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微怔。
面前的人步步紧逼，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都说了，我疼你就够了，她们都没我靠谱。”
耳边传来淡淡的笑声，瞧见这一幕，嫣然刚才的自信被陡然浇灭，她嘴角的弧度小了小，轻轻蹙眉，“笑什么啊你。”
“我笑你心口不一啊。”
“你敢质疑我？”嫣然手指指着他，眯起眼睛。
顾清遇没躲：“不是说要追我吗？怎么躲了我一个月啊？”
楼道里有扇小窗口，在最顶上的墙边，不大不小的，常年开着窗，窗户边上的银杏树探出脑袋欲听八卦，奈何身体太大，使唤着枝桠前来打听，银杏果没有藏好自己的体臭，暴露了银杏的窥探，为弥补，用三两片金黄的秋扇聊表心意，风一吹，金黄的热浪便滚滚而来，扑到台阶下少年的脚边。
此情此景，阳光正好普照大地，万物都被笼罩上一层黄晕，暖黄的灿烂勾勒出少年的身形，柔和的线条让他整个人都熠熠生辉，他的瞳仁染上金黄，泛着琥珀色。
嫣然掏出手机敲敲打打，十几秒过去，一个词条闯进他眼帘。
【如何吸引男神的注意？】
第一条评论：距离产生美，要让他感觉你捉摸不透，才能让他对你魂牵梦萦，产生兴趣！
“看来网上说的也不是很对。”她嘟囔着收回手机。
顾清遇忍不住出声提醒：“好好学习吧你，别一天到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补上一句：“还有啊，你妈妈说让我好好看着你，切忌早恋。”
切记早恋？
“我妈这么支持我给她找女婿呢？”嫣然跟在他身后真诚发问。
顾清遇停下脚步，“忌讳的忌。”
“但是我觉得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妈也不见得不答应啊。”
“……”
转身。
面前就是班主任跟隔壁班英语老师，刚才的谈话不知被听到多少，反正嫣然掏出糖塞进嘴里的动作，是被看了个透彻。
“你们俩，跟我来办公室。”
完蛋……
老张靠在办公椅上，刚刚泡好的茶叶茶还往外冒着热气，茶香四溢，杯壁上爬满水珠。他双手相扣搭在腿上，瘪着嘴将两人打量个遍，拿起桌上的茶杯，眼镜片上瞬间白茫茫一片。
目睹全程，嫣然没控制住自己嗤笑出声。
顾清遇看了眼她，没出声。
“谁让你笑了？”
嫣然秒收。
从眼镜盒里拿出眼镜布，老张动作不急不徐，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
“说说吧，你俩怎么个情况，课间鬼鬼祟祟地躲在楼梯间。”
嫣然赶忙摆手解释，“不是的老张…张老师，我跟顾清遇同学只是在讨论学习，没有其他意思！”
老张嘶了声，戴好眼睛，摸着下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你俩早恋了？”
“我俩像吗？”嫣然反常的惊喜，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奸计得逞后得意的小狐狸，“哎呀，张老师，你这样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副模样老张都没眼看，他拍案而起，眼镜都歪了些。
“这是重点吗？！”
顾清遇忍俊不禁被逗笑，但他还算是会收敛，只是唇角不动声色地扬起，眼角刚刚荡出的笑意被他熟练掩藏。
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对于顾清遇这一类沉稳型学霸，老张总是有些莫名的信任。
转而将话抛给顾清遇，“顾清遇，你来说说吧。”
嫣然下意识往他那儿瞟了眼，被老张拦截，“嫣然，别给我眉来眼去的。”
“……”
“老师，我跟嫣然同学只是正常的学习交流，因为她说可能会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就提议去楼道，安静也适合学习。”
这一套说辞还算听得过去，老张的心总算是被安抚住。
“那就好，不过嫣然，平常我也没见你这么积极来找我问问题啊，或者是其他任课老师也是，怎么着，顾清遇是能给你把那些知识点刻进DNA啊？”
