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要进一步行动之前，万瑾推开了他。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翻到床的另一侧。
万凌任由自己被推开。
事实上，若是他不想，万瑾也真没办法把他推开。
他躺到床的另一侧，问她：“有什么不对？妈她的态度你也知道了，她乐见其成。”
万瑾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到被子里。
“我就觉得很不对，哪有养女养着养着变成儿媳妇的？说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们养童养媳呢。”
想起N久以前学校里传她跟万凌的谣言，说她是他家的童养媳，她还很愤愤不平呢，如今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还有一点万瑾没说的是，她本来都已经决定原谅他了，他又跑过来跟她纠缠不休，那之前她得PTSD的事情不就跟个笑话一样吗？那段时间她过得那么痛苦，连带着张姨也跟她一起痛苦，要是最后他们在一起了，那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矫情，早从了多好。
还有姜磊、还有高跃，还有一票一中认识他们的人，她相信，她肯定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的。
见她这样，万凌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说了半天，不过也就四个字——‘人言可畏’。”
“你想的我不是没有想过，甚至比你想的更多。我既然敢跟你在一起，就考虑过所有的后果。如果你足够相信我，那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有办法合理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不让这个事情成为你的困扰。你需要想清楚的是，你对我到底是种什么感受。”
“还有你得PTSD的事情，这个事情目前也只有家里人知道。妈跟张姨对你是什么态度你感觉得到，她们对你的心疼大过一切，而且这件事，不管背后缘由如何，就算带进棺材，也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我还是想为自己澄清几句。”
万凌重新把眼镜戴上。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可能是张姨说希望我们能一辈子这样和和美美的时候，也可能是你第一次握我的手的时候。”
“我喜欢你，比我发现我喜欢你要早。”
“你跟高跃谈恋爱，我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我想的是，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也许有过这次经历了，你就能更明白，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是怎样的人。所以我从来没拦过你，只有那一次，高跃惹你不开心了，我揍了他。”
万瑾瞠目结舌。
她大概记得那么一次，高跃带着伤来找他，她就怀疑是不是万凌揍的，但高跃逞强说自己摔的，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万凌继续道：“后来事实证明我的预判没错，你跟高跃两个观念完全不同的人，确实没能长久。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因为这个事情跟姜磊有了联系。”
提到姜磊，万瑾的眸子还是有一丝的暗淡。万凌察觉到了，眸色更深。
“我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有心劝说你什么，你又是一副完全不想提及的样子，你说你都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跟自己的班主任发展一段暧昧不清甚至算不上恋爱关系的感情？我至今不能理解。”
“后面我确实找人调查了他，因为大家都是男人，更容易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果不其然，他是有家室的人，但是他在学校从来没提及过，甚至面试的简历上还写着未婚。”
“这件事可大可小，轻的也就大家私底下非议一下，重的他甚至完全可以因为这个事情丢掉工作。”
说到这万凌甚至还有了一丝气愤。
“当时你原计划是等高考之后跟姜磊在一起的吧？你们师生关系，学校里多少人知道，你那时候都不怕被人背后非议了，怎么现在跟我在一起又开始担惊受怕了，你的胆子呢？”
万瑾被他说得低下了头，鹌鹑一般。
万凌越想越气：“说到底是我不配吧？你宁愿跟姜磊在一起，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万瑾终于抬起了头，却是看了他一眼，解释道：“都过去了，我跟姜磊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哪知道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万凌更是火冒三丈。
“不可能在一起？是因为我吧？因为我成人礼那天睡了你，你觉得你配不上姜磊了，是吧？”
见他把事情说得这么直白，万瑾脸都白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不是的。”
她一哭，万凌就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一边走，一边道：“你委屈，难道我就不委屈？”
“我跟我喜欢的女孩子发生了关系，哪想到第二天那个女生一见到我就又吐又叫，活像吃了大便一样，我万凌再怎么差，也比ktv随随便便一个男人要好吧？”
万瑾不知道他藏了这么大的怒气，就一边掉眼泪一边呆呆地看着他，再见面以来，她就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万凌看她这模样，都要被她气笑了：“你说想回到过去，说之前在家里非常地自在。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这么自在？”
“你的自在是因为，那时候时机不成熟，我虽然喜欢你，但我只能憋着，丝毫不敢展露出来，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在。”
“现在时机相对成熟了，我不用掩藏了，然后你居然跟我说跟我在一起不自在？”万凌笑了两声。
“要是对我没别的想法，就不要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以前是，现在也是。如果你想回到之前所谓的打打闹闹的时光，跟我做什么你以为的好兄妹，那我只能送你俩字。”
“做梦！”
说完就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万瑾一个人坐在床上哭得愣怔。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仔细想想，她以前确实好像天然地对他就没什么防备。
住进万家的第一晚，她就让他跟她睡了一个被窝。后面打打闹闹更是常态。
高中的时候稍微有些性别意识了，万凌也为了避嫌刻意没跟她住在一起，但是中间发生的事情，她也说不清。总之有意无意，肯定是让万凌误会了。
