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二世纪的时候,随着科技快速发展,人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便利。但同时,科技让人们丢失了工作,失去了生活来源,让人们对自己的现实生活感到压力重重,甚至有些极端的人通过自我解决的方式逃离现实,引发了社会动乱。

    然而在时候,k集团横空出世。

    他们发明了入梦手表,打着“逃离现实社会,享受幸福梦境”的广告语,将这项发明推广在全世界上。

    由于价格低,加上有逃离现实的关键标语,一经发售,立马在社会上引起广泛的讨论和热度。

    在入梦手表的发布会上,台底下坐了许多观众,还有不少记者,都是为了能瞧一瞧这“逃离现实,享受幸福梦境”的手表,是否真的能让人逃离这个世界。

    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拿着话筒上了台,脸上洋溢着自信,“大家好,我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之一,今天由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我们的产品。”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

    “这就是我们的入梦手表。”他拿出手表,所有人立马眼光齐刷刷的望去。

    这块手表的外观看起来跟普通手表没什么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手表上多出来一个指针,一共三个指针。

    “当我们戴上这款手表进入深度睡眠时,这款手表会将你带入梦境世界,而且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任何副作用,在那里,你会过的无忧无虑,至少与现在相比。”男人一脸自信地介绍道。

    “这多出来的指针是代表梦境世界的时间,相当于一个倒计时,自己可以控制自己在梦境的时间。”

    “还有,我们在不久将来还会推出新产品——胶片相机。”

    “它主要在梦境世界使用。使用者可以使用它进行造梦,与你喜欢的人,或者是厌恶的人拍照,将他们带入你的梦境中。”

    “当然,你可以保持清醒状态进入梦中梦,可以随意控制你的梦境。”

    “那会是一个你永远可以想你所想,做你所做的地方。”

    男人一介绍完,大家都在为k集团的介绍拍手叫绝,但好像都是在为自己即将终于能过上“梦”中的世界鼓掌。

    一个新的世界即将到来。

    在医院里,一个女孩头上包着纱布,躺在病床上,看样子像是脑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唔,头好疼。”

    女孩的睫毛颤动着,轻轻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白漆漆的天花板。

    她找了一个支撑点坐了起来,茫然着望着周围的一切,试图回忆起些什么。

    她看见自己身穿校服,看样子是一个学生。随即,她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手机,伸手就要去拿,可不小心把前面的玻璃杯撞碎。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和一个稍微年长的男人。

    “寻季,你终于醒了,”女孩跑过去伸手抱住了她,并哭着对她说,语气还带了些恳求,“不要在做傻事了。”

    寻季被这一抱整的有些懵,下意识地想排斥这个拥抱,但奈何这个人把她抱得很紧。

    “你先松开。”她试图双手挣脱。

    这时,一旁的男人发话:“尚心语同学,你先让寻季同学缓缓。”

    “她脑部受了伤,失忆了,不一定记得你是谁。”

    尚心语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依然对着寻季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寻季刚才从男人的话语里知道了自己失忆的事,看向面前的女孩,愣了几下,摇了摇头。

    “我是尚心语啊,你最好且唯一的好朋友。”她赶忙对寻季自我介绍道。

    一般来讲,这样的情况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不会用“最好”“唯一”的字样。

    寻季看着面前又要开始哭的女孩,“抱歉,我是真的记不起来。”

    站在旁边的男人的电话突然响起,就接起电话出了房门。

    现在病房里只有她们二人。

    “他是谁?”

    尚心语面露惊讶,“教导主任啊。”

    刚才尚心语以为是好朋友的恶作剧,可她现在居然问学校里人人都惧怕的教导主任是谁,现在是真的相信寻季失忆了。

    尚心语思索再三,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寻季,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想不开去跳楼?”她像是在关心的询问,但眼神里透露着试探。

    “我吗?”寻季指着自己,发出疑惑的声音。

    看寻季什么都不记得,尚心语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讲给她。

    “我给你说······”

    时间推迟到五小时前。

    寻季不知怎么的在数学考试时提前交卷,跑出去了考场外,不见了踪影。

    监考老师见寻季很着急的样子,以为她肚子疼,就没有多管。

    之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寻季出现在楼道,站在窗户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她就打开窗户,准备从楼上跳下去,幸亏被眼疾手快的同学救下。

    可被救下的寻季就像着了魔,发了疯一样,又撞向旁边的墙。

    不幸的是,她撞晕了过去。

    教导主任闻声赶过来,就看见一头是血,晕了过去的寻季,就连忙拨打120救护车。

    “好在我就在附近,教导主任听旁人说我跟你关系好,就让我跟着一起来了。”

    寻季听完尚心语讲的一大串,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目瞪口呆地说:

    “这,是我?”