“老师，这叫考试策略，平常多跟考神接触，考试才能考神附体啊！”
“你别贫嘴。”
“行了，顾清遇你先回去吧。”
嫣然下意识也要跟着走，被老张喊回来：“咋，你叫顾清遇啊？”
“……”
等门被关上，老张让嫣然坐到他对面，不同于刚才的正经，这个时候的老张还沾染点私人感情在里边，笑容悄然无声地绽放，“你喜欢顾清遇是不是？”
“老师，我有贼心也没这贼胆啊。”
“别装了你，真是，我过来人我还不知道啊？”老张嗤笑，调侃道，“老师我啊，慧眼识木，你刚才眼睛都快掉人身上了，还嘴硬。”
“其实吧，你们这个年纪对异性总会有种莫名的好感的，尤其是像顾清遇这种优秀帅气的男孩子，可是你们这个年纪恰恰是最容易拿捏不清轻重的，老师认为你是个学习的好苗子，所以不希望你这么早就开始把心思都放在谈情说爱身上，同样，顾清遇同学也是一样的，你们两个可以有一个大好前程，应该趁着这个年纪好好奋斗一把，等上了大学，才能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是不是？”
这番话语官方但也不无道理，是鸡汤，同时也是浓缩的精华。
“老师，这些我都知道，我不会乱来的。”
“知道啊？知道就行，回去吧，也快上课了。”老张认可地开口，“你跟顾清遇同学交流学习老师不反对，但是要把握一个度啊。”
“……”
刚走出办公室，转身就跟顾清遇撞上，从刚才出来到现在，他一直等在门口没走。
嫣然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你在等我啊？”
“嗯。”
“顾清遇，你是不是担心我啊？”
“我没有，是阿姨嘱咐我在学校照顾好你。”
“好好好，顾清遇同学你可真听话，为你点赞！”
“……”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走廊上聚集着一群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们。嫣然也不例外，她捏着语文课本正在埋头苦背，为了可以有一个清醒的头脑迎接高一的第一场期末考，她特意饿着肚子没吃东西，此时肚子已经咕咕叫，迎面而来的秋风送上一片清爽，她晃晃脑袋，愁眉苦脸。
温栗站在她身边，也抱着课本愁眉不展。
听见她肚子传来动静，温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豆面包递给她，被拒绝，“不行，吃饱了就没精神考试了，我可不想睡死在考场上。”
“一个面包而已，吃不了多饱的。”
嫣然拗不过温栗，暂时将面包放在口袋里。
铃响，第一场考试开始。
身边秋风飒飒，伴随着沙沙的写字声，嫣然盯着笔尖开始走神。
她看了眼时间，还剩下四十分钟。
命题作文她套用了初三考试时的那篇，掐头去尾又是一条好汉！
语文考试还算顺利，考完照例回到教室复习下一门科目。
但此时的同学们已然斗志全无，被上午的语文考试几乎磨光了所有热情，谁能想到第一场考试就给人一个下马威。窗外秋风瑟瑟，已然带着点冬的气息，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就跟此刻的心凉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之后的考试无一例外让人心死，温栗在考完的当天便放下豪言壮志，准备出去鬼混两个月，以避免听到母亲大人的唠叨。
走出校门的时候，温栗还邀请嫣然跟她一起。
“我不确定可不可以，因为我暑假可能要去乡下看爷爷奶奶。”
“啊……好吧，那我只好一个人自生自灭了呜呜呜。”温栗抱着嫣然的胳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敷着面膜，卧室门被人敲响。
门开，林殊探出脑袋，“嫣然，你这两天有时间把自己行李收拾收拾，放假咱去你爷爷奶奶家。”
“这么早的吗？”
“是啊，所以你给我抓紧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成绩公告栏出来的那一刻大家叫苦连天，男同学们勾肩搭背地跑去操场打篮球分散注意力，有几个考的好的已经组好饭局，准备好好庆祝一下。嫣然属于那种胆子又小又期待的，温栗拉着她的手搜寻半天，终于在第一栏的中间部分看见了她的名字：“嫣然，你是年级十二欸，好厉害！”
