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苦和艺术
虽然塞尔吉奥还在纠结着怎么跟方湫莯搞好关系，但方湫莯对于他那番憋了一年终于说出来的道歉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今天他专门留下拦住她，她连这号人都快忘的差不多了。对方误以为的疏远和躲闪其实在方湫莯看来其实并不存在——她只是因为最初那些不太美好的体验而习惯性的不怎么愿意去跟组内的人交往而已，更何况组内没什么关系好的又不代表她在巴塞罗那没有朋友。
她想起那个男人看着她一脸忐忑的样子，呼出一口气，把对方抛到脑后。原谅什么的，在她看来根本没什么必要。塞尔吉奥对她来说只是个路人，又有谁会在意一个路人过去是不是有冒犯到自己？比起这个，想想怎么拿下世青赛，怎么道歉才能让里奥不觉得她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才是她现在最担心的。
她倒到床上，举着手机把页面停留在几天前那条告诉里奥，这几天不用来接她的短信上，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
皮克一直觉得，方湫莯可能有什么特异功能。
他的人生似乎在刚认识方湫莯时，就被她那有力的一拳直接打偏了航道。在认识她前，他是拉玛西亚明日之星，是巴塞罗那著名富二代，整天带着法布雷加斯在巴塞罗那的各个地方招猫逗狗，执着于给每一个他认识的人奉献至少一次恶作剧。
而在那一拳之后，他给自己收获了两个祖宗。
一个整天过他如过木桩，让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天才，一个闲的没事干就喜欢欺压他，从零花钱到游戏机没一个逃过她的毒手，让他数次体验到了被恶作剧的感受。
而当两个祖宗闹矛盾的时候，他还得被夹在中间当和事佬。
明明是难得的清闲时光，还得贡献出来给他们解决问题。
他看着手机里堆了几十条的短信，默默地决定把法布雷加斯也拖下水。
塞斯克，是兄弟不管能不能同甘，但必须得能共苦。
所以第二天当法布雷加斯大早上被门铃吵起来的时候，看到门外那头表情僵硬眼睛发红的棕熊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
“塞斯克，”皮克看他开了门没打招呼就直接往进走，“你得救我。”
他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一瓶开了的可乐猛灌一口。昨天就开瓶的可乐已经失去汽水独有的清爽感，深色的糖浆甜腻腻的挂在舌根，让人有点难受。
“你又作死了？”法布雷加斯关上门，深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对他的同情，“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你上次怎么坑的我你以为我忘了么？”
“可我这次很无辜，”皮克两只手撑住了下巴，“我干了什么呢？我就是跟大小姐如实汇报了里奥的行程，谁能知道里奥连为什么来巴塞罗那都没告过她。好心给他发了个短信提醒，结果没过两分钟大小姐就发消息警告我不要“乱说话”。”他两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在脑袋边一起勾了勾，往日帅气的脸因为这几天的精神折磨显得有些憔悴。
“然后现在里奥认定是我导致大小姐对他有意见，每天训练抓着我连过人，”他拿手捂住了脸，声音有点崩溃，“他那过人还需要练吗？他明明是把我当可移动的木桩，每天就啥也不干想怎么花式穿我裆。”
法布雷加斯的笑容有点僵硬，虽然这几天他也感觉到里奥的情绪不太正常，但拜位置所赐，身为中场的他没有经历皮克一样惨无人道的折磨。他抽了抽嘴角，好心建议道，
“你还是直接跟里奥说实话吧，告诉他大小姐知道了他瞒着他身体的事情。”他想了想上次他们几个出去时方湫莯和他聊天时提到的话题，不用深思就明白了为什么小姑娘如此生气。
“说实在的，这种事情放谁身上都会不高兴的吧？”他坐到皮克身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重要的朋友连身体出了大问题，周围人都知道可他都不愿意告诉自己，是个人都会觉得对方不认为自己值得信任。”
他看着皮克疑惑的目光，耸耸肩，“要是我突然出车祸留下了后遗症，每天只能吃药如吃饭，但一直对你把这事瞒得好好的，周围人都知道我出了事故，只有你啥也不懂整天傻呵呵的乐，你不会生气么？”
“但这...不太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法布雷加斯喝了口水，“道理是类似的嘛。”
“你要能早点帮他们解决这事，大小姐大概率也不会找你日后算账。她只是脾气爆，又不是不知好歹。”他看着皮克，眼神带着些慈爱，“但如果里奥继续这么下去，我估计你这种日子至少还要过半个月。”毕竟至少半个月后方湫莯才能比赛完想起被她扔在拉玛西亚好长时间没理的他们哥仨。
到时候，不知道他那可怜的发小会被另一位发小摧残成什么样子。
方湫莯刚结束短假来到俱乐部，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而当她看到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时，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这个叫塞尔吉奥·佩雷斯的男人，像是完全没有自己的事情一样，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她身后跟了快一天。
想喝水的时候，他拿着杯子停到了她身边，中午吃饭享受独处时光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找过来非要跟她一个桌子，而碍于礼仪她又不能直接赶人。就是训练的间隙里一个人习惯性的发呆，他也要蹭过来说些没话找话的来跟她搭话。
她躲在更衣室里，抓了抓头发。对方过分的热情让她有点不适，而看向她欲言又止的眼神又让她久违的感到了暴躁。她换下冰鞋，有些用力的把鞋子塞进了包里。刀套跟塑料水壶的碰撞声又把她从烦躁中惊醒，又心疼的检查冰鞋有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粗暴的行为而受到什么损伤。
她拿起包走出更衣室，略硬的鞋底敲在水泥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声。希望能别遇见那个奇怪的家伙能够顺利的从俱乐部溜出去...
