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放开我!潶墨白你王八蛋……”

    “畜-生,嗯嘶~我要杀了你!”

    “滚开——”

    ……

    幽静而炙热的小屋内,断断续续令人耳红心跳的声响,弥散开来,给这一方小院增添了几分旖-旎之色。

    地上凌乱一片,满是白锦碎布,两道人影深在其中,难舍难分。

    三乐双手被绳索束缚,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反折于头顶,腰身也被迫向上反弓。

    这一动作,让她极为愤怒且羞耻!

    她耳边尽是潶墨白低哑的喘-息声,愈渐急促,滚烫的鼻息喷在耳侧,不禁让她长睫轻颤。

    下一刻,昙花不再隐藏,锋芒顿现,滚烫的花-心紧紧缠绕着黑蝶,与之相贴,黑蝶双翅无力煽动,只能止不住的战栗。

    三乐双目泛起一阵波光,不停在心中问道: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心会动得如此之快!

    究竟是因为愤怒,还是另有其他……

    潶墨白未-着片履,这般举措,只会将身上一切不可-描述之物,尽数告知她。

    可他偏要故意为之,想让她害怕,想让她知道,折辱他会有何等后果!

    他的唇,在她脸上肆意流窜,在她骂喊时重,又在她喘-息时又轻,最后干脆封-住她那喋喋不休的樱-唇,一点一点细细碾-磨,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甜-意……

    用时之久,以至于最后皆因呼吸不畅,而不得不分开,两人四目相对,纷纷大喘着气。

    口中香气氤氲,一呼一吸,皆萦绕在两人之间,不散不灭。

    此时,潶墨白苍白的脸上,也泛起宛若夕阳般的红晕,眼底的暗色几乎要破空而出!

    他带着侵略的目光,在三乐脸上流连,看着她泛红的娇颜,盯着她因愤怒而猩红的眼尾,最后停在她那甜-若樱-桃,还泛着湿-意的红-唇上。

    最后……愈来愈近,一个低头又迳自吻了上去。

    这种令人发颤发麻的滋味,他此生怕是再也忘不掉了……

    三乐感受着唇上柔软的触感,眉眼间浮上一层厌恶之色,当即张嘴狠狠咬了上去!

    可刚触及到那唇瓣,就被一只手钳住了下颌,动弹不得。

    “三乐,别做无用之事,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

    潶墨白抬起头,幽幽地盯着三乐泛红的眸子,一开一合之间,唇-间滚-热的温度喷洒在她的唇上,让人不禁泛起一阵痒意。

    而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在她殷红的唇瓣之上,重重的碾磨,直到压住一道月牙印记,才肯罢休!

    “嘶——”三乐不禁吃痛一声,当即狠狠剜了潶墨白一眼,眼中的恨意,无尽的蔓延开来。

    她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般荒诞的情形,明明他们之间应是势不两立、争锋相对才是。

    他怎会突然对她,行这等……不轨之事!

    难道,这也是他羞辱她的法子?

    那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潶墨白!你最好即刻放了我,不然,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三乐瞬间暴怒,身子不停扭动,想要挣开束缚。

    下一瞬,那道刺耳的金铃声又随之响起!

    三乐吃痛一缩,当即不敢动作,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身上的人。

    每逢她挣扎时,他便摇铃,让她痛不欲生!

    此人真是猪狗不如,混账之极!

    元澈明明帮她解了蛊,为何还这般痛,难道是体内的蛊虫还未清干净的缘故?

    记得元澈同她说过,还需再吐一次血这蛊才算解完,可这血到底何时才吐,为何她一点反应也无?

    三乐这般想着,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喉间也跟着反上一股腥甜味!

    这感觉颇为熟悉,她猜测最后一次吐血便在此时了,这顿时让其心中一喜。

    只见三乐双唇紧抿,刚想侧身欲吐,却被潶墨白一手压了下去。

    只见他迳自俯下身来,那精致的唇瓣,又再一次贴了上来。

    三乐眉头紧拧,脸上甚为厌恶且憋屈,想要挣开他却无果,双唇被紧紧封住,连一点声音也无法吐出。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这番乱啃到底图什么,除了弄她一脸口水,让她觉得恶心之外,还有何用处。

    若是想要报复,还不如直接打她一顿来得实在!

    三乐不停挣扎和呜咽着,胸口的痛意也因此加剧,连喉间的腥味也愈来愈浓。

    突然,只见她双颊一鼓,猝不及防地呕了出来,一口乌血避无可避,径直吐进了潶墨白口中。

    溢出来的血,顺着两人的唇边逐渐蔓延开来,流了一身。

    三乐吐完血,当场便晕厥了过去,而鲜血沾了满口甚为可怖!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潶墨白登时愣在原地,口中的腥甜味让他眉头紧皱,当即便呕了出来。

    他吐完后,转身看向早已晕厥的三乐,顿时面露惊慌,连忙伸手探了她的鼻息,又为其诊脉,发觉脉象细沉,脸色苍白,以为是她体内蛊毒不稳,而发了急症!

