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另一边，一个白发男人正被一个身材强壮的中年男人大力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将男人的脸直接扇歪到一边，待男人正回脸时，嘴角都带了血。
“权哥，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男人清晰明朗的声音响起。
被唤作权哥的中年男人鼻尖喷出“哼”音，语气威严道：“嘉仔，你不要怪大哥我这一巴掌，我是要警醒你，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打手，结果今天连抓人这种事都办不好，还让一个女人仔在众兄弟面前逃走了。”
“其他堂口的人会怎么看我？会以为我这边的人都是一群孱猫啊！”
“你们说离不离谱？”
这句反问，问得掷地有声，令男人一圈的手下都吓得不敢呼气。
数秒后，白发男人低声说话保证，打破寂静。
“权哥，待会儿我会办好事情的。”
权哥没说话，因愤怒不停起伏的胸腔慢慢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抬手动作缓和地擦拭走白发男人嘴角的血痕。
“嘉仔，好好表现，这次你务必要将姜庆抓回来。”
“你知我最信的人是你。”
“是。”
高时嘉低声应答。
权哥发完火又安排完任务后，由其他贴心的手下簇拥着走回自己的豪车上安心等待。
高时嘉等大哥上车后，才往边上停靠的另一辆面包车的车尾走去。
他像是不察觉脸颊被扇肿后带来的刺疼，默默地打开车后箱，取出消音-枪和2根铁棍。
刚合上车盖，边上钻出一个男孩。
他脸色担忧地盯着高时嘉微肿的脸颊，紧张不安地问：“嘉哥，我们真的能抓住姜庆吗？”
“不知道。”高时嘉低声道。
年轻的古惑仔听到这句回答，又想起刚才高时嘉对老大权哥的承诺，脸上的担忧更加重了。
他急得用上气音问：“那你又那么利索地答应老大？！”
“而且这个情报是我们这边的人上报给老大的，万一出问题，老大肯定当鸡斩死我们，扔我们进公海喂鲨鱼的！”
高时嘉沉默地看了自己已经害怕上的兄弟一眼。
反问：“我能说不吗？”
语气颤栗的年轻古惑仔语噎，就像喉头被蓦地塞入了一块发烫的石头。
刚刚好，高时嘉将一根铁棒塞进对方怀里。
“杰夫仔，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其他的交给上帝安排。”
“待会儿醒目一点（做事灵活一些）。”
杰夫怔愣地抱着铁棒，喉头上塞住的“石头”也跟着咽进肚子里。
“可是，上帝会保佑古惑仔吗……”
杰夫略带崩溃的呢喃声散在入黑暗中。
高时嘉没管后面的兄弟是怎样的崩溃，他已经拿起铁棒往不远处的船坞走去，厚实的后背渐渐绷紧。
在他从黑暗中朝光亮走去时，身后渐渐走上其他沉默的打手，以满头白发的高时嘉为定点，如同一面渐渐散开的扇面。
听着身后同伴的脚步声，看着远方一座座高大货仓后藏着的光亮，高时嘉绷紧的肌肉越发紧了，甚至隐隐发颤。
……
几乎是同一时刻，大风没有绕过威仔，将自己有重要事要告诉给杜大宇。
身为打手喽啰，大风这一类人是很难拿到大哥的电话号码，所以这事绕不开威仔，需要上报给他，才可以继续上报给老大。
在拨通威仔的电话前，大风忐忑地看向眼前的金永曦。
“你觉得威仔会揽走功劳吗？”
金永曦道：“你跟他相处的时间比我还长。”
大风闻言，下意识皱起眉头。
下一秒，听见金永曦又说：“但我想他又不傻，你发现这件事，他不会独享的，因为我在你边上。”
大风愣住，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威仔想抢功劳，也得金永曦本人配合才行，不管杜大宇真心还是假意，金永曦现在是他明面上的契妹，她的话对方应该能听进去的。
处事圆滑的威仔才不傻，何况大风上位，他短时间内也是跟着沾光的。
有了这句话，大风空旷旷的心底像是有块石板托住，他吸了一口气，当着金永曦的面拨通了威仔的电话。
那些金永曦的揣测，在当着她本人的面，归为大风的思考。
说到那些推测时，大风有些心虚地觑了金永曦一眼。
但当事人表情平静，显然是不计较的。
一分钟后，大风松了一口气，果然如金永曦所言，威仔在电话里听起来是惊喜的。
“那我们就返回吧。”大风语调难激动。
