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23
被提着耳朵灌输了一星期重点，切原君的补考踩线合格了。
听回去学生会处理文书工作的柳生所说，切原君的英语老师欣慰得差点哭出来。
虽然真田不太满意切原君只是刚好合格，不过从切原君那只有个位数的成绩来看，我觉得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再怎么说他也考到了至少40分，而不是又一个4分。
出发去合宿的那一天。吃好早餐，我检查好行李没有遗漏，下楼和妈妈还有玛珑告别。
“身上现金够用吗？”
“嗯，够的。”
“记得每天保持联络哦。”
“好的。”
妈妈抱了抱我，而我又有点依依不舍地抱起玛珑温存了一会，才拿上行李迈出门口，“我出门了。”
“好，路上小心。”妈妈拉着玛珑的前爪对我挥手。
八月盛夏的阳光灿烂，晒得肌肤隐隐发烫，像是泡在了一壶暖和的茶里。
……这么想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朋友出远门。
应该会成为宝贵的回忆吧。
我提前十分钟到公园，而柳还有幸村和真田都已经到了。
柳的家人都身材高挑，一眼就能注意到，像是一家书香门第。
“初次见面，我叫白鸟。”我向柳的家长微微鞠躬，“这几日要承蒙你们照顾了。”
“不客气。我从莲二那里听说了，白鸟同学你是网球部的经理对吧。”柳的妈妈气质端庄和善，“平时谢谢你对他的关照，这几天就在我家的旅馆好好放松吧。”
“好的，非常感谢。”
比起妈妈，柳的长相更随爸爸，眉梢和神态都有九分相似。柳的爸爸打开后备箱，我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柳，稍是尊敬地把行李放上后备箱。
切原君他们还没到，我走到幸村他们旁边。
今天大家都穿着私服，带着几分新鲜感。
真田戴上了我之前没有见过的黑色鸭舌帽。柳的衬衫解开了最上面一颗纽扣，多了些惬意。幸村穿着剪裁简单的悠闲衬衫和长裤，就算手上没有拿着画板也很有文艺少年的气质。
“早上好，白鸟。”
“早安。”
“和宫崎同学想的一样，你很适合穿长裙呢。”
……萤同学她平时到底在美术室和幸村说什么？
“谢谢……你们的私服也很合适。”
“嗯，谢谢。”幸村笑了笑，“我们正在想合宿晚上的行程要怎么安排，刚好白鸟你来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按照大家的习惯，白天是耐力训练，下午进行对打练习，训练量已经足够了，晚上倒是可以进行一些比较放松的活动。
立海没有尝试过的……
我想了想，提议道：“……如果你们觉得可以的话，举办一个内部交流会怎么样？”
真田：“交流会？”
“嗯，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说说自己的事情。”
“我觉得不错，对交流感情很有帮助的样子。”幸村放松道。
“我也觉得之前没有举办过类似的活动，可以尝试看看。”柳问道，“不过既然说是交流会，有建议的主题吗？”
“嗯，有的。”我温声道，“大家可以互相说说自己输过的比赛，又或者是失败的经验重温当时的心情。”
重温输过的比赛？
幸村和柳第一反应同时抬眼望向真田。
曾经输给手冢这件事已经是半公开状态的真田：“……”
真田忍受不了的转眼看着我，“这个主题有什么特别含义？”
“特别含义……可以算是体验新的视角吧。”我解释道，“立海追求的是常胜，所以大家平时基本都不会谈论到失败方面的事情呢……我认为剖析自己的失败也有助内心的进步。”
也许对其他学校而言立海是难以跨越的铜墙铁壁，不过在我看来，由幸村他们带领的立海更像是一把锋利凛冽的刀剑……赛场上既然有赢家，自然也会有输家，对在追求绝对胜利这条单行道上征战的立海而言，适当谈论自己的不足去全面心态也是有必要的。
三人无声互相对视，片刻幸村首肯道：“那就这么做吧。”他眼里浮上少许笑意，“有关这个话题，切原应该有很多可以说的。”
光是开学第一天输给他们三人的事情就可以说很久了。
柳的嘴角也幅度轻微上扬了一点。
“各位，早上好。”
柳生提着行李走来，视线在我们脸上逡巡一圈，“看样子各位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是呢，柳生的话应该可以分享被仁王整蛊的经历。”
