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沐灵忱震惊的看着那些粉屑，双手紧紧蜷起，他低下了头，紧抿着嘴，已经明白了缘由。
没想到他那二师姐竟然如此狠心，竟然在弟子令牌中下此毒手。
方才他看得一清二楚，楚寂那道剑气刚碰到令牌，原先用来保护弟子的剑意第一时间不是反制敌意，而是……向他冲了过来……
这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沐灵忱脑中思绪万千，眼中划过一抹狠厉，整个人的气场也变得低沉下来。
楚寂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会，良久，她抬手将沐灵忱额间散乱的发饰扶正。
她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额头，沐灵忱瞬间清醒了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可他忘记了自己还站着剑身上，险些掉了下去。
楚寂眼疾手快，迅速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后仰的身形拉回，她手上的寒意透过衣袖，不断的渗入到沐灵忱的手腕处。
很快，沐灵忱被楚寂抓住的腕间也变得冰凉刺骨，他尝试着收回手腕，却没有成功。
“前……前辈，怎么了吗？。”沐灵忱被她墨色的黑瞳盯得有些心慌。
楚寂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又向前几步，几乎快与沐灵忱贴在一起，沐灵忱甚至能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愣在原地，没有闪躲。
她冰凉的手掌划过沐灵忱的脸颊，最后抬起了他的下巴，气氛一时有些旖旎。
“她们这样对你，你打算怎么反击呢？”
“啊？”
沐灵忱心跳如雷，原本泛起涟漪的心思被她这句话打散。好在楚寂身上的凉意阵阵，让他发热的脸颊没有染上红意。
楚寂低下头的视线从他泛红的眼角下移，最后死死盯住了他细白的脖颈。她眼底划过些微的狠意，修长的手指逐渐下移，在他起伏的喉结处打转，二人的呼吸几乎胶着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正在亲密的道侣。
她薄唇微启，吐出的一股寒意划过沐灵忱的嘴角。沐灵忱的思绪几乎要炸开，呆呆的盯着她的侧颜。
“还是说，你要当个善人，捅她们一刀，再放了她们，就自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说着说着，楚寂嗤笑一声，她又紧盯着沐灵忱的眼睛，寒意瘆人。
她从来都不是个善人，之所以帮沐灵忱，也是因着有些相似的经历。可若是让她救个烂好人，日后他修成正果，不时的拿那套大爱、大道来恶心她，那不如现在就掐死他，一了百了。
她从不与看不清事实的人为伍，就连她那三名弟子，都被她养的有自己的善恶之分，很合她的脾性。
沐灵忱眨了眨眼，收回了纷乱的思绪，他避过楚寂的眼神，“前辈，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楚寂一怔，眼神微眯，思索着他话语中的真假。
他攥紧了手边的衣角，鼓起勇气说出了口，“若是有机会，我定会让那些害我的人不得好死。”他悄悄撇了眼楚寂的神色才继续说道：“我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但我总有一天会做到的。哪怕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说完，他紧闭了双眼，等待着楚寂宣判她的死刑。
谁曾想，楚寂竟笑出了声，她收回了手，拍了拍沐灵忱的肩膀，“这才是老祖喜欢的乖孩子。”
沐灵忱睁开眼，只见她眼角带着笑意，完全没有斥责他的意思，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看着楚寂和他拉开了距离，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楚寂指尖一点，原本沉在沙海中的符咒纷纷浮起，她挑选了下，一张毫不起眼的泛黄符咒回到了沐灵忱的手边。
“收好了，这可是你大师姐的心意。”
楚寂脸上现出些神秘莫测，彻底收回了木灵剑放出的寒意，恢复到了往日的神色。她看了眼沐灵忱，示意他收好那张符咒。
