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熹深吸一口气,没想到王家居然如此恶毒,心中愤恨不止,她一定要报仇。这么多年的欺压要报,原身的仇要报,铺子被砸的仇要报。

    薛熹思量许久,写下王家母子的罪状,并带着当年赵青借钱的借条前去官府。

    堂内,气氛严肃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王家母子忍不住颤抖。

    薛熹跪在堂下,将书写的状纸恭恭敬敬地递给此案的主事,有条不紊、不卑不亢地讲诉着自己的经历。

    "大人请看,这边是我们薛家这么多年所遭受的压迫。王家母子觊觎我家铺子,在我父去世以后故意向我母亲借钱,并暗中加上了高额的利息,欺我孤儿寡母。我母赵氏与三年前借他王家五两银子,早已还清,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利息,我母迄今至少还了有十两!”

    “但他们仍是不肯放过我们,他们只想让我母亲交出铺子。铺子是我父祖传,我母不肯卖掉,前几日王勇便把我推入河中,民女差点就…,更在昨日带人砸坏我家铺子。”

    薛熹声泪俱下地控诉。

    “……”

    “还请大人,为我家做主,怜我孤儿寡母。”

    官员坐在案前,表情严肃而专注,仔细地翻阅着薛熹递上来的诉状。捋了捋胡须,颔首道:"来人,去查!"

    薛熹立刻回应,目光坚定:“还请大人明鉴!”

    官府收集证据查案需要时间,薛熹只能归家暂作休息。

    离开官府的时候,薛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看见了小娘子那双熟悉的明眸时,她不确定的喊道:“雪娘?”

    那小娘子脸上也分外惊讶,担心地问道:“熹娘,你没事吧?我今天去铺子里找你,铺子却好像被人砸坏了。我本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来找我爹爹派人看看呢。”

    薛熹心中暗惊,她竟是官员的女儿么。

    不过她现在并没有主动提起自己的困境,而是温柔道:“雪娘,你现在很漂亮。”

    “我已经报官了,没事。”

    薛熹并没有说假话,陈雪恢复好了的脸很漂亮,脸若银盆,明眸善睐。

    “熹娘,我今天本就是要过去告诉你这件事的,你那皂品十分有用,我用了几天脸就完全好了。”

    陈雪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欣喜。

    “你不要担心,我一定让我父亲严惩坏人!”

    二人又亲亲热热的说了些许话,归家后薛熹告知了母亲今天的事情。

    赵青抱着她与薛明嚎啕大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是娘亲没用,是娘亲没用。没能护好你们。都是娘的错。”

    薛熹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道:“娘,别人欺负我们,从来不是我们的错。”

    这几日薛熹和赵青都呆在家里静静等着官府的传唤。

    公堂之上,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薛熹与王家母子相对,火花迸溅,充满了无声的较量。

    府尹命人叫来证人。而薛熹笔直地跪在公堂中央,她的身姿虽略显单薄,却如青松般挺立。

    只见她神色坚定,条理十分清晰地诉说着王家母子的罪状。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直击人心。

    听完后,王勇脸上的肌肉群不自觉地微微抽搐,强装镇定地怒吼道:"死丫头,你瞎说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借钱还不能有一些代价?我们可是好心。"

    薛熹冷笑目光如炬,步步紧逼道:"哪有人好心将人往死里逼!证人已经在堂,看你还如何抵赖!"

    此时,第一个证人是一个热心的妇人,也是两家的邻居。

    “这王家母子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就这几年一言不合就跑到薛家又砸又抢,你说我们这邻居也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敢帮呀。”

    第二个人证是一个亲眼目睹王勇推薛熹下水的农夫。

    他仔仔细细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与薛熹所说无二。

    周围很多热心的围观百姓,也七嘴八舌的说:“那铺子被砸的烂的呀,就是欺负薛家孤儿寡母。”

    府尹坐堂上听着百姓控诉王家母子的罪状,看着手里确凿的证据,以及想起昨晚女儿说的薛熹对她的帮助。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于是他在听完各方证词,面色凝重,一拍惊堂木道: "此案重大,证据需一一核实。"

    不久后,待证词一一画押,府尹面色阴沉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宣判:"王家母子,证据确凿,罪无可赦!杖六十,判处徒刑三年。"

    王家母子此刻却如遭雷击,瘫软在地上衣衫凌乱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王勇目眦欲裂,要不是被衙役紧紧扣住几乎要上前与薛熹拼命,口中不停地骂骂咧咧:"死丫头,不可能,不可能……"

    王婶子痛哭流涕,这时候却打起了感情牌,“熹娘,熹娘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不记得了吗?”

