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金永曦被无德的声音吓得心一跳。
无德不知道为什么能这么快地赶过来？
金永曦怀疑卧底的目光，不禁落到无德身上。
但对方表现得凶狠，甚至罔顾她存在两方人之间，拿起消音枪就是射击。
金永曦只好不停闪避，同时挥起弯刀，利落地冲去前方朝他们冲过来的凶徒。
战况一下子陷入激烈中。
丰富的打斗经验为金永曦夺得喘息的机会。
她又是一刀劈落一个小混混的手臂时，看见有人中枪倒地。
‘不能让人员伤亡那么大。’金永曦心道。
她快速扫视林丛中的情况，对无德抽空说：“他们人多，先离开这里再说。”
无德手上的枪支弹药不够了，他也知道目前对他们来说，逃跑是最佳做法。
无德立即放弃扫射，一边用另一只手上的刀身扫除路障，一边跑在金永曦的前方带路。
不一会儿，他们就临近公园的边界，而威仔正飞快地拉开车门，催促他们跑快一些。
整条公路，停靠在路边的车辆仅有威仔他们这一辆，这说明着大风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甩开村里追击他们的人。
眼前只需要甩开后面的追兵，他们就能成功逃脱了。
无德和金永曦因此加快速度往面包车处全力跑。
然而，就在无德就快要跳上车，金永曦落后一步时，一声重物飞射过来的声响从金永曦斜后方出现。
金永曦耳尖微动，率先捕捉到后面冲她而来的东西出现的信号。
同时，她也瞥见威仔盯着她后方的位置，双眼瞪大，正朝她大喊：“小心！”
金永曦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她握着弯刀，转身就是甩出去。
弯且窄的刀身顿时与对方的西瓜刀碰在一起，甚至精准得被弯刀勾起侧边，在半空中带着猛烈的力道往边上甩走。
“砰啷”一声，瞬间拉回所有人的注意。
威仔只看到金永曦这下利落迅速的防御，但直面金永曦正面的后方追击者们，他们都在这一刻——
看见了一双冷漠狠戾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没说一句话，甚至在挡下攻击后，毫不恋战地飞速跳入车里。
然而在车门大力关上的同一刻，车窗被摇下三分之一。
一根纤长但筋骨尽显的中指竖起，正对这群愕然的追击者们。
下一秒……
“草！”
“这个八婆是谁？！”
“妈的，中指我都给她砍下来！”
白头鬼慢慢地停下脚步，眉头皱紧看着驶去变小的面包车。
他认出这个女人是谁，正是他昨天在兴民大厦见过的女人。
……
威仔捂住自己急遽跳动的心脏位，就似不放心一般往后探看，确定无人追来时，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刚才金永曦他们临上车时发生的凶险一幕，以及金永曦霸气竖中指的一幕，重新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威仔微瞪大眼睛，看着旁边调整呼吸的女人。
‘妈的，她怎么把一系列动作做得比古惑仔更古惑仔？’
威仔内心飞快闪过一句。
“曦姐，我现在信你说的话了，你耳朵这么灵的吗？我靠，弯刀刚好就卡住了偷袭的刀。”
“我差一点就以为你的脑袋要被开瓢了……你究竟怎么做到的啊？”
威仔惊讶中带了畏惧，车上其他人也是抱着或多或少类似的感受，纷纷看向金永曦。
金永曦扭了扭自己轻微发胀的手腕，道：“我耳朵天生比较灵敏。”
好色的菜鸟立即夸张道：“哇靠，以后我出门叫-鸡不就不能住在曦姐隔壁？”
这句话逗得放松下来的众人哈哈大笑。
金永曦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威仔瞥见金永曦的笑容，笑说：“曦姐身手这么厉害，小心人家一把刀就把你那二两肉切碎。”
金永曦接话：“嗯，你可不要带人住在我隔壁，我刀也使得很快的。”
众人笑得更是开怀。
经历这一次危机后，大家略显生疏和防备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有惊无险完成任务后，几人有心情说笑。
