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咦？你不是杨先生吗？”
“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金永曦佯作吃惊地道歉。
“我不是。”姜庆的声音冰冰地传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金永曦继续道歉，随后在合适的时间点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后，金永曦脸上的神情一变，她若有所思地再次拨打第三个电话。
这次换成了上一个世界里方甯波的号码。
但他的电话与叶森的电话一样是空号。
金永曦握着手机，呢喃：“姜庆的号码能打通，但无论是上个世界的师父方甯波，还是真正的师父叶森，他们的号码却打不通……”
“可是姜庆的号码是正确的。”
“系统明明说这个世界与上个世界没有关联，只与生前世界有联系，它是在骗我吗？”
“还是说它并没有骗我，是这个世界有一些细节存在问题……”
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发现，让金永曦心里升起不安。
她的内心生出一个模糊的想法，但她需要在这里调查一番，才可以验证她的想法是否准确。
金永曦收拾好东西，就悄悄离开了医院。
她打车到达位于跑马地附近的港安医院，直奔楼上的私人看护病房。
她佯装走错病房，推开了房门，只见脸上裹着纱布的姜瑶好奇地望过来，对方的边上有一个留着寸头的高壮男人警惕地站起来。
“姐姐，你找谁？”她疑惑地看着金永曦。
那个陌生男人走向这边，想要关上门。
金永曦后背有些发凉，她维持冷静地说：“我走错病房了，不好意思。”
金永曦主动关上门，速度加快地往楼梯间走去，赶在寸头男人出来之前离开楼层。
她一边在寂静的楼梯间下楼，一边暗忖：‘姜瑶包括她之前提到的会监看她的打手都在这里，说明在姜庆这条线上发生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也是存在的……’
但是却缺失了她作为金永曦时的推动。
又或者是有另一个人在推动这条线的运作。
金永曦下意识想到之前在公交车上鬼压床一般的经历，那时候，疑似系统的卷发男人，在她身旁说了一句自己正在去港安医院的途中，但后来发现他根本没有出现在医院里，整个人的存在都十分诡异。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金永曦加快下楼的步伐，她冲去护士台，问：“护士小姐，我想问一下，这里的405房是不是有个探访者是一个长有卷发的男人？大概180以上……”
护士升起戒备之心，她拒绝：“不好意思，这个我不清楚。”
金永曦想了想，编造了个理由：“是这样的，我昨晚因为□□闹事，无辜被敲伤了脑袋，我只记得这个人的模样，好不容易拜托人打听到这里，你也不想你们医院有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闹事吧？”
“要是确定是他，我就报警了。”
说着说着，金永曦转过脑袋，露出自己受伤的后脑勺增强说服力。
护士估计是想到405房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打手，脸上态度和缓了许多。
“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不常来，我也只在晚上值夜班的时候看他来过。”
金永曦心中惊讶，卷发男人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
但护士小姐一想到那人的样子，又难以将对方和凶狠的古惑仔联系在一块，倒是白天看守的寸头男更像一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感觉那人不像会闹事的人。”
金永曦一口咬定：“不，我记得是他，而且我是拜托道上的人找的。”
护士看到她这么肯定，又动摇起来。
“好吧，如果往后看见他来，我会跟你说一声的。”她答应下来。
金永曦留下自己的名片，道谢完后快步走出医院。
她拦截一辆空车，直往码头而去。
坐在车上，金永曦梳理目前掌握的信息，发现她之前怀疑系统就是卷发男人的理由，似乎站不住脚了。
两者目前来看，是属于不同的存在。
这个世界，还有好几处待她确定的地方。
金永曦略感疲惫地靠在椅背，直到车子来到码头，她赶上最后一班前往长沙岛的轮渡。
在轮渡前往岛屿的途中，她拿出手机查找新闻。
很快，一条发生在酒吧前的伤人案吸引了她的注意。
金永曦细细阅读这篇新闻报道，看到最后，她眉头早已蹙起。
新闻里的细节和上一个世界里，高时嘉在欢乐酒吧前遭遇的事情都重合起来，但是结局是有一人死亡，看着新闻图片上死者的衣饰，金永曦一下认出这人是杰夫仔。