嫣然一看，依旧是化学瘸腿。
好在文科方面还给她拉了点分回来。
“不去看看你的成绩吗？”
“我看过了，雷打不动的年级三十。”温栗搂着嫣然的胳膊，略有所想，“嫣然，你说我是不是被人给诅咒了啊？怎么初中到高中都是三十啊！”
嫣然被她逗笑，挑逗着她的下巴：“那不也挺好的嘛，放学我们去吃沙冰吧，听说新出的芒果口味超级好吃。”
“好呀好呀！正好我给你看看我最近刚入手的一条小裙子，超仙的！”
刨冰店有外滩跟里滩，可以坐在里面或者外面，任人挑选，温栗想吹着风，享受假期的洗涤，因此两人便找了个既然可以看到校门口，又不会太拥挤的地方坐下。
刨冰被端上桌，两人向老板娘道谢，温栗拿出相机拍下纷乱的校园，含着勺子，编辑着什么。
而后她放下手机往后一靠，闭起眼享受这一刻的放纵。
“好爽啊！”
温栗直起腰，舀着沙冰，“嫣然，你什么时候回你爷爷奶奶家啊？”
“不知道，反正好像也就这两天了，我妈已经开始催我收拾行李了。”
闻言，温栗面露不悦，嘴一撅，椅子一挪，抱着嫣然不松手：“这么早啊，那我岂不是一个暑假都见不到你了嘛。”
嫣然捏捏她的脸，“母命难违啊。”
五六点的天已经压下沉闷的黑，受到冬季的影响，亮光收敛了锋芒，憋屈地躲在云后观察着地面的人。
今天的校门口不复往日的吵嚷，或许是放了假的缘故，一开始，路面上停泊着不少的车，这时候人群散去，路灯亮起，闪烁着不自然的黄晕，似乎是浸了冬季的寒，打在地面上微微颤动。
温栗跟嫣然起身往公交车站走。
她们约好了看电影，是最近很火爆的一部恐怖片，类似雨夜屠夫那种风格的凶杀案，好评多到爆炸，每天都是高朋满座，温栗拖了好久的关系才搞到两张票，只不过座位稍微离屏幕近了些，巨大的落地屏在面前显得更加有压迫感，血痕一道道触目惊心。
电影院里照常飘着爆米花的奶香，温栗过去买了两桶，接过嫣然递来的奶茶，检票完往里走就开始喋喋不休。
嫣然一把爆米花塞进她嘴里强行打断施法。
“闭嘴。”
面前的人步步紧逼，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都说了，我疼你就够了，她们都没我靠谱。”
耳边传来淡淡的笑声，瞧见这一幕，嫣然刚才的自信被陡然浇灭，她嘴角的弧度小了小，轻轻蹙眉，“笑什么啊你。”
“我笑你心口不一啊。”
“你敢质疑我？”嫣然手指指着他，眯起眼睛。
顾清遇没躲：“不是说要追我吗？怎么躲了我一个月啊？”
楼道里有扇小窗口，在最顶上的墙边，不大不小的，常年开着窗，窗户边上的银杏树探出脑袋欲听八卦，奈何身体太大，使唤着枝桠前来打听，银杏果没有藏好自己的体臭，暴露了银杏的窥探，为弥补，用三两片金黄的秋扇聊表心意，风一吹，金黄的热浪便滚滚而来，扑到台阶下少年的脚边。
此情此景，阳光正好普照大地，万物都被笼罩上一层黄晕，暖黄的灿烂勾勒出少年的身形，柔和的线条让他整个人都熠熠生辉，他的瞳仁染上金黄，泛着琥珀色。
嫣然掏出手机敲敲打打，十几秒过去，一个词条闯进他眼帘。
【如何吸引男神的注意？】
第一条评论：距离产生美，要让他感觉你捉摸不透，才能让他对你魂牵梦萦，产生兴趣！
“看来网上说的也不是很对。”她嘟囔着收回手机。
顾清遇忍不住出声提醒：“好好学习吧你，别一天到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补上一句：“还有啊，你妈妈说让我好好看着你，切忌早恋。”
切记早恋？
“我妈这么支持我给她找女婿呢？”嫣然跟在他身后真诚发问。
顾清遇停下脚步，“忌讳的忌。”
“但是我觉得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妈也不见得不答应啊。”
“……”
转身。
面前就是班主任跟隔壁班英语老师，刚才的谈话不知被听到多少，反正嫣然掏出糖塞进嘴里的动作，是被看了个透彻。
“你们俩，跟我来办公室。”
完蛋……
老张靠在办公椅上，刚刚泡好的茶叶茶还往外冒着热气，茶香四溢，杯壁上爬满水珠。他双手相扣搭在腿上，瘪着嘴将两人打量个遍，拿起桌上的茶杯，眼镜片上瞬间白茫茫一片。