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楚寂在心里想着，她的虚影已经飘到了旬尘剑外。
沐灵忱收好符咒，抬眼一看，只见楚寂脚下涌起一阵阵的灵气漩涡。那些热浪将楚寂垂乱的发丝吹起，灵力波动在她眼间倒映出红色的光芒，衬得她像是个嗜血的魔族。
恍惚间，楚寂的眼睛和魔尊的狠厉的眼神重叠。
应该……只是错觉吧……
他来不及多想，身下的灵气漩涡越卷越大，漫天的黄沙被扬起，几乎遮住了烈日，天色也黯淡下来。巨大的吸力拉扯的他快要从旬尘剑上掉下去他只能蹲下身来保持平衡，楚寂给他周身结起了一层结界。
“这是怎么回事？”沐灵忱看着下方的沙土陷入地底，露出一个漆黑的漩涡深洞。不少蝣兽从沙石里爬出，想要振翅逃离漩涡中心的吸力，却没有成功，被漩涡卷了进去。
“戏看够了吗？还不出来。”楚寂向远处打出一道灵力，灵力飞到半空，被另一道黑色灵力打散。从消散的黑色灵气后走出一袭黑袍的女子，沐灵忱定睛一看，正是魔尊寂离。
寂离用神识查看了整个秘境，所有进入秘境的修士都没有问题，只有眼前这个男修士一进入秘境，就罕见的遇到蝣兽的追击，她这才在此观望。
眼下，这沙海又突现诡异的法阵，傻子也能看出千云异动必定和这男修有关。
要么是这男修作祟，要么对方冲他而来。
想到此，寂离暗了暗神色，不动声色的继续和眼前这抹残魂周旋。
她细眉一挑，实在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识破她的术法，不过寂离没把楚寂放在心上，一抹残魂而已，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她将视线定格在残魂身后的男修身上。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宁静的可怕，如果忽略了周身呼啸的飓风和沙尘的话。
楚寂用身体挡住寂离的视线，“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她扫过寂离的灵海，看出了她的修为——元婴四层。
还行，够用。
“关你何事。”寂离毫不在意楚寂警告的眼神，她踏破虚空，转动起手中的卦盘，向沐灵忱走去。
旬尘看了看眼前的情况，还是觉得静观其变为好，她带着沐灵忱远离了充满硝烟的两人。
楚寂不想和她过多纠缠，她看了眼脚下的沙尘漩涡，瞄准好了方向就提起木灵剑就向寂离攻去。她借着魂体轻浮的优势，迅速闪现到寂离的右方用木灵剑逼她出手。
寂离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她用手中的卦盘挡住剑势，随即快速拨动卦盘，一股携着灵气的冰柱向楚寂反击而去。谁知眼前的蓝衣女人并没有闪躲，反而将剑身注入灵力，压上那股冰柱，两股力量即将撞上。
寂离暗道不好，她想要收回冰柱，没想到楚寂意不在此，她趁寂离分神之际，身形一闪，一掌将寂离拍了下去。
“你敢暗算我！”寂离还想用卦盘稳住身躯，没想到那女人是个黑心肠的，还不放过她。
木灵剑从楚寂手中脱出，向坠落寂离刺去，寂离只能用卦盘挡住木灵剑。这行为明显加速了她的坠落，她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沙海漩涡中。
当沐灵忱重新回到楚寂身边时，只听到了楚寂轻轻的叹了句：“魔尊的脾气火爆、冲动易怒果然不是说笑的。”
浅层意思是说魔尊真好欺负吗？沐灵忱不敢细想，只是说道：“我们要不要趁魔尊还没出来，先离开这里？”
他观察着漩涡的深处，在脑海中搜寻对应的信息，希望找到破局之法。
“离开？不，那可就浪费了你师姐们的好心思。”她把寂离拉入局，可不是为了转身就走的。请君入瓮嘛，就看对方能不能受的了这个“君”了。
或者说，谁才是这个“君”……
“啊！”
沐灵忱惊呼一声，瞪大了双眼。他显然没想到楚寂会突然转身，揽住他的腰身向漩涡处跳去。他吓的抓紧了楚寂的衣领，将头仅仅埋在楚寂胸前。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沙尘漩涡中，只剩下了旬尘在风中凌乱。
“诶，你干嘛，我不去。”
眼见着楚寂发疯般的把沐灵忱扯了下去，旬尘剑只想开溜，谁知又被那云纹剑身拦住了去路。
“干嘛啊，你这个疯子！楚寂，我草你大娘！”
旬尘最后还是被木灵剑拍了下去。
在木灵剑的身影消失在漩涡中心后，本来狂沙乱舞，乱象频生的沙海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了几只摆脱吸力，掉落在地上的蝣兽和沙尘上的细小旋风。
见沙海这边有异像而赶来的众多修士纷纷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多时就全部散去了。
