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像我前面写的那些意外与惊喜在我们的补课过程中很少发生，只是生活中的小小点缀与调剂。
毕竟我跟她都不是小说或者电视里的主人公，转角都能碰到个意外。
可这不代表我跟她在一起会无聊。跟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觉得很开心。无论是给我讲课，还是跟我聊天，亦或是带给我一份小小的礼物。
语文成绩稳定下来后，我算是没有太突出的短板，在校的排名几乎稳定在了第一。
就有家长打起了她的主意。
有同学来问我请的什么家教，想要她的联系方式。看他们不情不愿的表情，我就知道是被家长逼着来问的。
说实话，当他们来问我时，我陡然有种宝物被人窥视到的危机感，心里很是不耐烦。
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他们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并不觉得我冷漠。对于学生来说，补习是件很痛苦的事，像我这样喜欢补习的也算奇葩了。
当然，我是有私心才会喜欢的。
一次两次，当我用同样的理由拒绝第三个来询问的同学后，我朋友看不下去了。
我们当时的座位离的比较远，他经常利用课余时间跑过来骚扰我，我前桌一看他过来就自动起身让位，或者两人聚在一块聊八卦。
他嘴里叼着个棒棒糖，问我怎么不问问L老师，也许她想多带几个学生多赚点生活费呢。
我反驳说她不需要。
她只要有我这个学生就可以了。
只教我，只看我，只对我一个人好就好了。
我对她的独占欲一直都很强。
这时候，我朋友突然冒出句可怕，我问他可怕什么。
他说在他问我这句话后，我的脸色看上去很可怕，整张脸都阴下来了。我说哪有，别乱讲。
我是真没有发觉。他摸了摸手臂斩钉截铁的说有。
我怼他戏多。
他接着对我说：“你问问看呗，万一她需要呢。她既然出来当家教了，肯定是需要钱的，之所以不在你面前说，可能是不方便说，毕竟你们也不怎么熟吧。”
我张了张口，下意识又想反驳。我们才不是不熟，可又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说过她生活费不高，要是缺钱的话，我岂不是阻碍了她赚钱。
我犹豫了一会，万般不情愿的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把事情跟她说了。
她回我说我已经有家长联系她了，想明年请她当家教，她拒绝了。她说她平时挺忙的，没空再带学生。
我那时候完全没想过家长是能直接联系我母亲要号码。在孩子的学习上，他们的行动力是超级无敌强的。
我看着她的这行字，忙问：那我呢？
她反问我：你呢，还想继续上我的课吗？
我秒回：要上，绝对要上！
犹豫一秒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除了补课外，我们没有其他任何交集。
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薄弱。
为了能让她继续教我，我很努力的学习语文，就怕成绩又差下来。我的成绩越好，我母亲越会觉得她的功劳大。
当然，她的功劳确实很大。
她回我：那就继续上吧。我mother斥巨资请她，她臣服在了金钱面前。后面跟着个偷笑的表情。
我看着她的微信，内心一阵狂喜，可能是我脸上没忍住露出了笑容，我朋友敲了下桌子，问我看什么呢，这么高兴。他凑过来想看我的手机，我当即伸手捏着他的脸把他的脸扭到了一边，另一只手快速地回着微信。
我说我很高兴，明年请继续指教，就退出微信，把手机静音塞回了包里，不让我朋友有可乘之机，夺走我的手机。
他揉着腮帮子，眼冒精光的盯着我看，说我最近很不对劲。以前经常冷着一张脸的，现在动不动就偷笑，看的人心慌慌的。
“你不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变异了吧？”
他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察觉，我下意识的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但看到他，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他不是调侃我开我玩笑，但并不妨碍我白他一眼，让他滚。
我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手指，让他没事做就回去写作业，别老想着抄别人的。
他跟没听到一样，下巴放在我的书上，问我到底跟谁在聊天，他从来没见我笑成这样，思春了一样。
我骂他有病，他才思春。
我回家后，我母亲也跟我提起了一件相关的事，说是隔壁班一个家长出了比市场价高不少的价格请她当家教，她都拒绝了。那家长打电话给她，想让她帮忙做做L的思想工作。
她的语气颇为意外。
我嘴上说着是吗，内心暗爽不已。同时又想到了她的微信，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疑惑的种子。
我也挺意外的。
那家长出的钱比我妈给的都多，她竟然一点都不心动。
于是这周补课的时候，我就直接问了。
她说当家教，赚点零花钱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当时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这样就不会老想着一件事。
我问她是什么事情。
她笑了笑说没什么，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就转移话题开始上课。
我从她的笑里感受到了悲伤，那是我第一次，察觉到她没有外表上看上去那么明朗快乐。
