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二天早上，金永曦很早就起来，起床后她先是瞟了眼昨晚半夜醒来，她感到有异常出现的墙面。
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异常，金永曦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的情绪，爬下双层床去隔壁洗漱。
很快，金永曦下楼买好早餐放在方桌上，跟睡得很沉的傻飞说了句“我出去工作，你好好看家”，得了他含糊的应声后，金永曦很快收拾好东西出门。
她背着昨晚的防水挎包，先往11楼走去。
他们和赵阿姨都住在7楼，金永曦鲜少上去其他楼层。
而今天，她还想看看那个受伤的白发男人，还有没有在这里。
金永曦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深褐色的眼睛，而天生长在瞳仁边上的黑痣，像是一个针孔摄像头，伴随着边上的瞳仁，细致地观察着眼前被铁闸门和木门关闭的屋子。
她慢慢地打量周围环境，最后，在屋内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时，才快速转身离开，来到过道的另一端的转弯处。
金永曦安静地等待时间过去，直到听到一声开门声，她小心地探出半头。
只见昨天碰到的白发男人从家门走出，裸露的手臂包扎着绷带，今天他身上背了个小黑包，没有看出疑似有枪藏在身上的口袋里。
男人关门时谨慎地往过道两侧观察，在对方的视线转到金永曦的这边的前一秒，金永曦立即收回目光。
她立在原地等待时间过去。
很快，她听见男人慢慢走远的声音。
但她还是没有动。
金永曦在思考对方会在少有人租住的11楼里，租了个破烂小单间的原因。
港城的深水埗是一个老街区，有很多过往残余下来的工厂大厦，这些大厦平均一栋就拥有数百间单间，社团人员、流窜分子等常年在灰色地带游走的人，最喜欢在这些地方躲避风头。
金永曦几乎能确定这个白发男，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心里没有藏着事的人，是不会这样谨慎地观察四周的。
金永曦这般思考着时，刚才离去的脚步声又重新返回响起。
但除了脚步声之外，并没有开门的声音。
显然是回来观察的。
金永曦的身体慢慢站直起来，她听到脚步声不停加大，且越来越接近她这边的位置。
金永曦心头冒出第一句评价：‘反侦察能力很强……’
下一秒，她开始思考应该如何悄无声息地躲过对方的搜查。
金永曦的目光落在边上陈旧的，门框生锈疑似松动的窗户，目光再移向窗户边上，在墙角角落靠着的扫帚。
摆在她面前的似乎是逃，或者是拿扫帚反击，又或是假装自己“不经意”躲在这里。
可最后坐以待毙般的做法，对方作为疑似古惑仔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她无端站在这里？
就像她知道鲜少人会租借在11楼，对方也会认为鲜少人会出现在11楼的楼道尾端闪缩站着。
此时，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
对方就快要转弯看见躲在此处的金永曦。
金永曦还是没有动，此时动，基本就是会暴露自己在这里了。
但她也要在数秒间做出决定才行。
金永曦仍旧沉着气，眼珠微移，移向脚步声发出的地方。
“哒、哒、哒”
脚步声来到墙的一侧。
气氛似乎要在这一刻拉紧。
而她必须要做出举措了。
金永曦没有移动脚步，而是令身体慢慢蹲下，就似是即将做出什么反击。
就在白发男人脚尖已经来到拐弯角的一刻……
突然，一道响亮的“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不停回荡整条走道。
男人顿下脚步，接起电话。
“喂……”
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金永曦连带话筒里与白发男子对话的声音，也听得清晰无比。
“知道了，我现在过来，带好家伙在街角路口等我。”
“白头鬼，你快点啦，权哥那边催得好紧。”
“知道了，我怕有差佬跟踪，所以出门小心了一些，对了，叫蹲那边的人小心点，应该有‘狗车’在候着。”
男人清和的声线与他精壮的身材不一致，这也是让金永曦记忆深刻的一个地方。