不多时，一望无际的沙丘只剩下了一个光头和尚，那和尚一袭金丝红袍，席地而坐，双手合手，嘴里还念念有词。
若是离近些，还能听到她在背诵经文。
这情况着实有些诡异，可惜无人在意这些，所有人都在忙着争抢资源。这破沙海也着实没有什么好东西可抢。
“咳咳……”
沐灵忱和楚寂下落时扬起了一阵灰尘，呛得沐灵忱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好在楚寂将他稳稳接住了，他的衣袍完全没有接触到地面。
楚寂刚把他放下，旬尘便“咻”的一声，直直插到了地面。沐灵忱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拔出来。
被拔出来的旬尘变成了人形，幽怨的瞪着楚寂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楚寂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就随便跳啊？啊？你很牛……”话还没说完，迟来的木灵剑笔直的插落在她身前，剑身发出阵阵轰鸣。
“哈，这天气真好。”旬尘牙都要被咬碎了。
楚寂看着面前的石阵出神，并没有理会旬尘。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寂离坐在一根石柱上，不时的抛起手中的卦盘，颇为“好心情”的盯着楚寂。
该死的女人，不过一抹残魂，功力竟然和她不相上下，真是离奇。
“堂堂魔尊，这等小事还要问我这个无名之辈？”
“呵，你就嘴硬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出去。”
寂离站起身，她手中的卦盘完全失了作用，无论注入多少灵力都没有任何反应。
沐灵忱打量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疑惑。
脚下是半土半沙，充满干裂的地面，和沙海一样一望无际的荒原，唯一的异样便是这荒原上每隔几米便插着石柱。
每个石柱上都刻着不同的图像，沐灵忱面前的石柱上似是一个人握着剑，面前是通天的阶梯。
每个石柱的空隙处还有着古老的符文……
他认真的看去，发现这些石阵上的图案似乎都是人为的一笔一划的刻上去的。
没想到他那二师姐竟然如此狠心，竟然在弟子令牌中下此毒手。
方才他看得一清二楚，楚寂那道剑气刚碰到令牌，原先用来保护弟子的剑意第一时间不是反制敌意，而是……向他冲了过来……
这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沐灵忱脑中思绪万千，眼中划过一抹狠厉，整个人的气场也变得低沉下来。
楚寂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会，良久，她抬手将沐灵忱额间散乱的发饰扶正。
她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额头，沐灵忱瞬间清醒了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可他忘记了自己还站着剑身上，险些掉了下去。
楚寂眼疾手快，迅速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后仰的身形拉回，她手上的寒意透过衣袖，不断的渗入到沐灵忱的手腕处。
很快，沐灵忱被楚寂抓住的腕间也变得冰凉刺骨，他尝试着收回手腕，却没有成功。
“前……前辈，怎么了吗？。”沐灵忱被她墨色的黑瞳盯得有些心慌。
楚寂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又向前几步，几乎快与沐灵忱贴在一起，沐灵忱甚至能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愣在原地，没有闪躲。
她冰凉的手掌划过沐灵忱的脸颊，最后抬起了他的下巴，气氛一时有些旖旎。
“她们这样对你，你打算怎么反击呢？”
“啊？”
沐灵忱心跳如雷，原本泛起涟漪的心思被她这句话打散。好在楚寂身上的凉意阵阵，让他发热的脸颊没有染上红意。
楚寂低下头的视线从他泛红的眼角下移，最后死死盯住了他细白的脖颈。她眼底划过些微的狠意，修长的手指逐渐下移，在他起伏的喉结处打转，二人的呼吸几乎胶着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正在亲密的道侣。
