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烁叹息了一声：“行，我答应你。我只希望投资可以尽快入场，我这边制片组、美术组、导演组人员都确定好了，设备器材我也已经联系好租赁ARRI了，再不开始每天可就是在烧真金白银了。”
秦修趴拉完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然后说道：“再等等，快了。”
几人商谈完后，裴冉坐回秦修的黑色宾利上，秦修坐在副驾驶上，对司机招呼了声：“小吴，开车。”
裴冉说道：“听闻前几天你父亲因病住院了，令尊没什么大碍吧。”
“难得你还记得。”秦修转过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没什么，有点犯高血压，老年人嘛，这些毛病也算不得什么毛病。医生都劝他要注意饮食，多跑跑步，前几天我听他们商量着说退休了还准备去爬珠穆朗玛峰。”
裴冉笑道：“珠穆朗玛峰？那可不是谁都能爬的。”
“是，我也是这么劝的。我说你们几个老年人爬什么珠穆朗玛峰，家门口的椿山、云山什么的能每天爬到山顶就算不错了。”
裴冉笑了两声，声音悦耳，秦修回头看了她两眼。
秦修顿了顿，说道：“晚点我们去一个饭局，之前跟一个做钢铁的老板谈好了精品钢的生意，他刚回国很多东西都不懂，想让我们给做个中间人帮他牵个线，所以也是恰好了。”
入夜，中都一水之隔，月明星稀，船只来往。地标建筑紫星明珠大厦闪耀着霓虹般的辉煌，一座座洋房倚水而靠，屹然一座国际化现代大都市。车水马龙、众横交错的交通设施，透露出这个城市的浮华、沧桑与迷惘。
裴冉秦修两人到了酒楼以后，只见大腹便便、略显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大笑着走过来，性子爽朗，精神奕奕。
几人坐在靠窗的餐桌前，只听吴明山侃侃而谈：“其实制造业是整个产业链最初级的那部分，利润薄，工资低，流水线工作又乏味枯燥，留不住什么人。大头都分给研发和服务业了，你看为什么大家都乐意做餐饮，还不是因为餐饮回钱快，一个客人就是一单生意，敞开门做生意就有钱赚，做制造业的可就复杂多了。”
“现在人力成本又提升了，大家都不愿意干这种活，人力都渐渐往东南亚地区去找了。未来呀，还是得朝着智能化工厂的方向发展，能用机器人的就得尽量使用机械臂。不过人力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完全由机械臂取代，所以最好是那些挣扎在温饱线生存的人，只有他们才愿意干这种活。”
秦修倒了一杯毛峰递给吴明山，大家沉默着热衷做个聆听者，有些大老板就爱唠嗑自己的商业经验，裴冉也就当听听过来人的成功经验。
吴明山继续说道：“以前华国的汽车工业用于制造轿车外覆盖件的钢板一直都是依赖进口，九二年的时候，宝钢领导人黎明就决定必须学习制造华国无力制造提供的钢铁板，到现在宝钢在产品和生产率上都遥遥领先了其他钢铁企业，所有华国的汽车企业用的都是宝钢的汽车板，可见自主创新的重要性啊。”
“都说科学无国界，可是科学家有国界啊，你别以为华国整天想着要以礼待人、今天唱星条旗之歌，明天唱马赛曲，一副世界大同的模样，天真！人M国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盯着我们那是死死的。今天M国说不让你科学家回国，说扣留你的研发成果，你也是无可奈何。到现在，国内好多的精品钢依然是依赖进口，所以，我们这次引进国外的生产线，也是为了弥补这一方面的不足。”
裴冉喝了一口茶，看着吴明山说：“吴老板大格局，海外工作这么多年还不忘想着要回国做贡献。”
吴明山摆摆手，笑道：“也谈不上什么大格局的，给国家按时缴税就算是做贡献了。”
“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你俩年轻人要嫌我啰嗦。”
裴冉与秦修两人相视笑了笑，秦修答道：“那倒不至于，我们青年一辈的就爱听你们这些过来人的奋斗经验。”
吴明山笑呵呵的，正想继续唠嗑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收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嗡嗡嗡地说了半天，吴明山站立在一旁的巴西木绿植旁，大片的树叶隐去了他越发暗沉的脸色。接着他走回来，跟两人说自己有点事要先走了，合同的事咱们回头再谈。
裴冉从窗外看着吴明山从人行道穿行而出，匆匆坐上网约车离开的身影，心里隐隐有点不好的感觉。她放下窗帘转过头来对秦修说道：“我心底有点感觉怪怪的，你说这事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秦修放下茶杯，镇静说道：“哪会有什么变故，他们这种企业老板整日事情多也是很正常的，别这么多心。”