可金永曦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刚才话里提及的“差佬”和“狗车”，这两个词语让她的瞳孔微动。
差佬指的是警察，而狗车是指警方伪装，潜伏观察社团人员的车辆。
对方懂得这些道上的话。
刚才金永曦只是几乎确定，但此刻她可以完全确定对方就是社团人员，还疑似要做什么“大茶饭”（大生意），需要惊动警方出动狗车来跟踪他们。
金永曦在思考这件事时，男人也终于收回跨到转角位的脚尖，转身往长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金永曦听着男人重新走远的脚步声，仍站在原地。
过了数分钟，她从转弯角走出来。
这时，长长的过道早就没了人。
金永曦现在已经确定对方就是混道上的。
但依然是昨天那个问题——她不知道他是跟哪一个社团。
而且在寻找失联卧底的任务放在眼前时，她又应不应该“多管闲事”去调查这件事……
英气的眉眼因此慢慢蹙起。
这时，一道电话打进她的手机。
金永曦看着陌生的来电，等待了数秒，才接通电话。
“喂。”
“曦姐，我是威仔啊，老大说今晚7点去码头办事，下午你跟我去一下新界拿些东西。”
“你现在在家的吧？”
金永曦又“嗯”了一声。
“下午几点出发？”她反问。
威仔那边传来汽车驶过的呼啸声。
“2点左右，我在林记那边等你。”
威仔那边又传来杂声，似乎是与别人交谈。
金永曦隐约听见几句“5个人”、“带好工具”的话。
她耐着心，在过了3秒后，插入问一句：“我要带些什么吗？”
威仔被金永曦的问话拉回注意，他敷衍说道：“不用，人到了就行，记得衣服穿得低调密实一点。”
“好。”金永曦应道。
她没有急哄哄地去问他们下午要干什么，这样太冒进了，容易会让对方怀疑。
金永曦等到对方挂了电话才挂断她这边的电话。
‘需要5个人手，工具貌似不少，还有着重吩咐穿低调一点……白天火拼的几率不大，但应该是存着震慑的意思，难道是要去取些‘危险的’货？’金永曦在心中快速分析。
很快，她瞄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是早上快十点，离下午2点时间还有一段时间。
她想，在自己离开家之前，准备去附近的电子城买一台二手手机，改装一下再给傻飞。
……
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异常，金永曦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的情绪，爬下双层床去隔壁洗漱。
很快，金永曦下楼买好早餐放在方桌上，跟睡得很沉的傻飞说了句“我出去工作，你好好看家”，得了他含糊的应声后，金永曦很快收拾好东西出门。
她背着昨晚的防水挎包，先往11楼走去。
他们和赵阿姨都住在7楼，金永曦鲜少上去其他楼层。
而今天，她还想看看那个受伤的白发男人，还有没有在这里。
金永曦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深褐色的眼睛，而天生长在瞳仁边上的黑痣，像是一个针孔摄像头，伴随着边上的瞳仁，细致地观察着眼前被铁闸门和木门关闭的屋子。
她慢慢地打量周围环境，最后，在屋内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时，才快速转身离开，来到过道的另一端的转弯处。
金永曦安静地等待时间过去，直到听到一声开门声，她小心地探出半头。
只见昨天碰到的白发男人从家门走出，裸露的手臂包扎着绷带，今天他身上背了个小黑包，没有看出疑似有枪藏在身上的口袋里。
男人关门时谨慎地往过道两侧观察，在对方的视线转到金永曦的这边的前一秒，金永曦立即收回目光。
她立在原地等待时间过去。
很快，她听见男人慢慢走远的声音。
但她还是没有动。
金永曦在思考对方会在少有人租住的11楼里，租了个破烂小单间的原因。
港城的深水埗是一个老街区，有很多过往残余下来的工厂大厦，这些大厦平均一栋就拥有数百间单间，社团人员、流窜分子等常年在灰色地带游走的人，最喜欢在这些地方躲避风头。
金永曦几乎能确定这个白发男，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心里没有藏着事的人，是不会这样谨慎地观察四周的。
金永曦这般思考着时，刚才离去的脚步声又重新返回响起。
但除了脚步声之外，并没有开门的声音。