    潶墨白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解开三乐手上的绳索,迅速走去院中,放出了锦囊中的鸣烟。

    不到一瞬,潶墨白返回房中。

    他瞧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只见他蹲下身将人搂入怀中,又拿出一块干净的碎衣,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渍。

    幽静的房内,只听他低声念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潶墨白曾经的惘然在这一刻,终于明了。

    此番无礼之举,乃是心中情之所起,心之所动,他心中的那份悸动……终究是藏不住了。

    可又是何时起的呢?

    也许,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她那般恣意潇洒的模样,早已刻进了他的心底!

    日后相处的每一日,便无时无刻地都在加深她的模样,以至于到最后,如何抹也抹不掉了……

    情为何物?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

    他对她是有情的,不然……也不会每晚入睡时,下意识找寻她的影子,也不会在瞧不见她时,心中惆怅万分,更不会在深夜点灯,只为对着她相送的那把匕首,而睹物思人。

    更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竟无礼到对她这般行事……

    他到底该拿她如何?

    她是仇人之女,他与她父亲之间恩怨未了,即使再放不下她,他也绝过不了心中那一关,更忘不了那刻骨铭心之痛!

    潶墨白眼中一沉,眼底无尽的惆怅,在这一刻无尽蔓延,他伸出手,小心抚摸三乐的脸,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三乐……”虽只有短短两个字,却带着无尽的情意和苦涩。

    随着他清冷的声音落下,却无人回应。

    然而,意想不到之事就在此刻来临,怀中的人蓦然睁开了眼!

    只见三乐右手飞快一闪,潶墨白顿感脑后一痛,当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其实三乐在吐血后,不到片刻功夫便已清醒,只是佯装昏迷,让潶墨白放松警惕罢了。

    这叫甚么?

    这叫现学现用!

    三乐一把推开,倒在她身上的潶墨白,直接攥住他的长发,对着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就是呼呼一顿乱扇。

    屋内顿时响起“啪-啪”的清脆响声,甚是惊人!

    片刻后,三乐直至扇累了才停下。

    她一把甩开潶墨白,下一瞬,便见人“咚”地一声,跌在了地,而那白皙的双颊,早已红-肿不堪,辨不清面容了。

    “我去你大爷的,不男不女便算了,竟还干起这等淫贼之事,今日我三乐要是不把你结果了,岂不对不起我手中的剑!”

    三乐踩着潶墨白的脸愤怒说罢,便提起剑直插他胸口,下一瞬,那洁白的胸口,立时殷红一片!

    三乐本想再往前推进几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绝妙的法子。

    她心忖道:可不能就此便宜了他,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才是!

    三乐正欲动作,这时,院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她闻声而望,顿感不妙,当即提起地上衣衫不整的人,往一破烂无窗棂的窗口,一甩而出,自己则紧随其后,轻松跃了出去。

    三乐前脚刚走,后脚便见一阵疾风落进了屋内,一道黑影也随之显现。

    江洛看着满地的碎衣片和早已干涸的血迹,面露惊慌之色,他连忙带人将小院搜了一个底朝天,却还是也不见潶墨白的身影,心中愈发焦急!

    事不宜迟,江洛迅速命令千日阁众人,全城寻人。

    ——

    洛月城,一间隐蔽的小院内

    小简立在院中,抬头望着已然大亮的天色,眉宇间不禁浮上一抹担忧。

    她喃喃道:“三乐怎么还未回来,不会是遇见什么事了吧!”

    院子的一边,元澈正拿着一扫帚,扫院中的落叶,听见小简这番话,不禁放下手中的扫帚,走了过去。

    只见他垂下眼沉思道:“三乐姑娘不会是被潶鹤堡的人发现了吧,若是可就麻烦了!”

    元澈说罢,心里愈发不安,当即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边走边朝院中喊道:“小简姑娘,我去找找三乐姑娘,你在家中等我们回来!”

    小简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焦急道:“不行,我也要一同去,我要亲眼见着三乐才放心!”

    元澈如何说也奈何不了她,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小院,朝潶鹤堡而去。

    洛月城,城西往东有一条街,叫仙街,皆是妓-院集中之地,当然也有不少南风馆,一到夜里头,便人流熙攘,买卖兴盛。

    而白日里却鲜少有人进出,此时通天白昼的,却见一道高挑的身影,从街巷里头的一南风馆出来,故此甚为显眼。

    三乐颠着手里沉甸甸的布袋子,迳自从一扇大门内走出,步子轻快且面带笑意。

    只听她欣快念叨着:“潶墨白呀,潶墨白,你不是喜欢装女人吗?那我便让你堂堂正正当回女子!”

    话音落下,三乐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肆意咧嘴大笑起来,边笑边摇首,摸样好不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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