给你拿，到时候跟他说就行了。”
“他不会介意吧？”
“咱们要做的事情可是救命的壮举，借他一个帽子怎么了？”
“你说的对。”
杰克打开衣柜，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贝雷帽。
此时克莱尔已经把头发全部扎上去了，结果贝雷帽后，把一头秀发严严实实地盖住，只在前额脸颊散落几缕红色蜷发。然后她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把口红擦掉。
至此，那个穿着高贵优雅的小姐已经完全大变样了。人们会以为她就是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
“还可以吗？”
“没什么问题。”杰克说，也给自己戴上了顶小圆帽，把发色给隐藏好。
……
靠着这番伪装，再借着傍晚船员大都去吃午饭了，克莱尔和杰克如同两只小耗子一样，一路有惊无险地混入船员卧室。
克莱尔注意到了走廊间、玻璃柜里应急用的斧头，直接把它顺走。
通过还没来得及更改的门口挂牌讯息，他们成功找到了布莱尔的卧室。
“在这儿。”个头较高的杰克有了发现，他把一个小柜子从高处拿了下来。
克莱尔扫了它一眼，“木质的，用斧子应该可以打开。”要是是卡尔的那种金属保险柜，就算他们再拿两把斧头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在克莱尔联想起卡尔的时候，宴会上刚与阿斯托交谈完的卡尔，忍不住在觥筹交错间，寻找自己未婚妻的身影，“洛维乔伊先生，麻烦你去问一下露丝什么时候来。”
洛维乔伊领命离开。
……
“我来吧。”
知道杰克的力气比自己大，克莱尔也没有争抢，她把斧子交给杰克，说道，“我给你放风。”
克莱尔刚一出去，转脸就望见一位身穿蓝制服的水手正从拐角处走过来。
他注意到了她，“这位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克莱尔还不知道该如何狡辩，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咚！！”
水手皱起了眉头，加快脚步朝她跑来。
“跑！”克莱尔拉开木门，里面的木柜已经被暴力摧毁，柜门打开。“快跑！”杰克拿上双筒望远镜，从房间里飞奔出来。
水手彻底判断他们俩的成分有问题了，“不许动！站在那儿！”
克莱尔和杰克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像兔子遇见黄鼠狼一样，双腿抹油跑得几乎飞起，在绕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后，两人成功甩掉了那名水手。
他们靠在墙边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相视而笑。
“你做到了，杰克！”克莱尔高兴地瞥向他手中的双筒望远镜，“他看到你的脸了吗？”
“应该没有，”杰克说，“那会儿门板挡着呢！”
“我猜他们要焦头烂额了，船里进了两个小贼，”克莱尔笑着说，“走，乘着夜色我们把望远镜送过去吧！不看着他们用上，我实在不能放心。”
通过一个相当狭窄的竖梯，克莱尔轻巧地爬上瞭望台，她不能不感叹不穿束腰衣就是好，有点找回之前爬金字塔的感觉了。
她正感叹着，一道强电光突然打在了她的脸上，“你是什么人？这地方不可以随便上来的，赶紧下去，不然我就要让巡逻人员把你逮捕了。”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瞭望员，他的脸部肌肉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不明人员的入侵，还是夜间的寒风冻的。
“我是来送双筒望远镜的。”克莱尔难以睁开眼睛，她挥了挥手，谎话张口就来，“布莱尔的柜子打开了。其他船员没空，让我这个编外人员送过来。”
“是吗？”瞭望员象征性地反问了一下，因为注意到克莱尔手中的确实是双筒望远镜而一阵高兴，他也深深认为没有望远镜叫什么瞭望呢？
二副还让他仔细观察洋面有没有冰山，结果连个望远镜都不给他。
这叫什么事吗？
现在有人送望远镜过来了，瞭望员感叹性地问道，“不是说布莱尔那家伙下船前把望远镜锁起来了吗？谢谢你了。”他把手电关掉，探下身子去，接过望远镜，正是他平时使用的款式。
“不客气，辛苦你们了。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克莱尔好言道。
“应该的。”两位瞭望员听了这话，简直是喜笑颜开，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们累不累，晚上吹风冷不冷。他们目送着克莱尔下去，突然感觉大晚上值班也没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