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待月心头涌现出一股怪异,这神医稀奇古怪的,别是招摇撞骗的神棍,且看他如何解她身上之毒。

    想到此,李待月作出溺水者仿佛遇见救命稻草般的姿态一把扑了过去,哭喊道:“神医救我!”

    “听刘大夫说你这毒很是奇特?”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李待月闻言,忙抬起了头,望着神医真切道“许多大夫都诊断过,皆不知此毒是什么,听闻神医之名,所以恳求神医救我一命。”

    “伸出手来。”

    李待月赶紧将手伸过去,不一会,便感觉两根冰凉的指腹摁在她的手腕上,他在给她把脉,没有隔着一块手帕。

    此时一阵风吹过,满屋响起风铃的声音,清脆但有些吵,听得李待月很是不适,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她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有两个窗子,每个窗子都挂满了一排的风铃,风铃不大,以至于她进屋时并没有留意到。

    风又扬起了神医的衣袖,李待月很巧地看到了神医给她把脉的两根手指,李待月错愕,心里不住地乱跳起来,她,她刚刚看到了,这人的手指,竟然,竟然只有骨头没有皮肉!!!

    这……

    李待月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表面除了刚看到那手指时有些惊愕失态,现在已然平静如水。

    “呵。”李待月先是听见那人短促地笑了一声,又听他接着道,“你看到我的手指是那样的为何不怕?”

    “啊?为何要怕?”李待月取出帕子将眼泪擦净,似是听不懂神医所说之意,便一脸懵懂回答,“不以貌取人,不以智断事。人固有一死,死后变成枯骨一堆,所以神医不必过多在意。”

    “倒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歪理。”神医轻笑一声,搭在李待月腕上的手指收回,“你这毒我大致了解了。”

    李待月喜不自胜,将目光放在神医身上,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却只见神医走到书架旁,扭动了一只瓷瓶,唰的一下,书架从中间分开,里面赫然出现一道暗门。

    神医便不顾李待月径直入内,眼看着神医便要消失在视线中,李待月还在纠结要不要跟上,就在神医快要消失之际,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着回音。

    “还不跟上。”

    李待月咬牙,径直踏入,下一秒,书架合上。

    洞中漆黑一片,李待月只能摸着墙壁一点点挪着走,她心里生出些害怕,于是便开口喊道:“神医,你在哪里?”

    洞中回荡着她方才喊出的话的回音,却没有听到神医的应答,李待月有些晃,脚步突然顿住,想要转身往回走。

    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鬼迷心窍的就跟着下来了,这神医神神秘秘的,若是好人倒好,若是个坏的,她就是现在死了也没人发现得了。

    果然是好奇心作祟,好奇心害死人。

    就在李待月转身欲走时,洞里突然点上了一排蜡烛,蜡烛安在墙壁上凿出的小洞,约莫每五十米一个蜡烛,蜡烛是红色的,还是刻着喜字的喜烛。

    有了光,李待月很快便看清楚了神医的身影,就在不远处的一道门边等她,李待月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上去,来都来了,反正新手礼包有送一套银针,她又熟悉人体穴位,若是真有什么事,她有银针可自保。

    神医推开门,示意李待月进去,李待月踌躇不前,她想等神医先进她再进,谁知道里头有什么怪异的东西。

    “神医,我们来这里是为何?”李待月小声询问,腿未移动半步,眼睛已经悄悄地顺着开了一半的门望进去,却只见里面挂满了红色轻纱,点满了红色喜烛,还有一张貌似是喜床?

    这似乎是一间婚房,李待月满心疑惑,若是要替她解毒,带她来这婚房一样的房间是为何?难道,这神医是个变态,他要劫色!

    “你身上的毒说来也不算难解,只需一个男人便可。”

    李待月被此话险些惊掉了下巴,这变态神医果然对她图谋不轨,她一个转身,拔腿就跑,却被人轻松拽住衣领。

    “你跑什么?”神医似乎对李待月要逃跑的举动很是不解,他捏了捏李待月圆润的脸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李待月,似乎很是好奇,他要看看李待月能说出个什么缘由。

    “不跑难道等着被你吃干抹净吗?你哪里像神医,你就一变态!”可不就是变态?大夏天的全身围着纱布,眼睛看着明明像个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却又苍老沙哑似老人,还有他的手指,谁的手指会没有皮肉,只有骨头?

