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敢这么对自己说话的也就她的五妹韦曼春了。
“嗯！”韦净秋连头也没抬，连嘴也没张开。
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还没来得及碰到嘴唇，整个杯子都被人一掀，洒在了衣衫上。
韦净秋看了一眼湿透的衣领，胸口一痛。
今年内务府新制的衣物，还是很金贵的。
“你对我不敬！”韦曼春万万受不得别人对她忽视的，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是你先欺负公主姐姐的！”多尔济想也不想地就把自己挡在了韦净秋面前。
虽然他也因为韦曼春那句小傻子，心中有些芥蒂。
“滚开！你这个傻子，恶心死了！”韦曼春丝毫不遮掩对多尔济的恶心，一看到他一双柳叶眉也跟着皱巴成一团。
自己这个四姐怎么会选择嫁给一个傻子，简直是给皇族蒙羞！
多尔济显然一愣，这是他连续两次被这个女人羞辱是个傻子了！
韦净秋一看他袖子中握成了拳头，意识到不对劲，捂着自己胸口将多尔济拉到了身后。
“说话呀！哑巴了！”韦净秋也不知她这五妹今日吃错了什么药，要抓着自己不放。
在父皇众多的儿女之中，她是唯一一个由太后亲自抚养的公主。
娇蛮横纵一些，大家都是多有忍让。
“噎——”韦净秋实在有些后悔刚刚吃的那一块糕点，糊了一嘴巴。
“你！”韦曼春看了看桌上还剩了大半的点心，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料想你也不敢轻视本宫！”
“找我何事？”韦净秋不用想便知道她又是要来向自己炫耀东西了。
她们二人不过相差三个月，韦曼春又是事事争先的个性。
觉得出生比她晚了已经是血亏，其他的更是一样不得缺都要比韦净秋更好。
平日里得了什么好的珠串头面都要来启祥宫好好炫耀一番。
“哎呀！”见韦净秋如此上道韦曼春整个人都舒展开了，脸上换上了笑颜。
“人各有命！有些人啊卯足了精神也只能矮个里拔一个傻子！”韦曼春眼神一转，看向在韦净秋身后的多尔济。
狠狠一瞪！
韦曼春看着那人是越看越不顺眼，原本到年纪的公主就她跟四姐。
自然是要好好争一争谁的夫婿更好，谁知道到头竟是这个傻子。
哪里配得上她四姐？
她更不屑去争！
“将来还要去漠北那样的苦寒之地，真是的！”韦曼春最近几日也是看了一些地理杂志。
听说那里的百姓现在连口锅都打不起，父皇怎么能让四姐嫁去那种地方！
韦净秋听得是云里雾里，今日这韦曼春到底是怎么了？
耳畔便传来少年爽朗又带着桀骜不驯的声音：“陛下！臣想求一桩婚事——！”
此话一出犹如一包炸药，人群之中瞬间炸开了锅。
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京城又适婚女女儿的贵夫人却都是愁眉苦脸，个个拉着自家女儿盘问着。
生怕范黎会报出自家女儿的名字。
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京城三霸啊！
韦霸业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神色有些僵硬。
但是碍于自己先前夸下海口的一诺，又只好硬着头皮扯出笑意：“啊——哈哈哈，不知小范大人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给你做主！”
看到此处，韦净秋算是明白了！
原来在这儿阴阳自己呢！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是范黎高喊着：“微臣钦慕五公主已久，求陛下赐婚！”
韦曼春听了他这话竟然难得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姿态。
手中的帕子绞成细长了一条，脸上也泛起了点点红晕。
韦净秋看了却是心下一惊，自己这个妹妹是真的喜欢范黎？
“哈哈哈——！好——！朕的四公主前一月才刚刚定下婚约，五公主还想再多留几日呢！”韦霸业大大松了一口气，笑意更甚。
“那今日朕便——”
“皇帝！”一直坐在上首默不作声的太后突然出声制止了韦霸业接下来的话。
“母后有何嘱咐？”
“曼春自幼便养在哀家膝下，婚事还是由她自己做主吧！”太后话语里的意思已经格外明显。
韦霸业忙一撸脑袋，故作讶异道：“瞧儿子这一高兴就糊涂了！糊涂了！曼春上来！”
韦曼春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从韦净秋身边娉娉袅袅地向父皇走去。
眼神却分明和范黎交融在一起。
此刻韦净秋的脑子已经混沌成一团浆糊了，她已经不在乎这两人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了。
父皇早晚会对柳范李三家动手，就算父皇不会将来继位的皇帝也会。
五妹如今这恋爱脑的样子，以后恐怕会走上不归路啊！
况且范黎那样一个流连烟花巷柳之地的纨绔公子，实非良人，或许连接近五妹都是另有目的。
“你在担心什么？”
“唔！”韦净秋被突然出现的男声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了几步。