那段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给我带来无数快乐与幸福的补课时光，对她来说却不是如此。
她在痛苦中煎熬，我却一点都没能感觉到。
我生日那天的那句要开心哦，是对我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当时正处于失恋状态，跟相恋两年的男友分了手。
据她所说，她跟她前男友不是因为双方感情淡了，对方劈腿，父母反对之类的原因分的手，是因为她男友要出国读研。
可能就此留在国外也不一定。
无论是她还是她家里，在之前的人生规划中，都是找份稳定点的工作，最好考个编制，有个铁碗饭，从来没有出国的选项。
因此当她从前男友嘴里得知他在准备出国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前男友不愿意分手，说要么跟他一起出国，要么他留下来。
她苦笑着对我说，看似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她家经济条件一般，负担不起高昂的留学费用，她也没优秀到可以公费出国。
她都能够想象，跟着他出国后会面临的困境。
他们不可能像在国内一样，有那么多的时间待在一起，还不用操心经济问题。
打不完的工，上不完的课，身心疲惫的同时开始在对方身上找茬，最后演变成无休止的抱怨争吵。
再美好的爱情也会被消耗殆尽，最终变得面目可憎，爱情也成了一盘散沙。
他说如果是钱的问题，她不用担心，他可以养她。她不需要那么辛苦的去打工。她听后深受感动，却更坚定了分手的决心。
她怕用不了多久，他养她啊这句话就变成了他养的她。
她母亲从小教育她要独立自主，不要想着依靠别人，她做不到靠男人生活。
她也不可能让他为了她放弃大好的前途，留在国内，她怕他以后会怨恨她。
生活不是我爱你你爱我，光靠呼吸就可以过下去的。
她自嘲道，说这么多，归根结底是当时的她不够信任彼此的感情，没有勇气去赌一个无法确定的未来。
她是个怯弱的胆小鬼。
分手以后，无论去哪里，做什么，身边似乎都有他的影子。
很痛苦。
很想去找他。
很想告诉他，她愿意跟他出国。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她会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但挣扎到最后，她还是退缩了。
她开始疯狂的找事情做，想要借此填满自己内心的空虚。干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把她从痛苦煎熬，不断内耗的深渊里拉出来就好。
她徒劳无望的寻找的一个出口，一个能让她获得解脱的出口。
后来她才发现，出口不在别人身上，而是在她自己身上。
就是在这个时候，跟她关系要好的学姐找上了她。
给我补习成了转移痛苦的一个渠道。
这个陌生的环境跟我这个陌生人让她好好喘了一口气。不会有人追问，不用胡思乱想，只要帮我补习就好。她不由的投入了更多的精力与时间。
她甚至把我家当成了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她跟我说这些话时，眼底还流露着一抹悲伤。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被我看在眼里。
她还对那个人还有所留恋。
她说，如果换个时间，她可能不会对我这么上心，不，她是压根不会接这个工作。
这些都是在我跟她告白后，她才跟我说的。为了拒绝我，为了让我死心。
在我对她表白后，她一直对我感到抱歉，她是抱有私人目的来当的家教。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这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她没想到，她对我的用心会让我喜欢上她。
“对不起啊，那个时候利用了你。”她向我道歉。
“我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一直都不是个成熟的大人。从小顺风顺水惯了，遭遇了一次感情挫折后，我就被绊住了，走不出来了。”她说。
利用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不成熟也没关系，我喜欢你，无论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多依赖我一点吧，我会努力成为可靠的人的。
一个学期快过去了，她已经逐渐从感情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除了当家教外，她还在网上接稿子，赚到了一点钱，就想学期结束后，结束家教工作，专心写小说。
当时她没想过把这个当成今后的职业，只是一个爱好。要不是疫情，她现在也不会成为自由撰稿人。
之所以答应继续教我，是出于对我的责任心，不想半途而废。我成绩进步，她也是真心替我高兴，觉得她的努力有了回报。
她希望我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一个月前，我听说她前男友回国了。我怀着强烈不安的心情问她：“那现在呢，如果他现在再来找你，你会跟他复合吗？”
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去国外生活不像当年那么难，她能很好的养活自己。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沉默地抠着手指。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逃避时，她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个笑。