    还搞出个什么暗道出来,弄出个什么婚房,这样来看,指不定这变态借着给人治病的由头将人带到这里祸害。

    “吃干抹净?”神医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以至于他狂笑了几分,却因为声音苍老且沙哑,狂笑起来实在难听,像初学者拉的小提琴,让人耳朵要炸掉。

    “这位姑娘莫要说笑,我可不喜欢女人。”

    神医将李待月强行拽了回来,一把推入屋里,然后关上了门,他隔着门对里面的李待月道:“凡是被我诊断过的人,我定会将她医治好。屋里的人便宜你了,一个时辰之后我再回来放你们出来。”

    本来是留着给自己用的,毕竟好不容易碰上个这般俊美的男人,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李待月气恼地捶着门,奈何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要想出去,看来只能等那人一时辰后再开门放他们出来。

    他们?

    这屋里还有其他人?李待月环顾四周,果然看见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你身上的毒说来也不算难解,只需一个男人便可。

    这句话莫名的浮现在脑海里,这话什么意思,她身上的毒要男人才能解吗?

    猛地想到什么,李待月脸红了一片,难道真的有这种需要和男人那啥才能解的毒吗?这也太奇葩了,不过仔细想想,这是架空小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看作者如何瞎编。

    如今她身在书中,中了此毒,若是想要解毒,最简单的法子便是……

    想到此,李待月的脸又红了几分,母胎单身二十三年,让她跳过恋爱直接和男的那样,她实在做不出来,更何况她现在还有律法上的丈夫,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做这样的事。

    【系统出来一下,能给我全身做个检查吗,查查我身上的毒还有没有别的解法。】

    系统很快回应【可以的,宿主稍等。】

    不多时,李待月脑子里便出现一块屏幕,里面是她的体检报告,身体一切健康,除了那毒。

    这一检查,直接将是什么毒都给查出来了,此毒名叫极乐草,如此令人痛苦的毒竟然取名极乐,李待月一阵无语。

    她接着往下看,找到了解毒法子。

    最为简单有效立马根治的解毒法子就是和男人那啥,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解法,李待月看着后面一连串听都没听过的草药名字,头疼极了,这作者怎么这么能瞎编,编出一连串根本不是中草药的草药来,可真难为她了。

    现在李待月明白了,怪不得她穿进来能绑定西医系统,原来她的中医知识在这里行不通!

    准确来说也不是行不通,普通的小病用她所学的中医知识还是能轻松医治的,就是怕遇上了和她体内这种奇葩的毒一样的,非一般中医知识是解决不了的,还得依靠她的系统才行。

    【这些制解药的药材难找吗?】

    【大部分是不难的,且医馆都能找到,只有少数几味药材确实难寻,即使寻到了也不一定能得到。】

    【我这毒确定不致死吧。】

    【这个宿主放心,即便是死,也是疼死,若能好好控制住疼痛的程度,还是能苟活的。】

    不会致死那她便放心了些,至于抑制疼痛的法子她有,中医可以解决,西医有布洛芬也可以解决,只要不死,她便可以慢慢寻药材制作解药。

    想通了的李待月心下放松了,她坐在椅子上,开始细细打量起这间婚房,布置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和她在古装电视剧上看到过的差不多,实在没趣,李待月便又好奇起床上的男人。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难道那变态神医还指望这种事上让她主动吗?

    李待月撇了撇嘴,却是起身慢慢走到床边,她轻轻掀开床幔,待一层层薄纱般的床幔被她掀开,还未等她仔细看清床上男人的脸时,一双瘦弱白皙的手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然后往下一扯,李待月便不受控制地往下栽去,鼻子被狠狠一撞,撞得生疼,李待月眼眶湿润,竟是生生疼出眼泪来。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那人牢牢遏制住。

    “别乱动!”

    李待月浑身一僵,有些愣住了,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贺观棋的声音?

    李待月猛地抬头去看,下一瞬嘴巴惊讶得合不上,身下之人可不就是贺观棋!

    刚刚才在如意酒楼见过他,没成想现如今又以这般情形见到,看着贺观棋全身通红,意乱情迷的模样,李待月不由想起她刚穿书那晚,贺观棋也是这幅样子。

    贺观棋这是和春药杠上了?短短几天便糟了两回了,好歹是未来大反派,大奸臣,怎么为黑化前这般单纯,被人下药两回了。

    偏偏她的新手礼包没有多的药解这春药的毒,春药药效起来了应该是极为难受的,李待月思来想去,竟是想不到一个好的方法,突然脑子里却闯进一个荒唐的想法。

    若是……这样他们两个的毒都可以解了,岂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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