目睹全程，嫣然没控制住自己嗤笑出声。
顾清遇看了眼她，没出声。
“谁让你笑了？”
嫣然秒收。
从眼镜盒里拿出眼镜布，老张动作不急不徐，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
“说说吧，你俩怎么个情况，课间鬼鬼祟祟地躲在楼梯间。”
嫣然赶忙摆手解释，“不是的老张…张老师，我跟顾清遇同学只是在讨论学习，没有其他意思！”
老张嘶了声，戴好眼睛，摸着下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你俩早恋了？”
“我俩像吗？”嫣然反常的惊喜，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奸计得逞后得意的小狐狸，“哎呀，张老师，你这样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副模样老张都没眼看，他拍案而起，眼镜都歪了些。
“这是重点吗？！”
顾清遇忍俊不禁被逗笑，但他还算是会收敛，只是唇角不动声色地扬起，眼角刚刚荡出的笑意被他熟练掩藏。
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对于顾清遇这一类沉稳型学霸，老张总是有些莫名的信任。
转而将话抛给顾清遇，“顾清遇，你来说说吧。”
嫣然下意识往他那儿瞟了眼，被老张拦截，“嫣然，别给我眉来眼去的。”
“……”
“老师，我跟嫣然同学只是正常的学习交流，因为她说可能会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就提议去楼道，安静也适合学习。”
这一套说辞还算听得过去，老张的心总算是被安抚住。
“那就好，不过嫣然，平常我也没见你这么积极来找我问问题啊，或者是其他任课老师也是，怎么着，顾清遇是能给你把那些知识点刻进DNA啊？”
“老师，这叫考试策略，平常多跟考神接触，考试才能考神附体啊！”
“你别贫嘴。”
“行了，顾清遇你先回去吧。”
嫣然下意识也要跟着走，被老张喊回来：“咋，你叫顾清遇啊？”
“……”
等门被关上，老张让嫣然坐到他对面，不同于刚才的正经，这个时候的老张还沾染点私人感情在里边，笑容悄然无声地绽放，“你喜欢顾清遇是不是？”
“老师，我有贼心也没这贼胆啊。”
“别装了你，真是，我过来人我还不知道啊？”老张嗤笑，调侃道，“老师我啊，慧眼识木，你刚才眼睛都快掉人身上了，还嘴硬。”
“其实吧，你们这个年纪对异性总会有种莫名的好感的，尤其是像顾清遇这种优秀帅气的男孩子，可是你们这个年纪恰恰是最容易拿捏不清轻重的，老师认为你是个学习的好苗子，所以不希望你这么早就开始把心思都放在谈情说爱身上，同样，顾清遇同学也是一样的，你们两个可以有一个大好前程，应该趁着这个年纪好好奋斗一把，等上了大学，才能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是不是？”
这番话语官方但也不无道理，是鸡汤，同时也是浓缩的精华。
“老师，这些我都知道，我不会乱来的。”
“知道啊？知道就行，回去吧，也快上课了。”老张认可地开口，“你跟顾清遇同学交流学习老师不反对，但是要把握一个度啊。”
“……”
刚走出办公室，转身就跟顾清遇撞上，从刚才出来到现在，他一直等在门口没走。
嫣然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你在等我啊？”
“嗯。”
“顾清遇，你是不是担心我啊？”
“我没有，是阿姨嘱咐我在学校照顾好你。”
“好好好，顾清遇同学你可真听话，为你点赞！”
“……”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走廊上聚集着一群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们。嫣然也不例外，她捏着语文课本正在埋头苦背，为了可以有一个清醒的头脑迎接高一的第一场期末考，她特意饿着肚子没吃东西，此时肚子已经咕咕叫，迎面而来的秋风送上一片清爽，她晃晃脑袋，愁眉苦脸。