金永曦笑了笑，她抬起下巴，点了点其他走远的人，道：“跟他们说一声，说剩下的区域他们巡逻，我们先返回。”
“对……没错！” 大风反应过来。
没过多久，金永曦和大风返回与威仔、菜鸟他们碰面。
几人碰面，威仔的表情看得真切许多，在大风过来时的那一刻，他还替人开心地拍了拍大风的肩膀。
“大风，没想到你心思这么周到喔。”
大风表情维持冷静，但耳尖的红色出卖他的开心。
威仔放下手，道：“我已经通知大宇哥这件事，他同意让我们几个去那边看看，不过他就不过去了，因为泰国佬就快到，他要带姜庆验货。”
大风闻言，脱口而出问：“无德呢？不跟我们一起过去那边？”
威仔回答：“我们过去就是为了验证猜测，真出问题也是通知其他兄弟一起跑，又不是要和海关，或者是西竹的人火拼，不需要用到无德，大哥那边的事才重要。”
但要是有无德同行，大风的心会安稳一些。
可大风没有纠缠说出自己的请求，他当然知道让无德过来这边是不可能的了。
大风点头表示知道。
威仔见此，取出几把枪，一人塞一把。
“大家等一会儿醒目一些。”
另外3人不约而同点头。
威仔已经安排其他手下去巡逻废弃船坞，他们四个重新启车往东边驶去。
只是这一次，开车的人不再是大风，而是顺其自然地换成他的弟弟菜鸟。
金永曦和威仔见此没有说什么，金永曦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威仔。
但威仔看起来像是并不在意，像是一个心大的人。
再联想能力高到可以单独去杜大宇边上的无德，金永曦心里只觉得威仔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手下管着的人目前来看，一个个都快要“功高盖主”了。
……
从废弃船坞开到南湾那边的船厂不过5分钟的路程。
路上，威仔打了好几个电话，联系蹲守在这边的人。
为了混淆可能出现的海关和差佬的视线，东和这边是派了好几辆车正正经经地停在停止作业的船坞广场上。
这样，就能伪装交易，耍那些差佬一次。
在金永曦他们驱车到达目的地时，小广场上正中间的位置停放3辆小车，只有4名打手下车警备地巡视四周。
金永曦等人从车上下来时，那些车上等候的其他东和社成员陆陆续续走下来。
威仔和大风二人上去和他们交涉，金永曦扫看了他们一眼，目光随之放在周围，想要查看附近有没有警方的“眼”。
硕大的橙红色的货柜集装箱整齐地叠放陈列在小广场的两侧，安插在四边的光打落在宽敞的船厂中，更衬得箱影叠叠，暗的颜色也不一致了。
光与暗交织又分叉，从上方看，给整个空间划分成天然的特殊几何图案。
人在这些冰冷的死物面前，一瞬间显得十分渺小。
而集装箱之间有着条条箱影铺满的间缝，但与其说是间缝，不如说是小路，毕竟宽度足以容纳5、6人轻松走过。
要是有人藏在集装箱后面，也难以发现。
此时万籁俱寂，在诡异的安静中，只传来威仔他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金永曦的耳朵微侧，但她捕捉不到其他声音。
‘不可能，师父说会安排戏码的…… ’她内心暗忖。
下一秒，金永曦反应过来：‘是等西竹的人出来了，才会有行动。’
伴随她这个想法落地，威仔他们停止了交谈，刹那间，天地仿佛无了声。
忽然，远方的海湾里响起了行船悠长的鸣笛声。
一些事就似是拉开了序幕。
金永曦刚抬头眺望船鸣笛的方向，耳尖就捕捉到不属于这块区域的脚步声。
且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和响亮。
金永曦立即收回远望的目光，通知威仔他们。
“来人了，做好准备。”
那些人听到这一句，神情俱是顿了顿，随后威仔飞快旁人解释：“曦姐听觉很灵敏，听她的不会出错。”
威仔这句保证，让其他打手都打起精神，纷纷握紧武器做好防备动作。
“曦姐，你认为来的是哪一方人？”
“警方？”大风问道。
金永曦身体已经偏向声音出现的方位，今晚威仔又给她一把新的弯刀，她正握紧灵巧的利器，看着不远处箱柜与箱柜之间昏暗的“间隙”，神情平静地否认。
“不，是其他人。”
这句话就是在肯定之前她对大风说的推测——西竹社的那群人也知道这里。
“草！”
“妈的，果然喺西竹班死扑街。”
“打扑街他们！”
……
金永曦身边的打手怒骂起来。
而在渐渐激昂起来的声音中，纷乱的脚步声比不速之客们的身影更快登场。
金永曦脚尖前踏，眼底闪跃凝重。
她看见一个扛着铁棒的身影带领一众人从昏暗处出现。
他们逐渐走近、清晰。
领头的身影最终站定在，箱影光与暗的界限线上。