啊，看来并不行。她眼神死的看着站在走廊转弯处，像是在这里站了不短时间的塞尔吉奥，闭上眼睛，呼出一口长气。
“佩雷斯...先生，”她深吸一口气，“如果您有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一直跟在她背后，像是什么别有所图的家伙一样。
“莯莯...小姐。”他有些讨好的改变了称呼，但对于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好像还没组织好语言。
“请叫我方，谢谢。”方湫莯皱了皱眉，虽然她一贯乐于让别人直接叫她名字，但对于塞尔吉奥，她还是下意识的对他有些不喜。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您请说。”她抬头看着没比她大几岁的男人，语气有些烦躁，“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早点回去休息。”麻烦您行行好，别挡我的路。
“我去看了你比赛的录像，”塞尔吉奥猛地发话，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荡，“我，我很喜欢你的节目。”
“...谢谢？”
“那个...”他又纠结了起来，像是一壶烧不开的热水，热气被憋在壶嘴里，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我昨天看了你过去一整年的比赛录像，你的节目真的非常棒。”堵塞气孔的杂物像是被猛地挪开，他的吐字似乎是因为急切的心情而有些含糊，“无论是跳跃还是旋转，整个舞都与音乐完美贴合，没有太过刻意的地方。就连为了跳跃而蹬冰的部分也刚好卡到了鼓点上。”
他的脸色兴奋，瞳仁因为激动而有些缩小，“塔拉里则更加完美，我没想到可以光靠步伐和旋转就把曲子里那种矛盾的感觉表达出来。你减少了跳跃构成，但表达的情绪完全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甚至因为跳跃数量的精简让情绪爆发的更干净自然。”
“我想...跟你合作一曲冰舞，在世锦赛的表演滑上。”他喘了几口气，声音稍稍平静了下来。
“只是表演滑的冰舞的话不怎么难，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他的眼睛里有着期待的火苗，“你的技术真的十分高超，在动作构成上甚至不输成年组的女单和青年组的一些男单！如果我们能够合作的话，一定能带来非常优秀的一个作品。”
“佩雷斯先生，我还没有升入成年组。”方湫莯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毫不犹豫的选择扑灭那团火，没有半点怜惜，“而且即使冰舞的动作不如双人的难度高，也依旧需要双方很高的默契度。”
她看着塞尔吉奥，语气平静。
“我跟您并不熟，所以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默契。”
她向对方轻轻鞠了一躬，向后退了一步。
“失陪了。”
她绕过身前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快步离开了俱乐部。
塞尔吉奥看着她的背影，想把人叫住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是察觉不到女孩对他的排斥，但想跟对方合作的冲动又太过迫切，让他难以自抑。
他想起了对方在大奖赛决赛上那堪称完美的短节目，跳跃和旋转令人目眩神迷，而那场成功的商演，又让他看到了抛去技巧单纯为美丽而存在的一曲舞蹈。生机勃勃，犹如地里的野火，狂傲的燃烧着。那夺目的景色让人忍不住去想，如果能与她合作，将会碰撞出怎样耀眼的火花。
他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即使已经被拒绝，他还是想再努力一把。花滑运动员不只是体育竞技的选手，他们也是追求艺术的舞者，在寻道的路上，无论是谁，都无法这么放弃创造出更优秀的作品的机会。
他真的很想，在一个盛大又无需为高分而瞻前顾后的舞台上，创造出最动人的作品。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今天他专门留下拦住她，她连这号人都快忘的差不多了。对方误以为的疏远和躲闪其实在方湫莯看来其实并不存在——她只是因为最初那些不太美好的体验而习惯性的不怎么愿意去跟组内的人交往而已，更何况组内没什么关系好的又不代表她在巴塞罗那没有朋友。
她想起那个男人看着她一脸忐忑的样子，呼出一口气，把对方抛到脑后。原谅什么的，在她看来根本没什么必要。塞尔吉奥对她来说只是个路人，又有谁会在意一个路人过去是不是有冒犯到自己？比起这个，想想怎么拿下世青赛，怎么道歉才能让里奥不觉得她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才是她现在最担心的。
她倒到床上，举着手机把页面停留在几天前那条告诉里奥，这几天不用来接她的短信上，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
皮克一直觉得，方湫莯可能有什么特异功能。