这下连无德都打探道：“阿曦，你这反应能力挺厉害的，我看像是训练过一样。”
金永曦后背微紧，她状若正常地回答：“大宇哥也问过和你相似的问题，我都是自己这些年被人欺负多了，自己摸索出来的技巧。”
菜鸟立即大惊小怪道：“曦姐长这么靓，都有人欺负，告诉菜鸟哥我，我给你打回去。”
相对积极活跃的众人，稍显安静的姜庆说：“有时候长得太好看，也是被人攻击的理由。”
车里的气氛莫名安静了一瞬。
金永曦忽然说话，打破突然变得奇怪的气氛。
她肯定对方的话，道：“嗯，事物往两边极端走，都会让认可中庸的人感到恐惧和不安。”
威仔嬉笑：“曦姐，没看出你这么有文采的哦。”
“现在这个时代，古惑仔不用脑，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古惑仔。”金永曦故意说出一部著名黑-帮电影的台词。
逗笑得威仔前俯后仰。
刚才尴尬的氛围顿时被化解。
大家也就没再纠结金永曦之前的解释。
威仔擦开笑出的眼泪水，夸赞：“怪不得大宇哥这么喜欢你啦，还派你和我一起去码头。”
这是他主动释放友好的信号，告诉金永曦下一个任务的要点。
金永曦顺势问下去：“我们今晚过去，需要做些什么？”
“我们要先回去和大家集合，等休息一两个小时后就出发去码头。”威仔拿出手表看时间道。
金永曦脱口而出问：“庆哥也和我们一起去？”
“是啊，要不然大宇哥为什么这么在意庆哥。”威仔一反在南坑村时凶狠待人的态度，表现出对姜庆十分在乎，“庆哥如今可是我们的技术顾问，没他在，我们怎么去验泰国佬的货是好还是坏？”
“除了庆哥，还有无德、大风和菜鸟两兄弟，今天在这辆车上的人，都会一起出现在码头。”
金永曦心里的古怪感越来越强烈，她不认为威仔一行人特意做出“大龙凤”（戏剧）来诈她，但她目前并不知晓姜庆态度转变的真正原因。
这时，无德盯看金永曦，邀请说：“阿曦，你身手不错，等完成今晚的工作后，得闲（有空）和我去拳馆切磋切磋？”
金永曦收起心中闪过的疑问，点头答应：“求之不得。”
……
金永曦没有回家，他们一行人回到九龙已经是下午6点，距离今晚出任务的时间很短，只有短暂的4个小时，所以威仔吃完饭后，很快带金永曦他们往杜大宇其中一个据点走去。
威仔带他们走上深水埗附近的一座置业大厦，旧式的电梯载着他们6人，咯吱咯吱地升到8楼。
威仔提醒众人道：“我们待会儿还会看到今晚与我们一起做事的人，他们都是大老粗，我们进门时打声招呼就行，不用跟他们有太多交集，我到时候会直接带你们去我们休息的房间。”
威仔看了一眼金永曦，补充一句：“曦姐你这张脸太招眼，来，戴个口罩挡住。”
“这次的人，不是全都知道你是大宇哥的契妹，要是有人不知情，得罪你就不好啦。”
金永曦没有拒绝好意，她接过口罩戴上，边戴边说话：“还有其他人的手下？”
“有啊，有其他堂口的人，是社团里另外一个也管毒-品这一块的堂主的手下。”威仔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这句话，“这次是为阿公（社团话事人）做事，两个堂主都将这件事看得紧，也是为了争取在阿公面前有个好的表现。”
金永曦挂起口罩耳的手停顿了一下，她问：“威仔，我进社团没多久，对社团里面的人员也不太熟，另一个堂主是谁啊？”
金永曦其实早就知道另一个堂主的名字，但她还是假装不知情，顺着话题问下去。
“管油尖旺的，许声。”
金永曦不禁联想到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是一直管理油尖旺区的负责人——东和社二把手鹤鸣群。
‘不知道这一个许声是不是对应原来世界的鹤鸣群？’她不由自主地冒出这个念头。
金永曦继续问：“今晚大宇哥和你说的许声会出现吗？”
她需要看到许声的样子，确定心中猜想。
威仔“唔”了一声，道：“许声不知道，但大宇哥会来。”
“对了，许声和我们大哥算是竞争关系，你们接下来都少说话多干事，时间一到，跟大队出门就行。”他压低声音说。
电梯慢悠悠地升到8楼，威仔不再说话。
几人也跟着他保持沉默。
这次做事的人员数目约有四十个，东和特意租了一个打通内部空间的室内小厂房，专门给办事的人集中休息。