裴冉稳了稳心神，坐回藤椅上。
秦修问道：“这部电影《远星爱人》你现在怎么看，你在影视行业毕竟呆得比我长。”
裴冉心底有点气恼，说道：“你要是说营销这块我可没什么发言权，你们电影说要用3D事先也没跟我说。”
秦修笑道：“不就是3D嘛，这没什么，今天要是流行4D、5D、露天影棚你信不信大家还不是一样得弄，都是噱头罢了。这年头，谁不需要噱头，最经典例子，画家毕加索不就是个营销咖嘛，当时毕加索在巴黎十分落魄，画也卖不出去，于是它雇了好几个大学生，让他们每天都去巴黎的画店转悠，然后离开画店的时候，都要询问一句，\'请问这里有毕加索的画吗？\'‘请问毕加索来巴黎了吗？’诸如此类的问话。”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巴黎所有画店的老板满脑子都是“毕加索”三个字，他们都非常想见到毕加索本人以及拥有他的所有作品。等到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时候，毕加索这才适时地带着自己的画出现，成功卖出了自己的作品并且一夜成名。你看，市场的需求很重要不是吗？如果他不怎么做，我想大概他现在也卖不出去他的画。在今天，又有多少人真的能看懂毕加索到底画了些什么？”
“菜好不好吃固然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件事，但菜看起来好不好看，在什么地方吃，是不是大厨做的，这些也很重要不是吗？”
裴冉笑道：“你们这些做营销的说起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倒也是那么回事。”
秦修耸耸肩：“我可不爱忽悠别人，做地产的一向可是实打实的生意，地基好不好时间久了便知。”
裴冉微笑不置可否，接着她又谈起有关电影的想法：“以前电影都是拍给精英人士看的，当时那批毕业的导演编剧大多都是精英人士，感受不到普通百姓过的生活，这其实也造成了艺术与普通生活普遍脱节的一种情况。”
“不过现在华国普遍受教育程度都提高了，也掌握了部分话语权，这也是件好事，现在文化产品的消费主体是大众，观众不好糊弄了。”
“不过也导致了现在不少电影诈骗的案子，许多普通人把它当作一种投资购买了电影的份额，不过这种募集资金的方法往往圈钱的比较多，前几日我就听剧组的朋友说有个《三体》的电影诈骗，当时电影局的人见了《流浪地球》的票房大卖后就开开心心地跑去《三体》的剧组探班，结果一看就把制片导演吓死，因为他们只是打算做个粗制滥造的圈钱片，电影局的人回去以后《三体》的剧组不敢拍了，立即就停工跑路了。”
“还有这种笑话，可见做文化产业还是比做地产的要虚不少。”秦修微笑。
“那没办法，一小撮知识分子才有发言权，地产行业毕竟是技术活弄不好会死人的，大家知道不是谁都能干的。文化这种东西门槛低，但凡会写两个字就觉得自己也能搞艺术搞创作。”
“华国人均收入500元以下的有2.2亿，人均月收入两万以上的全国也就不过70万人，月收入5000以上的也只占全国人口的5%，精神食粮这种东西毕竟建立在大家能吃饱饭的基础上，华国改革开放才多少年，工业还没搞好，自然不可能搞文化，娱乐业乱象也是因为这几年经济条件提升了才好腾出手来治理娱乐圈的事情。”
“现在华国成功的科幻片算不上多，国内占比最大还是喜剧、悬疑片、青春片这几大类，我看了黄景烁的剧本，我觉得是还不错，不过软科幻爱情片实际国内还没有较为成功的案例。”
过了一会儿，秦修接到一个电话，他一边听着一边眉头越蹙越紧，烟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不一会儿就把烟缸堆满了。
裴冉在一旁惊奇地看着他。
等他挂断电话，裴冉才问他：“秦总，这是怎么了？”
“华影集团突然说自己最近资金有点困难，说要退出《远星爱人》的投资。”秦修低骂了一声：“妈的，人都凑齐了，开拍在即，现在突然跟我们说资金链断了这是整我们吧。”
裴冉心底一惊：“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华影集团可是华国最大的影视投资集团，怎么可能说退就退？”
秦修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一连拨了好几次，但对方一直显示是未接听状态。
秦修摇了摇手里的空烟盒子，泄愤似的把它扔在了地上：“华影集团当家与分线老总有裙带关系，你说呢？”
秦修望着阴雨的雷雨天气，心思沉闷，感觉仿佛要变天了。
裴冉也没有料到分线居然做得如此直接，心底愈沉，裴冉沉声道：“要不我们重新找人接盘？”
秦修摇头，语气少见的挫败：“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资本量，能接盘的影视公司实在相当有限。”秦修内心十分不甘，影片开拍在即难道就要如此功败垂成？任由分线势大压人？