对方抬起头，冷静的眼神直视过来。
“交出姜庆。”
他只说了这一句。
“啪”的一声，将男人的脸直接扇歪到一边，待男人正回脸时，嘴角都带了血。
“权哥，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男人清晰明朗的声音响起。
被唤作权哥的中年男人鼻尖喷出“哼”音，语气威严道：“嘉仔，你不要怪大哥我这一巴掌，我是要警醒你，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打手，结果今天连抓人这种事都办不好，还让一个女人仔在众兄弟面前逃走了。”
“其他堂口的人会怎么看我？会以为我这边的人都是一群孱猫啊！”
“你们说离不离谱？”
这句反问，问得掷地有声，令男人一圈的手下都吓得不敢呼气。
数秒后，白发男人低声说话保证，打破寂静。
“权哥，待会儿我会办好事情的。”
权哥没说话，因愤怒不停起伏的胸腔慢慢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抬手动作缓和地擦拭走白发男人嘴角的血痕。
“嘉仔，好好表现，这次你务必要将姜庆抓回来。”
“你知我最信的人是你。”
“是。”
高时嘉低声应答。
权哥发完火又安排完任务后，由其他贴心的手下簇拥着走回自己的豪车上安心等待。
高时嘉等大哥上车后，才往边上停靠的另一辆面包车的车尾走去。
他像是不察觉脸颊被扇肿后带来的刺疼，默默地打开车后箱，取出消音-枪和2根铁棍。
刚合上车盖，边上钻出一个男孩。
他脸色担忧地盯着高时嘉微肿的脸颊，紧张不安地问：“嘉哥，我们真的能抓住姜庆吗？”
“不知道。”高时嘉低声道。
年轻的古惑仔听到这句回答，又想起刚才高时嘉对老大权哥的承诺，脸上的担忧更加重了。
他急得用上气音问：“那你又那么利索地答应老大？！”
“而且这个情报是我们这边的人上报给老大的，万一出问题，老大肯定当鸡斩死我们，扔我们进公海喂鲨鱼的！”
高时嘉沉默地看了自己已经害怕上的兄弟一眼。
反问：“我能说不吗？”
语气颤栗的年轻古惑仔语噎，就像喉头被蓦地塞入了一块发烫的石头。
刚刚好，高时嘉将一根铁棒塞进对方怀里。
“杰夫仔，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其他的交给上帝安排。”
“待会儿醒目一点（做事灵活一些）。”
杰夫怔愣地抱着铁棒，喉头上塞住的“石头”也跟着咽进肚子里。
“可是，上帝会保佑古惑仔吗……”
杰夫略带崩溃的呢喃声散在入黑暗中。
高时嘉没管后面的兄弟是怎样的崩溃，他已经拿起铁棒往不远处的船坞走去，厚实的后背渐渐绷紧。
在他从黑暗中朝光亮走去时，身后渐渐走上其他沉默的打手，以满头白发的高时嘉为定点，如同一面渐渐散开的扇面。
听着身后同伴的脚步声，看着远方一座座高大货仓后藏着的光亮，高时嘉绷紧的肌肉越发紧了，甚至隐隐发颤。
……
几乎是同一时刻，大风没有绕过威仔，将自己有重要事要告诉给杜大宇。
身为打手喽啰，大风这一类人是很难拿到大哥的电话号码，所以这事绕不开威仔，需要上报给他，才可以继续上报给老大。
在拨通威仔的电话前，大风忐忑地看向眼前的金永曦。
“你觉得威仔会揽走功劳吗？”
金永曦道：“你跟他相处的时间比我还长。”
大风闻言，下意识皱起眉头。
下一秒，听见金永曦又说：“但我想他又不傻，你发现这件事，他不会独享的，因为我在你边上。”
大风愣住，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威仔想抢功劳，也得金永曦本人配合才行，不管杜大宇真心还是假意，金永曦现在是他明面上的契妹，她的话对方应该能听进去的。
处事圆滑的威仔才不傻，何况大风上位，他短时间内也是跟着沾光的。
有了这句话，大风空旷旷的心底像是有块石板托住，他吸了一口气，当着金永曦的面拨通了威仔的电话。
那些金永曦的揣测，在当着她本人的面，归为大风的思考。
说到那些推测时，大风有些心虚地觑了金永曦一眼。
但当事人表情平静，显然是不计较的。
一分钟后，大风松了一口气，果然如金永曦所言，威仔在电话里听起来是惊喜的。
“那我们就返回吧。”大风语调难激动。
金永曦笑了笑，她抬起下巴，点了点其他走远的人，道：“跟他们说一声，说剩下的区域他们巡逻，我们先返回。”
“对……没错！” 大风反应过来。
没过多久，金永曦和大风返回与威仔、菜鸟他们碰面。