柳稍微扭头，“这算是失败的经验吗？”
幸村微笑耸肩，“不知道，应该算是吧？”
柳生推眼镜：“请问这是在？”
“没什么，晚上就知道了。”幸村侧目，“你说对吗，真田。”
真田稍微僵硬地应了一声。
……在喜欢捉弄别人这方面，其实幸村也和仁王不遑多让吧。
随着集合时间逐渐接近，仁王他们也到了。
不出所料，切原君是来得最晚的一个，丸井走在他身边，说是特意去切原君的家确保他不会迟到。
上车前，切原君悄摸摸凑过来和我说：“学姐，你不会害怕吗？”
“……害怕什么？”
“柳前辈的父母都是眯眯眼啊！”切原君掩住嘴型，“你都不好奇他们开车的时候能不能看清马路？”
……说什么呢。
柳走过来，罕见地从背后亲自给切原君的脑袋来了一记手刃。
“好痛！”
“不要在人背后说失礼的话。”
切原君灰溜溜低头捂住脑袋：“非常抱歉。”
*
车程七十分钟上下，顺利驶入车位停泊，车里也停止了闲聊准备下车。
旅馆门口挂着一串风铃，微风拂来，响起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柳之前介绍说自己家里的民宿规模不大，那应该是谦虚的场面话。和式住宅的装潢雅致，风景清幽，经营得有模有样，就算不及酒店豪华也是供人旅行休养的好地方。
“先放好行李，用完午饭再准备训练吧。”幸村对大家说。
负责经营民宿的是柳的祖父祖母，知道网球部会来合宿，已经提前预留了房间。大家住在两间四人间，我单独住在一人间。
放置好行李，我发消息给妈妈表示已经平安到达。
民宿里就有餐厅，简单吃完午饭，大家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训练。
正午的紫外线还是相当强烈，不擅长应付阳光的仁王刚迈出屋檐就一脸快融化的样子。
“……我有防晒霜，你要吗？”我递给他。
“可以的话我更想要你手里的伞。”仁王眼神幽幽瞥一眼我撑着的遮阳伞。
“我倒是不介意……只要你不嫌一边跑步一边打伞麻烦。”
“那还是算了。”仁王接过防晒霜，“我不客气了，谢谢。”
仁王抹完了，我让大家也做好防晒，不过胡狼想要美黑所以婉拒了。
走出民宿一段路，我们路过两位老人家。
其中一位老婆婆看到真田，和蔼地笑道：“哎呀，真是帅气的小伙子呢。”
“是带后辈出来度假吗？”另外一位老婆婆友善地看了看我们，目光回到真田身上，“一看就是靠得住的好男人，结婚了没有呀？”
今年14岁·真田弦一郎：……
“噗唔！”切原君和丸井等人别开脸忍笑。
虽然真田给人的感觉是很成熟，不过万万没想到他会被误认是成年人……我抿唇转过脸研究路边的花。
同时看花掩饰的柳：“这里的花每年夏天都会开，我上小学的时候也是同一片风景。”
也是看花掩饰的柳生：“原来如此，真是让人舒适的环境。”
不掩饰笑意但是也看花的幸村：“开得真漂亮呢。”
真田压下帽檐向两位老人家解释：“……我是中学生。”
“咦？这样吗？”两位老婆婆惊讶地掩住嘴巴，意外却不尴尬的笑呵呵道：“那真是早熟呢，锻炼要加油哦。”
真田强忍尴尬礼貌回复：“好的，谢谢。”
等两位老婆婆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真田陷入低气压的沉默，就是不回头看我们。
“就是因为真田你总板着一张脸所以才会被误会吧。”幸村说。
“嗯，虽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长相。”柳补充道。
切原君不小心漏出一声笑声，真田用力攥紧了拳头。
再说下去真田可能就要转移目标爆发了……我轻咳一声，翻开笔记本和大家说今天的训练目标。
携带负重进行长跑是基础热身，和平日的训练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既然是全国大赛前的合宿，我也稍微作出了一些改动。
在大家跑完一圈100米即将回到出发点的时候，我会抽其中一个人回答问题，回答错误或者3秒内回答不上来的需要加5圈，在指定时间内达不到圈数要求的需要加6圈。
丸井：“总觉得像考试一样。”
胡狼：“不，是突击测验才对吧，完全没头绪会问什么啊。”
“印象中之前有在群里暗示过。”柳生说，“全国大赛的对战表。”
丸井和胡狼摸不着头脑的对视一眼。