秦修趴拉完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然后说道：“再等等，快了。”
几人商谈完后，裴冉坐回秦修的黑色宾利上，秦修坐在副驾驶上，对司机招呼了声：“小吴，开车。”
裴冉说道：“听闻前几天你父亲因病住院了，令尊没什么大碍吧。”
“难得你还记得。”秦修转过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没什么，有点犯高血压，老年人嘛，这些毛病也算不得什么毛病。医生都劝他要注意饮食，多跑跑步，前几天我听他们商量着说退休了还准备去爬珠穆朗玛峰。”
裴冉笑道：“珠穆朗玛峰？那可不是谁都能爬的。”
“是，我也是这么劝的。我说你们几个老年人爬什么珠穆朗玛峰，家门口的椿山、云山什么的能每天爬到山顶就算不错了。”
裴冉笑了两声，声音悦耳，秦修回头看了她两眼。
秦修顿了顿，说道：“晚点我们去一个饭局，之前跟一个做钢铁的老板谈好了精品钢的生意，他刚回国很多东西都不懂，想让我们给做个中间人帮他牵个线，所以也是恰好了。”
入夜，中都一水之隔，月明星稀，船只来往。地标建筑紫星明珠大厦闪耀着霓虹般的辉煌，一座座洋房倚水而靠，屹然一座国际化现代大都市。车水马龙、众横交错的交通设施，透露出这个城市的浮华、沧桑与迷惘。
裴冉秦修两人到了酒楼以后，只见大腹便便、略显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大笑着走过来，性子爽朗，精神奕奕。
几人坐在靠窗的餐桌前，只听吴明山侃侃而谈：“其实制造业是整个产业链最初级的那部分，利润薄，工资低，流水线工作又乏味枯燥，留不住什么人。大头都分给研发和服务业了，你看为什么大家都乐意做餐饮，还不是因为餐饮回钱快，一个客人就是一单生意，敞开门做生意就有钱赚，做制造业的可就复杂多了。”
“现在人力成本又提升了，大家都不愿意干这种活，人力都渐渐往东南亚地区去找了。未来呀，还是得朝着智能化工厂的方向发展，能用机器人的就得尽量使用机械臂。不过人力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完全由机械臂取代，所以最好是那些挣扎在温饱线生存的人，只有他们才愿意干这种活。”
秦修倒了一杯毛峰递给吴明山，大家沉默着热衷做个聆听者，有些大老板就爱唠嗑自己的商业经验，裴冉也就当听听过来人的成功经验。
吴明山继续说道：“以前华国的汽车工业用于制造轿车外覆盖件的钢板一直都是依赖进口，九二年的时候，宝钢领导人黎明就决定必须学习制造华国无力制造提供的钢铁板，到现在宝钢在产品和生产率上都遥遥领先了其他钢铁企业，所有华国的汽车企业用的都是宝钢的汽车板，可见自主创新的重要性啊。”
“都说科学无国界，可是科学家有国界啊，你别以为华国整天想着要以礼待人、今天唱星条旗之歌，明天唱马赛曲，一副世界大同的模样，天真！人M国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盯着我们那是死死的。今天M国说不让你科学家回国，说扣留你的研发成果，你也是无可奈何。到现在，国内好多的精品钢依然是依赖进口，所以，我们这次引进国外的生产线，也是为了弥补这一方面的不足。”
裴冉喝了一口茶，看着吴明山说：“吴老板大格局，海外工作这么多年还不忘想着要回国做贡献。”
吴明山摆摆手，笑道：“也谈不上什么大格局的，给国家按时缴税就算是做贡献了。”
“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你俩年轻人要嫌我啰嗦。”
裴冉与秦修两人相视笑了笑，秦修答道：“那倒不至于，我们青年一辈的就爱听你们这些过来人的奋斗经验。”
吴明山笑呵呵的，正想继续唠嗑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收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嗡嗡嗡地说了半天，吴明山站立在一旁的巴西木绿植旁，大片的树叶隐去了他越发暗沉的脸色。接着他走回来，跟两人说自己有点事要先走了，合同的事咱们回头再谈。
裴冉从窗外看着吴明山从人行道穿行而出，匆匆坐上网约车离开的身影，心里隐隐有点不好的感觉。她放下窗帘转过头来对秦修说道：“我心底有点感觉怪怪的，你说这事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秦修放下茶杯，镇静说道：“哪会有什么变故，他们这种企业老板整日事情多也是很正常的，别这么多心。”
裴冉稳了稳心神，坐回藤椅上。
秦修问道：“这部电影《远星爱人》你现在怎么看，你在影视行业毕竟呆得比我长。”