青黛和空竹也立刻围了上来，将两人隔绝开。
好在此刻冰嬉舞已经开始，宴席上的人几乎都去栏杆处围观，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抱歉，微臣无意冒犯公主殿下。”柳云声拱手作揖。
换衣的地方离女宾的客席更近，他若咬死借过，也韦净秋也拿他无法。
“公主衣襟似乎湿了。”柳云声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如同端庄君子一般说着文绉绉的话。
平心而论，他确实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典范的脸。
眉眼柔和，眼神温润，一席白衣，却胜过枝头新梅。
可他偏偏是那三人之中的最混账最无法无天的。
柳云声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帕子，轻轻放在了桌面上：“公主所信的传言或许并不是真的。”
放完帕子也不管韦净秋什么反应，直接起身行礼向男宾处的看台走去。
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
韦净秋都要为这段绿茶发言拍案叫绝了！
不愧是烟花巷柳中长大的贵公子！手段就是高超！
那帕子上分明还绣了柳枝，是生怕别人不多想。
她若是一时心软感动才真的罪该万死！
想必那范黎也是用这种腌臜的手段将五妹拿下的！
“我讨厌！讨厌！”多尔济一个健步将那帕子抽走，上嘴扯了扯，发现并没有什么用。
气愤地将帕子丢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很快青绿色的帕子变得灰扑扑了！
韦净秋朝空竹使了一个眼色，空竹便心领神会地从多尔济脚下抽出那帕子。
又将腰间的火折子扯了出来，将这帕子烧得一干二净。
“好！”多尔济看到这里高兴地直拍手，眼神不停地朝韦净秋看去。
可是韦净秋此刻一心只关注着韦曼春。
父皇已经给两人定下了婚约，等开春过了生辰便出嫁，竟然比她这个姐姐还要嫁得早。
韦净秋心中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她这个傻妹妹。
她知道五妹肯定会再来找自己“耀武扬威”，所以就一直待在这里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韦曼春从看台的地方匆匆看过来，一瞥见她的身影便急匆匆赶来。
“你怎么在这儿，让我一顿好找！”韦曼春边说神色边开始飞舞。
韦净秋的脸色却并没有像她预想中的那样因为难堪而无地自容，反而是一脸担忧。
“你···”韦曼春反倒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语气都开始有些结巴：“这什么眼神？”
“你当真爱范黎？”韦净秋神情格外严肃。
“怎么看我一辈子都能留在京城羡慕了？”韦曼春瞬间又变得神色飞扬，心情颇好地靠近了一些：“不如我去求求父皇让你也选一个京中的好儿郎。”
“范黎他并非良配，你嫁谁不可以非要嫁他！你知不知道···”
韦净秋话还没说完便被韦曼春打断：“范公子怎么了！这京中的流言都是对他的误会！况且他说了，以后府上只有我一个。”
一听这话，韦净秋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身为驸马如何能有妾室？府上只有一个那府外呢？而且父皇···”
“总比你嫁给一个傻子强！”韦曼春根本不听他把话讲完。直接就指着多尔济大骂道：“在这里咱们都是金尊玉贵的王公，去了千里之外的漠北呢？他一个傻子能干什么？万一他们欺负你!怎么办？谁给你撑腰？”
“范黎就算再差劲，有父皇在皇祖母在谁也动不了我！”韦曼春一跺脚，竟直接转身离开。
“你！”韦净秋根本来不及抓住她的衣角。
可她不知道最后把她推向火坑的可能就是她现在绝对相信和倚靠的父皇。
“公主不必过度担忧，五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幸福一生的。”青黛上前安慰道。
韦净秋盯着落在地上的帕子灰烬，心底却浮现了更大的阴霾。
“不！不···不简单！他们绝对不简单！”韦净秋越想越觉得冷汗直冒。
“我要见皇祖母！五妹不能嫁给范黎！”她强撑着身子，步伐都有些踉跄。
三人都没有注意到还站在一旁的多尔济。
早在韦曼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傻子的时候，他也听明白了。
他虽然心智停留在了三岁，但是不至于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公主姐姐嫁给他是会被人嘲笑的。
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他没有能力保护公主姐姐。
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公主姐姐也只是为了完成婚约而选择的他。
世界再一次陷入了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声响，这一次无人救他。