    “你别不相信,还有,你刚才打碎了水杯,我以为你又要做什么傻事。”

    尚心语带着微妙的眼神,问:“所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寻季如实地点点头。

    现在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但从窗外吹来一缕凉风,让寻季觉得有些冷。

    教导主任打完电话走了进来,“寻季,你爸妈不接电话,你给老师说你家在哪,老师送你回家。”

    教导主任刚才叫寻季的班主任找一下寻季的父母,告知一下寻季现在的情况,可刚才李曼打电话来说对方都没有接通。

    他想着不能让受伤的学生一个人回家,于是才想出了这个计划。

    谁知,寻季刚想说话,却被尚心语急忙打断:

    “老师,她爸妈出差了,我送她回家。”她的神情似乎有一丝紧张,但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不放心自己的朋友一样。

    教导主任不放心道:“可以吗?”接着看向寻季,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寻季本想拒绝,但她现在的处境,好像只能信任身旁的尚心语。

    于是她缓缓的点头,“可以。”

    “那行,注意安全。”教导主任刚出了门,谁知又折返过来。

    教导主任换了一副教训人的口气,说:“寻季同学,你违反了校分校纪,本应是要受处分,但念着你是初犯,就罚你写上1000字的检讨,明天到教务处亲自交给我!。”

    一个想不开的学生,被救下来还要交检讨反思自己的行为,真是开了一个地狱笑话。

    寻季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如果尚心语刚才说的是真的,再加上这个教导主任,那自己想要跳楼,也是情有可原。

    但她还是乖乖的答应了。

    就在教导主任走了不久后,尚心语和寻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医院。

    医生说没有大问题,就是可能暂时会失去记忆,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所以寻季决定早点离开医院。

    少住一天,就少一天住院费。

    这时,尚心语的手机来了电话。寻季发现尚心语手上拿的手机是刚才在桌子上的手机,那自己的手机在哪?

    尚心语接起电话,“怎么了?”

    寻季见尚心语的神色转换为急切和担心。

    “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说:“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回家了。”

    她解释说:“我奶奶晕倒在家,我爸又去出差了,我得回家看看。”

    寻季倒是一脸无所谓,毕竟对她来说尚心语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一样,自己单独相处起来一定非常尴尬。

    “没事,你去吧。奶奶要紧。”

    说完,尚心语朝门口急忙跑去。

    “等一下!”寻季叫住尚心语。

    她不好意思说道:“我家的地址在哪里?”

    “···我不记得了。”她挠着头说。

    ······

    夜晚,寻季走在地铁站上,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们就像是人类专门培训出来的机器人一样,从寻季相反的方向齐齐走来,与她活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回家的一路,想了许多事。

    例如:她为什么想跳楼,为什么会失忆之类的。

    总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什么令人悲痛的事一样,她尝试回忆,但心里就跟鱼淹死在水里一样,莫名奇妙的窒息。

    但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关于自己的家人。

    寻季按照尚心语给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小区前。

    正准备进去时,才发现需要刷门禁卡,她往自己的兜里和书包寻找了一番,可惜无果。

    “大叔,能让我进去吗?我门禁卡忘带了。”

    “嘀——”

    “妹妹你放学了?”说话的人是一个而是20多来岁的女人。

    女人的名字叫柳弦,是寻季的邻居。她老远就看见这小姑娘站在门口不进去,走过去才发现是没带钥匙。

    柳弦站在灯光下,看见了寻季头上缠的绷带,想要伸手去摸,“你头怎么了,疼不疼?”

    要不是她说,寻季都忘了自己头上缠着绷带,还有自己疼不疼。

    寻季有些拘谨后退一步,回:“不疼。”

    柳弦见寻季没有事,就一把揽过寻季的脖子,“开心点,走!跟姐姐一起回家。”

    寻季心想:“这人还真自来熟。”

    就这样,寻季被柳弦牵到了自己门口。

    终于到了家门口,她抱有希望地敲了敲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有希望,是害怕自己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吗?