到达训练场地，大家做好热身，我拿着秒表挑了一个位置站好。
“开头8圈每13秒1圈。”我倒数，“三，二，一，开始。”
第一圈100米在13秒内完成得轻轻松松。在大部队中，我抽问道：“丸井，椿川学园双打组合之一的川上最不擅长应对的球路是什么？”
“啊？”丸井文太睁大眼睛，“川上是谁来着？”
柳莲二：“是椿川学园的黄金搭档之一，答案是下旋球。”
谁会记住那种事情啊！
“丸井，加5圈。”
第二圈，我再次提问：“胡狼，鹰城学园的冰室分数落后的时候最常进攻对手球区哪里？”
冰室……冰室是双打的吧，胡狼桑原冒汗回答：“右方后场？”
“不对……80%概率是中间，17%才是右方后场，加5圈。”
问得也太细致了吧！
“仁王，牧藤的黑田最喜欢打的局是？”
仁王悠然回答：“破发球局。”
“回答正确。”我抬眼看了看，“因为仁王答对了，所以现在跑在最后的柳生要加6圈。”
柳生：“……？！”
大部队的速度忽然快了起来。
在看不见的背面。
“幸村部长和真田副部长你们不用跑这么快也可以吧！反正6圈对你们来说肯定也只是小意思！”
“话是这么说，不过自主加训和因为别人要加训是两回事呢。”
“切原，别废话，好好跑！”
“白鸟可没说有人答对了跑在最后的那个要加圈啊。话说，这种有关对手的问题也只有柳跟仁王能答对吧。”
“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深入掌握对手的情报和战术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胡狼桑原一拍脑袋，“所以说这种时候一队有两个参谋就显得很恐怖了啊，多少也体谅一下我们的脑子吧。”
第四圈即将跑完，所有人全神贯注留意下一个问题。
“切原君，八月的英文怎么拼？”
“？”
这送分题吧。
所有人瞥一眼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流汗：“……”
切原赤也艰难回答：“O……Ouges？”
“……错了，是August，加5圈，晚上抄一百遍。”
丸井文太忍不住按了按切原的脑袋：“笨蛋，这种问题你倒是给我答对啊！”
仁王雅治唇角扬起：“因为这小子是个笨蛋，所以没办法呢。”
听回去学生会处理文书工作的柳生所说，切原君的英语老师欣慰得差点哭出来。
虽然真田不太满意切原君只是刚好合格，不过从切原君那只有个位数的成绩来看，我觉得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再怎么说他也考到了至少40分，而不是又一个4分。
出发去合宿的那一天。吃好早餐，我检查好行李没有遗漏，下楼和妈妈还有玛珑告别。
“身上现金够用吗？”
“嗯，够的。”
“记得每天保持联络哦。”
“好的。”
妈妈抱了抱我，而我又有点依依不舍地抱起玛珑温存了一会，才拿上行李迈出门口，“我出门了。”
“好，路上小心。”妈妈拉着玛珑的前爪对我挥手。
八月盛夏的阳光灿烂，晒得肌肤隐隐发烫，像是泡在了一壶暖和的茶里。
……这么想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朋友出远门。
应该会成为宝贵的回忆吧。
我提前十分钟到公园，而柳还有幸村和真田都已经到了。
柳的家人都身材高挑，一眼就能注意到，像是一家书香门第。
“初次见面，我叫白鸟。”我向柳的家长微微鞠躬，“这几日要承蒙你们照顾了。”
“不客气。我从莲二那里听说了，白鸟同学你是网球部的经理对吧。”柳的妈妈气质端庄和善，“平时谢谢你对他的关照，这几天就在我家的旅馆好好放松吧。”
“好的，非常感谢。”
比起妈妈，柳的长相更随爸爸，眉梢和神态都有九分相似。柳的爸爸打开后备箱，我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柳，稍是尊敬地把行李放上后备箱。
切原君他们还没到，我走到幸村他们旁边。
今天大家都穿着私服，带着几分新鲜感。
真田戴上了我之前没有见过的黑色鸭舌帽。柳的衬衫解开了最上面一颗纽扣，多了些惬意。幸村穿着剪裁简单的悠闲衬衫和长裤，就算手上没有拿着画板也很有文艺少年的气质。
“早上好，白鸟。”
“早安。”
“和宫崎同学想的一样，你很适合穿长裙呢。”
……萤同学她平时到底在美术室和幸村说什么？
“谢谢……你们的私服也很合适。”