看见威仔带人进来，已经到达的那些人齐刷刷望向门口。
他们六人是最后一批到达集合点的。
金永曦能感受到在他们进来一瞬的气氛，有一种几乎实质感的匪气和杀气。
这些气场，在她过往执行的任务中，只存在一些老牌或者实力雄厚的社团中出现。
威仔自来熟地赔笑：“大家等了很久吧，不好意思啊，刚才路上塞车，所以才晚了那么多过来。”
在屋里坐着的人都没说话，皆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
金永曦视线瞟向隔壁还保持笑意的威仔，倒觉得这个人圆滑老练，脸皮挺厚的。
威仔像是感觉不到冷淡，他仍旧边往里走边笑着，锲而不舍地向那些注目过来的人微笑。
突然，一把声音在尽头的小房间响起：“威仔，办事这么久，知不知道大哥等你们很久了。”
说话者是杜大宇另一个手下“大雀”，他正探头催促威仔过来。
见到熟人，威仔的笑容更加真心和放松。
“来啦！”
他加快速度往小房间走，金永曦他们也跟紧脚步走上前。
威仔刚拐进房间，两个陌生人也从屋里走出，威仔差点和对方撞到一块。
“哎！”一声清脆的低呼声响起。
对方闪避得很快，就是手上的资料掉落到地上，又急忙忙地弯腰下去拾起。
落在后面的金永曦原本想弯腰帮忙拾取，然而那人的同伴已经帮忙蹲下捡材料。
金永曦瞥见地上那人的长发，难得走神。
‘这个女孩在这里干什么？’
但女孩和她的同伴拾取资料的动作很快，加上对方一直半垂着头，金永曦进屋子之前，都只能瞥见对方的三分之一侧脸。
房里传来威仔和大雀的聊天声。
“哪来的靓女？”
“许声哥的手下，过来问数薄（账务资料）的。”
“离谱吧，我们堂口的数，为什么要给别的堂口看？”
威仔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小房间里的几个人才能听见。
金永曦听着威仔的困惑，慢慢地收回探究的目光。
她踏步进入小房间，杜大宇刚好从更里面的小隔间推门走出。
“阿曦过来，今天刚好公司的经纪人Pako也在，我正和他说你样子长得不错，适合替我赚大钱。”
杜大宇笑吟吟地看着金永曦。
……
无德不知道为什么能这么快地赶过来？
金永曦怀疑卧底的目光，不禁落到无德身上。
但对方表现得凶狠，甚至罔顾她存在两方人之间，拿起消音枪就是射击。
金永曦只好不停闪避，同时挥起弯刀，利落地冲去前方朝他们冲过来的凶徒。
战况一下子陷入激烈中。
丰富的打斗经验为金永曦夺得喘息的机会。
她又是一刀劈落一个小混混的手臂时，看见有人中枪倒地。
‘不能让人员伤亡那么大。’金永曦心道。
她快速扫视林丛中的情况，对无德抽空说：“他们人多，先离开这里再说。”
无德手上的枪支弹药不够了，他也知道目前对他们来说，逃跑是最佳做法。
无德立即放弃扫射，一边用另一只手上的刀身扫除路障，一边跑在金永曦的前方带路。
不一会儿，他们就临近公园的边界，而威仔正飞快地拉开车门，催促他们跑快一些。
整条公路，停靠在路边的车辆仅有威仔他们这一辆，这说明着大风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甩开村里追击他们的人。
眼前只需要甩开后面的追兵，他们就能成功逃脱了。
无德和金永曦因此加快速度往面包车处全力跑。
然而，就在无德就快要跳上车，金永曦落后一步时，一声重物飞射过来的声响从金永曦斜后方出现。
金永曦耳尖微动，率先捕捉到后面冲她而来的东西出现的信号。
同时，她也瞥见威仔盯着她后方的位置，双眼瞪大，正朝她大喊：“小心！”
金永曦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她握着弯刀，转身就是甩出去。
弯且窄的刀身顿时与对方的西瓜刀碰在一起，甚至精准得被弯刀勾起侧边，在半空中带着猛烈的力道往边上甩走。
“砰啷”一声，瞬间拉回所有人的注意。
威仔只看到金永曦这下利落迅速的防御，但直面金永曦正面的后方追击者们，他们都在这一刻——
看见了一双冷漠狠戾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没说一句话，甚至在挡下攻击后，毫不恋战地飞速跳入车里。