她薄唇微启，吐出的一股寒意划过沐灵忱的嘴角。沐灵忱的思绪几乎要炸开，呆呆的盯着她的侧颜。
“还是说，你要当个善人，捅她们一刀，再放了她们，就自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说着说着，楚寂嗤笑一声，她又紧盯着沐灵忱的眼睛，寒意瘆人。
她从来都不是个善人，之所以帮沐灵忱，也是因着有些相似的经历。可若是让她救个烂好人，日后他修成正果，不时的拿那套大爱、大道来恶心她，那不如现在就掐死他，一了百了。
她从不与看不清事实的人为伍，就连她那三名弟子，都被她养的有自己的善恶之分，很合她的脾性。
沐灵忱眨了眨眼，收回了纷乱的思绪，他避过楚寂的眼神，“前辈，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楚寂一怔，眼神微眯，思索着他话语中的真假。
他攥紧了手边的衣角，鼓起勇气说出了口，“若是有机会，我定会让那些害我的人不得好死。”他悄悄撇了眼楚寂的神色才继续说道：“我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但我总有一天会做到的。哪怕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说完，他紧闭了双眼，等待着楚寂宣判她的死刑。
谁曾想，楚寂竟笑出了声，她收回了手，拍了拍沐灵忱的肩膀，“这才是老祖喜欢的乖孩子。”
沐灵忱睁开眼，只见她眼角带着笑意，完全没有斥责他的意思，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看着楚寂和他拉开了距离，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楚寂指尖一点，原本沉在沙海中的符咒纷纷浮起，她挑选了下，一张毫不起眼的泛黄符咒回到了沐灵忱的手边。
“收好了，这可是你大师姐的心意。”
楚寂脸上现出些神秘莫测，彻底收回了木灵剑放出的寒意，恢复到了往日的神色。她看了眼沐灵忱，示意他收好那张符咒。
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楚寂在心里想着，她的虚影已经飘到了旬尘剑外。
沐灵忱收好符咒，抬眼一看，只见楚寂脚下涌起一阵阵的灵气漩涡。那些热浪将楚寂垂乱的发丝吹起，灵力波动在她眼间倒映出红色的光芒，衬得她像是个嗜血的魔族。
恍惚间，楚寂的眼睛和魔尊的狠厉的眼神重叠。
应该……只是错觉吧……
他来不及多想，身下的灵气漩涡越卷越大，漫天的黄沙被扬起，几乎遮住了烈日，天色也黯淡下来。巨大的吸力拉扯的他快要从旬尘剑上掉下去他只能蹲下身来保持平衡，楚寂给他周身结起了一层结界。
“这是怎么回事？”沐灵忱看着下方的沙土陷入地底，露出一个漆黑的漩涡深洞。不少蝣兽从沙石里爬出，想要振翅逃离漩涡中心的吸力，却没有成功，被漩涡卷了进去。
“戏看够了吗？还不出来。”楚寂向远处打出一道灵力，灵力飞到半空，被另一道黑色灵力打散。从消散的黑色灵气后走出一袭黑袍的女子，沐灵忱定睛一看，正是魔尊寂离。
寂离用神识查看了整个秘境，所有进入秘境的修士都没有问题，只有眼前这个男修士一进入秘境，就罕见的遇到蝣兽的追击，她这才在此观望。
眼下，这沙海又突现诡异的法阵，傻子也能看出千云异动必定和这男修有关。
要么是这男修作祟，要么对方冲他而来。
想到此，寂离暗了暗神色，不动声色的继续和眼前这抹残魂周旋。
她细眉一挑，实在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识破她的术法，不过寂离没把楚寂放在心上，一抹残魂而已，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她将视线定格在残魂身后的男修身上。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宁静的可怕，如果忽略了周身呼啸的飓风和沙尘的话。
楚寂用身体挡住寂离的视线，“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她扫过寂离的灵海，看出了她的修为——元婴四层。
还行，够用。
“关你何事。”寂离毫不在意楚寂警告的眼神，她踏破虚空，转动起手中的卦盘，向沐灵忱走去。
旬尘看了看眼前的情况，还是觉得静观其变为好，她带着沐灵忱远离了充满硝烟的两人。
楚寂不想和她过多纠缠，她看了眼脚下的沙尘漩涡，瞄准好了方向就提起木灵剑就向寂离攻去。她借着魂体轻浮的优势，迅速闪现到寂离的右方用木灵剑逼她出手。