“嗯，谢谢。”幸村笑了笑，“我们正在想合宿晚上的行程要怎么安排，刚好白鸟你来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按照大家的习惯，白天是耐力训练，下午进行对打练习，训练量已经足够了，晚上倒是可以进行一些比较放松的活动。
立海没有尝试过的……
我想了想，提议道：“……如果你们觉得可以的话，举办一个内部交流会怎么样？”
真田：“交流会？”
“嗯，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说说自己的事情。”
“我觉得不错，对交流感情很有帮助的样子。”幸村放松道。
“我也觉得之前没有举办过类似的活动，可以尝试看看。”柳问道，“不过既然说是交流会，有建议的主题吗？”
“嗯，有的。”我温声道，“大家可以互相说说自己输过的比赛，又或者是失败的经验重温当时的心情。”
重温输过的比赛？
幸村和柳第一反应同时抬眼望向真田。
曾经输给手冢这件事已经是半公开状态的真田：“……”
真田忍受不了的转眼看着我，“这个主题有什么特别含义？”
“特别含义……可以算是体验新的视角吧。”我解释道，“立海追求的是常胜，所以大家平时基本都不会谈论到失败方面的事情呢……我认为剖析自己的失败也有助内心的进步。”
也许对其他学校而言立海是难以跨越的铜墙铁壁，不过在我看来，由幸村他们带领的立海更像是一把锋利凛冽的刀剑……赛场上既然有赢家，自然也会有输家，对在追求绝对胜利这条单行道上征战的立海而言，适当谈论自己的不足去全面心态也是有必要的。
三人无声互相对视，片刻幸村首肯道：“那就这么做吧。”他眼里浮上少许笑意，“有关这个话题，切原应该有很多可以说的。”
光是开学第一天输给他们三人的事情就可以说很久了。
柳的嘴角也幅度轻微上扬了一点。
“各位，早上好。”
柳生提着行李走来，视线在我们脸上逡巡一圈，“看样子各位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是呢，柳生的话应该可以分享被仁王整蛊的经历。”
柳稍微扭头，“这算是失败的经验吗？”
幸村微笑耸肩，“不知道，应该算是吧？”
柳生推眼镜：“请问这是在？”
“没什么，晚上就知道了。”幸村侧目，“你说对吗，真田。”
真田稍微僵硬地应了一声。
……在喜欢捉弄别人这方面，其实幸村也和仁王不遑多让吧。
随着集合时间逐渐接近，仁王他们也到了。
不出所料，切原君是来得最晚的一个，丸井走在他身边，说是特意去切原君的家确保他不会迟到。
上车前，切原君悄摸摸凑过来和我说：“学姐，你不会害怕吗？”
“……害怕什么？”
“柳前辈的父母都是眯眯眼啊！”切原君掩住嘴型，“你都不好奇他们开车的时候能不能看清马路？”
……说什么呢。
柳走过来，罕见地从背后亲自给切原君的脑袋来了一记手刃。
“好痛！”
“不要在人背后说失礼的话。”
切原君灰溜溜低头捂住脑袋：“非常抱歉。”
*
车程七十分钟上下，顺利驶入车位停泊，车里也停止了闲聊准备下车。
旅馆门口挂着一串风铃，微风拂来，响起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柳之前介绍说自己家里的民宿规模不大，那应该是谦虚的场面话。和式住宅的装潢雅致，风景清幽，经营得有模有样，就算不及酒店豪华也是供人旅行休养的好地方。
“先放好行李，用完午饭再准备训练吧。”幸村对大家说。
负责经营民宿的是柳的祖父祖母，知道网球部会来合宿，已经提前预留了房间。大家住在两间四人间，我单独住在一人间。
放置好行李，我发消息给妈妈表示已经平安到达。
民宿里就有餐厅，简单吃完午饭，大家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训练。
正午的紫外线还是相当强烈，不擅长应付阳光的仁王刚迈出屋檐就一脸快融化的样子。
“……我有防晒霜，你要吗？”我递给他。
“可以的话我更想要你手里的伞。”仁王眼神幽幽瞥一眼我撑着的遮阳伞。
“我倒是不介意……只要你不嫌一边跑步一边打伞麻烦。”
“那还是算了。”仁王接过防晒霜，“我不客气了，谢谢。”
仁王抹完了，我让大家也做好防晒，不过胡狼想要美黑所以婉拒了。
走出民宿一段路，我们路过两位老人家。
其中一位老婆婆看到真田，和蔼地笑道：“哎呀，真是帅气的小伙子呢。”