万瑾想得头疼。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翻到床的另一侧。
万凌任由自己被推开。
事实上，若是他不想，万瑾也真没办法把他推开。
他躺到床的另一侧，问她：“有什么不对？妈她的态度你也知道了，她乐见其成。”
万瑾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到被子里。
“我就觉得很不对，哪有养女养着养着变成儿媳妇的？说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们养童养媳呢。”
想起N久以前学校里传她跟万凌的谣言，说她是他家的童养媳，她还很愤愤不平呢，如今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还有一点万瑾没说的是，她本来都已经决定原谅他了，他又跑过来跟她纠缠不休，那之前她得PTSD的事情不就跟个笑话一样吗？那段时间她过得那么痛苦，连带着张姨也跟她一起痛苦，要是最后他们在一起了，那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矫情，早从了多好。
还有姜磊、还有高跃，还有一票一中认识他们的人，她相信，她肯定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的。
见她这样，万凌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说了半天，不过也就四个字——‘人言可畏’。”
“你想的我不是没有想过，甚至比你想的更多。我既然敢跟你在一起，就考虑过所有的后果。如果你足够相信我，那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有办法合理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不让这个事情成为你的困扰。你需要想清楚的是，你对我到底是种什么感受。”
“还有你得PTSD的事情，这个事情目前也只有家里人知道。妈跟张姨对你是什么态度你感觉得到，她们对你的心疼大过一切，而且这件事，不管背后缘由如何，就算带进棺材，也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我还是想为自己澄清几句。”
万凌重新把眼镜戴上。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可能是张姨说希望我们能一辈子这样和和美美的时候，也可能是你第一次握我的手的时候。”
“我喜欢你，比我发现我喜欢你要早。”
“你跟高跃谈恋爱，我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我想的是，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也许有过这次经历了，你就能更明白，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是怎样的人。所以我从来没拦过你，只有那一次，高跃惹你不开心了，我揍了他。”
万瑾瞠目结舌。
她大概记得那么一次，高跃带着伤来找他，她就怀疑是不是万凌揍的，但高跃逞强说自己摔的，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万凌继续道：“后来事实证明我的预判没错，你跟高跃两个观念完全不同的人，确实没能长久。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因为这个事情跟姜磊有了联系。”
提到姜磊，万瑾的眸子还是有一丝的暗淡。万凌察觉到了，眸色更深。
“我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有心劝说你什么，你又是一副完全不想提及的样子，你说你都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跟自己的班主任发展一段暧昧不清甚至算不上恋爱关系的感情？我至今不能理解。”
“后面我确实找人调查了他，因为大家都是男人，更容易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果不其然，他是有家室的人，但是他在学校从来没提及过，甚至面试的简历上还写着未婚。”
“这件事可大可小，轻的也就大家私底下非议一下，重的他甚至完全可以因为这个事情丢掉工作。”
说到这万凌甚至还有了一丝气愤。
“当时你原计划是等高考之后跟姜磊在一起的吧？你们师生关系，学校里多少人知道，你那时候都不怕被人背后非议了，怎么现在跟我在一起又开始担惊受怕了，你的胆子呢？”
万瑾被他说得低下了头，鹌鹑一般。
万凌越想越气：“说到底是我不配吧？你宁愿跟姜磊在一起，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万瑾终于抬起了头，却是看了他一眼，解释道：“都过去了，我跟姜磊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哪知道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万凌更是火冒三丈。
“不可能在一起？是因为我吧？因为我成人礼那天睡了你，你觉得你配不上姜磊了，是吧？”
见他把事情说得这么直白，万瑾脸都白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不是的。”
她一哭，万凌就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一边走，一边道：“你委屈，难道我就不委屈？”
“我跟我喜欢的女孩子发生了关系，哪想到第二天那个女生一见到我就又吐又叫，活像吃了大便一样，我万凌再怎么差，也比ktv随随便便一个男人要好吧？”
万瑾不知道他藏了这么大的怒气，就一边掉眼泪一边呆呆地看着他，再见面以来，她就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万凌看她这模样，都要被她气笑了：“你说想回到过去，说之前在家里非常地自在。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这么自在？”
“你的自在是因为，那时候时机不成熟，我虽然喜欢你，但我只能憋着，丝毫不敢展露出来，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在。”
“现在时机相对成熟了，我不用掩藏了，然后你居然跟我说跟我在一起不自在？”万凌笑了两声。
“要是对我没别的想法，就不要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以前是，现在也是。如果你想回到之前所谓的打打闹闹的时光，跟我做什么你以为的好兄妹，那我只能送你俩字。”
“做梦！”
说完就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万瑾一个人坐在床上哭得愣怔。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仔细想想，她以前确实好像天然地对他就没什么防备。
住进万家的第一晚，她就让他跟她睡了一个被窝。后面打打闹闹更是常态。
高中的时候稍微有些性别意识了，万凌也为了避嫌刻意没跟她住在一起，但是中间发生的事情，她也说不清。总之有意无意，肯定是让万凌误会了。
万瑾想得头疼。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