几人碰面，威仔的表情看得真切许多，在大风过来时的那一刻，他还替人开心地拍了拍大风的肩膀。
“大风，没想到你心思这么周到喔。”
大风表情维持冷静，但耳尖的红色出卖他的开心。
威仔放下手，道：“我已经通知大宇哥这件事，他同意让我们几个去那边看看，不过他就不过去了，因为泰国佬就快到，他要带姜庆验货。”
大风闻言，脱口而出问：“无德呢？不跟我们一起过去那边？”
威仔回答：“我们过去就是为了验证猜测，真出问题也是通知其他兄弟一起跑，又不是要和海关，或者是西竹的人火拼，不需要用到无德，大哥那边的事才重要。”
但要是有无德同行，大风的心会安稳一些。
可大风没有纠缠说出自己的请求，他当然知道让无德过来这边是不可能的了。
大风点头表示知道。
威仔见此，取出几把枪，一人塞一把。
“大家等一会儿醒目一些。”
另外3人不约而同点头。
威仔已经安排其他手下去巡逻废弃船坞，他们四个重新启车往东边驶去。
只是这一次，开车的人不再是大风，而是顺其自然地换成他的弟弟菜鸟。
金永曦和威仔见此没有说什么，金永曦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威仔。
但威仔看起来像是并不在意，像是一个心大的人。
再联想能力高到可以单独去杜大宇边上的无德，金永曦心里只觉得威仔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手下管着的人目前来看，一个个都快要“功高盖主”了。
……
从废弃船坞开到南湾那边的船厂不过5分钟的路程。
路上，威仔打了好几个电话，联系蹲守在这边的人。
为了混淆可能出现的海关和差佬的视线，东和这边是派了好几辆车正正经经地停在停止作业的船坞广场上。
这样，就能伪装交易，耍那些差佬一次。
在金永曦他们驱车到达目的地时，小广场上正中间的位置停放3辆小车，只有4名打手下车警备地巡视四周。
金永曦等人从车上下来时，那些车上等候的其他东和社成员陆陆续续走下来。
威仔和大风二人上去和他们交涉，金永曦扫看了他们一眼，目光随之放在周围，想要查看附近有没有警方的“眼”。
硕大的橙红色的货柜集装箱整齐地叠放陈列在小广场的两侧，安插在四边的光打落在宽敞的船厂中，更衬得箱影叠叠，暗的颜色也不一致了。
光与暗交织又分叉，从上方看，给整个空间划分成天然的特殊几何图案。
人在这些冰冷的死物面前，一瞬间显得十分渺小。
而集装箱之间有着条条箱影铺满的间缝，但与其说是间缝，不如说是小路，毕竟宽度足以容纳5、6人轻松走过。
要是有人藏在集装箱后面，也难以发现。
此时万籁俱寂，在诡异的安静中，只传来威仔他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金永曦的耳朵微侧，但她捕捉不到其他声音。
‘不可能，师父说会安排戏码的…… ’她内心暗忖。
下一秒，金永曦反应过来：‘是等西竹的人出来了，才会有行动。’
伴随她这个想法落地，威仔他们停止了交谈，刹那间，天地仿佛无了声。
忽然，远方的海湾里响起了行船悠长的鸣笛声。
一些事就似是拉开了序幕。
金永曦刚抬头眺望船鸣笛的方向，耳尖就捕捉到不属于这块区域的脚步声。
且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和响亮。
金永曦立即收回远望的目光，通知威仔他们。
“来人了，做好准备。”
那些人听到这一句，神情俱是顿了顿，随后威仔飞快旁人解释：“曦姐听觉很灵敏，听她的不会出错。”
威仔这句保证，让其他打手都打起精神，纷纷握紧武器做好防备动作。
“曦姐，你认为来的是哪一方人？”
“警方？”大风问道。
金永曦身体已经偏向声音出现的方位，今晚威仔又给她一把新的弯刀，她正握紧灵巧的利器，看着不远处箱柜与箱柜之间昏暗的“间隙”，神情平静地否认。
“不，是其他人。”
这句话就是在肯定之前她对大风说的推测——西竹社的那群人也知道这里。
“草！”
“妈的，果然喺西竹班死扑街。”
“打扑街他们！”
……
金永曦身边的打手怒骂起来。
而在渐渐激昂起来的声音中，纷乱的脚步声比不速之客们的身影更快登场。
金永曦脚尖前踏，眼底闪跃凝重。
她看见一个扛着铁棒的身影带领一众人从昏暗处出现。
他们逐渐走近、清晰。
领头的身影最终站定在，箱影光与暗的界限线上。
对方抬起头，冷静的眼神直视过来。
“交出姜庆。”
他只说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