寂离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她用手中的卦盘挡住剑势，随即快速拨动卦盘，一股携着灵气的冰柱向楚寂反击而去。谁知眼前的蓝衣女人并没有闪躲，反而将剑身注入灵力，压上那股冰柱，两股力量即将撞上。
寂离暗道不好，她想要收回冰柱，没想到楚寂意不在此，她趁寂离分神之际，身形一闪，一掌将寂离拍了下去。
“你敢暗算我！”寂离还想用卦盘稳住身躯，没想到那女人是个黑心肠的，还不放过她。
木灵剑从楚寂手中脱出，向坠落寂离刺去，寂离只能用卦盘挡住木灵剑。这行为明显加速了她的坠落，她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沙海漩涡中。
当沐灵忱重新回到楚寂身边时，只听到了楚寂轻轻的叹了句：“魔尊的脾气火爆、冲动易怒果然不是说笑的。”
浅层意思是说魔尊真好欺负吗？沐灵忱不敢细想，只是说道：“我们要不要趁魔尊还没出来，先离开这里？”
他观察着漩涡的深处，在脑海中搜寻对应的信息，希望找到破局之法。
“离开？不，那可就浪费了你师姐们的好心思。”她把寂离拉入局，可不是为了转身就走的。请君入瓮嘛，就看对方能不能受的了这个“君”了。
或者说，谁才是这个“君”……
“啊！”
沐灵忱惊呼一声，瞪大了双眼。他显然没想到楚寂会突然转身，揽住他的腰身向漩涡处跳去。他吓的抓紧了楚寂的衣领，将头仅仅埋在楚寂胸前。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沙尘漩涡中，只剩下了旬尘在风中凌乱。
“诶，你干嘛，我不去。”
眼见着楚寂发疯般的把沐灵忱扯了下去，旬尘剑只想开溜，谁知又被那云纹剑身拦住了去路。
“干嘛啊，你这个疯子！楚寂，我草你大娘！”
旬尘最后还是被木灵剑拍了下去。
在木灵剑的身影消失在漩涡中心后，本来狂沙乱舞，乱象频生的沙海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了几只摆脱吸力，掉落在地上的蝣兽和沙尘上的细小旋风。
见沙海这边有异像而赶来的众多修士纷纷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多时就全部散去了。
不多时，一望无际的沙丘只剩下了一个光头和尚，那和尚一袭金丝红袍，席地而坐，双手合手，嘴里还念念有词。
若是离近些，还能听到她在背诵经文。
这情况着实有些诡异，可惜无人在意这些，所有人都在忙着争抢资源。这破沙海也着实没有什么好东西可抢。
“咳咳……”
沐灵忱和楚寂下落时扬起了一阵灰尘，呛得沐灵忱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好在楚寂将他稳稳接住了，他的衣袍完全没有接触到地面。
楚寂刚把他放下，旬尘便“咻”的一声，直直插到了地面。沐灵忱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拔出来。
被拔出来的旬尘变成了人形，幽怨的瞪着楚寂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楚寂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就随便跳啊？啊？你很牛……”话还没说完，迟来的木灵剑笔直的插落在她身前，剑身发出阵阵轰鸣。
“哈，这天气真好。”旬尘牙都要被咬碎了。
楚寂看着面前的石阵出神，并没有理会旬尘。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寂离坐在一根石柱上，不时的抛起手中的卦盘，颇为“好心情”的盯着楚寂。
该死的女人，不过一抹残魂，功力竟然和她不相上下，真是离奇。
“堂堂魔尊，这等小事还要问我这个无名之辈？”
“呵，你就嘴硬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出去。”
寂离站起身，她手中的卦盘完全失了作用，无论注入多少灵力都没有任何反应。
沐灵忱打量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疑惑。
脚下是半土半沙，充满干裂的地面，和沙海一样一望无际的荒原，唯一的异样便是这荒原上每隔几米便插着石柱。
每个石柱上都刻着不同的图像，沐灵忱面前的石柱上似是一个人握着剑，面前是通天的阶梯。
每个石柱的空隙处还有着古老的符文……
他认真的看去，发现这些石阵上的图案似乎都是人为的一笔一划的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