裴冉心底有点气恼，说道：“你要是说营销这块我可没什么发言权，你们电影说要用3D事先也没跟我说。”
秦修笑道：“不就是3D嘛，这没什么，今天要是流行4D、5D、露天影棚你信不信大家还不是一样得弄，都是噱头罢了。这年头，谁不需要噱头，最经典例子，画家毕加索不就是个营销咖嘛，当时毕加索在巴黎十分落魄，画也卖不出去，于是它雇了好几个大学生，让他们每天都去巴黎的画店转悠，然后离开画店的时候，都要询问一句，\'请问这里有毕加索的画吗？\'‘请问毕加索来巴黎了吗？’诸如此类的问话。”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巴黎所有画店的老板满脑子都是“毕加索”三个字，他们都非常想见到毕加索本人以及拥有他的所有作品。等到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时候，毕加索这才适时地带着自己的画出现，成功卖出了自己的作品并且一夜成名。你看，市场的需求很重要不是吗？如果他不怎么做，我想大概他现在也卖不出去他的画。在今天，又有多少人真的能看懂毕加索到底画了些什么？”
“菜好不好吃固然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件事，但菜看起来好不好看，在什么地方吃，是不是大厨做的，这些也很重要不是吗？”
裴冉笑道：“你们这些做营销的说起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倒也是那么回事。”
秦修耸耸肩：“我可不爱忽悠别人，做地产的一向可是实打实的生意，地基好不好时间久了便知。”
裴冉微笑不置可否，接着她又谈起有关电影的想法：“以前电影都是拍给精英人士看的，当时那批毕业的导演编剧大多都是精英人士，感受不到普通百姓过的生活，这其实也造成了艺术与普通生活普遍脱节的一种情况。”
“不过现在华国普遍受教育程度都提高了，也掌握了部分话语权，这也是件好事，现在文化产品的消费主体是大众，观众不好糊弄了。”
“不过也导致了现在不少电影诈骗的案子，许多普通人把它当作一种投资购买了电影的份额，不过这种募集资金的方法往往圈钱的比较多，前几日我就听剧组的朋友说有个《三体》的电影诈骗，当时电影局的人见了《流浪地球》的票房大卖后就开开心心地跑去《三体》的剧组探班，结果一看就把制片导演吓死，因为他们只是打算做个粗制滥造的圈钱片，电影局的人回去以后《三体》的剧组不敢拍了，立即就停工跑路了。”
“还有这种笑话，可见做文化产业还是比做地产的要虚不少。”秦修微笑。
“那没办法，一小撮知识分子才有发言权，地产行业毕竟是技术活弄不好会死人的，大家知道不是谁都能干的。文化这种东西门槛低，但凡会写两个字就觉得自己也能搞艺术搞创作。”
“华国人均收入500元以下的有2.2亿，人均月收入两万以上的全国也就不过70万人，月收入5000以上的也只占全国人口的5%，精神食粮这种东西毕竟建立在大家能吃饱饭的基础上，华国改革开放才多少年，工业还没搞好，自然不可能搞文化，娱乐业乱象也是因为这几年经济条件提升了才好腾出手来治理娱乐圈的事情。”
“现在华国成功的科幻片算不上多，国内占比最大还是喜剧、悬疑片、青春片这几大类，我看了黄景烁的剧本，我觉得是还不错，不过软科幻爱情片实际国内还没有较为成功的案例。”
过了一会儿，秦修接到一个电话，他一边听着一边眉头越蹙越紧，烟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不一会儿就把烟缸堆满了。
裴冉在一旁惊奇地看着他。
等他挂断电话，裴冉才问他：“秦总，这是怎么了？”
“华影集团突然说自己最近资金有点困难，说要退出《远星爱人》的投资。”秦修低骂了一声：“妈的，人都凑齐了，开拍在即，现在突然跟我们说资金链断了这是整我们吧。”
裴冉心底一惊：“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华影集团可是华国最大的影视投资集团，怎么可能说退就退？”
秦修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一连拨了好几次，但对方一直显示是未接听状态。
秦修摇了摇手里的空烟盒子，泄愤似的把它扔在了地上：“华影集团当家与分线老总有裙带关系，你说呢？”
秦修望着阴雨的雷雨天气，心思沉闷，感觉仿佛要变天了。
裴冉也没有料到分线居然做得如此直接，心底愈沉，裴冉沉声道：“要不我们重新找人接盘？”
秦修摇头，语气少见的挫败：“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资本量，能接盘的影视公司实在相当有限。”秦修内心十分不甘，影片开拍在即难道就要如此功败垂成？任由分线势大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