显然是回来观察的。
金永曦的身体慢慢站直起来，她听到脚步声不停加大，且越来越接近她这边的位置。
金永曦心头冒出第一句评价：‘反侦察能力很强……’
下一秒，她开始思考应该如何悄无声息地躲过对方的搜查。
金永曦的目光落在边上陈旧的，门框生锈疑似松动的窗户，目光再移向窗户边上，在墙角角落靠着的扫帚。
摆在她面前的似乎是逃，或者是拿扫帚反击，又或是假装自己“不经意”躲在这里。
可最后坐以待毙般的做法，对方作为疑似古惑仔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她无端站在这里？
就像她知道鲜少人会租借在11楼，对方也会认为鲜少人会出现在11楼的楼道尾端闪缩站着。
此时，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
对方就快要转弯看见躲在此处的金永曦。
金永曦还是没有动，此时动，基本就是会暴露自己在这里了。
但她也要在数秒间做出决定才行。
金永曦仍旧沉着气，眼珠微移，移向脚步声发出的地方。
“哒、哒、哒”
脚步声来到墙的一侧。
气氛似乎要在这一刻拉紧。
而她必须要做出举措了。
金永曦没有移动脚步，而是令身体慢慢蹲下，就似是即将做出什么反击。
就在白发男人脚尖已经来到拐弯角的一刻……
突然，一道响亮的“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不停回荡整条走道。
男人顿下脚步，接起电话。
“喂……”
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金永曦连带话筒里与白发男子对话的声音，也听得清晰无比。
“知道了，我现在过来，带好家伙在街角路口等我。”
“白头鬼，你快点啦，权哥那边催得好紧。”
“知道了，我怕有差佬跟踪，所以出门小心了一些，对了，叫蹲那边的人小心点，应该有‘狗车’在候着。”
男人清和的声线与他精壮的身材不一致，这也是让金永曦记忆深刻的一个地方。
可金永曦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刚才话里提及的“差佬”和“狗车”，这两个词语让她的瞳孔微动。
差佬指的是警察，而狗车是指警方伪装，潜伏观察社团人员的车辆。
对方懂得这些道上的话。
刚才金永曦只是几乎确定，但此刻她可以完全确定对方就是社团人员，还疑似要做什么“大茶饭”（大生意），需要惊动警方出动狗车来跟踪他们。
金永曦在思考这件事时，男人也终于收回跨到转角位的脚尖，转身往长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金永曦听着男人重新走远的脚步声，仍站在原地。
过了数分钟，她从转弯角走出来。
这时，长长的过道早就没了人。
金永曦现在已经确定对方就是混道上的。
但依然是昨天那个问题——她不知道他是跟哪一个社团。
而且在寻找失联卧底的任务放在眼前时，她又应不应该“多管闲事”去调查这件事……
英气的眉眼因此慢慢蹙起。
这时，一道电话打进她的手机。
金永曦看着陌生的来电，等待了数秒，才接通电话。
“喂。”
“曦姐，我是威仔啊，老大说今晚7点去码头办事，下午你跟我去一下新界拿些东西。”
“你现在在家的吧？”
金永曦又“嗯”了一声。
“下午几点出发？”她反问。
威仔那边传来汽车驶过的呼啸声。
“2点左右，我在林记那边等你。”
威仔那边又传来杂声，似乎是与别人交谈。
金永曦隐约听见几句“5个人”、“带好工具”的话。
她耐着心，在过了3秒后，插入问一句：“我要带些什么吗？”
威仔被金永曦的问话拉回注意，他敷衍说道：“不用，人到了就行，记得衣服穿得低调密实一点。”
“好。”金永曦应道。
她没有急哄哄地去问他们下午要干什么，这样太冒进了，容易会让对方怀疑。
金永曦等到对方挂了电话才挂断她这边的电话。
‘需要5个人手，工具貌似不少，还有着重吩咐穿低调一点……白天火拼的几率不大，但应该是存着震慑的意思，难道是要去取些‘危险的’货？’金永曦在心中快速分析。
很快，她瞄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是早上快十点，离下午2点时间还有一段时间。
她想，在自己离开家之前，准备去附近的电子城买一台二手手机，改装一下再给傻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