他的人生似乎在刚认识方湫莯时，就被她那有力的一拳直接打偏了航道。在认识她前，他是拉玛西亚明日之星，是巴塞罗那著名富二代，整天带着法布雷加斯在巴塞罗那的各个地方招猫逗狗，执着于给每一个他认识的人奉献至少一次恶作剧。
而在那一拳之后，他给自己收获了两个祖宗。
一个整天过他如过木桩，让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天才，一个闲的没事干就喜欢欺压他，从零花钱到游戏机没一个逃过她的毒手，让他数次体验到了被恶作剧的感受。
而当两个祖宗闹矛盾的时候，他还得被夹在中间当和事佬。
明明是难得的清闲时光，还得贡献出来给他们解决问题。
他看着手机里堆了几十条的短信，默默地决定把法布雷加斯也拖下水。
塞斯克，是兄弟不管能不能同甘，但必须得能共苦。
所以第二天当法布雷加斯大早上被门铃吵起来的时候，看到门外那头表情僵硬眼睛发红的棕熊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
“塞斯克，”皮克看他开了门没打招呼就直接往进走，“你得救我。”
他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一瓶开了的可乐猛灌一口。昨天就开瓶的可乐已经失去汽水独有的清爽感，深色的糖浆甜腻腻的挂在舌根，让人有点难受。
“你又作死了？”法布雷加斯关上门，深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对他的同情，“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你上次怎么坑的我你以为我忘了么？”
“可我这次很无辜，”皮克两只手撑住了下巴，“我干了什么呢？我就是跟大小姐如实汇报了里奥的行程，谁能知道里奥连为什么来巴塞罗那都没告过她。好心给他发了个短信提醒，结果没过两分钟大小姐就发消息警告我不要“乱说话”。”他两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在脑袋边一起勾了勾，往日帅气的脸因为这几天的精神折磨显得有些憔悴。
“然后现在里奥认定是我导致大小姐对他有意见，每天训练抓着我连过人，”他拿手捂住了脸，声音有点崩溃，“他那过人还需要练吗？他明明是把我当可移动的木桩，每天就啥也不干想怎么花式穿我裆。”
法布雷加斯的笑容有点僵硬，虽然这几天他也感觉到里奥的情绪不太正常，但拜位置所赐，身为中场的他没有经历皮克一样惨无人道的折磨。他抽了抽嘴角，好心建议道，
“你还是直接跟里奥说实话吧，告诉他大小姐知道了他瞒着他身体的事情。”他想了想上次他们几个出去时方湫莯和他聊天时提到的话题，不用深思就明白了为什么小姑娘如此生气。
“说实在的，这种事情放谁身上都会不高兴的吧？”他坐到皮克身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重要的朋友连身体出了大问题，周围人都知道可他都不愿意告诉自己，是个人都会觉得对方不认为自己值得信任。”
他看着皮克疑惑的目光，耸耸肩，“要是我突然出车祸留下了后遗症，每天只能吃药如吃饭，但一直对你把这事瞒得好好的，周围人都知道我出了事故，只有你啥也不懂整天傻呵呵的乐，你不会生气么？”
“但这...不太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法布雷加斯喝了口水，“道理是类似的嘛。”
“你要能早点帮他们解决这事，大小姐大概率也不会找你日后算账。她只是脾气爆，又不是不知好歹。”他看着皮克，眼神带着些慈爱，“但如果里奥继续这么下去，我估计你这种日子至少还要过半个月。”毕竟至少半个月后方湫莯才能比赛完想起被她扔在拉玛西亚好长时间没理的他们哥仨。
到时候，不知道他那可怜的发小会被另一位发小摧残成什么样子。
方湫莯刚结束短假来到俱乐部，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而当她看到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时，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这个叫塞尔吉奥·佩雷斯的男人，像是完全没有自己的事情一样，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她身后跟了快一天。
想喝水的时候，他拿着杯子停到了她身边，中午吃饭享受独处时光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找过来非要跟她一个桌子，而碍于礼仪她又不能直接赶人。就是训练的间隙里一个人习惯性的发呆，他也要蹭过来说些没话找话的来跟她搭话。
她躲在更衣室里，抓了抓头发。对方过分的热情让她有点不适，而看向她欲言又止的眼神又让她久违的感到了暴躁。她换下冰鞋，有些用力的把鞋子塞进了包里。刀套跟塑料水壶的碰撞声又把她从烦躁中惊醒，又心疼的检查冰鞋有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粗暴的行为而受到什么损伤。
她拿起包走出更衣室，略硬的鞋底敲在水泥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声。希望能别遇见那个奇怪的家伙能够顺利的从俱乐部溜出去...