只有他晕倒在雪地之中，失去意识……
“嗯！”韦净秋连头也没抬，连嘴也没张开。
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还没来得及碰到嘴唇，整个杯子都被人一掀，洒在了衣衫上。
韦净秋看了一眼湿透的衣领，胸口一痛。
今年内务府新制的衣物，还是很金贵的。
“你对我不敬！”韦曼春万万受不得别人对她忽视的，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是你先欺负公主姐姐的！”多尔济想也不想地就把自己挡在了韦净秋面前。
虽然他也因为韦曼春那句小傻子，心中有些芥蒂。
“滚开！你这个傻子，恶心死了！”韦曼春丝毫不遮掩对多尔济的恶心，一看到他一双柳叶眉也跟着皱巴成一团。
自己这个四姐怎么会选择嫁给一个傻子，简直是给皇族蒙羞！
多尔济显然一愣，这是他连续两次被这个女人羞辱是个傻子了！
韦净秋一看他袖子中握成了拳头，意识到不对劲，捂着自己胸口将多尔济拉到了身后。
“说话呀！哑巴了！”韦净秋也不知她这五妹今日吃错了什么药，要抓着自己不放。
在父皇众多的儿女之中，她是唯一一个由太后亲自抚养的公主。
娇蛮横纵一些，大家都是多有忍让。
“噎——”韦净秋实在有些后悔刚刚吃的那一块糕点，糊了一嘴巴。
“你！”韦曼春看了看桌上还剩了大半的点心，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料想你也不敢轻视本宫！”
“找我何事？”韦净秋不用想便知道她又是要来向自己炫耀东西了。
她们二人不过相差三个月，韦曼春又是事事争先的个性。
觉得出生比她晚了已经是血亏，其他的更是一样不得缺都要比韦净秋更好。
平日里得了什么好的珠串头面都要来启祥宫好好炫耀一番。
“哎呀！”见韦净秋如此上道韦曼春整个人都舒展开了，脸上换上了笑颜。
“人各有命！有些人啊卯足了精神也只能矮个里拔一个傻子！”韦曼春眼神一转，看向在韦净秋身后的多尔济。
狠狠一瞪！
韦曼春看着那人是越看越不顺眼，原本到年纪的公主就她跟四姐。
自然是要好好争一争谁的夫婿更好，谁知道到头竟是这个傻子。
哪里配得上她四姐？
她更不屑去争！
“将来还要去漠北那样的苦寒之地，真是的！”韦曼春最近几日也是看了一些地理杂志。
听说那里的百姓现在连口锅都打不起，父皇怎么能让四姐嫁去那种地方！
韦净秋听得是云里雾里，今日这韦曼春到底是怎么了？
耳畔便传来少年爽朗又带着桀骜不驯的声音：“陛下！臣想求一桩婚事——！”
此话一出犹如一包炸药，人群之中瞬间炸开了锅。
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京城又适婚女女儿的贵夫人却都是愁眉苦脸，个个拉着自家女儿盘问着。
生怕范黎会报出自家女儿的名字。
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京城三霸啊！
韦霸业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神色有些僵硬。
但是碍于自己先前夸下海口的一诺，又只好硬着头皮扯出笑意：“啊——哈哈哈，不知小范大人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给你做主！”
看到此处，韦净秋算是明白了！
原来在这儿阴阳自己呢！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是范黎高喊着：“微臣钦慕五公主已久，求陛下赐婚！”
韦曼春听了他这话竟然难得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姿态。
手中的帕子绞成细长了一条，脸上也泛起了点点红晕。
韦净秋看了却是心下一惊，自己这个妹妹是真的喜欢范黎？
“哈哈哈——！好——！朕的四公主前一月才刚刚定下婚约，五公主还想再多留几日呢！”韦霸业大大松了一口气，笑意更甚。
“那今日朕便——”
“皇帝！”一直坐在上首默不作声的太后突然出声制止了韦霸业接下来的话。
“母后有何嘱咐？”
“曼春自幼便养在哀家膝下，婚事还是由她自己做主吧！”太后话语里的意思已经格外明显。
韦霸业忙一撸脑袋，故作讶异道：“瞧儿子这一高兴就糊涂了！糊涂了！曼春上来！”
韦曼春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从韦净秋身边娉娉袅袅地向父皇走去。
眼神却分明和范黎交融在一起。
此刻韦净秋的脑子已经混沌成一团浆糊了，她已经不在乎这两人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了。
父皇早晚会对柳范李三家动手，就算父皇不会将来继位的皇帝也会。
五妹如今这恋爱脑的样子，以后恐怕会走上不归路啊！
况且范黎那样一个流连烟花巷柳之地的纨绔公子，实非良人，或许连接近五妹都是另有目的。
“你在担心什么？”
“唔！”韦净秋被突然出现的男声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了几步。
青黛和空竹也立刻围了上来，将两人隔绝开。