温栗站在她身边，也抱着课本愁眉不展。
听见她肚子传来动静，温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豆面包递给她，被拒绝，“不行，吃饱了就没精神考试了，我可不想睡死在考场上。”
“一个面包而已，吃不了多饱的。”
嫣然拗不过温栗，暂时将面包放在口袋里。
铃响，第一场考试开始。
身边秋风飒飒，伴随着沙沙的写字声，嫣然盯着笔尖开始走神。
她看了眼时间，还剩下四十分钟。
命题作文她套用了初三考试时的那篇，掐头去尾又是一条好汉！
语文考试还算顺利，考完照例回到教室复习下一门科目。
但此时的同学们已然斗志全无，被上午的语文考试几乎磨光了所有热情，谁能想到第一场考试就给人一个下马威。窗外秋风瑟瑟，已然带着点冬的气息，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就跟此刻的心凉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之后的考试无一例外让人心死，温栗在考完的当天便放下豪言壮志，准备出去鬼混两个月，以避免听到母亲大人的唠叨。
走出校门的时候，温栗还邀请嫣然跟她一起。
“我不确定可不可以，因为我暑假可能要去乡下看爷爷奶奶。”
“啊……好吧，那我只好一个人自生自灭了呜呜呜。”温栗抱着嫣然的胳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敷着面膜，卧室门被人敲响。
门开，林殊探出脑袋，“嫣然，你这两天有时间把自己行李收拾收拾，放假咱去你爷爷奶奶家。”
“这么早的吗？”
“是啊，所以你给我抓紧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成绩公告栏出来的那一刻大家叫苦连天，男同学们勾肩搭背地跑去操场打篮球分散注意力，有几个考的好的已经组好饭局，准备好好庆祝一下。嫣然属于那种胆子又小又期待的，温栗拉着她的手搜寻半天，终于在第一栏的中间部分看见了她的名字：“嫣然，你是年级十二欸，好厉害！”
嫣然一看，依旧是化学瘸腿。
好在文科方面还给她拉了点分回来。
“不去看看你的成绩吗？”
“我看过了，雷打不动的年级三十。”温栗搂着嫣然的胳膊，略有所想，“嫣然，你说我是不是被人给诅咒了啊？怎么初中到高中都是三十啊！”
嫣然被她逗笑，挑逗着她的下巴：“那不也挺好的嘛，放学我们去吃沙冰吧，听说新出的芒果口味超级好吃。”
“好呀好呀！正好我给你看看我最近刚入手的一条小裙子，超仙的！”
刨冰店有外滩跟里滩，可以坐在里面或者外面，任人挑选，温栗想吹着风，享受假期的洗涤，因此两人便找了个既然可以看到校门口，又不会太拥挤的地方坐下。
刨冰被端上桌，两人向老板娘道谢，温栗拿出相机拍下纷乱的校园，含着勺子，编辑着什么。
而后她放下手机往后一靠，闭起眼享受这一刻的放纵。
“好爽啊！”
温栗直起腰，舀着沙冰，“嫣然，你什么时候回你爷爷奶奶家啊？”
“不知道，反正好像也就这两天了，我妈已经开始催我收拾行李了。”
闻言，温栗面露不悦，嘴一撅，椅子一挪，抱着嫣然不松手：“这么早啊，那我岂不是一个暑假都见不到你了嘛。”
嫣然捏捏她的脸，“母命难违啊。”
五六点的天已经压下沉闷的黑，受到冬季的影响，亮光收敛了锋芒，憋屈地躲在云后观察着地面的人。
今天的校门口不复往日的吵嚷，或许是放了假的缘故，一开始，路面上停泊着不少的车，这时候人群散去，路灯亮起，闪烁着不自然的黄晕，似乎是浸了冬季的寒，打在地面上微微颤动。
温栗跟嫣然起身往公交车站走。
她们约好了看电影，是最近很火爆的一部恐怖片，类似雨夜屠夫那种风格的凶杀案，好评多到爆炸，每天都是高朋满座，温栗拖了好久的关系才搞到两张票，只不过座位稍微离屏幕近了些，巨大的落地屏在面前显得更加有压迫感，血痕一道道触目惊心。
电影院里照常飘着爆米花的奶香，温栗过去买了两桶，接过嫣然递来的奶茶，检票完往里走就开始喋喋不休。
嫣然一把爆米花塞进她嘴里强行打断施法。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