“不会哦。”
“笨蛋。”
毕竟我跟她都不是小说或者电视里的主人公，转角都能碰到个意外。
可这不代表我跟她在一起会无聊。跟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觉得很开心。无论是给我讲课，还是跟我聊天，亦或是带给我一份小小的礼物。
语文成绩稳定下来后，我算是没有太突出的短板，在校的排名几乎稳定在了第一。
就有家长打起了她的主意。
有同学来问我请的什么家教，想要她的联系方式。看他们不情不愿的表情，我就知道是被家长逼着来问的。
说实话，当他们来问我时，我陡然有种宝物被人窥视到的危机感，心里很是不耐烦。
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他们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并不觉得我冷漠。对于学生来说，补习是件很痛苦的事，像我这样喜欢补习的也算奇葩了。
当然，我是有私心才会喜欢的。
一次两次，当我用同样的理由拒绝第三个来询问的同学后，我朋友看不下去了。
我们当时的座位离的比较远，他经常利用课余时间跑过来骚扰我，我前桌一看他过来就自动起身让位，或者两人聚在一块聊八卦。
他嘴里叼着个棒棒糖，问我怎么不问问L老师，也许她想多带几个学生多赚点生活费呢。
我反驳说她不需要。
她只要有我这个学生就可以了。
只教我，只看我，只对我一个人好就好了。
我对她的独占欲一直都很强。
这时候，我朋友突然冒出句可怕，我问他可怕什么。
他说在他问我这句话后，我的脸色看上去很可怕，整张脸都阴下来了。我说哪有，别乱讲。
我是真没有发觉。他摸了摸手臂斩钉截铁的说有。
我怼他戏多。
他接着对我说：“你问问看呗，万一她需要呢。她既然出来当家教了，肯定是需要钱的，之所以不在你面前说，可能是不方便说，毕竟你们也不怎么熟吧。”
我张了张口，下意识又想反驳。我们才不是不熟，可又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说过她生活费不高，要是缺钱的话，我岂不是阻碍了她赚钱。
我犹豫了一会，万般不情愿的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把事情跟她说了。
她回我说我已经有家长联系她了，想明年请她当家教，她拒绝了。她说她平时挺忙的，没空再带学生。
我那时候完全没想过家长是能直接联系我母亲要号码。在孩子的学习上，他们的行动力是超级无敌强的。
我看着她的这行字，忙问：那我呢？
她反问我：你呢，还想继续上我的课吗？
我秒回：要上，绝对要上！
犹豫一秒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除了补课外，我们没有其他任何交集。
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薄弱。
为了能让她继续教我，我很努力的学习语文，就怕成绩又差下来。我的成绩越好，我母亲越会觉得她的功劳大。
当然，她的功劳确实很大。
她回我：那就继续上吧。我mother斥巨资请她，她臣服在了金钱面前。后面跟着个偷笑的表情。
我看着她的微信，内心一阵狂喜，可能是我脸上没忍住露出了笑容，我朋友敲了下桌子，问我看什么呢，这么高兴。他凑过来想看我的手机，我当即伸手捏着他的脸把他的脸扭到了一边，另一只手快速地回着微信。
我说我很高兴，明年请继续指教，就退出微信，把手机静音塞回了包里，不让我朋友有可乘之机，夺走我的手机。
他揉着腮帮子，眼冒精光的盯着我看，说我最近很不对劲。以前经常冷着一张脸的，现在动不动就偷笑，看的人心慌慌的。
“你不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变异了吧？”
他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察觉，我下意识的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但看到他，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他不是调侃我开我玩笑，但并不妨碍我白他一眼，让他滚。
我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手指，让他没事做就回去写作业，别老想着抄别人的。
他跟没听到一样，下巴放在我的书上，问我到底跟谁在聊天，他从来没见我笑成这样，思春了一样。
我骂他有病，他才思春。
我回家后，我母亲也跟我提起了一件相关的事，说是隔壁班一个家长出了比市场价高不少的价格请她当家教，她都拒绝了。那家长打电话给她，想让她帮忙做做L的思想工作。
她的语气颇为意外。
我嘴上说着是吗，内心暗爽不已。同时又想到了她的微信，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疑惑的种子。
我也挺意外的。
那家长出的钱比我妈给的都多，她竟然一点都不心动。
于是这周补课的时候，我就直接问了。
她说当家教，赚点零花钱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当时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这样就不会老想着一件事。
我问她是什么事情。
她笑了笑说没什么，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就转移话题开始上课。
我从她的笑里感受到了悲伤，那是我第一次，察觉到她没有外表上看上去那么明朗快乐。