啊，看来并不行。她眼神死的看着站在走廊转弯处，像是在这里站了不短时间的塞尔吉奥，闭上眼睛，呼出一口长气。
“佩雷斯...先生，”她深吸一口气，“如果您有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一直跟在她背后，像是什么别有所图的家伙一样。
“莯莯...小姐。”他有些讨好的改变了称呼，但对于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好像还没组织好语言。
“请叫我方，谢谢。”方湫莯皱了皱眉，虽然她一贯乐于让别人直接叫她名字，但对于塞尔吉奥，她还是下意识的对他有些不喜。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您请说。”她抬头看着没比她大几岁的男人，语气有些烦躁，“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早点回去休息。”麻烦您行行好，别挡我的路。
“我去看了你比赛的录像，”塞尔吉奥猛地发话，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荡，“我，我很喜欢你的节目。”
“...谢谢？”
“那个...”他又纠结了起来，像是一壶烧不开的热水，热气被憋在壶嘴里，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我昨天看了你过去一整年的比赛录像，你的节目真的非常棒。”堵塞气孔的杂物像是被猛地挪开，他的吐字似乎是因为急切的心情而有些含糊，“无论是跳跃还是旋转，整个舞都与音乐完美贴合，没有太过刻意的地方。就连为了跳跃而蹬冰的部分也刚好卡到了鼓点上。”
他的脸色兴奋，瞳仁因为激动而有些缩小，“塔拉里则更加完美，我没想到可以光靠步伐和旋转就把曲子里那种矛盾的感觉表达出来。你减少了跳跃构成，但表达的情绪完全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甚至因为跳跃数量的精简让情绪爆发的更干净自然。”
“我想...跟你合作一曲冰舞，在世锦赛的表演滑上。”他喘了几口气，声音稍稍平静了下来。
“只是表演滑的冰舞的话不怎么难，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他的眼睛里有着期待的火苗，“你的技术真的十分高超，在动作构成上甚至不输成年组的女单和青年组的一些男单！如果我们能够合作的话，一定能带来非常优秀的一个作品。”
“佩雷斯先生，我还没有升入成年组。”方湫莯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毫不犹豫的选择扑灭那团火，没有半点怜惜，“而且即使冰舞的动作不如双人的难度高，也依旧需要双方很高的默契度。”
她看着塞尔吉奥，语气平静。
“我跟您并不熟，所以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默契。”
她向对方轻轻鞠了一躬，向后退了一步。
“失陪了。”
她绕过身前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快步离开了俱乐部。
塞尔吉奥看着她的背影，想把人叫住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是察觉不到女孩对他的排斥，但想跟对方合作的冲动又太过迫切，让他难以自抑。
他想起了对方在大奖赛决赛上那堪称完美的短节目，跳跃和旋转令人目眩神迷，而那场成功的商演，又让他看到了抛去技巧单纯为美丽而存在的一曲舞蹈。生机勃勃，犹如地里的野火，狂傲的燃烧着。那夺目的景色让人忍不住去想，如果能与她合作，将会碰撞出怎样耀眼的火花。
他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即使已经被拒绝，他还是想再努力一把。花滑运动员不只是体育竞技的选手，他们也是追求艺术的舞者，在寻道的路上，无论是谁，都无法这么放弃创造出更优秀的作品的机会。
他真的很想，在一个盛大又无需为高分而瞻前顾后的舞台上，创造出最动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