    薛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着他,留下一句,“你们应得的。”

    王勇身强力壮或许熬的过六十杖,为虎作伥的王婶子就不一定了。

    不管如何,这都是他们的报应。如果饶了他们,谁来饶了原主。

    薛熹从京兆府出来后,神色疲惫却又带着一丝解脱,她找到郊外一处地,为原主立上一个无名牌子。

    她跪在那无名木牌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虔诚。阳光直直落在她的身上,她感受到身上暖意,心中说道:

    “大宣的薛熹,来自现代的薛熹为你报仇了,我会替你照顾好母亲与弟弟,重振薛家,请你安息。”

    心事了去一桩,回去的路她走的坚定。她想起被王勇砸烂的铺子,准备回去收拾。

    到了铺子,回到里屋,她正准备倒些水。倏然,她吓了一大跳,似乎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男人。她蹲下颤抖地伸手试探那人的鼻息。

    幸好还要气,不然还真说不清了。随即她注意到他材质良好的衣衫以及俊美如俦的脸庞,蝶翼般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微微泛白的薄唇。

    她唤了那人几声,“大哥?大哥?郎君?”

    这时她注意到这人肩上有一个很大的血窟窿他穿着黑衣所以刚刚她并没有注意。薛熹推测他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又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她只好找来一个大夫为他看病。

    开药治病花了不少银两,薛熹面上平静温柔嘴上对大夫说着能治好就行。心里却被割肉一样痛。

    等他醒来,一定要让他翻倍的还回来。

    【恭喜宿主解锁剧情:捡了路边的男人。奖励道具:鸽子(宿主可以精神附身)】

    听到系统播报,薛熹心中有些疑虑,系统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男人专门提示。

    于是,保险起见她将男人带回了家。

    王家母子这么年多收的银两都回来了,薛家总算富了点。

    薛熹的事迹很快传开,铺子里也重建起来,生意兴隆。她也有钱去铁匠铺打造模具。

    家中伙食也变好了许多,薛熹的身体正在成长的时期,抽条了身量长了不少。

    三百块清洁皂成功卖出,空闲的时间她也在少批量生产当时给陈雪看的那种用来洗手洗脸的香皂。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已放入背包。】

    【新任务:卖出皂品一千块,扩大铺子。】

    店里生意火爆,赵青和薛熹两个人实在有些应付不过来。

    便去招工,招了一个能干的中年男人与一个心细妇人。

    午间归家,薛明跑过来抱住薛熹道:“姐姐,那个哥哥醒了。”

    醒了?薛熹心想正好,赶紧让他还钱,现在做模具和招工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一推开房门,那男子虽穿着白色粗布衣,浑身气质却是挡不住的。

    但面容如玉的男子一开口便让薛熹心梗道:“我是谁?”

    薛熹心跳一滞,完了没钱了,他竟然失忆了。

    弟弟在身旁,她只能温柔地假笑道:“这位郎君,我叫薛熹,是救你的人,叫你的时候你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衫还受了伤,是我花钱请大夫把你治好的。”

    “你快想想,想想看能不能记起来什么。”

    那人举止优雅,连头痛了的头扶着头的姿势都很美观。不过薛熹可没空欣赏。

    那人声音温柔,语气中含着抱歉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

    薛熹的假笑僵在嘴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那男人看着薛熹的表情也懂得了,他主动提议道:“听明弟讲熹娘救我费心费力,家中有铺子,我也恢复好了,可以去帮工。我也想回报熹娘救命之恩。”

    熹娘,谁准他这么叫她了。还有薛明怎么什么都给一个外人讲。

    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她只能颔首同意。

    “那我们怎么称呼你?”

    那人态度温和,温声道:“我身上有一块玉牌写着‘境’字,我既是熹娘救回来的,那跟着熹娘姓就叫薛境吧。”

    见他态度良好,性格温和。薛熹觉得留下他也好,刚好家里也缺个做事的男人。

    想通以后,薛熹态度瞬间好了起来。如果有了他帮工,自己就有更多精力去扩展事业谈生意,也很不错。

    赵青到屋里,便看见女儿坐在那俊美的男子身旁,满脸担心地看着他。

    她早间便知晓那男子失忆坏了脑袋,既然想不起来………她心中瞬间冒出来一个想法,不如让他赘入她们薛家。

    “明哥儿,熹娘,境哥,来吃饭了。”

    看着女儿与薛境一同的身影,赵青愈发满意,女儿这么能干,怎么能被困于后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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