然而杰夫仔在上个世界是活着的，他现在死了，那么高时嘉的结局是不是也在改变？
当心里升起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时，轮渡也来到了长沙岛。
金永曦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径直往位于村尾的跌打馆走去。
跌打馆如同记忆一样坐落在相同的位置，门前仍旧放着一面贴满合照的展示板。
金永曦走到展示板前，她一张张地看下去。
半分钟后，她呢喃：“上面出现的人全都一样……”
这时候，一道年轻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您好，请问是预约的客人吗？”
金永曦抬头，定定地看着之前就碰见的跌打馆里老板的女儿。
她摇摇头道：“我没有预约，只是过来问些事？”
女孩疑惑：“是什么事？”
“想跟你打听一个人。”金永曦盯着对方的眼，想要观察她的神情变化。
“你们这边是不是有一个长着白发的年轻男人经常来这里？”
听到这个描述，女孩眼中升起惊愕之色。
“你打听他干什么？你认识他？”
“嗯。”金永曦简单承认，但是没有详细解释自己和他是怎样的关系。
她问出此行要问的真正问题：“他还好吗？”
女孩脸上闪过紧张，她道：“你是认识时嘉哥吗？我正愁着在哪里打听他的消息……”
“慢着，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嗯，一周前，我爸送他去乘船，但后面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很担心他。”女孩坦白道。
金永曦的心慢慢沉下去。
“你知道他家人五婆住哪里吗？”
“我不知道，他很少跟我们说这些，每次来都是让我爸给他治伤痛。”
“我这边也急着找他，如果你有他的行踪，麻烦打这个电话告知我。”金永曦再次递出原身的名片。
她转身原路返回，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
回想起新闻里杰夫仔身亡的消息，她怀疑高时嘉不会再出现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发展，很可能是没有她的干预下，走着原来发展轨迹的世界。
……
“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金永曦佯作吃惊地道歉。
“我不是。”姜庆的声音冰冰地传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金永曦继续道歉，随后在合适的时间点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后，金永曦脸上的神情一变，她若有所思地再次拨打第三个电话。
这次换成了上一个世界里方甯波的号码。
但他的电话与叶森的电话一样是空号。
金永曦握着手机，呢喃：“姜庆的号码能打通，但无论是上个世界的师父方甯波，还是真正的师父叶森，他们的号码却打不通……”
“可是姜庆的号码是正确的。”
“系统明明说这个世界与上个世界没有关联，只与生前世界有联系，它是在骗我吗？”
“还是说它并没有骗我，是这个世界有一些细节存在问题……”
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发现，让金永曦心里升起不安。
她的内心生出一个模糊的想法，但她需要在这里调查一番，才可以验证她的想法是否准确。
金永曦收拾好东西，就悄悄离开了医院。
她打车到达位于跑马地附近的港安医院，直奔楼上的私人看护病房。
她佯装走错病房，推开了房门，只见脸上裹着纱布的姜瑶好奇地望过来，对方的边上有一个留着寸头的高壮男人警惕地站起来。
“姐姐，你找谁？”她疑惑地看着金永曦。
那个陌生男人走向这边，想要关上门。
金永曦后背有些发凉，她维持冷静地说：“我走错病房了，不好意思。”
金永曦主动关上门，速度加快地往楼梯间走去，赶在寸头男人出来之前离开楼层。
她一边在寂静的楼梯间下楼，一边暗忖：‘姜瑶包括她之前提到的会监看她的打手都在这里，说明在姜庆这条线上发生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也是存在的……’
但是却缺失了她作为金永曦时的推动。
又或者是有另一个人在推动这条线的运作。
金永曦下意识想到之前在公交车上鬼压床一般的经历，那时候，疑似系统的卷发男人，在她身旁说了一句自己正在去港安医院的途中，但后来发现他根本没有出现在医院里，整个人的存在都十分诡异。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金永曦加快下楼的步伐，她冲去护士台，问：“护士小姐，我想问一下，这里的405房是不是有个探访者是一个长有卷发的男人？大概180以上……”