好在此刻冰嬉舞已经开始，宴席上的人几乎都去栏杆处围观，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抱歉，微臣无意冒犯公主殿下。”柳云声拱手作揖。
换衣的地方离女宾的客席更近，他若咬死借过，也韦净秋也拿他无法。
“公主衣襟似乎湿了。”柳云声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如同端庄君子一般说着文绉绉的话。
平心而论，他确实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典范的脸。
眉眼柔和，眼神温润，一席白衣，却胜过枝头新梅。
可他偏偏是那三人之中的最混账最无法无天的。
柳云声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帕子，轻轻放在了桌面上：“公主所信的传言或许并不是真的。”
放完帕子也不管韦净秋什么反应，直接起身行礼向男宾处的看台走去。
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
韦净秋都要为这段绿茶发言拍案叫绝了！
不愧是烟花巷柳中长大的贵公子！手段就是高超！
那帕子上分明还绣了柳枝，是生怕别人不多想。
她若是一时心软感动才真的罪该万死！
想必那范黎也是用这种腌臜的手段将五妹拿下的！
“我讨厌！讨厌！”多尔济一个健步将那帕子抽走，上嘴扯了扯，发现并没有什么用。
气愤地将帕子丢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很快青绿色的帕子变得灰扑扑了！
韦净秋朝空竹使了一个眼色，空竹便心领神会地从多尔济脚下抽出那帕子。
又将腰间的火折子扯了出来，将这帕子烧得一干二净。
“好！”多尔济看到这里高兴地直拍手，眼神不停地朝韦净秋看去。
可是韦净秋此刻一心只关注着韦曼春。
父皇已经给两人定下了婚约，等开春过了生辰便出嫁，竟然比她这个姐姐还要嫁得早。
韦净秋心中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她这个傻妹妹。
她知道五妹肯定会再来找自己“耀武扬威”，所以就一直待在这里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韦曼春从看台的地方匆匆看过来，一瞥见她的身影便急匆匆赶来。
“你怎么在这儿，让我一顿好找！”韦曼春边说神色边开始飞舞。
韦净秋的脸色却并没有像她预想中的那样因为难堪而无地自容，反而是一脸担忧。
“你···”韦曼春反倒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语气都开始有些结巴：“这什么眼神？”
“你当真爱范黎？”韦净秋神情格外严肃。
“怎么看我一辈子都能留在京城羡慕了？”韦曼春瞬间又变得神色飞扬，心情颇好地靠近了一些：“不如我去求求父皇让你也选一个京中的好儿郎。”
“范黎他并非良配，你嫁谁不可以非要嫁他！你知不知道···”
韦净秋话还没说完便被韦曼春打断：“范公子怎么了！这京中的流言都是对他的误会！况且他说了，以后府上只有我一个。”
一听这话，韦净秋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身为驸马如何能有妾室？府上只有一个那府外呢？而且父皇···”
“总比你嫁给一个傻子强！”韦曼春根本不听他把话讲完。直接就指着多尔济大骂道：“在这里咱们都是金尊玉贵的王公，去了千里之外的漠北呢？他一个傻子能干什么？万一他们欺负你!怎么办？谁给你撑腰？”
“范黎就算再差劲，有父皇在皇祖母在谁也动不了我！”韦曼春一跺脚，竟直接转身离开。
“你！”韦净秋根本来不及抓住她的衣角。
可她不知道最后把她推向火坑的可能就是她现在绝对相信和倚靠的父皇。
“公主不必过度担忧，五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幸福一生的。”青黛上前安慰道。
韦净秋盯着落在地上的帕子灰烬，心底却浮现了更大的阴霾。
“不！不···不简单！他们绝对不简单！”韦净秋越想越觉得冷汗直冒。
“我要见皇祖母！五妹不能嫁给范黎！”她强撑着身子，步伐都有些踉跄。
三人都没有注意到还站在一旁的多尔济。
早在韦曼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傻子的时候，他也听明白了。
他虽然心智停留在了三岁，但是不至于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公主姐姐嫁给他是会被人嘲笑的。
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他没有能力保护公主姐姐。
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公主姐姐也只是为了完成婚约而选择的他。
世界再一次陷入了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声响，这一次无人救他。
只有他晕倒在雪地之中，失去意识……