    对了,现在幸福的门槛变高了,应该说成“普通”家庭。

    此刻的寻季就感觉自己像是在抽盲盒一样,但这个结果是早已注定,并且自己已经拥有过这个盲盒了,只是在把里面的东西装回去,伪装成一个新的盲盒。

    她抱着这样的心态,门开了。

    出现了一个长相慈善的中年女人,“回家了,”之后女人的语气有些责备但又多些宠溺,“怎么又忘带钥匙了。”

    看来,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妈妈。

    女人看见自己的孩子脑袋上缠着绷带,还微微渗出一抹红,急忙凑近寻季,手悬空在她的头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像是把什么弄坏似的。

    “怎么回事?疼不疼?还用不用去医院?”

    寻季望着眼前为自己的伤焦急,心疼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很安心。

    真是万幸。

    她回握住女人的手,“放心,我没事,只是被篮球砸到了。”

    “下次注意点,等你爸出差回来了,再带你去医院看看。”说完,女人就去炒菜了。

    “好。”

    这一切看似是完美的,但不知为何,寻季觉得有些奇怪。

    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可就算是失忆了,可为何对一切,是感到如此陌生。

    就好像,这些人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也不存在一样。

    第二天清晨,寻季起的很早,因为她现在还是不熟悉家到学校的路。

    但又不好告诉家长,害怕知道自己失忆的事,为自己感到担心。

    她觉得担心这件事,有一次就够了。第一次是证明,第二次,第三次就会产生负面情绪。

    她到学校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教务处给教导主任叫自己的1000字检讨,不然不让进自己的班。

    她昨天晚上写了很久,因为她真的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就在电脑上搜索“违反了校规的检讨1000字”。

    东拼拼,西凑凑,总归是写满了1000字。

    教导主任喝了一口茶,接过寻季的检讨大概扫了一眼,放在了桌子上,就开始了口头教育:

    “学校让你写检讨不是为了惩罚你,而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的错误。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先想想学校,想想你这种行为要是传了出去,会给学校带来多大的损失吗?会给·······”

    教导主任从个人上升到学校,在上升到国家,寻季对于这件事,表面上面无表情,真诚地向老师道歉。

    但暗地里,思绪已经神游到宇宙了。

    教导主任说得有些口渴,又喝了口茶。见寻季乖乖地承认了错误,就让她回了班级。

    “这是你的手表,那天忘在走廊里,当时的同学捡起来交给我了。”教导主任从办公桌上拿起了一块手表递给了寻季。

    谁知,这时教务处的门突然被打开,手上的手表被抢了过去。

    “老师,这是我的——。”

    教导主任见尚心语不喊“报告”就贸然进入教务处,正想着教育一番,可尚心语早早拉着寻季从教务处跑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寻季喘着气问面前的女孩,“手表是你的?”

    尚心语立马答道:“我的。”

    寻季感觉刚才尚心语的语气有些着急,尚心语也察觉刚刚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我这不是害怕你找不到回班级的路吗,我就来教务处来碰碰运气。”

    所以,她是来找我的吗?还是为了其他的东西,例如:

    这个有三个指针的手表。

    一周后,寻季已经渐渐适应了失忆后的生活。

    尽管刚开始课程有些更不上,好在寻季很聪明,在理科上尤其出色,深受老师喜欢。

    在这期间,寻季知道了尚心语是自己的同桌,而且她还有一个哥哥叫淮双,据她说,她哥哥学习好,长的又帅,只不过没在一个班,所以寻季从来没有见过。

    这天放学,寻季打算在教室写完作业再回家。

    窗外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可后一秒就乌云密布,看起来不久后就会下雨。

    寻季看见天气突变,自己又没有拿伞,于是准备收拾书包,赶在下雨前到家。

    行人,灯光,雨,多么奇妙的搭配。

    下雨时的味道,胜过香水,让此刻的城市多了些韵味。

    寻季将双手挡在自己的额前,想将眼前的雨挡住,让自己的眼前清楚些,但没有多大用处。

    眼看雨越下越大,她想:“得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接着,她朝向眼前最近的咖啡馆跑去。

    她并没有进到里面去,只是站在外面,静静地等待雨变小。

    寻季对于突变的天气并没有失落,反而一种安静而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雨下得好大。”

    从咖啡馆里出来了一个男人,背后还背着一个包,看形状里面装着某种乐器。

    寻季也只当这个人是喝完咖啡,发现外面下着大雨,也出来看看热闹。

    谁知,下一秒,一道清澈的声音落下:

    “需要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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