那段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给我带来无数快乐与幸福的补课时光，对她来说却不是如此。
她在痛苦中煎熬，我却一点都没能感觉到。
我生日那天的那句要开心哦，是对我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当时正处于失恋状态，跟相恋两年的男友分了手。
据她所说，她跟她前男友不是因为双方感情淡了，对方劈腿，父母反对之类的原因分的手，是因为她男友要出国读研。
可能就此留在国外也不一定。
无论是她还是她家里，在之前的人生规划中，都是找份稳定点的工作，最好考个编制，有个铁碗饭，从来没有出国的选项。
因此当她从前男友嘴里得知他在准备出国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前男友不愿意分手，说要么跟他一起出国，要么他留下来。
她苦笑着对我说，看似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她家经济条件一般，负担不起高昂的留学费用，她也没优秀到可以公费出国。
她都能够想象，跟着他出国后会面临的困境。
他们不可能像在国内一样，有那么多的时间待在一起，还不用操心经济问题。
打不完的工，上不完的课，身心疲惫的同时开始在对方身上找茬，最后演变成无休止的抱怨争吵。
再美好的爱情也会被消耗殆尽，最终变得面目可憎，爱情也成了一盘散沙。
他说如果是钱的问题，她不用担心，他可以养她。她不需要那么辛苦的去打工。她听后深受感动，却更坚定了分手的决心。
她怕用不了多久，他养她啊这句话就变成了他养的她。
她母亲从小教育她要独立自主，不要想着依靠别人，她做不到靠男人生活。
她也不可能让他为了她放弃大好的前途，留在国内，她怕他以后会怨恨她。
生活不是我爱你你爱我，光靠呼吸就可以过下去的。
她自嘲道，说这么多，归根结底是当时的她不够信任彼此的感情，没有勇气去赌一个无法确定的未来。
她是个怯弱的胆小鬼。
分手以后，无论去哪里，做什么，身边似乎都有他的影子。
很痛苦。
很想去找他。
很想告诉他，她愿意跟他出国。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她会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但挣扎到最后，她还是退缩了。
她开始疯狂的找事情做，想要借此填满自己内心的空虚。干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把她从痛苦煎熬，不断内耗的深渊里拉出来就好。
她徒劳无望的寻找的一个出口，一个能让她获得解脱的出口。
后来她才发现，出口不在别人身上，而是在她自己身上。
就是在这个时候，跟她关系要好的学姐找上了她。
给我补习成了转移痛苦的一个渠道。
这个陌生的环境跟我这个陌生人让她好好喘了一口气。不会有人追问，不用胡思乱想，只要帮我补习就好。她不由的投入了更多的精力与时间。
她甚至把我家当成了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她跟我说这些话时，眼底还流露着一抹悲伤。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被我看在眼里。
她还对那个人还有所留恋。
她说，如果换个时间，她可能不会对我这么上心，不，她是压根不会接这个工作。
这些都是在我跟她告白后，她才跟我说的。为了拒绝我，为了让我死心。
在我对她表白后，她一直对我感到抱歉，她是抱有私人目的来当的家教。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这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她没想到，她对我的用心会让我喜欢上她。
“对不起啊，那个时候利用了你。”她向我道歉。
“我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一直都不是个成熟的大人。从小顺风顺水惯了，遭遇了一次感情挫折后，我就被绊住了，走不出来了。”她说。
利用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不成熟也没关系，我喜欢你，无论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多依赖我一点吧，我会努力成为可靠的人的。
一个学期快过去了，她已经逐渐从感情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除了当家教外，她还在网上接稿子，赚到了一点钱，就想学期结束后，结束家教工作，专心写小说。
当时她没想过把这个当成今后的职业，只是一个爱好。要不是疫情，她现在也不会成为自由撰稿人。
之所以答应继续教我，是出于对我的责任心，不想半途而废。我成绩进步，她也是真心替我高兴，觉得她的努力有了回报。
她希望我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一个月前，我听说她前男友回国了。我怀着强烈不安的心情问她：“那现在呢，如果他现在再来找你，你会跟他复合吗？”
以她目前的经济状况，去国外生活不像当年那么难，她能很好的养活自己。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沉默地抠着手指。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逃避时，她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个笑。
“不会哦。”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