然而在车门大力关上的同一刻，车窗被摇下三分之一。
一根纤长但筋骨尽显的中指竖起，正对这群愕然的追击者们。
下一秒……
“草！”
“这个八婆是谁？！”
“妈的，中指我都给她砍下来！”
白头鬼慢慢地停下脚步，眉头皱紧看着驶去变小的面包车。
他认出这个女人是谁，正是他昨天在兴民大厦见过的女人。
……
威仔捂住自己急遽跳动的心脏位，就似不放心一般往后探看，确定无人追来时，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刚才金永曦他们临上车时发生的凶险一幕，以及金永曦霸气竖中指的一幕，重新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威仔微瞪大眼睛，看着旁边调整呼吸的女人。
‘妈的，她怎么把一系列动作做得比古惑仔更古惑仔？’
威仔内心飞快闪过一句。
“曦姐，我现在信你说的话了，你耳朵这么灵的吗？我靠，弯刀刚好就卡住了偷袭的刀。”
“我差一点就以为你的脑袋要被开瓢了……你究竟怎么做到的啊？”
威仔惊讶中带了畏惧，车上其他人也是抱着或多或少类似的感受，纷纷看向金永曦。
金永曦扭了扭自己轻微发胀的手腕，道：“我耳朵天生比较灵敏。”
好色的菜鸟立即夸张道：“哇靠，以后我出门叫-鸡不就不能住在曦姐隔壁？”
这句话逗得放松下来的众人哈哈大笑。
金永曦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威仔瞥见金永曦的笑容，笑说：“曦姐身手这么厉害，小心人家一把刀就把你那二两肉切碎。”
金永曦接话：“嗯，你可不要带人住在我隔壁，我刀也使得很快的。”
众人笑得更是开怀。
经历这一次危机后，大家略显生疏和防备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有惊无险完成任务后，几人有心情说笑。
这下连无德都打探道：“阿曦，你这反应能力挺厉害的，我看像是训练过一样。”
金永曦后背微紧，她状若正常地回答：“大宇哥也问过和你相似的问题，我都是自己这些年被人欺负多了，自己摸索出来的技巧。”
菜鸟立即大惊小怪道：“曦姐长这么靓，都有人欺负，告诉菜鸟哥我，我给你打回去。”
相对积极活跃的众人，稍显安静的姜庆说：“有时候长得太好看，也是被人攻击的理由。”
车里的气氛莫名安静了一瞬。
金永曦忽然说话，打破突然变得奇怪的气氛。
她肯定对方的话，道：“嗯，事物往两边极端走，都会让认可中庸的人感到恐惧和不安。”
威仔嬉笑：“曦姐，没看出你这么有文采的哦。”
“现在这个时代，古惑仔不用脑，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古惑仔。”金永曦故意说出一部著名黑-帮电影的台词。
逗笑得威仔前俯后仰。
刚才尴尬的氛围顿时被化解。
大家也就没再纠结金永曦之前的解释。
威仔擦开笑出的眼泪水，夸赞：“怪不得大宇哥这么喜欢你啦，还派你和我一起去码头。”
这是他主动释放友好的信号，告诉金永曦下一个任务的要点。
金永曦顺势问下去：“我们今晚过去，需要做些什么？”
“我们要先回去和大家集合，等休息一两个小时后就出发去码头。”威仔拿出手表看时间道。
金永曦脱口而出问：“庆哥也和我们一起去？”
“是啊，要不然大宇哥为什么这么在意庆哥。”威仔一反在南坑村时凶狠待人的态度，表现出对姜庆十分在乎，“庆哥如今可是我们的技术顾问，没他在，我们怎么去验泰国佬的货是好还是坏？”
“除了庆哥，还有无德、大风和菜鸟两兄弟，今天在这辆车上的人，都会一起出现在码头。”
金永曦心里的古怪感越来越强烈，她不认为威仔一行人特意做出“大龙凤”（戏剧）来诈她，但她目前并不知晓姜庆态度转变的真正原因。
这时，无德盯看金永曦，邀请说：“阿曦，你身手不错，等完成今晚的工作后，得闲（有空）和我去拳馆切磋切磋？”
金永曦收起心中闪过的疑问，点头答应：“求之不得。”
……
金永曦没有回家，他们一行人回到九龙已经是下午6点，距离今晚出任务的时间很短，只有短暂的4个小时，所以威仔吃完饭后，很快带金永曦他们往杜大宇其中一个据点走去。