“是带后辈出来度假吗？”另外一位老婆婆友善地看了看我们，目光回到真田身上，“一看就是靠得住的好男人，结婚了没有呀？”
今年14岁·真田弦一郎：……
“噗唔！”切原君和丸井等人别开脸忍笑。
虽然真田给人的感觉是很成熟，不过万万没想到他会被误认是成年人……我抿唇转过脸研究路边的花。
同时看花掩饰的柳：“这里的花每年夏天都会开，我上小学的时候也是同一片风景。”
也是看花掩饰的柳生：“原来如此，真是让人舒适的环境。”
不掩饰笑意但是也看花的幸村：“开得真漂亮呢。”
真田压下帽檐向两位老人家解释：“……我是中学生。”
“咦？这样吗？”两位老婆婆惊讶地掩住嘴巴，意外却不尴尬的笑呵呵道：“那真是早熟呢，锻炼要加油哦。”
真田强忍尴尬礼貌回复：“好的，谢谢。”
等两位老婆婆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真田陷入低气压的沉默，就是不回头看我们。
“就是因为真田你总板着一张脸所以才会被误会吧。”幸村说。
“嗯，虽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长相。”柳补充道。
切原君不小心漏出一声笑声，真田用力攥紧了拳头。
再说下去真田可能就要转移目标爆发了……我轻咳一声，翻开笔记本和大家说今天的训练目标。
携带负重进行长跑是基础热身，和平日的训练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既然是全国大赛前的合宿，我也稍微作出了一些改动。
在大家跑完一圈100米即将回到出发点的时候，我会抽其中一个人回答问题，回答错误或者3秒内回答不上来的需要加5圈，在指定时间内达不到圈数要求的需要加6圈。
丸井：“总觉得像考试一样。”
胡狼：“不，是突击测验才对吧，完全没头绪会问什么啊。”
“印象中之前有在群里暗示过。”柳生说，“全国大赛的对战表。”
丸井和胡狼摸不着头脑的对视一眼。
到达训练场地，大家做好热身，我拿着秒表挑了一个位置站好。
“开头8圈每13秒1圈。”我倒数，“三，二，一，开始。”
第一圈100米在13秒内完成得轻轻松松。在大部队中，我抽问道：“丸井，椿川学园双打组合之一的川上最不擅长应对的球路是什么？”
“啊？”丸井文太睁大眼睛，“川上是谁来着？”
柳莲二：“是椿川学园的黄金搭档之一，答案是下旋球。”
谁会记住那种事情啊！
“丸井，加5圈。”
第二圈，我再次提问：“胡狼，鹰城学园的冰室分数落后的时候最常进攻对手球区哪里？”
冰室……冰室是双打的吧，胡狼桑原冒汗回答：“右方后场？”
“不对……80%概率是中间，17%才是右方后场，加5圈。”
问得也太细致了吧！
“仁王，牧藤的黑田最喜欢打的局是？”
仁王悠然回答：“破发球局。”
“回答正确。”我抬眼看了看，“因为仁王答对了，所以现在跑在最后的柳生要加6圈。”
柳生：“……？！”
大部队的速度忽然快了起来。
在看不见的背面。
“幸村部长和真田副部长你们不用跑这么快也可以吧！反正6圈对你们来说肯定也只是小意思！”
“话是这么说，不过自主加训和因为别人要加训是两回事呢。”
“切原，别废话，好好跑！”
“白鸟可没说有人答对了跑在最后的那个要加圈啊。话说，这种有关对手的问题也只有柳跟仁王能答对吧。”
“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深入掌握对手的情报和战术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胡狼桑原一拍脑袋，“所以说这种时候一队有两个参谋就显得很恐怖了啊，多少也体谅一下我们的脑子吧。”
第四圈即将跑完，所有人全神贯注留意下一个问题。
“切原君，八月的英文怎么拼？”
“？”
这送分题吧。
所有人瞥一眼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流汗：“……”
切原赤也艰难回答：“O……Ouges？”
“……错了，是August，加5圈，晚上抄一百遍。”
丸井文太忍不住按了按切原的脑袋：“笨蛋，这种问题你倒是给我答对啊！”
仁王雅治唇角扬起：“因为这小子是个笨蛋，所以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