护士升起戒备之心，她拒绝：“不好意思，这个我不清楚。”
金永曦想了想，编造了个理由：“是这样的，我昨晚因为□□闹事，无辜被敲伤了脑袋，我只记得这个人的模样，好不容易拜托人打听到这里，你也不想你们医院有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闹事吧？”
“要是确定是他，我就报警了。”
说着说着，金永曦转过脑袋，露出自己受伤的后脑勺增强说服力。
护士估计是想到405房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打手，脸上态度和缓了许多。
“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不常来，我也只在晚上值夜班的时候看他来过。”
金永曦心中惊讶，卷发男人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
但护士小姐一想到那人的样子，又难以将对方和凶狠的古惑仔联系在一块，倒是白天看守的寸头男更像一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感觉那人不像会闹事的人。”
金永曦一口咬定：“不，我记得是他，而且我是拜托道上的人找的。”
护士看到她这么肯定，又动摇起来。
“好吧，如果往后看见他来，我会跟你说一声的。”她答应下来。
金永曦留下自己的名片，道谢完后快步走出医院。
她拦截一辆空车，直往码头而去。
坐在车上，金永曦梳理目前掌握的信息，发现她之前怀疑系统就是卷发男人的理由，似乎站不住脚了。
两者目前来看，是属于不同的存在。
这个世界，还有好几处待她确定的地方。
金永曦略感疲惫地靠在椅背，直到车子来到码头，她赶上最后一班前往长沙岛的轮渡。
在轮渡前往岛屿的途中，她拿出手机查找新闻。
很快，一条发生在酒吧前的伤人案吸引了她的注意。
金永曦细细阅读这篇新闻报道，看到最后，她眉头早已蹙起。
新闻里的细节和上一个世界里，高时嘉在欢乐酒吧前遭遇的事情都重合起来，但是结局是有一人死亡，看着新闻图片上死者的衣饰，金永曦一下认出这人是杰夫仔。
然而杰夫仔在上个世界是活着的，他现在死了，那么高时嘉的结局是不是也在改变？
当心里升起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时，轮渡也来到了长沙岛。
金永曦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径直往位于村尾的跌打馆走去。
跌打馆如同记忆一样坐落在相同的位置，门前仍旧放着一面贴满合照的展示板。
金永曦走到展示板前，她一张张地看下去。
半分钟后，她呢喃：“上面出现的人全都一样……”
这时候，一道年轻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您好，请问是预约的客人吗？”
金永曦抬头，定定地看着之前就碰见的跌打馆里老板的女儿。
她摇摇头道：“我没有预约，只是过来问些事？”
女孩疑惑：“是什么事？”
“想跟你打听一个人。”金永曦盯着对方的眼，想要观察她的神情变化。
“你们这边是不是有一个长着白发的年轻男人经常来这里？”
听到这个描述，女孩眼中升起惊愕之色。
“你打听他干什么？你认识他？”
“嗯。”金永曦简单承认，但是没有详细解释自己和他是怎样的关系。
她问出此行要问的真正问题：“他还好吗？”
女孩脸上闪过紧张，她道：“你是认识时嘉哥吗？我正愁着在哪里打听他的消息……”
“慢着，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嗯，一周前，我爸送他去乘船，但后面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很担心他。”女孩坦白道。
金永曦的心慢慢沉下去。
“你知道他家人五婆住哪里吗？”
“我不知道，他很少跟我们说这些，每次来都是让我爸给他治伤痛。”
“我这边也急着找他，如果你有他的行踪，麻烦打这个电话告知我。”金永曦再次递出原身的名片。
她转身原路返回，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
回想起新闻里杰夫仔身亡的消息，她怀疑高时嘉不会再出现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发展，很可能是没有她的干预下，走着原来发展轨迹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