威仔带他们走上深水埗附近的一座置业大厦，旧式的电梯载着他们6人，咯吱咯吱地升到8楼。
威仔提醒众人道：“我们待会儿还会看到今晚与我们一起做事的人，他们都是大老粗，我们进门时打声招呼就行，不用跟他们有太多交集，我到时候会直接带你们去我们休息的房间。”
威仔看了一眼金永曦，补充一句：“曦姐你这张脸太招眼，来，戴个口罩挡住。”
“这次的人，不是全都知道你是大宇哥的契妹，要是有人不知情，得罪你就不好啦。”
金永曦没有拒绝好意，她接过口罩戴上，边戴边说话：“还有其他人的手下？”
“有啊，有其他堂口的人，是社团里另外一个也管毒-品这一块的堂主的手下。”威仔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这句话，“这次是为阿公（社团话事人）做事，两个堂主都将这件事看得紧，也是为了争取在阿公面前有个好的表现。”
金永曦挂起口罩耳的手停顿了一下，她问：“威仔，我进社团没多久，对社团里面的人员也不太熟，另一个堂主是谁啊？”
金永曦其实早就知道另一个堂主的名字，但她还是假装不知情，顺着话题问下去。
“管油尖旺的，许声。”
金永曦不禁联想到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是一直管理油尖旺区的负责人——东和社二把手鹤鸣群。
‘不知道这一个许声是不是对应原来世界的鹤鸣群？’她不由自主地冒出这个念头。
金永曦继续问：“今晚大宇哥和你说的许声会出现吗？”
她需要看到许声的样子，确定心中猜想。
威仔“唔”了一声，道：“许声不知道，但大宇哥会来。”
“对了，许声和我们大哥算是竞争关系，你们接下来都少说话多干事，时间一到，跟大队出门就行。”他压低声音说。
电梯慢悠悠地升到8楼，威仔不再说话。
几人也跟着他保持沉默。
这次做事的人员数目约有四十个，东和特意租了一个打通内部空间的室内小厂房，专门给办事的人集中休息。
看见威仔带人进来，已经到达的那些人齐刷刷望向门口。
他们六人是最后一批到达集合点的。
金永曦能感受到在他们进来一瞬的气氛，有一种几乎实质感的匪气和杀气。
这些气场，在她过往执行的任务中，只存在一些老牌或者实力雄厚的社团中出现。
威仔自来熟地赔笑：“大家等了很久吧，不好意思啊，刚才路上塞车，所以才晚了那么多过来。”
在屋里坐着的人都没说话，皆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
金永曦视线瞟向隔壁还保持笑意的威仔，倒觉得这个人圆滑老练，脸皮挺厚的。
威仔像是感觉不到冷淡，他仍旧边往里走边笑着，锲而不舍地向那些注目过来的人微笑。
突然，一把声音在尽头的小房间响起：“威仔，办事这么久，知不知道大哥等你们很久了。”
说话者是杜大宇另一个手下“大雀”，他正探头催促威仔过来。
见到熟人，威仔的笑容更加真心和放松。
“来啦！”
他加快速度往小房间走，金永曦他们也跟紧脚步走上前。
威仔刚拐进房间，两个陌生人也从屋里走出，威仔差点和对方撞到一块。
“哎！”一声清脆的低呼声响起。
对方闪避得很快，就是手上的资料掉落到地上，又急忙忙地弯腰下去拾起。
落在后面的金永曦原本想弯腰帮忙拾取，然而那人的同伴已经帮忙蹲下捡材料。
金永曦瞥见地上那人的长发，难得走神。
‘这个女孩在这里干什么？’
但女孩和她的同伴拾取资料的动作很快，加上对方一直半垂着头，金永曦进屋子之前，都只能瞥见对方的三分之一侧脸。
房里传来威仔和大雀的聊天声。
“哪来的靓女？”
“许声哥的手下，过来问数薄（账务资料）的。”
“离谱吧，我们堂口的数，为什么要给别的堂口看？”
威仔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小房间里的几个人才能听见。
金永曦听着威仔的困惑，慢慢地收回探究的目光。
她踏步进入小房间，杜大宇刚好从更里面的小隔间推门走出。
“阿曦过来，今天刚好公司的经纪人Pako也在，我正和他说你样子长得不错，适合替我赚大钱。”
杜大宇笑吟吟地看着金永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